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离开致富经频道,又上了社会新闻频道。 以诈骗犯的身份。 反观外河城老板和西岭村合作共赢的例子,被列入后世经典合作案例中。 同时,也是后世著名糖王之一的郭通达、合作社监事长及农产品最大加工厂董事长周永利、长京市市长骆从书这铁人三角组展露头角的开端。 至于低调天才福宝骆白骆大宝,后世对他的评价就不太妙了。 从邪到妖,最后因操作太骚而总结:骚就一个字。 . . 骆家客厅围满人,全都盯着电视里的女主持人播报糖价最新价格走势。 客厅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当听到女主播字正腔圆拖出尾音:“……以4850每吨价格成交,创下糖价历史最高。” 嚯——!! 众人激动得欢呼雀跃,骆父和骆母手握手,激动落泪。 连带周永利和郭通达,直接提酒上桌,打算来个通宵达旦的庆贺。 周昊海提出去买熟食,骆金趁机要求放音响跳舞。 骆银温柔笑望,骆来宝发疯一般上蹿下跳。 骆白望着眼前这一幕,微微露出笑容。 系统强行灌入的原轨迹记忆,灰暗悲惨的结局在此刻喜悦兴奋的情绪感染下,终于碎裂并烟消云散。 周永利握着酒杯,第一杯敬骆白:“我周永利这辈子都感谢你!谢你救了小海,谢你救了我的厂子,往后有需要周叔的地方,尽管使唤。” 周永利最大的财富也就制糖厂和儿子,最在乎的,全被骆白拉了一把救回来。 心中感激大半是感激,剩下小半就是对骆白福运光环的敬畏。 骆白未成年,以水代酒:“以后还有合作机会,周叔不用客气。” 骆父斜着眼睛瞥儿子,这回应过分老练了。 周永利拍拍骆白肩膀,搓搓手,心里对福运光环拜了又拜。 “有你这句话,叔就放心了。” 瞧,福运光环对他说:发财机会大把有,福运宝哥带你飞。 骆父眼睛斜到周永利身上,对他迷信的举动深感无语。 还好他有唯物主义郭通达相陪—— “老郭。” 唯物主义郭通达小心翼翼揩了把骆白衣袖,面带虔诚。 骆父:……唯个狗屁物主义!分明是唯现实、唯金钱主义。 骆白吃了点东西,就和骆银一起把沉迷庆贺借机逃课的周昊海和骆金揪出来:“学习吧。” 两人如遭晴天霹雳:“才刚开学,不用逼那么紧吧。” 骆白:“快月考了吧?” 骆银:“月考结束,差不多就期中考。你们决定好自己的年级名次了吗?” 骆白:“低于两百名,辱没我的名声,弄死你们哦。” 周昊海\\骆金败于强权下,苦巴巴滚去学习。 骆白在旁一边监督,一边和骆来宝并躺看《大闹天宫》。
自从看见猴哥英姿,宝哥心中就添了颗朱砂痣。 . . 西岭村各户蔗农家里注定无法平静。 狂喜者少数,捶胸郁闷、无奈懊恼者居多。 尤以心志不坚,中途变更合同导致错失高收益的蔗农最为心痛。 村支书家中,老爷子磕着烟杆,眼皮子没抬半下。 大儿夫妇俩毫不在意,欣喜若狂,闻听食糖价格飙升至4850每吨更觉老爷子高深莫测。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要是当初没听老爷子的话,哪来现在高收益? 糖价百分之五的价格,那就是之前蔗糖价格的三倍! 田地里原本只能卖7000块左右的糖蔗,才过个把月,立刻能赚近两万块。 两万! 辛苦干个两年也不一定能挣得到。 这下子别说家里孩子学费,就是盖个新房也使得。 大儿媳妇高兴:“多亏爸有远见,坚持没松口,咱家才能赚这么多。” 大儿连连点头。 村支书掀起眼皮,说道:“要说有远见的人,应该是骆家的大儿。” 大儿一愣:“骆白?不能吧,他还不到十五。” 读书是聪明,掺和到农事可能就不行了吧。 村支书:“别管能不能,总之以后,骆家有啥动静,你们跟着就行。” 大儿虽不解,但经此一事,也是信了老爷子神机妙算。 往后但凡骆父号召,他必然是响应的头一人。第17章 方老和傅震生到达长京市时,并无通知任何人。 行动秘密,连专机也是少数人才知道。 二人身份不一般,一个行动就会引来无数人猜测,尤其是傅震生。 若让南越省领导和高级将领知道,怕会引起恐慌。 毕竟他是京城傅家的人,可能代表的,就是京都最顶级政治圈子里的态度,关乎他们政治生涯、甚至是整个南越省未来的走向。 长京市市委书记方长青亲自到场接待二人到市国宾馆住下,他认识罗老,却不认得傅震生。但看得出保护傅震生左右二人俱是军人,估摸也是得罪不起的大佛。 罗老提点方长青:“傅家的人。” 方长青心里一惊,对待二人的态度更为谨慎。 好在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捶打过来的人物,不至于在待客时出现错误。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两尊大佛来长京市所为何事,难道是长京市出了大纰漏? 应该不是。 要是出大纰漏,没理由他不知道。 难道不是长京市而是……南越省? 眼下这阵仗有点大,方长青还是有些担忧即将可能迎来的大动荡。 罗老多精明的人,一下就看出方长青担忧的事,于是说道:“我们来长京市是为了私事,跟上面的态度没有关系。但要是让我们看到些什么不对的,那就有关系。” 方长青真心尊敬罗老,听闻这话放下心来,赶紧说道:“市里的工作开展一切顺利,前段时间还把那些拦路虎揪出来铡了。现在前进发展的路扫清不少障碍,未来可期。” 方长青口中的拦路虎实为长京市大大小小黑帮,即所谓不法组织。 这些不法组织渐成气候,和市里多家公司企业暗中勾结,干下不少违法犯纪的事。 原先上面下达的经济发展指标,以及市里开展的工作,因触碰到某些人的大蛋糕故而寸步难行。 后来阴差阳错,成功打击金港片区两大闹事不法组织,顺藤摸瓜挑了大的不法组织。 杀鸡儆猴,剩下的不成气候。 这番举动大涨威风,震慑市里的地头蛇,反倒让一切工作顺利开展,如今已是有不小的成效。 方长青说道:“还多亏人民群众顺手举报。我们这的事迹一传扬出去,起了带头作用,不仅长京市市民积极踊跃举报,连带隔壁广、海两市也鼓励人民群众举报,出了很多奖励措施。嗨,倒还真端了好几个犯罪窝点。” 南越省远离中央,偏偏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开展经济工作、改革开放的最佳试验点。 可惜帮派众多,抱团相护,抵抗政府,但凡是要开展的工作都会招到恶意破坏,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方长青本对此头疼得要命,日夜寻思找个法子治下这颗毒瘤。 真是急得上火,头发也掉了大把,却没想到那么焦急的一件大事竟被人民群众打开了小缺口。 心头大患迅速被解决,方长青对此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罗老:“所以万事不要忽视人民群众的力量,咱们华国成立,正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给牵了起来。” 方长青连连点头应是,无比赞同。 现在他对人民群众这四个字实在是爱进心坎,尤其是代表人民群众的‘大宝哥’。 原轨迹中,南越省受黑帮恶势力盘踞多年,其中尤以广、海、长京市等几个发达城市,恶势力盘踞最根深蒂固。 警方经过数年时间,直到零几年才扫清盘踞最深、势力最大的几个团伙。 方长青感叹:“多亏‘大宝哥’这位人民群众。” 罗老:“谁?你说哪个人民群众?” 方长青:“大宝哥。” 罗老:“……” 方长青:“怎么,罗老认识?” 罗老:何止认识! 一旁的傅震生闻言,知道前情内因的他不由朗声大笑,对‘大宝哥’这小孩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等方长青一走,他谈到:“说起来,我那外甥还比‘大宝哥’小一岁,不知性情如何,模样如何。” 傅震生来长京市,确实是为私事。 傅家有个姑娘,十九岁未婚先孕执意跟一个男人跑了,当时她还有婚约在身。 这事儿弄得整个傅家都没颜面,傅老爷子气得跟自家姑娘断绝关系,多年来不闻不问。 傅家那姑娘私奔没到五年就去世,消息传到京城傅家,也就知道她生了个儿子。 葬礼上,除了傅震生出现,给妹妹送了朵花,再没有半个傅家人敢来。 十几年来,傅家对那个留在长京市的孩子没有半点关注,不管其死活。 傅震生这次来,也是因母亲高龄,念及不孝女,又思及未曾见过面的外孙,忽觉愧疚想见一见。 对于外甥,傅震生是见过的。 当年葬礼上,四岁大的早产儿,跪在灵堂前,不哭不闹。 遗传自其生母的美貌,冰雕玉琢,男生女相,实为命苦凉薄之相。 傅震生依稀记得那小孩儿眼里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盯着谁都是直勾勾的,早慧而瘆人。 那孩子,像极他的生母,无论是夭丽的相貌还是偏执薄情的性格。 只一眼,傅震生就打消带走那孩子回京城抚养的念头。 . . 骆白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用线将几个陌生互不挂钩的名词连接在一起,最后确定并将‘香江’和‘基金’二字圈在一起。 基金,他欠缺一笔金额足够大的基金。 糖蔗的事情解决了,投资出去的三十万已经拿回来,并回赚二十万。 钱存进信托时,信托中心经理高兴得直搓手,道是往后若有大笔业务可直接联系他。 他倒是缺钱,缺个几百万吧。 而且只是初始基金,后面的二笔、三笔基金还需源源不断投入。 开始时,等同于做慈善,总体而言不容易。 他倒是可以把主权交给其他人,自己当个股权投资者拿分红,风险小,回报大。 可是,相比起做主者直接获得的巨额利益,那些小分红就显得没意思了。 所以,他可以找其他人合作,但占大头的,必须是自己。 利益嘛,还是要牢牢控在手里为好。 骆白眯了眯眼,点着‘香江’二字。 信托中心现在比不上银行,没那么多钱能借,而且考量因素太多,如果在需要钱的关键时刻突然拖个两三天,那可真是件操蛋至极的事。 来钱快又能牟利巨大的,在后世可以炒房、炒股,现在却不行。 目前房价短期内涨不到哪去,炒股的话,真正疯狂的股票市场还需要时间发酵。 申市才刚发行证券,股票仅有8只。 除非能耐下心思等个一两年,等到股市剧烈震荡可以顷刻间暴富的时候。 现在,不行。 那么剩下的就是炒外汇。 从那场波及整个亚洲数个国家,最后殃及美国乃至世界的金融危机。 操作得当的话,也可以大赚一笔了。 骆白放下笔,趴在桌面上唉声叹气,自怜自艾。 缺钱啊。 要是有钱,他就不用浪费脑细胞成天琢磨赚钱的事了。 上课铃声响,同学们陆续进入班级。 陆舟提了满满两大袋零食放到骆白课桌,双眼冒亮光:“兄弟,谢谢你上次跟我讲的两道题型。整整二十分附加题,我全拿下,就靠这二十分,成功跻身踏进年级两百名。嘿嘿,我妈这回肯定赖不掉答应买的随身听。” 陆舟是骆白的同桌。 月考之前,忽然想起徐强偷盗事件的骆白顺势给陆舟讲解两道附加题题型,全都是原轨迹中两次考试试卷附加题的题型。 原轨迹中,陆舟和他妈打赌,如果考进年级前两百名就给他买随身听。想要随身听的陆舟买下徐强偷出来的试卷,后来事情败光,偷盗试卷的罪名被按到陆舟头上。
陆舟退学,整本小说中也再没有提及他,不知后来情况如何。 但九十年代对于偷盗试卷作弊的事情零容忍,可想而知没有好学校愿意收留他。 原轨迹里,骆白跟陆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