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真的订婚了吗?你的未婚妻是谁?” “可以透露一下未婚妻的消息吗?” “山山是什么时候订婚的?” “山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连珠炮弹似的发问一齐响在许南山耳畔,记者们你推我攘,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第一首资料。 但许南山却笑着退了一步,说:“抱歉,他不是圈内的,所以无可奉告。”随后便在保安的簇拥下,离开了现场。 在外面守了一晚上的粉丝们还在,一看到许南山出现便开始尖叫,抱着复杂的心情想要问许南山关于戒指的事情。 许南山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唇边,给他们抛了一个飞吻,笑着说:“以后不能这样了,他会吃醋的。” 这样一句话,便把所有的疑问都解答了。他们的山山——是真的订婚了,而且和未婚妻十分恩爱。 许南山抛下情绪激动的粉丝,觉得莫名心情十分愉悦。 在音乐节后,许南山订婚的消息爬上了热搜,连带着《声力军》里许南山提到戒指的事情,也在热搜里蹭了一会儿。许南山在采访里的话,彻彻底底地证实了这个消息,没给人任何发挥的空间,而且他也明确说了,未婚妻不是圈内人,如此一来,大家连个猜测对方是谁的余地都没了。 许南山的粉丝们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有部分女友粉、老婆粉接受无能的,很快纷纷粉转路人了,但是大多数人则比较理智,祝福许南山的爱情和婚姻,许南山许南山跟未婚妻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 在娱乐圈里因这件事闹得翻天覆地的时候,乐生在忙着基金会的事情。经过初期的建设之后,如意残障儿童基金会已初具规模,乐如意便通过董事会,给这个基金会拨了几百万,用以给长山市的特殊教育学校捐献设备。 如意残障儿童基金会的建立,给如意珠宝博得了不少美誉。自从去年徐胤全一案过去,如意珠宝高层倒了许多人,元气大伤,幸亏乐如意重新回归,对如意珠宝进行了铁血整顿。而房产开发届的杜天和,作为乐如意的前夫,也在这场整顿中声援了她,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许南山去年和如意珠宝签的代言,也因为许南山和星动的解约、许南山出国而解除了。如意珠宝另外找了一名艺人代言。 如意拨了这几百万之后,乐生就忙着将这些资金落到实处。做慈善,最忌资金被滥用,落不到实处,那就是做的假慈善,只充实了贪婪者的口袋,却没能真正为需要的人解决问题。 而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不过,乐生忙虽忙,也没彻底把许南山抛之脑后。乐生原本是不赞成许南山直接把订婚的事情说出来的,这并不利于许南山的发展。 “可是,我戴着戒指,就算我不说,他们也要问的,也会往这边猜。”许南山刚洗过澡,裸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靠在床头上,腿上搁着笔记本。他正在看秦霄发给他的曲子。 秦霄虽然是理工男,却是正儿八经学过声乐的,对基础乐理也很了解,但他除了重金属,在别的领域都比较薄弱。他的作曲非常不错,可惜唱功没能跟上。 乐生也在看自己的策划案,闻言道:“你可以不说实话,抵死不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粉丝会帮你说话的,或者……”乐生顿了顿,略有些不情愿地说,“也可以在录节目的时候暂时把戒指摘下来,等录完了再戴回去。” 许南山:“那这样的话,不小心弄掉了怎么办?” 乐生从电脑上抬起头,看着许南山不说哈了。 许南山笑着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放心啦,不会掉的,不过你真想让我摘下来?” 乐生说:“这样对你的工作比较好。” 许南山说:“可是你再想想,万一以后谁再想跟我炒作呢,跟我炒绯闻,之类的,怎么办?你不吃醋吗?” 想当初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季萌想跟许南山炒绯闻,闹得人尽皆知,乐生还为此不高兴过。现在两人已经正式订婚了,乐生怎么可能不在意。 乐生知道自己心眼可小了,一点沙子也容不得。他的世界就这么大点儿,只装了一个许南山,哪容得许南山的世界里被其他人插足。 乐生闷闷不乐地低下头:“那你别跟他们炒嘛。”
许南山摇了摇左手:“所以啊,我直接公布了,就能熄掉好多人的心思。” 许南山说:“难不成,你会在工作的时候把戒指摘下来?” 乐生立刻摇头,严肃脸:当然不会。 许南山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不就得了。” 许南山低头看了一眼乐生电脑屏幕上的东西,如意珠宝拨出的几百万并不是小数目,但分摊到长山市好几所特教学校,用起来总觉得不够。 因此许南山看了几眼之后说:“缺钱么,理事长?缺钱的话,老公给你投资吧?” 乐生:“我们基金会不能公募。” 许南山:“没关系,你就以如意珠宝的名义投入,不需要以我的名义。” 乐生抿唇笑:“那怎么行?你岂不是白白地给了钱,一点收获都没有。” 许南山:“怎么能叫没有收获你把钱用到实处之后,那些孩子能得到帮助,就是收获了。” 乐生:“这么无私啊?” 许南山摇头:“比你差一点。” 乐生:“?” 许南山:“你才是真无私,我是有酬的,理事长来付这个报酬。” 乐生推了推许南山的肩膀:别闹。 许南山叹口气说:“哎哟,这点报酬也不愿意付么?算了算了,谁让我是雷锋呢?” 乐生:“你这人也太无耻了些,挟恩图报,不是君子。” “我本来也不是君子。”许南山一边说,一边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从后面搂住乐生的腰身,下巴搁在乐生肩上,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以前不是写日记么?怎么最近你搬过来之后,我都没见你写过?” 乐生打字:“我肯定在你不在的时候写呀,怎么会当着你的面写,你偷看怎么办?” 许南山:“不想让我看么?” 乐生:“日记是很私密的东西,当然不能看,你也不能。” 许南山亲着乐生的耳背说:“那上回我偷看了,你怎么没生气?”偷看别人日记,确实不大好听,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只是当时许南山对戈高寒所说的“乐生的日记”实在太过好奇,急于想知道乐生另一面是什么。 乐生偏头睨了许南山一眼,眼里似笑非笑的,而后他伸出手,掐住许南山的耳朵,拉了拉,扯了扯。 许南山夸张地叫道:“痛!家暴了!” 乐生用了多大力道,他自己知道,因此白了许南山一眼,旋即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上次偷看日记的仇报了。” 没办法,乐生是一点脾气都对许南山发不出来。 其实当时发现许南山看了他的日记之后,不安、慌乱一瞬间占据了乐生的心,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可以生气这件事。他只是本能地害怕,许南山看到他不美好的、阴暗的那一面后,会变得不喜欢他了。 许南山说:“那你现在的日记会写我么?还是说,每天都写你的工作日记,比如今天基金会做了什么,副今天在哪个学校捐献了几台康复训练设备,这样?” 乐生笑着不说话,看到屏幕上的日期,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远航是不是要高考了?” 许南山愣了一下:“高考是什么时候?”他已经高考了十来年了,都忘光了。 乐生无奈:“七号。”日期上正显示着六月六号,高考是从七号到八号,两天。 许南山:“哦!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鼓励鼓励?” 乐生:“你打吧。” 乐生打电话不方便,而视频,杜远航又未必方便。 电话拨过去之后,不多时就被接通了。由于明天就是高考,学校并没有安排什么课程,学生完全自主复习,想干嘛干嘛。因此杜远航正在休息呢。毕竟到了现在,大势已定,最重要的是保持一个好心态了。 接通电话后,许南山听见杜远航的声音似乎还是那么轻松,这小子心态是真好。不过,紧张到底还是紧张的。 杜远航说:“许哥,你就等着给我买钢琴吧,我跟你说,你买定了。” “还有,你跟我哥说一声,我的毕业礼物,要他赶紧准备好!” 乐生在电话这头听见,低低地笑起来,杜远航听见那笑声,一时怔住了。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杜远航忽然发现,他好像几乎没有听过乐生的声音,可依旧飞快地辨别出来,这就是他哥的声音。 杜远航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两人会走到一起。 “哥?”杜远航叫了一声,旋即听见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急促的喘息。 杜远航:“……” 狗男男,再见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anielLau、琪琪果啦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琪琪果啦 5瓶;余霜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5章 弟弟毕业 杜远航愤怒得差点扔了手机, 刚想挂断电话, 听到那头许南山的声音, 带着笑说:“好的, 你哥他知道了,你好好考试吧,你把考试的地址发过来, 明天我俩充作家属, 去给你陪考。” 上一秒心头被狗粮塞了一嘴的愤怒, 都这一句话给浇没了。杜远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当即鼻子一酸,又怕被电话那边的人笑, 连忙忍住了, 故作轻松地说: “陪考?陪什么考,你跟我哥不是都挺忙的么, 你还是公众人物, 不合适。再说, 这两天还挺热的, 你俩又不能进屋, 在外面等着多热啊。” 许南山说:“行了,让你发地址就发地址,哪儿那么多废话,热我们不知道待车里么?你哥让你今天早点休息,别熬夜复习, 保持充足的精力是最重要的。” 杜远航“唔”了一声:“知道了。” 他原本是个不谙世事的叛逆的问题少年,自从家庭发生剧变,父母离婚,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除了蛮横地插手他的人生,什么也不会做。他死皮赖脸地赖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哥哥这儿,自知他并没有关心自己的义务,愿意支付学费已然是哥哥心善了。 因此并不会额外要求什么。 哥哥会接送他放假开学,会偶尔给他发条消息,会给他的舍友买礼物,这些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了。 他知道乐生工作忙,也没有正儿八经高考过,估计想不到这方面。所以临近高考时,压力、紧张、焦虑等种种负面情绪,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每次舍友和家人打电话时,他就戴上耳机,假装听不到。
明天就要高考了,同学的父母亲戚朋友,都会一一打电话过来安慰、鼓励。他以为他等不到任何电话的,所以并没有存着任何的期待。 许南山还在絮絮叨叨地:“你哥说,让你考试别紧张,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也不要紧,把会做的都作对,别马虎大意的,把该会做的题目都做错,就可以了。” “加油。” 杜远航捂着眼睛,差点听哭了。 许南山半天没等到回复,问了句:“人呢?别是睡着了吧?” “没,”杜远航说,“谢谢许哥,也帮我谢谢哥。” 算了,被塞狗粮就被塞狗粮吧,吃点狗粮能怎么地,哥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杜远航把地址发给许南山后,坐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第二个电话把他惊醒。杜远航揉了揉红红的眼睛,低头一看,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妈妈”两个字。 许南山挂了电话之后,对着电话笑着摇摇头,转头对乐生说:“你听出来没,他都快哭了。” 乐生说:“年纪小,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敏感些也正常。” 许南山搂着乐生的肩:“你是真没经历过高考啊,高三那一年是这样的,像我,还复读了一年,高四的时候,压力更大。” 乐生好奇道:“那你哭过没?” 许南山笑着看着乐生,没有说话,这种黑历史哪能说? 乐生抱住许南山的腰,趴在他怀里笑了一会儿,才抬头比划道:“你刚才干嘛都推到我头上来,明明是你要去陪考,我哪儿知道高考还要陪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