” “嗯,我知道了阿奶。”孙玉竹说完便低下了头。 袁宵担心孙玉竹会局促,转过头和祝炎商量了一下,上前对着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想带着玉竹哥儿出去说会话,你看行不?” 祝老太太听了摆摆手,任由袁宵把孙玉竹带走了,她见袁宵和孙玉竹走出了院子,便对着祝炎和白珍说道:“袁宵这孩子聪慧懂事长得还俊,以后这生出来的娃也错不了,相比之下玉竹哥儿就没那么出挑,但什么马配什么鞍,玉竹哥儿配铁蛋那是绰绰有余了。” “我看也是,铁蛋能成亲我就很知足了,真希望这日子快些来。”白珍放下手里的豆子,不禁开始盼起了铁蛋的婚事。 人们总说时间是最不经盼的,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个理,一转眼间,铁蛋和孙玉竹的亲事就到了,这一天老祝家的男女老少都跟着忙了起来,家里依旧是在村子里请酒吃席,那阵仗和祝炎成亲时一样大。 而且村里人先前吃了祝炎的喜酒,就知道老祝家的酒席良心实惠,凑热闹的人就更多了,这人一多,祝炎和袁宵也跟着忙了起来,两个人一会儿帮厨房做菜,一会儿出去招呼乡亲,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晚上,祝炎洗好了澡,就躺在火炕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房屋打开的声音,听着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袁宵进来了,他伸出手臂平放在炕上,闭着眼悠悠道:“袁宵啊,快过来咱俩一起躺一会儿,这火炕可热乎了。” “阿炎。”袁宵利索的上了火炕,在祝炎的怀里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用手在祝炎胸膛上画圈圈,声音温软而性感,“阿炎,你今天不种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等君归来,皮断腿骚折腰,看书而已,紫菀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还有小伙伴shmily给咱投的地雷~真心谢谢你们233333 祝炎:这果真是“种田”文。第三十九章 清晨, 天色灰蒙蒙的,以至于屋子里都没有往日那般明亮,若不是家里的公鸡不停打鸣, 祝炎很有可能会继续睡下去, 他动了动身子, 发现袁宵正裸-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伸出手掌在袁宵的后背摸了摸,沿着光滑的背脊,一路探到那充满肉感又极其紧实的臀-肉上。 手里的触感让祝炎回想起昨日他和袁宵的疯狂, 两个人虽然每天都会做捏娃运动, 但从来没有像昨日那样尽兴,他们俩从火炕做到桌子上, 再到屋子里的每一处, 直到他把袁宵做到向自己求饶他才停止侵略。 “阿炎……”袁宵打断了祝炎的思绪, 他在感受到自己屁股上的大手时, 主动用侧脸蹭了蹭祝炎的胸膛,嘴上软声软语的说着, “你还想做吗?” 祝炎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多,他担心自己再做会伤到袁宵的身体, 便将人搂进怀里,轻声低语着,“今早不做了,晚上再做,我现在摸摸就行。” “唔, 也好。”袁宵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像一只小奶猫一样,一个劲儿的往祝炎怀里蹭。 祝炎见状再一次动了动身子,将袁宵搂进自己的怀里,见其不再动作,便开始用手轻抚着袁宵光滑的背脊,他低头不小心瞥到袁宵满是吻痕的身子,眼神暗了暗,感觉到自己身子某处的变化后,他用手把袁宵额前的碎发往上弄了弄,照着袁宵光洁的额头就亲了一口,声音沙哑而带着渐渐明显的情-欲,“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干活儿。” 袁宵在祝炎起身后,也作势要跟着起来,他察觉祝炎正在看自己,眯着眼睛笑着解释道:“我都醒啦,就不睡了,我要陪阿炎干活儿。” “你昨晚太累了,应该好好歇一歇。”祝炎站在地上开始穿衣,他回身看着火炕上已经坐起来未着寸缕的袁宵,心又跟着猛跳了起来,他暗压下自己的越来越旺盛的欲-火,再一次上了炕,把火炕上的被子裹在了袁宵身上,温声提醒着,“盖上被子,免得着凉。” 袁宵摇摇头,在祝炎看着自己的时候,照着祝炎的薄唇就吻了一口,“不睡了,我和你一起出去,今天是玉竹哥儿和铁蛋堂哥新婚的第一天,我这个时候不早些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祝炎听了本想继续说些什么,那头袁宵就开始嘿咻嘿咻的穿着衣服,祝炎见状也不好再说些别的了,只能帮着袁宵穿衣收拾,随后一起出了门。 自从昨天家里办了喜事之后,家中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尤其是每天少言少语,只知道低头吃饭干活的祝铁蛋,如今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时不时傻笑一阵,把家里人看得纷纷捂嘴偷笑。 饭桌上,祝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分别看了眼祝铁蛋和孙玉竹,随后建议道:“既然铁蛋都成家了,那春丫就不能和铁蛋一起去东门街卖豆花了,就让玉竹哥儿和铁蛋一起去,他俩是刚成亲的小两口,也该好好黏糊黏糊。” 家中早在铁蛋成婚之前,就按照祝炎提出的建议,在各个街上卖豆花和其他吃食,一段时日下来,还真如祝炎说的那样,不仅赚了更多的钱,而且还让更多的人认识了老祝家豆腐。
“阿奶,那我跟谁一起卖?”春丫看着家里都是一对一对的,不禁心生酸涩,但又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抱怨。 祝老太太逡了一眼祝春丫,心想这馋嘴姑娘放哪都不好管,直接主动做出牺牲,“你跟着我和你阿爷去西门街,你爹和你娘依旧北门街,你炎弟和他夫郎依旧在主街,就这么决定了,不接受任何异议。” 随着祝老太□□排完,大家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都准备着去了镇上。 祝炎和袁宵如同往常那样在主街摆好了摊位,就开始叫卖豆花,刚开始两个人因祝老太太和白珍不在,还有些忙不过来,好在经过几日的适应,这才得心应手起来。 “小老板,你们这干腐竹咋卖的?”一位食客吃完了豆花,就开始打量着摆在旁边的干腐竹,不禁又问道:“这干腐竹就能做成你们家的凉拌腐竹吗?” 祝炎任由袁宵接过自己手里的活儿,上前和刚才问自己话的食客交谈起来,“这干腐竹十文钱一斤,发泡好了够家里吃上一阵子了,现在天冷了,凉拌腐竹卖不动了,有些食客还馋我们家的腐竹,我们就想着卖干腐竹,让大家回家自己做。” 那位食客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说实话我也馋啊,我在你们家吃了一秋天的豆腐和豆花,身子比以前壮了不少,如此美味又强身健体的东西谁不馋,来给我来二斤,回家我让我婆娘给我做一顿试试。” “好嘞!”祝炎拿起木杆秤就给面前的食客秤了二斤干腐竹,随后用麻绳捆了起来递给食客,在收了银钱后,还不忘叮嘱食客说道:“客官,泡干腐竹的时候切记要按照自己的食量来进行发泡,这东西现在看着干干巴巴的,一泡起来就不一样了,饱满量还多,而且这泡腐竹的水要记住冬温夏凉。” 食客很满意祝炎的态度,点头连连表示知悉之后,这才拎着一捆干腐竹离开了摊位,与此同时其他食客也纷纷走上前来,买起了干腐竹,有的食客更是催促祝炎快些开店,这样就可以吃到他们家地道的腐竹了,毕竟腐竹发泡起来特别麻烦,而且做出来的口感还是远不及老祝家做的好吃。 祝炎在送走另外一批食客后,就开始和袁宵商量起,自家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店铺更为合适,“咱们家以后还要做腐竹,可是现在冷了,咱们就得需要一个宽敞一点的烘干房。” “烘干房?” “嗯,就是一个可以用来烘干腐竹的屋子,现在马上就到冬天了,把腐竹拿到外面晾晒,怕是还没晾干就被冻上了。” 随着祝炎解释完,袁宵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就是要一个烧得暖暖的屋子呗,用这个房间来把腐竹烘干。” “嗯,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祝炎抓住袁宵的手,来给袁宵捂手,同时又叹了口气,“哎,所以说咱们这个铺子不好找,就算能找到,也不一定满足咱们的条件。” 这头袁宵见祝炎犯了难,自己也开始安静下来,仔细帮祝炎想办法,夫夫两人在陷入沉思的时候,那头齐连海带着陆招福走了过来。 “祝老弟你俩这是咋了?吵架了?”齐连海打断了祝炎和袁宵的沉默,他见对面的小夫夫各个满脸愁容,就再一次询问道:“你们可是遇到难事了?不如跟我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也会想办法帮。” 祝炎考虑到齐连海因在衙门做衙役,常年混迹于镇上,应该了解很多铺子的相关消息,于是他一边招呼着新来的食客,一边和齐连海说起了自己的难题。 齐连海听了沉吟片刻才又说道:“你想要可以烘干腐竹的大房子,这确实有点难找,但是我会尽量帮你找的,我若是找不到,还有衙门的兄弟呢,这么大的镇子肯定能有。” “好嘞,那就谢谢兄弟了!”祝炎说完就给齐连海和陆招福盛着豆花,但又想到了其他的,忙不得补充道:“连海兄,我们家现在银钱还不够买铺子,只能租铺子,你在帮我们打听的时候,一定别忘了说这个。” “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齐连海听了,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得不说齐连海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在第三天就帮祝炎找到了合适的摊位,祝炎更是在收摊后的下午带着袁宵和祝老太太一起随齐连海去了那个铺子。 到了地方,祝炎才发现这铺子是之前自己和袁宵路过而没进去打听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进去打听,主要就是这铺子刚刚建成,试问哪家会主动卖新建成的铺子? 祝炎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复又问起齐连海,“连海兄这铺子真的往出租?我看这分明是刚收拾好的。”
齐连海在铺子老板没有出来的时候,在祝炎耳边小声嘀咕着,“我刚开始也不信,这是我衙门兄弟的亲戚家,是个富户以前就买了这块地,今年打算在这开家店,才开始收拾,不过他们皇都城那边好像遇到了急事,这才放弃在这经商的。” 有了齐连海这句话,祝炎这才放下心来,站在外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铺子,这铺子和其他铺子一样属于前店后坊格局,虽然不在主街最显眼的位置,但是因为这阔气的门面,也能招来不少人的注意。 正当大家准备敲门的时候,那头铺子的老板就打开了门,他在见到祝炎的时候,有些怔愣,但当他看见旁边的齐连海时,这才恍然大悟,“你们是来看铺子的吧,来快请进。” 经过大家的自我介绍之后,祝炎才知道如今正带着大家观摩房子的人姓赵,人称赵老板,家住在皇都,常年经营饭馆生意,并有意在镇上开分店,适才大肆装点这间铺子,可是皇都那边突生变故,他又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打算,提早离开这里,这才又托人把铺子租出去。 “诚如大家所见,这铺子我是刚收拾完,但无奈家中突生变故,不能长留此地,适才有了租铺子的想法。”赵老板带着大家看了前面的铺子,有领着大家去看了后院,紧接着又介绍道:“后面也是我刚收拾完的宅子,里面只有火炕铺好了,至于其他的还要靠你们自己添置。” 祝炎闻言点点头,继续看着后院的陈设,后院不比前面的铺子小,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正好可以用来平时的日常起居,房间分为堂屋和和主屋,以及东西厢房各两间,足够老祝家人住的了。 最重要的是,这家铺子除了前面的厨房,还有一个用来烧厢房火炕的柴房,那柴房面积也不小,正好可以用来点豆腐和烘干腐竹。 祝炎很满意这一点,他和家里人看了看,就开始征求袁宵和祝老太太的意见,袁宵素来是追着祝炎跑的,他见祝炎一脸的满意,自己也表示赞同,而祝老太太更是稀罕面前的大房子,这刚建好的铺子和宅子自己用着也舒坦,她对这祝炎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祝炎见状,对着赵老板开门见山道:“老板也能看出来,我们一家都是乡下来的,一直在外面卖豆花,这眼看到了冬天,就寻思找个铺子稳定经营,不知老板这价钱是怎么定的。” 老板见祝炎直言快语,他也不拐弯抹角,“我听齐兄弟说起过,你们是好兄弟,我这边也就不出虚价了,五两银子一个月。” 早在之前,祝炎就打听过镇上铺子的租金价格,不是主街的商铺都要到了九两银子一个月,这主街的铺子能给这个价格,真的是很良心了,而且这后院的宅子都是新的没住过人,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祝炎又和家里人商量了一通,便同意了这笔交易,付了银子,签了租契之后,祝炎接过赵老板递过来的钥匙,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赵老板,你这铺子买断价是多少?” “嗯?你打算买下来?”赵老板抬眼看了看祝炎,见祝炎一脸坚定,这才说道:“这铺子费了我不少心血,价格有些贵,我要一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