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辜躺枪的陈诺言白了他一眼:“那也比没的恋好,好吗?” “不公开的不都是暗恋”江晚城啧了一声又啊的一声,显然又扯到了嘴唇。 陈诺言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液体创口贴让他贴嘴唇,免得搞严重了。 江晚城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诺言:“言啊,你看那王文颖也没什么好的,你要不考虑一下你晚城哥好了。” 陈诺言白了他一眼:“是林不是王,都说了多少次了。” “那不就是隔壁老王家的闺女嘛,今天跟这个约会明天跟那个约拍的。”江晚城牛头不对马嘴的又说:“还真是缘分,我妈好像也姓王来着。” 陈诺言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哥,其实你这样天天损她也是对她的另一种放不下。” “不亲手塞进土里面去,就不叫放得下。”江晚城见陈诺言又要开始念道德经,赶紧摆摆手说:“快去吃肉吧,哥平生最怕你这样的人了。”逼逼叨叨起来,不带停的。 “好吧”陈诺言对于临时止住即将出口的话也不恼,悄声对江晚城说:“哥,我是直男。” “知道了知道了,滚吧”江晚城心想:“哥我可直可弯,可惜你太唠叨。” 因为有“沈爷爷”辣椒面的赞助,他们这顿烧烤吃的还算是愉快。 饭后,陈诺言提议大家一起肩靠肩背靠背的看星星。花爷第一个拒绝,拉着妹子回了帐篷。 “看什么看,人家成年了。”江晚城拿着个橘子边剥边对着李凤鸣说:“扶少爷我回去休息。” “不是,你伤着嘴,又不是腿,扶啥......”李凤鸣顺着江晚城目光扫了一眼半靠着杨清泽睡觉的沈知洲,一把扯过江晚城扶走了。 李斯年和陈诺言这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毕竟这地方的星星是真的多,也挺好看。 江晚城见他们俩纹丝不动,明显着不解风情,赶紧拿出手机@俩人。 晚城不夜停:“你们俩是想围观大型揉蛋现场吗?” 李斯年手机一个没拿稳,正好砸在半睡半醒的沈知洲脸上。 他快速捡起来,赶在沈知洲骂人之前拉着陈诺言跑了。 漫天黑夜里,繁星点缀在头顶上。沈知洲抬头一看,就他和杨清泽两个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无言以对。反正就是怎么尴尬怎么来,睡意都给尴尬没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要不我们也去睡吧......” 杨清泽快速回了个“好”,沈知洲后半句:“明天要早起看日出”没能成功说出来,场面一度又更尴尬了。 两人说睡就睡,毫不留恋的爬进帐篷里。躲在另一个帐篷里偷看的江晚城忍不住抱怨:“如此良夜好景,啵儿都不打一个。沈知洲是没得逞还是不行啊?” 李凤鸣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钻进睡袋里睡觉去了。 沈知洲钻进帐篷里就开始脱衣服换睡衣,酒红色的睡衣在一片军绿色里,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连睡衣都带了?”杨清泽刚问完沈知洲就丢了套烟灰色的睡衣过来:“我还给你也带了。” 杨清泽说了谢谢,却迟迟不脱衣服。沈知洲突然一想,除了熏艾草那次,他根本就没见过杨清泽露出点不常露的肉。他越想越是心痒痒想瞧上一瞧,他故作冷淡的说:“还不换啊,这里可没有卫生间给你换。” “那个公共卫生间倒是还可以,不过门都没一个,灯也是坏的。”沈知洲说完就见杨清泽僵了一下,可见他的心思让沈知洲给猜中了。 “怎么?你不会想在睡觉前去惹上一身臭气来......”沈知洲话还没说完,杨清泽双手已经伸向了皮带。不只是有意还是故意的,他解开皮带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拉出皮带的时候,甚至还碰到了沈知洲的手臂,沈知洲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把手收回去。 杨清泽脱下牛仔裤,并没有急着去穿睡裤。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拉起短袖下摆,缓缓地向上卷起,然后才脱了下来。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内裤。他坐在睡袋上,先是拉起睡裤套上去,然后才慢慢的穿睡衣。几颗扣子,硬是给他扣了几分钟。 “够了吗?”杨清泽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再配上此情此景,莫名地渲染出了点暧昧的气息。 沈知洲咽了咽口水说:“不够” 杨清泽也不恼,就看着他。 “你把裤子再穿上,皮带也扣上。” “哦”杨清泽刚穿上的睡裤又脱了下来,牛仔裤套上去的时候还带点余温。 “然后呢?”杨清泽手指按压在皮带上,仿佛只要沈知洲一句话,他又要解了似的。“第23章 高中 如此三四回,杨清泽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脱了穿,穿了脱,一点脾气都没有。 沈知洲终于给自己整的六神无主心绪不稳,还有点眼花缭乱。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越来越不着边的想法,爬进了床边的睡袋里。完全不敢看杨清泽一眼,他扯住了自己的短袖盖在了头上。 杨清泽也不说什么,慢吞吞的爬进睡袋里,还顺手关掉了沈知洲亮着的手机。 漆黑的夜里,微弱的灯光彻底消失之后,沈知洲才抬手拉开了些睡袋上的拉链。他刻意把动作放轻,可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里,拉链滑动的声音就格外的响。 杨清泽等到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才缓缓开口:“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啊?”沈知洲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又紧促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杨清泽玩死。 他转了个身,卷缩在睡袋里向着杨清泽的方向移了点。正准备开口时,杨清泽先他一步说了出来:“不是你愿意的吧。” “啥?”沈知洲话到嘴边又全咽了下去,被杨清泽一句话整的有点懵。 “生日”杨清泽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就沉默了,许久才又道:“谢谢香水。” 这下沈知洲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是说他送香水没......没啥诚意啊。 沈知洲也有些懊悔,他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能随便拿瓶香水应付吗?没准自己药晕自己滚进陈诺言给他准备好的套子里去。 沈知洲又向旁边滚了点,察觉到自己的睡袋和杨清泽的贴在一起才轻轻说:“我可没有随便送,我妈说那香水趁你气质。” 杨清泽叹了口气,说了句:“谢谢”,就又没声了。 沈知洲心中那是又悔又无奈,果然被他妈毒奶到了,现在什么都抵不过没诚意来的直接。 “我知道不是你愿意的,但还是谢谢。”杨清泽脑袋埋在睡袋里,声音闷闷的。 “什么我不是......”沈知洲突然一惊,心中的悔意又更深刻了。 “我愿意的”沈知洲腾出手把杨清泽的脑袋扒了出来,头枕在他的睡袋上轻声说:“本来是没想到,并没有不愿意。但是你抱我的那一刻,我十分愿意。” “为什么?”杨清泽隐隐猜到些什么,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跳动起来。尤其是在黑夜里,混在呼吸里,更显得焦灼。 “为什么?”沈知洲灵光一闪,觉得这种时候告白实在是太有失情趣了。可转念一想,这种时候不说,以后就没啥被主动问“为什么”的机会了。 “因为心跳不太对。”沈知洲往上拱了拱,刚好把胸口抵在杨清泽头前面。他歪过上半身,强装冷静的说:“你听听,和现在一样。” 黑暗里他们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那些尴尬的局面也一并可以附之暗夜。沈知洲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现在说了出来,但又有些害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他其实有些琢磨不透,自己弯了就弯了,是个天生弯。可如果把杨清泽带到这弯沟里,他又莫名的有些不愿意。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沈知洲都做好被拒绝的反应了,却没想到还是这三个字。 “江晚城跟我说只要手段更好,没有墙角不倒。”沈知洲慢慢下滑身体,直到脸贴着杨清泽的脸他才继续说:“他教了我三种手段,环环相扣型的。” “我能......” 他说:“我能在你身上实验一遍吗?” “手段?”杨清泽顿了顿:“你要挖谁的墙角?” “不是”沈知洲有些懊恼:“当然是你的,劳资他喵的要挖你。” “不是,挖我干嘛?”杨清泽更懵了:“挖我去帮你?” “你他喵的故意的吧?”沈知洲一把扯开睡袋对着杨清泽嚷道:“爸爸对着你硬了。” “现在?”杨清泽只抓住了两个字的重点,他咽了咽口水:“荒山野岭的不太好吧。”
“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杨清泽往睡袋里缩了缩头,心想你平时睡得跟猪一样,这个点了为啥还不睡。 “杨清泽”沈知洲咬牙切齿的说:“你装什么傻,爸爸要解决也是你给我解决。” “你......你......” “我......我......”沈知洲拉开他睡袋的拉链大声说:“我怎么了?” “为什么?” “卧槽,你脑子不好使了吧,又是为什么?”沈知洲挤到了他的身边,没有睡袋的隔离让他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随即冷静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喜欢谁,他这个墙角我挖定了。” 杨清泽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大脑短路了几秒。想说的话太多,都被一一过滤在脑海里。他想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矫情,没准还会被理解成欲拒还迎,那什么手段的一种。 “不用”杨清泽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什么不用?”沈知洲慌了,人生第一次主动告白即将要被拒绝,他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这种难过。 “我说不用”杨清泽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他喵的。”沈知洲急了:“我对你那么好,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唔......” 杨清泽突然抬起右手按下沈知洲的后脑勺,嘴唇准确无误的贴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散在彼此的唇舌间,沈知洲没忍住挣开他说了句:“卧槽......” “来吧......”杨清泽伸开四肢,对着沈知洲笑了笑。沈知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准确无误的感受到他笑了,时间还不短。 “来什么来?”沈知洲反应过来也躺平在睡袋上,帐篷里本来就窄,这么一趟,两个人将近一半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卧槽......”沈知洲无数次想说这两个字,说出来又隐隐察觉到些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深呼吸了一下才说:“你想的美,我不来。” “哦?”杨清泽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接不上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沈知洲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连连打着哈欠。说出来的话也很符合他的一贯风格,杨清泽揉了几次耳朵,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你就想躺着爽。”他说的是:“我才不呢,我也想躺着爽。” 得,两个人就这样躺着爽吧。 过了半响,杨清泽才低声开口:“主要是我不会。” “我也......来......”沈知洲打开手机网页,两个人随便打开了个面看了起来。 明明是很正经的“教学查找”,查着查着,画风就变成了谁上谁下谁比较爽。 两个人互相靠着把所有网页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各自滚进自己的睡袋里,谁也不吭声。 这种时候也不怪他们不吭声,毕竟一个想躺着爽,一个看了半天也学不会,真的挺令人担忧的。 “哦,对了......”杨清泽突然说:“我说不用你去想法设法用什么手段了,我让你挖到了。” “真的吗?”沈知洲又裹着睡袋滚了过来,语气懒洋洋的还带着点愧疚的说:“那被我挖墙脚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