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软禁的红4 “罗总,陆少又来了……” “告诉他我不在!别让他上来!”罗苇江一阵慌乱,想要跑路。 陆崇一脚把门踹开,将他逮了个正着:“谁不在?罗总不在这不是还有个大萝卜么,老子不挑。” 罗苇江被他扯着衣领提溜出去,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哥,饶了我吧哥,我跟你不一样,没人帮我干活的啊!上次跟你出去浪完我连续两天都在通宵加班,求你去找别人吧我的亲哥诶!” 陆崇充耳不闻,麻利将他扔上飞行器,往预定好的目的地飞去。 罗苇江瘫在地上累得像只死狗,心中默默流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杀虫子…… 陆崇的精力比他好太多,在他退出以后又一个人玩了两局才停手。他摘下头盔擦擦脑门子上的汗,脸不红气不喘地踢了一脚躺着装死的罗苇江:“怎么样,是不是比上回那个什么沙海冲浪刺激一点?你说阮锦棉会不会喜欢这个?” “挺好的挺好的,”罗苇江随口敷衍道,冲他一抱拳,“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我十六岁第一次泡马子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精力充沛。憋了32年才谈恋爱真是不一样哈,比老房子着火还要心急火燎。” 陆崇头也不回地将擦过汗的毛巾和盔甲往他的方向砸过去,一丝不挂地走到庭院泡温泉去了。他最近和阮锦棉相处得还不错,正是心情好的时候,懒得跟罗苇江那张破嘴多计较。 不一会儿罗苇江也出来了,他跳进水里往陆崇那边蹭了蹭:“三儿,你跟那高岭之花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能把我嫂子给娶回来啊?亲过了没?抱了没?手总牵过了吧?” 陆崇懒洋洋地跟他聊着,罗苇江倒是越问越没底:“卧槽,感情你都是偷着来的?人家根本就还不知道你想泡他呐?他现在顶多拿你当哥们,关系还没咱俩瓷实,这得到哪年哪月才能搞上手啊?” 陆崇语调平常,眼神却晦暗莫名:“先处着呗,总得等药起作用了再说。” “药?什么药?”罗苇江不明所以。 “温云迟给的,他家现在在做的那个违禁实验你知道吧,”陆崇歪过头,冲他邪气一笑,“将Alpha和Beta改造成Omega的实验。” 罗苇江一脸震惊:“你是说你把那个药用在阮锦棉身上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净带他去些体能消耗大的地方。温云迟给了我一些有催眠麻醉效果的药,掺进他的酒水里,滴几滴在他的浴池,点燃了放进他的房间,一点一点地慢慢麻痹他,再做什么就都不会被发现了。”陆崇一边回忆着,一边扬起了嘴角:“给他打针也好,亲他的嘴也好,他就乖乖地躺在那儿,不会拒绝,更不会反抗。” 罗苇江觉得自己低估了他的变态程度,沉默片刻,又问:“老温的那个实验不是只有Beta的改造成功了吗?Alpha的还在试验阶段,效果和副作用都还不能确定,你直接用在他身上没问题?” “副作用就副作用吧,反正不管他是残了还是傻了,我都照样要他。” 真是够疯的。罗苇江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出口。 · 阮锦棉最近状态不是很好,以前在实验室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都不在话下,现在却很容易感到疲惫,后颈处的肌肉也经常酸痛。 一位同事很有经验地说:“肯定是职业病,平时要多注意劳逸结合啊小阮,不要太拼命了。” 另一位同事也劝他:“去做个体检看看,万一是被射线照到的后遗症呢?早发现早治疗,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儿。” 阮锦棉哭笑不得,他在前28年的生命里从未为自己的身体担忧过,从小到大连病都没生过几次,现在体能变差连健康都保障不了了吗?他有些郁闷地跑了趟医院,好在没检查出任何异常。 “脑力和体力的消耗有点大而已,最近多注意休息,好好放松一下,就没问题了。小伙子身体好得很,至少能活到150岁。”医生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当陆崇再度邀请他去玩真人对战游戏的时候,阮锦棉虽然很感兴趣,但为遵医嘱只能忍痛拒绝。 “休息?”陆崇听完他的解释,略想了想,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陆崇带他去了一家养生会所,据说老板是一个古老的医学世家传人,推拿手法是一绝。 两人换上浴袍,一起趴在床上。按摩师将阮锦棉的衣服褪下,露出他光洁的背部,陆崇的视线在他漂亮的背肌和按摩师碍眼的双手之间来回扫动,一时间没控制住,泄露了一丝杀气,引得阮锦棉频频侧目。他只好收敛目光,老老实实地趴着享受按摩。 “诶,”阮锦棉叫他,“你看那个男孩怎么样?” 陆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在表演古琴弹奏的年轻男孩,长得斯文白净,很有书卷气。 因为隔着单向的玻璃墙,不用担心被看到或听到,阮锦棉说话就比较随意了。他就像学生时代在男生宿舍里跟舍友聊自己理想型的大男孩一样,笑着跟陆崇说:“应该是个Beta,还蛮我的菜的。” “哦?”陆崇暗自忍耐,不动声色道:“还是Omega更有吸引力吧?” “Omega比较娇贵嘛,都是家里宠大的,还有大好的前程,我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好去耽误人家?”他浑不在意地揭着自己的伤疤。 陆崇简直爱死了他这副坦荡的模样,只可惜谈论的话题令他十分恼火:“那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有合适的可以帮你介绍。” “不用太漂亮,乖巧懂事一点,会做饭,如果对机甲和古典音乐感兴趣就更好了。” 总之就是一条都跟陆崇沾不上边,全都跟他反着来。 陆崇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亲耳听到时还是觉得非常憋闷。 “你呢?倾心陆少的男男女女应该不在少数吧,怕是挑花了眼才一直单着。”阮锦棉揶揄道。 “一直没碰上合心意的罢了,”陆崇耸肩,“若是真的喜欢也不拘是什么性别,就算是Alpha我也照样追。” 说这话时陆崇直勾勾地看着阮锦棉的眼睛,可惜后者太过正直,半点没察觉出他的深意。阮锦棉只是对他的论调有点吃惊,AA恋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便不认同他也不会对朋友的想法多加评判。 陆崇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他起身从冰柜拿了一瓶红酒,倒酒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往其中的一个杯子里撒了点药粉。白色的粉末遇水即溶,半点存在的迹象都看不出来。他将加了料的那杯酒递给阮锦棉,看着他毫无防备地喝下去,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早就知道用正常的手段无法得到你。 如果卑劣有用,那我愿意疯个彻底。 · 陆崇将阮锦棉送回家,然后独自回到了城市中心的花园别墅。 新招的助理办事非常效率,已经将今天拍到的阮锦棉的照片洗出来送到了他家。他仔细地看着每一张照片,从中挑选出两张最满意的贴在了卧室的墙上。 他的卧室面积极大,从地毯到墙布再到床品全都用的是黑色,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上贴满了阮锦棉从幼时至今的各种照片,这是这间房里唯一的色彩。 陆崇打开一瓶酒,半躺在床上很不讲究地对瓶吹了。他正打算叫温云迟再送点药过来,一名下属打来了电话。 “老大,你让我们监视的人里有一个已经回到联邦了。” “是阮先生的前未婚夫,宁舒。”第22章 被软禁的红5 宁舒是阮锦棉曾经的长官的侄子,他去叔叔家拜访时正巧碰到了被留下用晚餐的阮锦棉,只一眼,他便爱上了这名如出鞘军刀般带着锐气的年轻军官。 那时的阮锦棉刚刚毕业两年,已经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晋升成了上尉,正是春风得意、前程似锦的时候。宁舒家中世代经商,其父对这个唯一的Omega儿子的婚事寄予了厚望,他对阮锦棉的前途十分看好,便极力促成了这桩婚事。 宁舒长得娇小可爱,性格乖巧懂事,阮锦棉本就对他颇有好感,再加上有长官的说和,便自然而然地与他谈起了恋爱。他们在交往四个月的时候正式订了婚,只不过宁舒年纪还小,需等他成年以后再登记办婚礼。 只是阮锦棉还没等到他的妻子过门,就在一场战争中报废了体能。从那时起,联邦的权力中心就再与他无关了。 他黯然退役,有人真心替他感到惋惜,更多的人则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笑话。宁舒的父亲来找他退婚时他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签了字,只当自己与那个男孩有缘无分。 当宁舒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心中不免感慨,又惊讶于宁舒竟还没有被标记。宁父当时说过,他已经给宁舒找了新的结婚对象,阮锦棉也记得他两年前便已满二十岁,按理来说早该嫁人了。 宁舒扑进他的怀里,话语里是道不尽的思念:“锦哥哥,我回来找你啦。我已经不是Omega了,不会再被爸爸当成联姻的工具,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娶我呀?” “不是Omega了?”阮锦棉眉头轻皱,按住他的肩膀严肃问道:“小宁,这是怎么回事?” 宁舒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摘下来,当着他的面摆弄了几下,阮锦棉惊奇地发现他身上的信息素竟然瞬间就消失了。 “这个是信息素发散模拟器,我已经没有腺体啦,不会有信息素了。”他凑到阮锦棉耳边悄悄地说。
阮锦棉一惊,也顾不上旁边有人,拉下宁舒的衣领看到他后颈果然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细长疤痕,再低头一嗅,曾经甜蜜诱人的气味确已分毫不剩。 阮锦棉帮他点了一杯草莓奶昔,宁舒一边捧着吸吸吸一边跟他讲自己当年是如何被强行带离联邦没能跟阮锦棉见上一面的,又如何从守卫的手上逃脱,托了许多关系才找到一家地下医院,做了摘除腺体的手术。 阮锦棉听他讲完,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道:“小宁,你知不知道联邦是严禁Omega改造身体的?如果被人告发,谁都保不住你。” 宁舒不知他是何态度,有些不知所措,眼眶都开始泛红:“锦、锦哥哥,你要告发我吗……你不要我了吗……” “想什么呢,”阮锦棉失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 他将自己的安排又在脑海中捋了一遍,这才开口:“你等一下先回家,晚上别出门,不要去见其他人。那个模拟信息素的机器要记得一直开着,不要让你的家人发现异常,知道吗?” 宁舒听到他说要自己回家,失落地低下了头,眼泪无声落下。 “哭什么呀,”阮锦棉温柔地看着他,伸手替他擦去泪水,“再忍耐一个晚上,等我准备好聘礼,明天去向你父亲求亲好不好?” “锦哥哥?!”宁舒惊喜地抬起头。 “你今天乖乖的,别走露了风声,所有事情等我去你家了再跟你父亲谈,记住没有?” “嗯!” · 宁舒才回来几个小时,他爸竟然已经得到消息,还查到了他现在的联系方式。他怕家里人找过来发现他和阮锦棉在一起,连忙发了个地址过去,然后起身跟阮锦棉告别。 “那我先走啦,锦哥哥你明天要早一点来哦。” “一定。”阮锦棉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目送他脚步轻快地离开。 等到宁舒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阮锦棉才坐回座位。 他闭上眼睛,凝神思考今明两天所需要处理好的事务。 有人走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阮锦棉睁眼一看,是陆崇。 “你怎么在这儿?” 陆崇不答,反问他:“那是你前未婚夫?” “嗯。”阮锦棉不想多说。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真的打算要娶他?” 阮锦棉笑笑:“既然都听到了又何必多问呢。他为了我连腺体都摘了,我当然得对他负责。”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陆崇脱口而出,强迫自己冷静片刻后又道:“你喜欢他吗?还是出于感动和愧疚才决定要娶他?” “当然喜欢啊,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古板,”阮锦棉还当是好兄弟在关心他的人生大事,跟他半开玩笑地说了心里话,“就算真的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也不见得会以身相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