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过三秒,他就没了这种快感,腰上忽然被人搂住,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一痛,直接被人摔到了身后不过两米远的软榻上。 薛晚沉被摔得眼前阵阵发黑,刚缓过来弹起身,面前就压上一团阴影,兰如月欺身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腰,把他又生生按了回去。 “现在又不想看见我了?那之前又是谁说的,最喜欢我,想永远与我在一块儿?”兰如月目光似怒似怨,眼尾通红,语气像是在控诉,但眉间又戾气横生,浑身寒意逼人。 薛晚沉呵呵了两声,喘了口气狞笑道,“你也说了是之前,我薛晚沉被你如此欺骗玩弄,难道还要我以后都继续心甘情愿装傻充愣下去,任你随意折辱么?” 兰如月见他胸膛起伏不停,脸上尽是屈辱难堪之色,连嘴唇都在颤抖,心不由地抽了一下。 “你仍然只觉得我是在玩弄你?” 薛晚沉蹙眉不语,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是”。 兰如月收敛起身上的怒意,缓了语气道,“我若是当真只想玩弄折辱你,又怎会费尽心力为你研制解药?小……我的心意……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自己的名字被这么肉麻的语气和方式念出来,薛晚沉只觉得十分别扭,冷声道,“解药给我,把应二公子也放了,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不必再见!” “应鸿雪?难为你竟然还记得他。”兰如月语气淡淡,听不出来喜怒,然后抬手摸了摸他散在枕上的乱发,轻声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过几日等你好些我们便回谷。” 回落日谷? 薛晚沉怒了,怎么可能任他摆布,硬生生想从枯竭的丹田里逼出一丝内力,可一运气,丹田里又是一阵绞痛,胸口霎时血气翻涌,压都压不住。 这是什么迷药,居然能将人的内力压得一丝都使不出来?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妄动真气?” “快停下!”兰如月见状惊怒交加,手指迅速在他胸口几处大穴拂过,又扣住他右手输了一会儿真气,才将手从他胸口处移开。 薛晚沉这下是彻底肯定自己真的是一丝内力都使不出来了,估计应鸿雪也是这个情况,不得不说会用毒可真省事啊,连打都不用打,对方直接趴下。 “再敢胡来,你这一身武功可就真的废了。”兰如月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知轻重。 兰如月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抬手按在了他的丹田处,似笑非笑道,“不过这下,你又多欠我一条命,你说我们如何能够两不相欠?” 薛晚沉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怎么能算?” “怎么不算?刚才若不是我,你早就真气逆流筋脉俱断而亡了,你说这不是救命之恩又是什么?” “你……”薛晚沉被他气得没脾气了,兰如月这人软硬不吃,实在太难对付。 这种感觉太憋闷了,像是你用力掼出一拳,却发现自己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兰如月见他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觉得有趣,忍不住还笑了出来,那笑声很有几分愉悦的意思。 薛晚沉干脆抿了唇不说话,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生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兰如月手指捻了他的一根发丝在指尖缠绕,“结发为夫妻,你我既成了亲,日后那些什么一刀两断两不相欠的话也不要再说了。” “即使成了亲也能和离,更何况你我同为男子,难道还要我对你的贞操负责吗?” 兰如月声音也冷了下来,“你非要说些难听的话来惹我生气是不是?” 薛晚沉冷笑,“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是吗?”兰如月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抬手封了他的哑穴。 薛晚沉愣住了张了张嘴,果然发不出半点声音,还有比这个更憋屈的吗? 兰如月见他满脸错愕,有些不忍心道,“只要你保证不对我说……那些伤人的话,我就替你解开。” 不解就不解,反正该说的都说了,都不说话刚好大家都清净。 兰如月低头看了他一眼,却当然薛晚沉的面慢慢把外袍脱了。 薛晚沉疑惑地看着他,这是打算□□吗?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吃这一套的…… 可转过头才发现不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没包扎还是伤口崩开了,胸前衣襟被染红一大片,里衣雪白更衬得那血色鲜红。 薛晚沉摸了摸鼻子,将脸别开了,他其实只想打他一顿,没有想过要把他伤得这么重。 见他无动于衷,兰如月眉头皱了皱,连神情都阴郁了许多。 等到他将里衣全都脱完,整个上身都袒露在空气中,薛晚沉才将目光又转了过去。 他的脖颈修长,锁骨线条流畅,胸膛的肌肉看起来就很结实,再往下就是紧绷的腹部和收紧的腰线,若不是胸口处伤口狰狞皮肉都外翻着,还在不停往外渗着鲜血,薛晚沉还要叹一句身材真不错。 兰如月的表情却正直得不能再正直,塞了一瓶药在他手里,轻抿了薄唇,硬邦邦地对着薛晚沉道,“替我上药。” 薛晚沉将药放到一边,闭上眼睛拉过被子躺下只当没听见。 兰如月眸色都沉了几分,又难免有几分委屈,以前可是自己只要受一点伤他都要心疼得不得了的。 “若你不管,那我便让它就这么流着。”兰如月淡淡说道。 啊? 薛晚沉错愕地回头,发现他已经自己将里衣又穿上了,只是胸口的血迹颜色却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白,就连额上都布满了冷汗。 你是不是傻,你受了伤我正好可以逃跑啊。 薛晚沉正这么想着,兰如月忽然爬上了床跟他躺到了一起,轻声道,“你别想着逃跑,外面有人把守,即使出了房门你也出不了院门。” 兰如月似乎真的不打算管自己的伤口,躺到床上后直接把眼睛都闭上了。第五十六章 血腥之气越来越浓, 兰如月苦苦等了半天,身旁仍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由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冲他道, “你当真不管我了?!” 薛晚沉手上拿着一本书在悠闲翻着,连眼神都不想给他。 兰如月头晕目眩, 捂着胸口阴沉着脸, 嘴唇抿得紧紧的, 闷声道, “你心里,果真没有我。” 真的把一个人放到心上, 怎么会舍得他受一点点伤,哪怕是他眉头皱一下都足够让人心烦意乱的了。 薛晚沉将目光从书中移开落到他身上, 见他胸前的衣襟已经全部染红,似乎是因为气的, 眼眶通红,浑身还不住地打着哆嗦。 兰如月见他看向自己,忍不住眼中又露出一点喜意。 薛晚沉想了想, 还是不忍心他就这么把自己作死了, 只能无奈地将那药拿在手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将衣服解开。 兰如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露出大半个胸膛, 眼中的喜意越来越浓, 低声断断续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唔……” 薛晚沉将浸了水的巾帕直接按在了他伤处,那水有些烫,伤口处果然一阵火辣辣锥心刺骨的痛,兰如月皱眉一声痛呼还没出口,但怕会引他分心又生生咽了回去。 薛晚沉有心让他吃些苦头,手下力道能有多重都用多重,待将他伤口处的血迹都清理干净,才往那伤口处像撒孜然一样撒了些药粉。 兰如月强打起精神看他,烛火下那人嘴唇轻抿,由于刚才在榻上翻滚了一圈,苍白的脸色有了些浅红,发丝几缕凌乱地贴在颊边,眼睫低垂眉头微蹙,神色却是十二分的认真。一时心中又柔情无限,觉得即使受再重的伤也甘之如饴。 烛火噼啪地闪了一下,外边夜色浓重,薛晚沉将药放下,那药果然是好药,只用了一点那伤口处的血便肉眼可见地凝固了。 兰如月目光微动,长臂揽过他的腰身两人抱在怀里,轻声道,“为夫这就替你解开。” 说完手指拂过他身上的穴道,同时又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薛晚沉只恹恹地垂了垂眼睛,语气淡淡道,“我想睡觉了。” 兰如月只能放开他,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尾,“那你睡,我不吵你了。” 替他将被子盖好,又将桌上的烛火都给灭了,兰如月也侧身躺到了他的旁边。 长夜无梦,薛晚沉稀里糊涂地睡了一晚,第二日清晨,一醒就看到了兰如月正靠在床边深情款款[误]眼神诡异地看着自己。 薛晚沉忽视掉他的眼神,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自己将衣服穿好,正弯腰找鞋中却猝不及防被人握住了脚踝。 兰如月将他脚心握在手里,低头替他将足衣穿好,才替他将鞋履套上了。 动作十分熟稔自然,一气呵成。 薛晚沉心中烦躁,抬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终于不再是阴云密布,他想了想忽然开口道,“我想出去。” 兰如月抬头看他,点点头居然答应了,“用完早饭就带你出去。” 薛晚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不知是他心大,还是瞧不起自己,不过等吃完饭出了门薛晚沉才发现,就算自己没受伤内功也还在,估计也是逃不出去的。 守卫重重,将院子围了个密不透风,更不用说暗处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了。
要想逃出去,估计还是只能在路上逃了,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薛晚沉又兴致索然地回了房间。 又在房间里呆了两天,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院子,体内仍然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实在让人很难不烦躁。 [宿主,检测到您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小问题,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 [你管这叫小问题?没看到我头都要秃了么?] [的确是小问题呢,其实很简单就可以解决掉了,只是宿主您没有开发您的小脑筋哦,我们这里有一个小黑屋逃离套餐,只要1000000积分,要不要试一下呢?] [……行吧。] 薛晚沉咬牙戳了“是”,刚一戳下,就凭空掉落了一瓶易容药水。 愣了一下,薛晚沉才道,[易容药水不是非卖品吗?] 易容药水的确是非卖品,它是接收任务时的赠品,是以并不会出现在商城的货架上。 [这是一次性的,功效比不了。] 薛晚沉想了想,一次性的也够了。 * 晚上吃完饭,兰如月沐浴完又爬上了薛晚沉的床,这次薛晚沉很仁慈地没把他一脚踹下去,反而给他腾了点地方。 兰如月一喜,凑上去伸手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却不料过了一会儿薛晚沉却扣住他的手指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一条腿还插进了兰如月的腿间,呼吸粗重面泛红潮。 下面也起了反应。 小唧唧被人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兰如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是忍耐地闷哼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他那处,脸有些红喘着气问道,“怎么了?那里难受了?” 血气方刚,很正常的。 之前担心他身体受不了,兰如月在这方面一直很克制,但其实食髓知味,心上人天天躺在自己身边,哪里又不想的呢。 薛晚沉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抿唇道,“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他说这话时眼尾都染上了一点□□,声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性感,兰如月瞬间浑身都像被人点着了,连骨肉都化成了水。 ……………… [日之,狠狠日之。] 薛晚沉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真懒啊。”兰如月对着他无奈笑了笑,自己腰都要折腾断了。 薛晚沉抿唇不语,从枕头边抽出一根红绸,抻直了喘着气道,“我……我还想绑着做一次。” 兰如月呼吸滞了滞,重复道,“绑着做?” 薛晚沉点头,又有些不确定,“你不愿意吗?” 兰如月刚想呵斥他胡闹,可自己的小如月就被人握在了手里,身上瞬间就软了,出口的声音连调子都变了,变成了一声极其勾魂的shenyin。 薛晚沉又压到了他身上,微垂着眼睛,闷声道,“你真的不愿意?” 兰如月看得心上一揪,满口答应,“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薛晚沉将他五花大绑,还在背后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红色的丝绸配上他雪白的皮肉,还有身上的红痕,不得不说,看起来十分……咳咳。 [再次疯狂日之。] 等待云收雨尽,兰如月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浑身又酸又痛,可身体和心灵又被喂得饱饱的,让他满足得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