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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by封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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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连三人俱受惊吓,茫然失语。

  待热浪散去,秦恪神情极肃,他放下容奚,怔然原地。

  再次被他夹着走,容奚颇有些不自在,见几人默然无声,他轻咳一声,道:“此威力尚不算大。

”  与后世精密炸.药相比,这完全就是小儿科。

  容连回神,见容奚,眸中现狂热之态,“阿兄,若有此神兵利器,我大魏定灭北蛮!”  他少年意气,难免沉浸于保家卫国的热忱中。

  刘子实与洗砚方收回下巴,瞅容奚的眼神,简直如狂热教徒。

  郎君太厉害了!  “可以离近查探吗?”秦恪忽问。

  容奚颔首,“可以,我同你一起。

”  他也要记录爆炸成效。

  两人并肩而行,至地面坑洼处,驻足观察。

  容奚记下数据,见秦恪依旧怔然不动,遂道:“肆之兄,此种武器,必定需要朝廷管控。

我制出此物,是为采矿之用。

然战场用之,可出奇制胜。

”  “容大郎,”秦恪眸中隐含激动,凝视容奚,沉声道,“你总令我惊喜。

”  “你虽钟爱田园之景,然你之才能,断不可被埋没。

”  秦恪极为认真,“你若愿意,我可向圣上请旨,驻兵于此,护你研制此些器物。

”  这是要将容奚保护起来,避免有心人窥探作恶。

  “肆之兄……”容奚被他气势所慑,竟一时失言。

  前世作为研究人员,他虽受人尊敬,却未及受国家保护的级别。

  如今,他却听秦恪亲口说,要派兵驻守保护。

  “容大郎,切莫妄自菲薄。

”秦恪眸色极深,“你之才能,或招致杀身之祸,我需对你负责。

”  容奚与他对视良久,忽展颜笑道:“好。

”  作者有话要说:  程皓:(怒)你有本事鄙夷,有本事别吃豆花啊!  容尚书:……我选择真香~  PS:作者周末搬家,且无存稿,实在抱歉,要请假一天,周一晚上十一点准时更新,将周日的补上!!!么么哒小可爱们~可别忘了濛山脚下的容小奚啊!  还有,容府几人真的只是小角色,小可爱们莫要着急,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伤不到容小奚哒!且容氏中还有好人在的,他们是要成为容小奚后盾的存在!现在主要推进事业线感情线,至于打脸,都不用容小奚亲自出手。

第29章  濛山县郊外, 忽传震天声响,且足下微颤, 似遇地动一般。

  县令沈谊忙召集皂隶, 循发声之处而去。

  半晌, 皂隶归来,言无事发生。

  濛山县志遂记载当日异动。

后世研究学者均猜测, 此乃炸.弹鼻祖试验火.药之故。

  而亲眼目睹火.药神迹的几人,懵然归宅后, 许久不曾言语。

  刘和奉上茶点后,携刘子实至灶房,问:“发生什么事?郎君们为何神思恍惚?”  “阿翁,您方才可闻巨响?”  方才震动那般大, 阿翁应有所觉。

  “听到了, 我还以为是要地动。

”刘和拍拍胸脯,作惊吓状,“莫非郎君们因此而惊?”  刘子实狠狠点头, “咱们郎君实在厉害,那巨响就是郎君器物所致。

不过一些粉末,便引地动山摇。

”  “当真?”刘和大惊失色。

  如此杀伤力,怎能叫人不惧?  刘子实狠狠点头。

  及晚膳, 几人心思各具,吃得颇不尽兴。

  容连尚处兴奋之中, 回屋后,无法静心读书, 对容奚之能越发感佩。

  院中,秦恪与容奚相对而立。

  “你当真要连夜回京?”容奚叹道,“如此劳神伤身。

”  秦恪见他目光诚挚,心中柔软几分,伸手抚其发髻,笑道:“此事当尽早办成,今日之震动,定引人注意,我不放心。

”  容奚还欲挽留,却听他道:“我已令人暗中护你,你这几日莫要出宅。

”  见少年微讶,男人歉然一笑,“若你觉不自在,我可令冯山前来,贴身护你。

”  冯山身为木匠,被邀前来修葺祖宅,实属正常。

  “是我不够谨慎。

”容奚颇有几分自责。

  他想试验火.药成效,未思及其它,只因习惯前世平稳生活,已然忘却大魏非他熟知之地。

  连秦恪都如此紧张慎重,其中定潜藏不为人知的危险。

  “非你之错,”秦恪眉目温柔,语调低沉,“是我过于紧张罢了。

”  容奚目露困惑。

  “你不知自己之能,难免会大意。

”秦恪牵住缰绳,“我已向你起誓,定护你无虞,故不能食言。

”  他翻身上马,长睫微垂,凝视容奚须臾,终道:“风凉,回屋罢。

”  遂绝尘而去。

  翌日,冯山携其子,来访容宅。

  除容奚外,众人俱惊奇以对。

  “是我邀来修葺宅屋的,”容奚笑着解释,后吩咐刘子实,“为免来回奔波之苦,这几日冯工与冯小郎君暂歇此处,你去收拾卧房。

”  刘子实顿高兴至极,拉冯力去后院。

  两小少年,日日同习武,师兄弟情谊深厚,相携而去。

  容奚领冯山,至一处破旧院内,道:“冯工,就这罢,有劳了。

”  两人心知肚明,毫无废言。

冯山假模假样,开始修缮房屋。

  前数日,容宅宁静一片,无事发生。

  容奚不再出宅,却也并非没事可做。

  昨日秦恪言,欲在濛山驻军,护他研制新器。

他思虑良久,倒不如就在濛山建立一座军工厂。



  濛山矿藏丰富,地理位置适宜,若有朝廷支持,招揽天下工匠,定然可成。

  他铺纸于案,挥笔写下计划。

  然脑中储存实在太多,直至日暮,腰背手臂酸痛,方不过冰山一角。

  如此书写,实在太耗纸张。

大魏纸贵,笔墨亦然。

  思及后世铅笔,容奚沉思片刻,提笔写信。

信毕,至冯山处,请其替他送信至胡宅。

  他需石墨、黏土、树胶等物,若胡玉林能助他寻来,他或可尝试制出铅笔,如此将便利许多。

  翌日,冯山亲自去送,留其子冯力于宅。

  反正暗处亦有人护宅,他快去快回便可。

  他离宅约半个时辰,容奚正于房中看书,宅外忽有人至。

  “郎君,镇上医馆托人来,言高夫子突发急症,正于医馆诊治。

”刘子实在屋外禀道。

  容奚心中一惊,忙起身开门,问:“现在如何了?”  他经常出入高夫子家宅,镇上皆晓他与高夫子关系匪浅,着人来告也属正常。

  毕竟高夫子无亲人陪伴身侧。

  刘子实摇首回道:“不知。

郎君,您要去瞧瞧吗?”  容奚自然想去探望,然秦恪让他莫要出宅,他有些迟疑。

且高夫子素来身体康健,怎会突发急症?  “门外之人,你可识得?”他问刘子实。

  刘子实颔首,“认得的,就是镇上胭脂铺东家外甥。

”  谨慎为上,容奚垂眸思量,道:“你与冯力同去镇上医馆,骑马去,若高夫子当真患疾,速速回禀。

”  刘子实正要应答,却听前院喧闹传至。

  两人未及反应,便见一年轻男子,急吼吼冲入院门,见容奚,神色颇为激动,就要迈步前来。

  “子实!拦住他!”  容奚顿时厉喝。

  刘子实不知为何,然骨子里服从命令,立刻上前拦住男子。

  男子似欲巧卸其力,却发现刘子实岿然不动。

  这时,刘和疾步而至,满头大汗,“郎君,是仆大意,竟让他冲了进来!”  男子神色蓦然一变,手握成拳,击向刘子实,刘子实毕竟为初学武者,一时不敌,竟被他打倒在地。

  “郎君!”刘子实猛然囚住男子双腿,“您速进屋!”  幸好冯力听闻动静,及时赶来。

他自小习武,战力较刘子实高出不少,然对上男子,依旧不敌。

  两小少年,无所不用其极,用抱、拉、囚等各种方法,死命拖住男子,即便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沫溢出,亦未放弃。

  “阿兄!”  容连听闻动静,亦赶来一探。

  见院中情景,略显慌张,不禁喊出声。

  容奚眉头紧蹙,迅速回屋,取一轻巧弓.弩,对准男子。

  此乃他闲暇时,托姜卫平、冯山合力所造,因尚不算完善,便未拿出来献丑。

  此弩较弓箭,无论射程抑或力度,俱高出许多。

  他立于廊檐之下,神色凛然,目光锐利。

箭尖泛着寒芒,直指男子咽喉。

  男子明显瑟缩一下,但见他年岁尚轻,生得软和,心中惧意渐散。

  “容郎君,困兽挣扎,不如束手就擒。

若想等人来救,恐怕无望。

”  他猖狂笑道:“若怜惜我手中小儿性命,速放下武器!”  容奚冷笑一声,一字未言,果断启动弓.弩!  箭矢刺破空气,直逼男子胸膛,速度快如闪电,男子本欲躲避,却被两少年困住。

  只听箭入皮肉之声,与男子惨叫同时入耳。

  刘子实和冯力对视一眼,面色悍勇,将男人压在地上,不得逃脱。

  箭支穿透男人右胸,血流满地。

  容奚闭了闭眼,他终究没法做到杀人。

  “刘翁,取绳来,将他缚于柴房。

”他嘱咐一声,后问两小少年,“你们如何?”  刘子实和冯力身体皮实,虽情状颇惨,然未受重伤,算是万幸。

  “郎君,我们无事,倒是您受了惊吓。

”刘子实扯扯嘴角,痛得脸都扭曲了。

  容奚走近,摸摸两人发髻,温和笑道:“稍候请医者来瞧,涂些伤药。

”  “阿兄,我去请医者。

”容连立刻说道。

  容奚阻拦,“敌暗我明,宵小阴险,先前他们以高夫子之名,欲使计擒我,你乃我亲弟,若他们以你作威胁,情势将于我们不利。

”  他言罢,眉头蹙起,眸色暗沉。

  秦恪言遣人暗中护宅,至今却无一人出现,定是因为被贼人攻破,如今生死不明。

  刘和取来绳索,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捆绑严实,同洗砚一起,拖入柴房。

  “阿兄,此人如何处置?”容连神色冷峻,俨然已经动气。

  阿兄安心度日,平白遭此无妄之灾。

  容奚垂眸,冷淡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  及此时,他方认识到,自皇帝圣旨降临濛山后,他的处境便已发生改变。

  暗处毒蛇环伺。

  秦恪未雨绸缪,定早已预料,遂安排人暗中相护。

然冶铁之法、制出玻璃之法,并不会引他人过多重视,自己尚无性命之忧。

  直至数日前火.药轰动一事,秦恪方急于回京请旨。

  他定有所预感。

  “子实,冯力,你二人且去歇息,待冯工归宅……”  他话音刚落,冯山便急忙入宅。

  见院中鲜血,悚然一惊。

  “容郎君,你无事罢?”他仔细观察容奚,见他无丝毫损伤,方放下心来。

  容奚面无表情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某大意,容郎君恕罪。

”冯山满脸愧色,“贼人以药迷晕护卫,方得进宅。

”  万幸,对方不敢猖狂,只遣一人来此,若再多数人,等他回来,容郎君势必已然遭难。

  容奚看向刘子实,“胭脂铺东家外甥,为何如此行事?”  刘小少年羞惭低首,“郎君罚我吧,他是前几日来走亲的,仆以前也没见过。

”  那日在街上,他将男人撞倒在地,赔礼后,男人问他胭脂铺如何走,他一时好心,便替他引路。

  途中闲聊几句,互知身份。

  未料,竟是圈套!  容奚摇首道:“我亦大意,与你们无关。

冯工,护卫可有性命之忧?”  “容郎君宽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

”冯山庆幸道,“幸好郡王此前着沈县令戒严,否则贼人愈众。

”  容奚方才故作冷静,如今危机度过,只觉背上冷汗浸湿衣衫。

  执弩之手微微颤抖,他转身道:“劳烦冯工着人去请医者。

”  “某这便去。

”  虚惊一场,容奚回卧房后,坐于高椅上,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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