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吗?” “有我在。” 公孙白认真地看着乔鼎轩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坚定和鼓励,他不自觉就放松下来。是啊,紧张什么呢,他上辈子可是靠说话吃饭的啊,他是谋士啊,是一人之辨,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的谋士啊。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的节奏是史无前例的慢啊,自己都着急 ☆、爱说脏话的单身狐狸精 公孙白沉吟了一下,给张霁发了条消息:“复旦和台湾谁赢了?” 张霁:“复旦赢了啊。咋了?” 看完后,公孙白就把手机锁屏了,没有回复。 一抬头,乔鼎轩不解地看着他。 “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公孙白解释道。 乔鼎轩皱皱眉复又舒展开来,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我以前觉得你像猫,现在觉得你像狐狸。” “那你就像狐狸精。” “哎,为什么?” “你笑起来像。”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随便你。你一开始为什么觉得我像猫?” “开心的时候就露出柔软的小肚子,不开心的时候浑身的毛都炸开,看到谁都想亮一下爪子,不是猫是什么。” 公孙白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 “哎哎哎,隐瞒身份那事翻篇了啊。” “以前也有一个人说我像猫。” “跟我说的一样?” “不,他说我哪怕是睡觉的时候,看起来温顺,其实爪子一直藏在身下,只等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准备攻击。” “那个人和留下遗愿的是一个人吗?” “不是。对了,这个比赛我有一点想法了,人性从来都很复杂,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所以我们与其纠结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倒不如从后天的环境来说。” 话题转得真生硬啊,乔鼎轩想,却还是配合地说:“说下去。” “如果人性本善的话,那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犯罪呢?” “对方可以说是因为后天的环境改变了他们。” “那么法律的存在又是因为什么呢,是为了约束,不仅是对犯罪的人的约束,同样是对没有犯罪的人的约束,如果人性本善,而他们又没有犯罪的话,为什么要制定法律画一个框限制他们呢?还是因为人性本恶,所以才要预防大家的恶吧。” “有点道理,但是我也可以这样反驳你……” 人一旦专注起来,往往会忘记时间,这也是人为数不多的能不被时间左右的时候。 “欸,已经快十点了啊,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大爷就要锁门了。”公孙白无意看了一眼手机,吓了一跳。 “嗯嗯,回去吧,稿子也差不多了。” 收拾完东西,两人并肩往宿舍走。 “其实,你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啊。”公孙白比了比两人的肩膀。 “是啊,我也就183,你呢,180?” “嗯,刚好180,可是看起来你特别高。” “你太瘦了,是不是不爱运动?” “嗯,懒得动,你喜欢运动?” “还好,我有晨跑的习惯。” “晨跑?你每天几点起来啊?” “五点半,跑一个小时回来洗个澡,刚好赶上吃饭。” “厉害了。” “要一起吗?” “不不不,身高诚可贵,肌肉价更高,若为睡眠故,二者皆可抛。” “你歪理倒是一套套的。” “我可是姓公孙啊。” “姓公孙怎么了?” “你知道公孙龙吗?” “白马非马那个?” “是啊,除了白马非马,还有离坚白。” “这个我没听过。”
“一个人看见一块白色石头,说这个白色石头很硬,可以把我的头打烂。但是同行的人说,你没有摸过这个石头,所以你只看到它的白,不知道它的硬度。相反,如果你是个瞎子,看不见石头,那你就只知道它的硬,不知道它的颜色是白色。所以说世界上没有白色的硬石头,只有白色石头和硬石头。” “呵,诡辩。” “诡辩也是辩啊。”公孙白坚决维护祖先尊严。 “嗯,到了。” “啊?”公孙白看看四周,俨然已经到了自己宿舍楼下,“你怎么把我送回来了?” “你只是只小狐狸,还没成精,我已经成精了比较厉害,所以送你回家啊。” “建国后妖怪不许成精。” “可能我已经成精几千年了,一直在这里等你呢。好了,上去吧,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好啊,没问题。晚安。” “晚安。” 苏青和张霁本来争辩得热火朝天,一见公孙白回来立马安静了。 “战线这么分明的吗?”公孙白调侃道。 “哼,小白你真是学坏了,下午还套我话。”张霁气呼呼。 “我不就问你哪个大学赢了吗?” “你分明是看我们有没有在看辩论视频!”苏青帮腔。 “我那是关心关心你们,真是,睡觉!”公孙白得意地晃晃脑袋,钻进被窝了。苏青和张霁看他睡了,也不再出声讨论,改成了微信聊天。 “你到了吗?”纠结了一会儿,公孙白还是给乔鼎轩发了微信。 “嗯,到了,睡吧。”乔鼎轩秒回。 “好,明天加油。” “加油,好梦。” 第二天上午没课,苏青和张霁一反常态早早起床和社长汇合去了,乔鼎轩倒是也跟公孙白表达过这个意思,公孙白当时神色未变,只是轻轻吐了两个字“休想”。大好的没有课的周六!让他早起,做梦呢吧!乔鼎轩笑着啧了一声,也没再勉强。 公孙白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准确的说,是饿醒的。他拿起手机就看到乔鼎轩发来的消息,让他醒了联系自己。公孙白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发的,这人,啧,真是跑步达人啊,周六也不落下。 睡到十点多,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的训练时间,公孙白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匆匆刷了牙洗了脸就给乔鼎轩发消息约在图书馆见面了,顾不得去买早饭,从张霁的柜子里拿了个面包就出发了。等他到的时候,乔鼎轩正低着头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阳光被窗边高大的乔木挡住了不少,却仍有部分像游鱼般灵活地避开茂盛的绿叶闯了进来,几缕光芒细碎地洒在面前人的身上,给他打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好看得就像一幅画。公孙白不自觉放慢了步子,不忍心破坏眼前的场景: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低垂着的眼眸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几缕碎发自然地散落在额头让他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整个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
怪不得现代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公孙白想,真他妈帅。 啊,他说脏话也是他们现代人教坏的,他以前可不说,不过说起来感觉有点酷就是了。 听到脚步声,乔鼎轩抬起了头,“嘿,来的挺早啊。”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没有,认真的,你给我发信息那会儿我以为你刚醒呢。” “靠,不至于的。”公孙白自己没忍住笑了。 乔鼎轩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跟谁学的说脏话?” “嗯?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行吧,总感觉你不应该说。” “为什么啊?” “小狐狸嘛,不都乖乖的。” “滚你大爷的,睫毛精!”公孙白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可爱和乖,自己上辈子就因为年纪小一直被看轻,这辈子这个公孙白的长相虽然跟他原来的长相很像,但是因为未经世事的缘故,整个人更加白净、纤弱,给别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又乖又可爱的。自己要是个女孩子就算了,偏偏是个男的啊,就算自己喜欢男的,也不代表自己要像个女的一样啊,说不定他是上面那个呢! “不是狐狸精吗,怎么又变了?” “你照过镜子吗,你看你那睫毛,再配上你那眼睛,绝了,叫你狐狸精真没委屈你。” 乔鼎轩闻言失笑,“怎么,勾引到你了?” “想得美。”公孙白哼了一声,径自拉了凳子坐下了,顺便拿出口袋里的面包就啃,“图书馆没说不让吃东西吧?” 乔鼎轩有点无奈,“吃都吃了,你问什么啊?” “我这不寻求点心理安慰嘛,咱在这说话没事吗?” “亏你能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啊,你确实不是小狐狸,狐狸没反应这么迟钝的。这是图书馆五楼,一般都是留给学生作学术交流的,可以说话,自习室都设置在二三四楼,那里不让说话,不过今天你说了也没事应该。”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反应这么迟钝?” “滚你大爷!”公孙白现在特别爱说脏话,就像小孩子一样,刚学会什么的时候就感觉特别新鲜,一个劲儿地说,大有不说个尽兴不行的意思。 “周六啊大爷,人家都谈恋爱去了,谁跟你个单身狗似的!” “单身狐狸精。” 乔鼎轩被怼的没了脾气,骂了句“操”,怎么忘了自己也是单身狗这事了。 公孙白看了他一眼,“爱说脏话的单身狐狸精。”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处于一个对于毕设半放弃的状态,所以更稿还是挺勤快的什么,下周就要中期答辩了?哦,我不慌,我不慌。。。。。。 ☆、高冷男神? “说你小狐狸真没说错啊,一点亏不能吃。” 公孙白哼了一声没理他。 “行了行了,不要互相伤害了,看你也没吃饱,我给你带了面包牛奶,还以为你不吃这些呢,看来也不挑食啊。” 公孙白也没客气,张霁那个面包是真空包装的,味道一般,个头还小,自己确实没吃饱。乔鼎轩这个一看就是面包店买的,闻着就香。想不到这个狐狸精还挺体贴的,“谢谢。” “不客气,中午你请。” 公孙白白了他一眼,“行”。这个狐狸精,自己要收回刚刚那句话! “我把昨晚讨论的论点写了一遍,你看有什么漏的吗?”乔鼎轩说着接了过来。 公孙白看了看,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乔鼎轩,你这字跟你人设不太符啊。” “哎”,乔鼎轩两手一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我从小字就不好看,我妈给我买了无数本字帖让我练都没用。” “说不好看,是不是谦虚了点啊?” “怎么,你觉得还行?”乔鼎轩眼睛放光地盯着他。 “这他妈是相当不好看啊!你他妈写了些什么?” “操,有那么丑吗?你写,你他妈要是写得不好看,老子今天弄死你!”乔鼎轩火了,作为一个别人眼中的高冷男神加学霸,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公孙白懒得说话,拿了一张纸开始写,直接用实力证明。他公孙白好歹是从小就在父亲耳提面命下长大的,一个古代人,一个谋士,字要是不好看,怎么有脸上书啊! 乔鼎轩一开始还不服气,看着看着不说话了。 公孙白写完之后,嘚瑟地把纸递给他,“行了,弄死我吧。” “你这和人设也不怎么符。” “我人设看起来字不好看?”公孙白不服。 “好看,但是感觉是清秀工整的好看,不应该是这种狂放的、潇洒的好看。” 公孙白听完之后,本来上扬的尾巴一下就耷拉下来了,“我本来写字不这样,后来模仿一个人写字写习惯了。” “是留下遗愿那个人还是说你像猫那个人?” “哎,你还记得啊?” “嗯,了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