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赚到现在的两百五十万美金。 换成人民币,将近两千万。 四十倍,可说是杠杆式撬动财富了。
郑经理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兴奋:“骆白,现在买什么币?” 骆白摇头:“不买。” 郑经理愣了一下:“那接下来干嘛?” 骆白:“等啊。” 等货币全都贬值,再买入。 骆白抽出语文试卷,诚心邀请郑经理:“一起答卷吧。”第24章 亚洲连续多个小国受到国际金融炒家恶意攻击,货币下跌, 造成一系列金融风暴。 哪怕是对金融并不敏感的人也有所察觉,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国际金融炒家将会把香江当成‘超级提款机’,对香江的联系汇率制进行攻击。 香江政府坚持使用联系汇率制, 稳住股市, 恒生指数上扬。 接下来是韩国和日本受到剧烈冲击, 不得不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救。 这场原本属于东南亚的金融风暴, 终于衍变成亚洲金融危机。 但这还不算完,次年由印尼盾再次引发的一系列东南亚金融风暴,国际金融形势陷入不明, 亚洲金融危机持续深化。 同年下半年,国际炒家企图再次攻击香江汇率牟取暴利, 但在大陆和金融管理局双重管理和回击下, 此举失败。 国际炒家的目光不得不转移到华国邻居——俄罗斯。 结果是两败俱伤,并且由亚洲金融危机衍变成的全球性金融危机, 全面爆发。 而这场危机的开端,源于泰铢汇率贬值。 骆白在明珠酒店多住四天, 为的就是在股市动荡期间,大量购入港币。 彼时,恒生指数(股市价格重要指标)跌破9000点。 香江股民低迷绝望, 争先恐后抛售港币, 换取美元。 连带老金等常年跟金融打交道的人都不太看好,反倒是郑经理选择相信政府和金融管理。 郑经理:“作为世界三大金融城市之一, 只要政府不放弃现行汇率,这次的风暴不会给香江股市带来重大破坏。” 骆白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带领华京银行站起来的郑叔,眼光雪亮。” 郑经理失笑:“比不过你,眼毒。” 玩笑归玩笑,捞钱的正事还得继续干。 骆白:“全部购入价值五百五十万美金的港币。” 老金一脸懵:“您、您确定?” 现在恒生指数跌破9000,简直就是创纪录的惨状。 连他自己都开始惊慌失措抛售手中握有的港币,赶紧兑换成美元,更别提其他股民。 如果换成旁人,老金肯定骂声‘傻吊’。 但话筒那头的人是骆白,近来一连串神骚无比的操作征服了老金那颗浪荡不羁闪闪红心的大宝哥。 骆白语带笑意:“金老板,您做投资的,就没听过一句话?投资等同于捡漏,别人不要的,忙着抛售出去的,正是我们捡漏的时候。别人一窝蜂拥挤上去时,就是我们两手最清闲的时候。” 人多,最多能分到点甜头。 真正要赚到那些大头的,就必须在别人还没有发觉的时候,抢先一步。 金融投资里,可是没有垃圾的。 老金:“……没听过。” 骆白:“哦。” 他忘了这句话是后世某位股神说的。 骆白:“那就当成是我在做慈善,我在拯救香江汇率。老天爷喜欢爱做善事的人,不会让我血本无归的。” 老金:“我也只能信你了。” 挂断电话,老金犹豫再三,将准备四处求人抛售港币的电话簿扔掉。 一个大陆来的小孩都那么相信香江政府,他一土生土长香江人怎么反倒自乱阵脚? 真是越活越回去。 事务所成员:“老板,您手里的,还要继续抛售吗?” 老金回吼:“不抛!人宝哥要买价值五百五十万美金的港币!” 长久的死寂过后,乒铃乓啷好阵响动,事务所所有成员纷纷拨打电话,通知老友或是家里人。 “喂?不抛了,继续留着——再惨能有现在惨?大不了看他跌破万点大关。” “老婆,别抛——信政府嘛,反正现在是跌惨了,我是不信还能更惨。” “小美,你听我说——” “妈,真的,信财神爷啊——宝哥就是财神爷啊。” 老金无奈摇头,静下心来思索骆白那话,越想觉得越有道理。 实际上,香江金融汇率受到重创,政府绝对不会不管。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能想通这点。 只是事及己身,难免慌乱,一时间自乱阵脚,好在骆白一语点醒了他。 不知不觉间,老金将骆白说过的那句后世某全球股神说过的话默写出来,怔怔盯得出神。 这话可真是……真是精妙绝伦啊 骆白怎么也想不到他随口说的一句话竟就此影响老金后半生,让香江股市横空多出一个投资不曾出错的神话。 当然,也可能是他一系列骚操作影响老金后半生。 不过,骆白这一大胆投资确实在挽救香江股市时起了小小的、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股市在所有股民选择抛售的情况下因此举有了缓口气的机会,没有完全崩溃。 在他的影响之下,汇江经纪事务所所有成员在劝动自家人的同时,也不忘稳住顾客的心。 所以在全民混乱的情况下,汇江经纪事务所反而独树一帜稳得一批,入了金融管理局某些人的眼。 随后,香江政府宣布将维持稳定联系汇率不变,挽回不少股民的心,恒生指数上升 骆白大大伸了个懒腰,万事总算搞定,剩下就是慢慢收网。 五十万,连本带利赚回四千万。 足够了。 足够他开一个合作社,不过要想长久经营下去,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 将桌面上填写完毕的试卷归拢放好,骆白起身出门,打算出去逛逛。 过来香江的几天里,宝哥也是紧张得完全没时间出去看一看呢。第25章 明珠酒店最近的步行街还需要搭乘双层巴士十几分钟才能到,骆白打算买点礼物带回去。 步行街物美价廉, 最重要的是有很多东西在大陆买不到。 骆白仔细研究地图, 认真记住来回两条路线,确定方向后就在站台等公交。 公交五分钟来一趟,很快就上车, 第一层没空位, 于是到第二层。 第二层后面有个空位, 骆白走过去坐下, 旁边靠窗位置坐着个少年。 他并没有注意到旁侧少年的样貌,只瞧见一身简单而时尚的服饰,进而印象深刻。 灰色圆领针织毛衣, 色调不张扬,也不会显得暗沉, 恰到好处的舒适柔软。仔细看还能发现毛衣上编织着简单大气的花纹, 哪怕放到后世,过个二三十年, 这件毛衣依旧不会过时。 下身是普通黑色长裤和一双大头皮鞋。 服饰特别简单,但搭配起来就显得赏心悦目, 而且永远不会过时。 这身装扮即便过去几十年,还是不变的经典潮流装扮。 骆白心中不由赞赏旁侧少年的审美。 九十年代大陆还是以工人装为美,香江虽与国际接轨, 但本土时装才刚发展起来。 现在流行的是萝卜裤、灯笼裤等, 青少年装扮偏向日风韩流。
总而言之,不是骆白欣赏得来的风格。 还是旁侧少年这样的经典款更符合他的审美。 这么想着, 骆白视线上移,对上少年乌黑的后脑勺。 推了推眼镜,心中遗憾,见不到正脸,不过发质不错。 他正要收回目光,恰在此时,少年转过头来,平静无波的双眼正好和骆白对视。 少年! 带佛螺菩提的漂亮少年!! 缘分,太有缘分了。 骆白难得愣怔住,实实在在感到惊讶。 图书馆和机场相遇,说是巧合,入住同一家酒店还在对门,也可说是巧合。 但现在连搭乘同辆双层巴士坐到邻座,那真的是巧合到没边了。 要么真是缘分,要么故意接近——这条可能性可以排除。 厉琰也有点惊讶,不过他从骆白脸上也看出了一闪而过的惊讶。 他了解骆白的一切,相反,骆白不认识他。 前世骆白因他而死,可实际上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是被谁连累死的。 所以,‘故意接近’和‘伺机报复’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那么,剩下就是巧合。 巧合么? 厉琰下意识拨弄手腕上的佛螺菩提珠串,前世加上今生,他不相信也不欢迎所谓‘巧合’。 巧合意味着惊喜或惊吓两种可能,无一例外会打乱他安排好的节奏。 对于习惯将节奏掌握在手中的厉琰而言,一旦出现所谓的‘巧合’,就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骆白率先打招呼:“我叫骆白,长京市人。” 厉琰瞟着骆白,半晌后,轻声道:“厉琰。” 原文男主在了解骆家惨状后彻底黑化,挡路的、妄图阻止的,全被或是弄死、或是踩下去一辈子也没法翻身。 可谓心狠手黑,无人敢惹。 没人真正希望他活下去,哪怕是他的生母。 厉琰前生所走过的路,所遇到的人,无一不希望他能尽快死去。 为此,亲自动手筹划杀死他。 直到厉琰站到金字塔顶端,他们出于胆怯,不敢行动,只敢在心底里默默祈盼他赶紧去死。 年少时被迫躺在病床上,虚弱到动弹不得的经历让厉琰格外注重身体健康。 所以厉琰命长,老对手含恨而终,他还身体健朗,继续活到寿终正寝。 所以你看,好人不长命。 而像他那样心狠手黑,手沾无数鲜血、脚踩着亡灵骸骨的坏人却可以富贵荣华、长命百岁。 厉琰眨了下眼睛,透过骆白,看见前世被心腹背叛而困于车中的自己。 求助无援,满心怨恨地静待死亡时,从不被他放进眼里的骆白瘸着腿把车底下的他拖出来,自己却慢了一步,死于汽车油箱爆炸中。 冲天火光下,上辈子唯一愿意他活下去的人,死在眼前。 厉琰知道骆白救他一命的举动或许仅是善心发作,可于他而言,那是第一次,有人用行动告诉他,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他能活下去。 关于那段记忆,在后半辈子的峥嵘岁月里,逐渐模糊,依稀记得漫天火光和墓碑上黑白照的俊秀少年。 现在直面骆白,厉琰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竟然可以清晰到,连当时火光灼烧到面庞时的温度还记得。 平静无波的心湖投入一颗石子,在此刻泛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厉琰没有察觉到,但在不知不觉间,允许了骆白的靠近。 骆白:“我去下一站的步行街,你也是吗?” 厉琰:“嗯。” 骆白:“那同行搭个伴吧。” 厉琰拨弄串珠的动作一顿:“好。” 或许是收购老牌企业股份的计划十分顺利,或许是记起前世骆白救他的一幕,独来独往的厉琰破例同意和骆白同行。 骆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越过厉琰看向车窗外,街道两旁密集的楼房和广告牌,还有匆忙的行人。 香江的双层巴士是其交通系统中一大特色,分为专利和非专利。 他们所搭乘的双层巴士正是属于非专利中的旅游观光巴,行驶路线可以看到不少旅游和购物胜地。 当然游客看中旅游和购物胜地,而骆白看的是其中商机。 他突然说道:“香江地区商圈发达,非常规整。而在大陆,超级商场陈列的自取货物太少。零售商店货物不够齐全,有时候买些东西就得跑好几个地方。” 顿了顿,骆白回神,冲厉琰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 大部分这年纪的男孩并不喜欢谈及这类话题,普遍认为是装逼。 然而出乎骆白意料的是,厉琰赞同他的话:“交通系统也不够发达。” 骆白猛地一拍手掌:“正解!” 交通是发展的重要脉络,广、海、长京三市既然是作为改革重点实验城市,那么大力发展交通系统就是首要任务。 他倒是想起来了,再过不久,关于这三个城市的铁路、公路等规划文件就会下达。 之后就是地铁、高铁的规划,一旦交通体系规划完成,西岭村和附近几个村也会被重新规划,笼进不同的城市。 原轨迹中,西岭村因污染而没有被纳入交通规划系统中,后来被分割成几块各自并入广、海两市,反而脱离长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