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L：真是不要脸，这种人就算拍出来的东西也不能看，没有自己的东西全靠偷，被揭发就要靠潜规则上位，现在娱乐圈就是这样的毒瘤太多，搞得整个圈子乌烟瘴气的。看着吧，这种货色现在被人潜规则，过几年就要潜规则别人了。 5L：小声BB，我想被他潜规则。 先不说网上怎么样，苏时秦在选角时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师明虽然说让他可以随意指名演员，可是他们旗下的演员大多都没有档期，唯一空闲着的只有影后华秋容，苏时秦压根没有指望过这位年轻的影后能来给自己做女主角。 有些爱惜自己羽毛的演员不愿意来演，这剧未拍先红，苏时秦又得罪了钱导，万一拍了他的戏，那些喜欢抱团的电影圈肯定不会再给什么好资源，等自己公司投资电影自己又不一定轮的上，而且一个网络大电影，也没什么前途。 倒是也有一些愿意来拍的小透明，比起默默无闻，黑红也是红啊，总比一辈子不能出头好吧。 苏时秦勉强选了几个贴脸的，他也不要求演技多好，能让他和魏祁看得过去就行。 等到休息天他和魏祁去影视城找群演更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个校园戏群演多不说，也花钱，他本来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可是临到头谁会想到这些每天聚在影视城门口靠这个吃饭糊口的家伙看到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愣是让他们一个人都找不着。 “这明显有人打过招呼了。”魏祁无奈的带着苏时秦在影视城里闲逛，自我安慰提前熟悉环境，“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抱团的，等你以后红了风向就回完全反过来。” 看着陪着自己东奔西跑的魏祁，苏时秦有点过意不去：“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没事，我不累，我跟你一起去吧。”魏祁对着苏时秦露出一口白牙，两个小酒窝跃然而上，显得又英俊又可爱。 看得苏时秦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魏祁看着苏时秦打开手机导航，一副打算步行过去的样子，好奇的问道：“离这里很近吗？” 苏时秦看了眼目标定位：“5公里吧。” 魏祁：“……” 于是魏祁只好用手机dd叫了个顺风车。 两人在农贸市场门口下了车，魏祁以为苏时秦是来买菜的，谁知道苏时秦又打开了导航，看到魏祁满脸问号，解释道：“那家店有点偏，不太好找。” 接近傍晚农贸市场人挺多，满地的脏水和乱丢的烂菜叶，路人们看到两个赏心悦目的帅哥不免多看两眼，还热心地招呼他们买菜。 苏时秦带着魏祁七弯八拐，终于在一家门口堆满了花圈的寿衣店停了下来。 “是不是很难找”苏时秦转头找认同，魏祁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苏时秦笑嘻嘻的跑进去：“老板，老板在吗？老板老板！” 魏祁：“……”这一点也不像家里人有事的样子啊？可是谁会没事来这种店买东西？ “谁在那里鬼叫鬼叫的！”熟悉的光头气冲冲的跑出来，看到苏时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哇，小帅哥是你啊，你今天还带新客人来了啊，你们要买什么随便看啊！” “打折吗？”苏时秦问。 “老客户8折。” 苏时秦开始挑冥币元宝和符纸。 魏祁：“……我们剧本上好像没有烧纸钱的戏吧。” “是没有啊。”苏时秦问光头要了个黑色的大袋子，一股脑的把摆在外面的所有纸钱都往袋子里装。 “你买这么多啊。”光头一边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脑袋一边疑惑的说，“你要给多少人烧啊。还有些房子汽车什么的你要不要看看啊。” “哪有房子汽车当工资的。”苏时秦随口道，听得魏祁和光头不寒而栗，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苏时秦回头看到他们两一脸懵逼的样子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给自己找借口：“我觉得我最近运气不太好，可能是犯了土，我们老家那边说烧这个有用，你懂得嘛。” 原来如此，看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苏时秦心想其实你们想的没错啊，我就是想找阴间大佬借点人手来拍戏。 反正他们那里无所事事的鬼那么多，借几个给他当群演总可以的吧，大不了以后他们就只拍夜戏，把灯光开强一点，白天的戏他用自己的妖法做做后期就可以了嘛。 回到家后苏时秦就上网把这件事情跟鬼手说了，牛头一听立刻第一个跳出来：“我要去我要去！” “你演什么？”谢真嫌弃的上下打量它一眼，“谁会在学校里养牛？” 牛头：“可是人家想要见小苏苏，他好大方的。你让他们在学校后面建个牧场，我要去演那里的牛。” 谢真：“……” 马面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翻了个白眼。 谢真找来沉迷看直播刷速手的白无常，让他把这件事宣传一下，看有没有人愿意上去帮人拍戏。 生魂进入地府是很难，但是死灵回去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他们签下不违反人间和平，不随意扰民的合同，在天亮之前由鬼差带回来就可以了。 对他们来说地府已经是他们的家了。 很多鬼都愿意去，特别是一些没有亲人给他们烧东西的鬼，听说去给苏时秦打工可以得到好多钱，个个争先恐后十分积极。 那个鬼界主播也在队伍里，许嘉音一眼就看到了他：“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为什么也要去？” “哥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大明星。”许嘉音看了眼他的尊容后不敢苟同，那哥们继续说道，“虽然有了速手哥也有一点名气，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许嘉音呵呵笑了两声。她想去倒不是因为她也想拍戏，她是想看看这部以她为主角的戏会拍成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搞定了群演，师明那边又出了问题，他们公司虽然也有几个小演员愿意来演，可是在灯光师造型师和道具等这些地方犯了难。 大牌的都没有档期，去外面聘请人家也不愿意来，只有小猫两三只，还都是第一次进组的菜鸟。 钱聪那边都拍了一半了，苏时秦还迟迟不能开机。 他平时上课也忙，下课又要分解剧本制定计划表，每天熬到很晚才能睡，幸好他是个狐狸精，倒是不会担心睡眠不足会猝死，很多琐事都是魏祁帮他去跑的，他心里又愧疚又感动。 晚上苏时秦正在梦里被之前那个嘤嘤嘤的哭声扰的不胜其烦的时候，他被人给推醒了。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温暖的黄色光晕让他的眼睛很快适应过来。 地上被鬼童敲得稀碎的玻璃残渣被苏时秦清理掉了，那盏猫咪台灯是不能用了，他就在网上买了个雪豹造型的。 “你竟然还有心情睡觉。”来者语气不善，站在床边一脸冷漠地俯视着睡眼惺忪的苏时秦。 苏时秦抬起头，看清那人面容，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间，含糊不清地说：“我好困啊。” 顾越泽瞬间软化下来，他几乎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苏时秦的脑袋，语气也不自觉放轻几度：“你被人黑成那样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不要你，你知道的。” “你明明把我丢掉了，还让我去吃狗粮。” 顾越泽：“……我什么时候让你吃狗粮了？” 苏时秦充耳未闻，依旧喃喃自语：“很多人都来欺负我，他们都快要把我欺负死了，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顾越泽心疼极了，他蹲下身，抬起苏时秦的脸想要安慰他，却看到他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老子一个人就把他们团灭了。” 顾越泽：“……” “你站起来。”苏时秦说。 顾越泽听话的站起来，那只小狐狸依旧一头扎到自己怀里，抱着他的腰不动了。 “你放心。”顾越泽轻声道，“所有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自己。” 顾越泽等了半天没等到苏时秦的反驳，好奇的低下头去，发现苏时秦已经睡着了，还在他衣服上留下一摊口水。第18章 开机仪式 第二天苏时秦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任何人影，仿佛昨天晚上的顾越泽只是苏时秦迷糊间的一个梦。 但苏事情知道顾越泽确实来过。 他摸了摸回到他胸前的项链，低声笑了。他当初当然知道顾越泽会来救他，项链是他故意丢的，谁叫顾越泽要跟他分手，真当九尾狐好欺负吗。 现在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就在苏时秦准备挑日子开机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他。 来找他的是华秋容。 这个大名鼎鼎的影后没有任何废话，单刀直入地表示：“我想演许嘉音。” 那个时候苏时秦正在师明给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里排计划表、翻黄历，华秋容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可是苏时秦却没有感到任何不悦。 华秋容的双眼在不演戏的时候是空洞的，她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神采，苏时秦甚至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求生的欲望。 他皱起眉：“我觉得比起演戏，你更需要好好的休息。” “我休息很久了。”她踩着高跟秀，平静地在苏时秦对面坐下，“我觉得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演好这个角色，包括郑敬芸。” 郑敬芸就是现在正在钱聪剧组里担任女主角的一个有名的电影咖，算是国内一线花。 华秋容也不等苏时秦有什么回应，自顾自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许嘉音的经历跟我很像，只是她死了，我却还活着。” 苏时秦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对她笑道：“稍等。” 华秋容点点头。 苏时秦拿起手边袋子的两个桃子就出了门。 他趁着没人注意，把其中一个桃子变成了一个桃子形状的陶瓷杯，然后来到茶水间，找了些乌龙茶，又把剩下的一只桃子去皮处理成薄片，放到泡开的乌龙茶里。 他回到办公室，把这杯茶放在华秋容面前：“先喝点茶吧。” 蜜桃混合着乌龙的茶香，十分的甜蜜好闻，令人的心也不禁温柔了几分，华秋容最喜欢吃桃子，她有些动容，如枯井般无波的眼睛终于有了点光，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出色的年轻人，轻轻开口：“谢谢。” 她轻嘬了口茶，继续道：“我可以免费出演，不要任何片酬。”
这下苏时秦没有任何犹豫了，马上叫来师明帮他配备的临时助理让华秋容签下了合同。 他最喜欢这些免费的艺人了，管她是抱着什么目的呢。 到了开机那一天，一群新人小菜鸡聚集一堂，除了华秋容和一小部分人大多成员都很激动。 首先是开机仪式也就是拜神仪式。 苏时秦已经选好了方位和时辰，今天天气也不错，风和日丽，天气还没开始转热，阳光照到所有人脸上都是舒适温暖。 场地是青大帮忙借来的青城一所高中，正值周末学生都放假，学校没几个人，而且苏时秦主要是拍夜戏，所以跟学校的时间也不会有很大冲突。 案桌用红绒布遮盖着，桌上并未供奉任何神，国内开机已经不流行拜关老爷了，大家都是心里想拜谁就拜谁，你就算想拜红孩儿也可以。 所以当大家看到苏时秦拿出一尊雕刻精致10多厘米的人形雕像往供案上放时，所有人都有点好奇。 “这是关二爷吗？”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个，可是这个雕像脸不红胡子不长头上没有绿帽子，看着也不像关胜帝君啊。 “这是谢判官。”苏时秦又在案桌两边放上香炉，让在一边围观的剧组成员摆上烤乳猪和水果。 所有人：“……” 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开机仪式上拜判官的好吗？拜孙悟空都比拜判官靠谱吧！ 摄影机是一早放在上面的，已经用红布盖好了。据说最早的时候摄影机里的胶片在拍摄时会被里面的零件划伤，这叫“划片”，在胶片年代发生划片，会给剧组造成巨大损失，但是这种意外又是不可预防的，所以想出用红布盖住摄影机“镇邪”这种方法。 接下来是主创人员依次上香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