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顾玄铭气得脑子疼,“真不要脸了。” 实际上,从顾玄铭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沈渊做了什么。 但看不到才更气。 人类脑子里的幻想总是比现实更为夸张。 顾玄铭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碰到了吗?肯定碰到了!! 是不是还摸了?他敢摸?!如果这狗比敢把手伸进小泽衣服里。 他一定废了他。 让他见识一下愤怒的欧洲人的力量。 一旁的白梓炎反应比顾玄铭更大,他此前压根不知道沈渊和周远泽之间有奸·情。 忽然就目睹了他家老大被一个男人按在墙上强吻,刺激有点大。 “我的天,老大他……”白梓炎茫茫然地呢喃,“他……他沈渊在干什么?!” 穆南城也惊了,他表情一片空白,一瞬间脑补良多:“所以这五年里,周哥不仅被囚禁了,还被囚禁·play了吗?!” 他默默想象了一下自己被一个男人关起来,被人狠狠地搞了五年…… 穆南城一颗直男心被深深地震感了:“太惨烈了!还等什么?我们快下去救人!!” 只有叶鸿舒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头,低声自言自语:“怪了,周哥为什么不反抗?他在体力上应该完全碾压沈狗吧?” 地裂里。 许久后,沈渊放开了傅凛。 青年红着脸,靠在对方肩膀上喘气。 沈渊又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没事吧?” 傅凛缓了一会儿,抬起亮亮的眼睛,喘着气低声说道:“还想亲。”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样还难受吗? 其实我不太懂套马甲脑补有啥好难受的………毕竟作者是一个重口味、黄·暴、粗枝大叶的人 除非一把真刀捅了受,不然我不会难受的(`●__●ˊ)/ 我觉得下一章是一个车架子第三十八章 沈渊心头微热,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潮热。 傅凛仰起头, 轻轻咬了咬男人的下巴, 又若有似无地舔了下沈渊的嘴角。 沈渊呼吸急促了一瞬,他抬手按住青年的后颈, 再一次低头吻住某个家伙。 半天后, 沈渊才放开了喘得更厉害的傅凛。 沈渊的气息也不太平稳。 他贴着傅凛白皙的耳垂, 低沉的声音沙哑又性/感:“怎么这么热情?” 今天的傅凛主动得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 以前, 即使在热恋期间,傅凛也是内敛而自持的。 沈渊一直认为这小皮精就是表面上骚里骚气, 小嘴叭叭得没羞没臊。
实际上真谈起恋爱, 怂得像个小姑娘, 什么也不敢干。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如此直白、热情。 沈渊目光灼灼得看向自己的爱人。 傅凛依然不住地喘息着, 眸子里弥漫着迷迷蒙蒙的水汽:“嗯?” 他眨了眨眼睛,带着潮气的声音漫不经意地说道:“因为喜欢你啊。” 沈渊神情一顿,胸口处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似乎重新震动了两下, 一种异样的热流充斥其间。 “我也是。”男人低下头, 嘴角勾起一抹抑制不住的弧度。 沈渊紧紧地环抱着傅凛, 他加重了按在傅凛背部的力道,力道大得就像是想将青年融入自己的骨髓。 他缓慢地,仿佛自语一般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也是。” 傅凛和沈渊在下面黏黏糊糊的互诉衷肠、私定终身。 地表上的那群人却急得快疯了。 地裂里本就光线黯淡, 十几米的深度让他们难以看清下面的具体情况。 也听不见两个人说了什么。 “啊啊!”顾玄铭一度很崩溃,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 “那两个废物,工具还没找来么?!” 他已经不担心沈渊会如何强占小泽了。 他现在担心小泽傻乎乎地自己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看吧, 这么久了!这么久了!小泽还没把沈渊甩开?! 单论身体力道、强度,周远泽应该远在病殃殃的沈渊之上。 想甩开早甩开了! 顾玄铭怒其不争地深吸一口气。 他很清楚小泽有多喜欢他的那位朋友。 也知道他曾经为那位朋友做过多少傻事。 给围巾研制恒温法阵算什么。 小泽曾经为了那位朋友,专门弄了一个大号笔记本,一板一眼地记录、研究他的兴趣爱好、饮食偏好。 不光是记录和研究,小泽为了接近对方,建立起更多的共同语言,还特意下载了几款对方常玩的游戏尝试。 没多久,小泽便开始沉迷游戏,不思进取。 在小泽被带坏以后,顾玄铭他们一群人也跟着一起沉迷起游戏,不可自拔。 如今回忆起来,顾玄铭甚至怀疑自己跟沈渊组过队。 顾玄铭沉重地扶起自己的下巴。 那天,他们一帮人一起开黑,连输了一整天,段位掉得连日常佛系的小泽都狂燥了。 后来,小泽拉了个大佬进队,带他们一路又飞回了原来的分数。 这个大佬的游戏id叫“凝望深渊”。 顾玄铭脸色一青,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全特么是毒药啊。 顾玄铭憋屈得想吐血。 以前他从没做过过多联想。 不,谁特么能联想到敌对方头领啊? 当时他们都没开游戏语音,他们几个现实里就待在一起,开语音反而会出现回音、杂音。 况且“凝望深渊”似乎也没有兴趣跟他们沟通。 他们也就没听过此人的声音。 此外,他们和这位也就开黑过两次。 另一次更混乱。 那天他们出门聚餐喝酒,喝到兴致高昂时,一群醉醺醺的家伙凑到了一起,打开游戏,开启了愉快地掉分之旅。 掉了一万波分以后,小泽痛心疾首地去拉了人。
顾玄铭窒息了一下,又从记忆的垃圾堆里翻出了些不好的画面。 当时小泽半醉半醒地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串冷掉的烤肉,软趴趴地对着手机说道:“哎,我又掉段了,你带我回去吗……我没喝……嗝……没喝醉……嗯?什么时候……回去?带我上分了就回去……嗝。” 顾玄铭敏锐地意识到小泽找来的大佬可能就是他那位朋友。 顾玄铭记得自己当时还惊叹过,小泽家的妹纸连游戏都打这么好,难怪他会陷得如此之深。 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妹纸。 …………………… 妹纸,呵呵。 顾玄铭现在只能勉强幸灾乐祸一下,那天的后来,他们依然在蹭蹭地掉分。 他们几个醉鬼的魔鬼操作,来一万个大佬都带不动,“凝望深渊”没带动他们,他们反而带着“凝望深渊”掉了无数星星。 顾玄铭呼出一口气,难言地望向地裂。 “不如,我们直接下去吧?”行动派的白梓炎直勾勾地盯着下面,在跳崖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行,太危险了。”说着,顾玄铭拉住了白梓炎。 他寻思了一下,在地裂边上捡了块大石头,也不瞄准,用力丢了下去。 以顾玄铭的气运加成,必能砸中沈狗。 此时的地缝中,沈渊正通体舒畅地搂着自家媳妇,沉浸在苦尽甘来的喜悦中。 忽然,他捕捉到一丝危机,立即回头凝起阴气,挥臂抵挡。 石块携带着顾玄铭的力道和重力加成,狠狠地砸在沈渊的小臂上。 沈渊已非肉体凡胎,自是不怕这石块。 阴气流转,男人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臂,石块无力地落在地上。 手臂上连半分擦伤都没有。 沈渊没什么事,傅凛倒是愣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从脱单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上头焦急的顾玄铭和白梓炎,又瞧了眼神色锐利的沈渊。 这……该如何是好? 傅凛本觉得直接被沈渊抓回去,天天玩囚禁就很美好。 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极为不妥。 如果他真被沈渊带走,顾玄铭等人肯定会十分忧心他的安危,并竭尽全力杀到沈家,将他救出来。 从而引起沈顾两家无止尽的纷争。 而且,傅凛不着痕迹地又瞄了眼身边的男人。 沈渊喜欢“周远泽”。 傅凛有点苦恼。 “周远泽”这个形象是他扮演的,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快穿高手。 “周远泽”的性情大部分时候与他本人毫无差别。 可沈渊却独独钟情“周远泽”。 如此,“周远泽”区别于“傅凛”的特征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傅凛垂下眼睑,细细沉思。 “周远泽”他强大、坚定、不畏强权,具有极强的正义感。 他和顾玄铭一起,无偿帮助过很多很多可怜人。 对于沈渊而言,“周远泽”是他棋逢对手的敌人,也是能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把他按在床上那啥的强者。 那,沈渊究竟是钟情于“周远泽”的强大,还是偏好被敌人强占的刺激感?亦或是,两者都? 这特么果然是抖/m吧……? “怎么了?”沈渊偏头询问,他总觉得傅凛的眼神里全是戏,十分诡异。 傅凛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移到黑漆漆的石壁上。 不管答案是哪个,反正这种情况,他一定不能像“傅凛”一样,软趴趴地被沈渊抓回去。 相反,他应当努力展示他的强大,让沈渊继续体验与对手相爱相杀的刺激感。 还有,傅凛双眼里微微闪过一些暗芒,他最好把沈渊抓起来,再强一遍。 上回强了他,他便莫名其妙喜欢上“周远泽”。 再强一次,沈渊说不定就爱死他了。 思及此,傅凛心情颇佳,他抬起两个胳膊,笑眯眯地说道:“想抱抱。” 沈渊也忍不住勾起一抹轻笑:“你……嗯?” 傅凛趁着沈渊松懈的一瞬间,从兜里掏出一张封灵符贴在他脑门,又就着沈渊环抱的动作,一手握他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肩窝,一扭一按,将男人压在石墙上。 “没事了。”做完这一切的傅凛朝上面的顾玄铭喊道,“我制住他了。” 沈渊被他这一套搞得有点愣神,他眯了眯眼睛,却没有明显的反抗。 傅凛在脑子里疯狂刮收霸气抖/s的台词,努力将自己的表情定格在攻气和变态上。 他压着嗓门低声,模仿着各个电影的反派,说道:“小妖精别急,一会儿就给你快乐。” 不对,这哪里s了? 傅凛沉思了片刻,又换了一种说法:“杂种,一会儿给爷好好舔舔。” 沈渊深思的表情被傅凛给震没了,他习惯性地咳了咳,声音略显紧绷:“你真的……矜持一点。” 虽然他这么说着,但语气里没有丝毫责怪与嫌弃的意思,反而又染上几分缱绻的味道。 傅凛暗暗翻了个白眼,沈渊这小可爱果然口是心非,这反应明明就是非常喜欢这个调调了。 哎…… 傅凛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男朋友总喜欢玩些特别的。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他只能包容了。 他们说完这两句话后。 叶鸿舒他们终于找来了一条攀岩绳,把沈渊和傅凛救了上来。 到地面上后,傅凛顺手给绳子补了一串封灵符,将沈渊捆了起来。 男人乖巧地被自家媳妇捆着,静默地期待着傅凛接下来的表演。 沈渊自从过世后,身体里流淌的便不再是天师的灵力,而是凝而不散的阴气。 封灵符此刻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张废纸。 这绑与不绑,没有区别。 捆好沈渊后,傅凛深深地迷了。 怎么这么乖?!这么跟着他回顾家,他就不怕被老顾他们剁了吗?! 顾家其他人愣愣地看着沈渊被捆起来,也深深地迷了,纷纷怀疑自己活在梦里。 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他们从未抓住过沈渊的一片衣角。 数之不尽的厉鬼将沈渊护得滴水不漏。 大部分战斗中,他们甚至连沈渊的踪迹都找不着。 “老大。”白梓炎有些恍惚,脑子里塞了一堆疑问,他迷茫地挠了挠头,选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支支吾吾问道,“你刚刚……真被他……?” “被什么?”傅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掉下去后,他就脱力了,一直倒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