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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又小雪——by岫青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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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当、当年神都学院建立时,上上上上林谷也出了一份力,我谷中有一根‘庐庐庐庐月琼枝’,乃神恩恩恩恩都学院所赠,持有此物,可可可可可可免试入学!嗝……”  晏珣已经喝高了,脸颊通红,举着酒杯边说话边晃身子,似乎想模仿摇在风里的花枝,但比之要笨重许多,十分不堪入目。

  谢厌不去看这醉汉,敛下眸光,轻晃酒杯,“嗯”了一声。

  “我哦哦哦哦哦过几日便肥去给你拿!”晏珣又大着舌头道。

  谢厌:“好。

”  喝醉了的人戏很足,晏珣忽然将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边说话,边拿眼神四处乱瞟,一副贼眉鼠眼模样:“我跟嗯嗯嗯你说,我爹走后,老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整整整日里都暴躁得很,我这次肥去,得偷偷的……”  谢厌敷衍着点头,为自己斟一杯酒饮下后,问:“你爹走的时候,是如何情形?”  这话一出,晏珣却是静了片刻,手拎着酒杯弯在半空,一动不动,跟僵了似的。

  谢厌偏头看他,谁知下一瞬,这人猛一下掀翻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扑到谢厌身上,嚎啕大哭——  “我我我我我没看见,嗝,那会儿我被丢了个差事,去了一趟谷外,嗝,没想到回谷后,老关告诉我,我爹走了呜呜呜呜。

”  “我爹就这么走了,把上林谷丢给我一个人……”  他呜呜呜说着,时而抱着谢厌摇晃,时而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花生米,边哭边吃,边吃边捶地。

谢厌看得头疼,只好从轮椅里出来,连拖带拽,把晏珣弄回椅子上。

  “上林谷还有老关,还有那么多长老,怎么是你一个人?”谢厌嫌弃地说。

  “就是我一个人,上林谷就剩我一个人了——”晏珣蹭的坐直背,甚至抬手指天,来进行反驳。

  谢厌:“……”  行吧,和醉汉不能讲理。

  他不说话,某晏姓醉汉竟不依不饶起来,又哭又闹甚至要撞墙。

  谢厌无奈,只好闭眼瞎说:“你爹混账,就那么撒手把你丢下,简直不是人。

”  晏珣拍了个响亮的巴掌:“你说得对,他王八蛋!”  谢厌眼角微抽,打算坐回去,谁知刚要转身,某晏姓醉汉竟抱住了他的腰:  “你说走就走,你王八蛋,当年你教我的那套剑法我终于练成了,可你都不回来夸夸我!”  晏珣鼻涕眼泪一股脑往谢厌衣服上抹,环在腰上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儿,谢厌怎么推都推不开,遂放弃,并无奈地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我王八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剑法练得很好,比我当年还好。

”  “那是当然,我肯定练得比你好。

”晏珣道。

  却在此时,谢厌听见回廊上响起第三人的脚步声,头一抬,正好对上坠坠的视线。

  青灰色深不见底,像是冻结的湖面,很冷,但能清楚地看见冰层底下,水流细细,浮动涟漪。

  “你——”  谢厌和坠坠同时开口。

  挂在谢厌腰上的那一坨亦抬起脑袋,被少年的视线一冻,竟哭着嚎了声“老关我错了”,然后缩到谢厌身后不肯冒头。

  少年不着痕迹皱起眉头,大步朝谢厌走去,干脆利落地将哭得满脸鼻涕泡的上林谷谷主从他身上撕下来;接着把谢厌按回铺着软垫靠枕的轮椅上,擦干净他腰际污渍,再捞起椅背上的大氅,把人仔仔细细包住,一丝缝不露。

  做这些事时,坠坠动作轻柔得过分,生怕弄疼谢厌,但表情十分不好看。

完毕后,他退到廊下,走进微雨蒙蒙中。

  谢厌偏头,看了他一会儿,缓慢眨眼,试探性道:“谢谢。

”  少年不言,一双青灰色眼眸将他望定,许久后,看似平静地开口,但声音凉且重。

  他说:“你说过,你不会收任何人为徒。

”  作者有话要说:  改回第一版文名了,江山又小雪_(:з」∠)_  说起来在第一版脑洞中,坠坠和厌厌走的是眉间雪剧情,大比完了之后厌厌就走了,再遇是多年后,厌厌在茶楼里恰好听到说书人说起坠坠这些年来诛妖除邪如何如何23333  今天依旧是求评论的一天,掉落11个小红包。

月榜爬到24名了,要爬到前20才能上榜,让我们一起冲鸭!  *  感谢 你是一只貔貅 的手榴弹  感谢 今天两人在一起了吗x13、比栗x5、稚澜x5、拉格朗日中值定理x3、管红衣、奖杯给你、831143、你是一只貔貅、兰陵不谢花忠实读者、霁夜微寒 的地雷第14章 饼与叫花鸡  饼与叫花鸡  谢厌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让这小子生气的,竟然是这个?  片刻后他又释然,毕竟坠坠一直介意的,就是他不肯收徒这件事。

  谢厌为何不肯收眼前的少年为徒?  他们一人为至阴之气,一人为至阳之气,两者的关系是平等的;又及,他二人是天定的相生相克,谢厌所做的努力,不过为求一死罢了,若真收坠坠为徒,到时候让坠坠背负弑师的罪名,他死不安息。

  他只想安安静静去死,不再让任何人记挂。

  细雨如丝,轻飘飘落到少年衣衫上,并未浸出什么湿迹,倒是枝头滴下来的水珠,在额前碎开,顺着眉骨、滑过脸颊,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

  谢厌低垂复又抬起的眸正好撞见此情景,看得他有些发愣。

  藏在大氅后的手开始互相搓揉,谢厌调整好情绪,用寻常那般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少年人,怎么连偷听人说话都听不全。

”  “我没有偷听。

”坠坠定定道。

  谢厌挑眉:“哦,那就是正巧碰上了?”  坠坠面不改色:“嗯。

”  廊上之人倏然笑起来。

  气氛沉寂片刻,他才幽幽开口:“那么今天这个事呢,会告诉你一个道理——亲耳听见的,不一定是真话。

”  “你的意思是,他并非你徒弟?”坠坠眉心不甚明显地蹙了一下。

  谢厌翻了个白眼:“给这人做师父,十天里有八天会在被气死的边缘徘徊,太闹心了。

”  絮絮丝雨无声落地,少年人青灰色眼眸一闪,不确定地说:“那他……”  “你难道看不出,他喝醉了吗?”谢厌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坠坠不答,但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谢厌便道:“既然你看出他喝醉了,那还听不出他说的是醉话?”  少年绷着一张脸:“旁人道酒后吐真言。

”  “吐的的确是真言,不过对象弄错了,把我认成了他爹。

”谢厌轻轻哼笑。

  坠坠晓得是自己误会了,迅速敛下眼眸,将尴尬之色遮掩。

  谢厌扫过一眼枝头白梅,水珠重新凝聚,正晃荡着要落下来。

他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扬起下巴,指了指瘫在隔壁椅子里睡过去的醉汉,道:“可以麻烦你把他抬上去吗?上林谷的脸面以这副模样醉在这里,实在有碍观瞻。

”  这请求倒成了少年人的解脱,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走回长廊,把刀卸下装入鸿蒙戒,背起晏珣。

  少年与谢厌一道,搭乘客栈的升降梯上楼,又听谢厌吩咐,将晏珣丢入天字某号客房的床上,随后来到谢厌的房门前,想了一想,还是先敲门。

  谢厌叫他自己进来,谁晓得推门后,看见的是白猫蹦到谢厌身上的画面。

  屋中本就比屋外暖和,坠坠还给谢厌加了个炭盆,烤得角落里的灵植蔫蔫的、分外没精神。

  但这温度于谢厌而言正好,他脱下大氅与狐裘,着一件单薄红衣,倚床而坐,霜白长发散在后背与胸前,光泽莹润惹眼,那白猫见状,当即从地面起跳,嗖的跃上谢厌膝头,伸爪子去抓他的头发。

  ——不仅是抓,还上嘴咬,拿后脚蹬。



  坠坠下意识蹙起眉,身体先去脑子,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谢厌床边,将猫丢了出去。

  猫在半空迅速调整身形,落地后弓起背脊,绿莹莹的两只眼睛直盯坠坠,喉咙发出一串低吼,俨然一副备战状态。

  “这是晏珣的猫,今年约莫有四百岁,算算辈分,你大概得喊高祖父。

快,去给高祖父老人家道个歉。

”谢厌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开口。

  接着又扭头,对白猫道:“他呢,今年才十五岁,正是屁都不懂但拽得上天的年纪,你一个老年猫就别计较了。

”  这两句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偏偏猫和人都被哄好了。

  猫蹲回谢厌脚下,舔舔爪子,示意不予计较;坠坠则站到谢厌另一边,将先前买来的糖心烧饼与叫花鸡从鸿蒙戒里取出,放到床畔的小桌上。

  待及那坛陈酿,却是拿出来又放回去。

  “你今天已经喝过酒了,这坛明日再饮。

”少年道。

  谢厌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报名之事已妥当。

”坠坠道。

  谢厌:“哼。

”  “在报名点遇见了一个叫耶律思谋的人,他约我进行比试。

若我赢了,他便把他的刀给我。

”坠坠又说。

  这一次,谢厌终于不再只回复一个单音节:“啧,姓耶律?”  坠坠点头:“是。

”  “那好好打,这个姓氏的人,武器都是名匠所制,万金难求。

”谢厌道。

  “他提到了北武皇室。

”  “没错,耶律是北武国姓,这个耶律思谋,多半是皇室之人。

”  两个人都不提输了会怎样,交谈一番过后,谢厌坐直上半身,把包糖心烧饼的油纸包捞到手里。

  烧饼有两个,谢厌与坠坠一人一个。

他小口小口吃得极慢,到一半时,想起某些与大比相关的事尚未交代与少年,便说:“第一日的比试统共三轮,会将参赛之人筛选得只剩十六人,保险起见,明日便不练习了,好生休息、养精蓄锐。

”  坠坠坐在房间另一侧的椅子里,手里的饼已然吃完,现下正拿着小刀将鸡肉切成丝,闻言点了下头。

  谢厌又道:“你现在的境界,约莫在金刚境一层左右,与寻常人相比,已是高山一座、不可攀越,但大比之中,你面对的都是修行者。

虽然在我眼里,黄字组的比试形如菜鸡互啄,不过于你而言,他们都是同等级的对手,其中一些人,应该拥有着不少实战经验。

但别怕,你体内流转的至阳之气天生强劲,只要运用到位,一招之间便可将对手击落比试台。

”  少年再度点头,不问若是没击落,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谢厌亦不说,两个人都自信得很。



吃完烧饼与叫花鸡,谢厌赶坠坠回房,随后摇铃叫来客栈伙计,让他打一桶灵泉水上来。

  以灵泉水沐浴,有强身健体、开拓经脉的作用,但对此时的谢厌来说,却是与寻常井水差别不大。

  谢厌和坠坠的情况不同,后者是奇经八脉遭堵塞,疏通之后,自可将吸收入体的灵气转化为真元,可谢厌——他是武脉被毁。

这就如打水失了器具,纵使水再多,亦用无可用。

  用灵泉水泡澡,不过是为了让身体更暖和些罢了。

  *  翌日无甚可言,扶疏城中依旧飘着雨,到处都冷光溶溶,让谢厌生不出半分出门兴致。

  二月初二灞陵台大比开始之日,天空倒是放晴了。

  八一街乃前往太玄山灞陵台必经之道,这日天还未亮,街上便热闹起来,吆喝早点的、贩卖历年灞陵台大比事迹总汇的、赶路不慎摔倒的、催促同伴走快些的,所有的声音丝毫不落从窗户缝涌入,吵得人心烦,让谢厌不得不起了个大早。

  瞥了眼角落的更漏,才卯时四刻。

  灞陵台大比正午才开始,这些人是赶着去投胎吗?谢厌将桌上的小火炉点燃,等水沸的过程中,面无表情心想。

  没过多久,坠坠过来敲门,进屋后见谢厌打算泡茶,便接手,为他泡了一壶白桃乌龙茶。

  茶汤清澈,白桃清甜,橙肉去核,倒入杯中甚是好看。

  少年不仅在武道上天赋异禀,茶艺厨艺亦是极佳,自打他来到霍九别邸,谢厌的饭食就统统由他包办。

  这应当不是在无名酒坊老板严苛剥削下练成的,据他所言,在酒坊时候,他第一次进厨房,就烧出一桌好菜来。

  如此一来,这些手艺是如何练就的,大概藏在那段白凤玉露丸也唤不醒的记忆里了。

  谢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少年道:“吃过早点,便去灞陵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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