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七七对他刮目相看。 “嘻嘻,”阮锦棉分享自己的心得:“熟读脆皮鸭八百篇,不会写文也会编。” 阮锦棉和系统唠了一会儿嗑,很快就有人将他们带到了豪华包厢。 “陆总,洪总,这可都是这几天才挑上来的雏,漂亮鲜嫩着呢。”领班谄媚道。 站在角落的阮锦棉偷眼打量正在谈笑风生的几位大佬。 “哇!” “怎么了?”七七奇怪道,他不是早就知道陆崇会出现了吗。 “陆崇好帅!!” 七七:…… 陆崇现在的人设是个三十出头的霸道总裁,外貌比本尊要成熟粗犷不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强势嚣张,让阮锦棉这个看了他二十多年的人都觉得腿软。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阮锦棉赶紧低下头。 “最左边的那个,对,你,过来。” 阮锦棉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了他的面前。 陆崇掐着男孩的下巴,仔细观察他的脸。 “把眼睛睁开。”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男孩有些紧张地睁大眼睛,越发的像只兔子。 陆崇哈哈地笑着,一把将他揽到自己大腿上坐着,扭头对会所经理道:“这小家伙我要了,等下肖特助会去找你。” · 包厢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发的暧昧。有几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将手伸进身边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的短裤或短裙里,故意引得他们发出难耐的喘息。 阮锦棉环抱着陆崇的脖子,老老实实地把头埋在他胸口,不敢多看周围一眼。 “叫什么?”陆崇喂他一口酒,逗他说话。 “阮、阮锦棉。” 陆崇笑出声:“你这什么名字,多绕口,改叫软绵绵得了。” 阮锦棉偷偷瞪他一眼。 “啊!”阮锦棉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 陆崇这个家伙居然从他的短裤裤腿伸进去揉他的屁股! “阮阮。”陆崇在他耳边用气声轻唤:“阮阮,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这是他的陆崇在跟他说话。 阮锦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不安和不知所措终于得到抚慰。他把陆崇抱得更紧了,两人身体相贴之处几乎要着起火来。 陆崇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插进他的腿弯,抱起就往外走。 “我先行一步,各位继续。” 包厢里传来表示理解的调笑声。 · 阮锦棉简直要累死了。
陆崇刚才太凶了,好几次他都被顶得喘不过气,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还仗着人物设定欺负得他一直哭,要是在现实生活里他才舍不得。 阮锦棉觉得自己吃了个大亏。 好在事后的陆崇又找回了点本性。 他帮阮锦棉做好清理,把他抱回床上藏进被子里,然后从背后抱住他温柔地说:
“阮阮不要怕,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回家了。” 阮锦棉点点头,安心地闭上眼睛。 有陆崇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 第二天阮锦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陆崇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腰好痛,屁股也痛,膝盖也痛,嘴也好痛。 不想动,只想躺床上装死。 他一边赖床一边想七七昨天晚上才告诉他的宿主行为规范。 首先是严禁语言、行为OOC,也就是不能做出违反当前人设的举动,否则将视情况扣除积分。 阮锦棉本来还想跟陆崇聊通宵呢,结果刚讲了一句就被陆崇用食指抵住了嘴,七七也尖叫着阻止他:“一句话扣十分,很贵的好吗!到时候你俩分数加起来都不及格,这次任务就失败了!” 阮锦棉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笑嘻嘻地问它:“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重新攻略一个世界不就好了吗?” “美的你,”七七很想翻白眼,“连续三次任务失败宿主的意识将无法从系统抽离——也就是说,你们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 阮锦棉:!!! “你之前怎么没说!风险这么大你们怎么能说绑定就绑定啊,问过我们的意见了吗?我要投诉,你们这样跟流氓软件有什么区别!” 面对阮锦棉愤怒的指控,七七狂吹口哨假装自己没听到。 阮锦棉气苦,想了想继续问道:“那是不是也不能改变剧情走向?想要逆天改命BE变甜文也不行咯?” “当然不行,剧情都是固定哒,结局都是BE哒。” “唉,我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系统。”阮锦棉唉声叹气:“别人都是炮灰逆袭、打脸白莲花、自带粗壮金手指,爽得一比。而我,只能行尸走肉一般完成这毫无灵魂的三俗狗血戏码。” 七七:…… 七七:“要不是你作得惊动了组织我也不会来找你呀。还有我建议你少看点无脑爽文……” 阮锦棉“哼”了一声没搭理它。 陆崇察觉到他心情不佳,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 老攻睡在身边却不能甜甜蜜蜜地讲情话,惨。 阮锦棉委委屈屈地睡着了。第3章 他与白月光2 接下来的几天陆崇没有露面,只派了个司机跟着阮锦棉,交待他卡可以随便刷想去哪里玩也随意,但是六点前必须回家。 阮锦棉乖乖地应了。 作为被包养的小宠物他很识相地没有在非传唤期间去打扰金主,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去医院陪病重的老人。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但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就算这只是虚构的世界,可对他们来说这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呀。我既然成为了他,就会尽量把他的生活过好,担负起他的责任。” 七七听了有点惊讶,它觉得宿主和它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 这天下午阮锦棉准时回到公寓,陆崇已经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 “陆哥,”阮锦棉吃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回来?” 陆崇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这是去哪儿了?” “去医院看我爷爷。”阮锦棉露出一点忧愁的神色。 陆崇皱眉:“你爷爷怎么了?” 阮锦棉便将老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对,转到省军医院去,再联系几个专家给看看。” 阮锦棉感激地看着陆崇帮他爷爷安排治疗。他想,如果他真的是这个可怜的十七岁男孩,那爱上陆崇真是太正常的事了。 救他于淫窟(虽然也是为了睡他),替他解决了最担忧的问题。 他决定要做一个特别乖巧懂事的小情人,不能让这么好的金主白花钱。 陆崇转过头看到的便是一脸感动的阮锦棉,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要哭了?” “没有哭。”阮锦棉低下头,“谢谢您,您对我太好了。” “谁让……你长了双这么漂亮的眼睛呢。”他的声音轻得像在喟叹,也无所谓阮锦棉是否听见。 然后往沙发背一靠,语气又欲又慵懒:“谢谢可不是光靠嘴说的。” 阮锦棉的脸憋得通红,上前两步跪在了他的腿间,张嘴咬住西裤的拉链。 同时内心拼命吐槽:就我这技术你还不知道吗!我主动能爽得了谁! · 春去秋来,夏走冬停,转眼间阮锦棉已经被陆崇包养近两年了。 很多人都知道陆总身边有个颇受宠爱的小情人,参加私人聚会时经常带着,甚至还让他住进了陆家大宅。 阮锦棉可以摸着良心、不戴任何男友滤镜地说,陆崇这个金主真的是无可挑剔了。活儿好花样多,没有任何折腾人的怪癖,出手非常大方,时不时还玩点浪漫。 比如说今天,阮锦棉的十九岁生日。 陆崇说要带他出去吃晚餐,到了地方阮锦棉才发现他把99层的空中旋转餐厅整个给包了下来。 餐厅内特意没有开照明灯,地上铺着厚厚的玫瑰花瓣,藏在里面的小彩灯像星星一样细细密密地闪着光,看起来就像一条瑰丽无比的红色星河。 他们在观景台的位置坐下,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和苍蓝天幕,窗内是浓浓的玫瑰和红酒香气,熏得阮锦棉晕陶陶。 “棉棉,”陆崇叫了他一声,脸上带点笑意:“生日快乐。” “谢、谢谢。” 服务员把生日蛋糕推了出来,那可真是个大蛋糕,阮锦棉站起来比划了一下,只比他矮半个头,底层有两个他那么宽。 然后穿着维尼熊、米老鼠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一个接着一个地蹦到他面前,几十份礼物几乎要把他埋起来了。 阮锦棉兴奋得涨红了脸。 贫苦出身的他何曾见过这等排场,他想,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 很快阮锦棉就知道自己立了个巨大的flag。 “醒醒醒醒醒醒醒醒……” 阮锦棉被七七的无限复读大法闹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不情不愿地问:“几点了啊。” “八点半。” “搞咩啊大哥,”阮锦棉痛苦地捂脑袋,“你知道我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和他yin乱到多晚吗,求你做个人。” 七七非常平静:“快给我起来,准备送死了。” “啊?”阮锦棉晃了晃一脑袋的浆糊才反应过来:“哦哦,是不是要开始虐我啦?” 七七迟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迫不及待……” 阮锦棉一脸惭愧:“实不相瞒,我真的觉得被包养的生活太荒淫无度了。几乎每个礼拜都要解锁新姿势,实在是吃不消啊。而且不上班虽然很爽,但时间长了还是会有点无聊诶。” 这时陆崇接了个电话,阮锦棉隐约听见了“崇哥哥、机场、接我”几个词。 “嗯,好,我马上过来。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我电话,知道吗?” 阮锦棉半张脸埋在被子装睡,悄悄地问七七:“是他喜欢的人打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这两年来从未见过的宠溺和温柔啊。 陆崇很快就洗漱好出了门,阮锦棉想了一下,没有起来送他。 他正考虑要不要再赖会儿床,自己的手机便响了。他举起来一看,是医院打来的。 “阮诚的家属对吧,麻烦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医院,对,事情有点紧急……” · 阮锦棉的爷爷在去年已经做过了一次手术,手术还算成功,但因为发现治疗得太晚,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老人大半年来一直住在医院做保守治疗,谁都知道不过是在熬日子,只是阮锦棉不肯放弃。而现在,终于恶化到医无可医的地步了。 “他现在这个状况做什么都没意义了,我们只能建议将病人带回家照顾……” 阮锦棉沉默了一会儿,问医生:“我爷爷他,大概还能有几天?” “最多一礼拜吧。” “宿主、宿主?” 阮锦棉猛地回过神来:“啊?怎么?” 他走出医生办公室以后就一直靠着墙发呆,七七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阮锦棉摇摇头,抹了一把脸,默默地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大厅窗口前的队伍排得有点长,阮锦棉站在队末茫然无意识地向外张望,然后他就看到了陆崇——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抱着一个人快步往里走的陆崇。 阮锦棉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只是崴了一下而已,你不要这么紧张啊。” “都肿成这样了当然得来医院,有没有点舞蹈家的觉悟,对自己的身体要爱惜一点。” “OK,我的错,接受教育。” 阮锦棉站在门口看陆崇和那个气质出众的青年聊天,他们语气亲昵熟稔,明显是相交多年,陆崇的脸上甚至一直带着轻松浅淡的笑意。 “崇哥哥,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青年发现了他,对视的瞬间阮锦棉想起了陆崇经常夸他的一句话:“真是双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