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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上剥削的那些年[穿书]——by温风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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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整理了一下上衣领子与袖子,沉默着走到了殿外。

  夜色深沉,月色清明。

  殿门口北风凛冽,刮得人身上疼。

厚重的灰色云层透着月色,本来清明的月色变得浑浊而朦胧。

天色深沉中透着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飘起了小雪花。

雪花细小,落地便看不见了。

  朱红色的宫墙把一切都圈禁起来,雪下一枝红梅从墙檐伸进来,宫门口殿门口微弱的灯火带来一丝暖意。

  萧煜站在殿门口的台阶上,抬着头望着墙角的梅花,然后缓缓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样柔软的东西曾停留在这上面,便感觉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粗糙了。

  身上的燥热被冷风吹散,萧煜这时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

之前的一切应该都只是一个意外,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

  沈雁初待他好,他已经不想去试探,也没有任何资格试探。

若不是那天晚上沈初替他顶罪,如今他的处境必然更加艰难。

他猜测肃王也可能就是那日盯上了沈雁初,不然沈雁初在肃王面前露脸的机会都不多,怎么会被设计。

  萧煜一想到此处,心中便是一沉。

  他的生母怡嫔并不喜欢他,在他幼年时忤逆皇帝,紧闭宫门再不出宫。

没有母亲庇护的他只能在被欺负的过程中谨小慎微,麻木忍让。

  他已经忍让习惯了,也习惯了没人对他好。

  他的舅舅谢饮歌其实也是对他好的,可他的舅舅身在宫外,又是外臣,无法照拂。

偶尔进宫一次也是教他拳脚功夫,让他勤奋学习。

谢饮歌自己才二十几岁,怎么会照顾孩子?  只有沈雁初是……不同的。

  若说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明白。

老太监照顾他,是可怜他,是看在怡嫔的面子上心疼他,希望他能出人头地把属于他的都抢夺回来。

谢饮歌照顾他,是希望他能自立自强。

沈雁初不是,沈雁初对他没有任何期望,只是在单纯的保护他,讨好他,所思所想都是他。

  可是就这么一个合他心意的人,他竟然也保护不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力过。

今日是谢饮歌帮他救了沈雁初,可明日呢,后日呢?他不能总指望着舅舅去救人。

如果……如果他手中有权势,如果他有能力有实力,今日他便可以拦下肃王,让沈雁初一丁点委屈都不必受。

  “殿下,夜深了,沈公子已经安睡,您可要一起歇息一会儿?”小禄子掀开门帘缓步走出来,恭敬的在萧煜面前行礼。

  “……”萧煜张了张嘴,本来想要答应,最后却没有答应。

“我再等等,或许一会儿舅舅会带话过来。

”  “是,殿下。

”小禄子点头,又支支吾吾的问,“外边天凉,殿下……殿下不如去屋子里暖一暖,哪里有主子在外边等的道理。

”  “不必了。

”萧煜这次回答的很快,他是想起来屋里现在怕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进去怕是又会难以控制。

虽然别人闻不到,他自己却是能闻到的。

“你去把帘子掀起来透透风,屋里味道有些大。

”  萧煜想起来往沈雁初身上泼了茶,弄得人身上也都是冷茶味道,便继续道:“替沈公子换一件干净的亵衣,帮他清理一下茶渍……”只是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再次补充,“不,我去清理,你去开外间的窗户透风。

”  “是。

”小禄子接了吩咐,挠挠头感觉有些奇怪,他在屋里的时候可什么味道都没闻见。

  不过主子吩咐,他照做就是。

  外间的门敞开着,帘子也掀起来,内屋里只掀了帘子。

还好前些日子送来的炭火够用,通通风也不冷。

  在外边等屋里气味消散,萧煜进了屋。

空气中的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不管是冷茶的味道还是他身上的味道都几不可闻。

  沈初此时只穿了亵衣,乖顺的躺在床上,一头青丝在床上散着,像是一匹黑得发亮的绸缎。

他睡的不安稳,身上盖着的薄被被他顶出一个小小的包来。

  不知道肃王到底从哪里寻的药,药效居然这样强烈,现在都还有感觉。

  床头的凳子上备着热水和水盆帕子,萧煜浸湿手帕,动作轻盈缓慢的替沈初擦脸。

之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亵衣,替沈雁初把汗湿的亵衣换掉。

  在此期间萧煜一直眼神清明,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

直到换完亵衣,萧煜也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殿下,谢将军与贺公子到了。

”小禄子本来守在门外,这时候进来通报一声。

  外边三更的打更声刚过,折腾了这么久,应该是肃王的事情有了判决。

萧煜整理一下衣袍往外走,谢饮歌与贺衍就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休息。

  外间没那么暖和,小禄子已经把门关上,热茶也奉上。

  萧煜挥了挥手,小禄子便出门在院子里守着。

  “舅舅安好。

”萧煜向谢饮歌拱拱手,又扭过头望着贺衍,“有晴也来了。

”  “臣参见七皇子。

”谢饮歌与贺衍双双行礼,萧煜自然不肯受他们的礼,便快速的扶二人起来。

  谢饮歌站起来就没有坐下,冷着脸背挺得笔直,看得出来心情不好。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一种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一皱眉毛便显得格外严肃。

  看谢饮歌的脸色,萧煜便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父皇……是怎么说的?”萧煜这句话在心里转了两转,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秽乱宫闱,意图猥亵侯府嫡子,还用了肮脏下流的药。

每一项都是不小的罪名,如果这样都被轻轻放过,萧煜简直都无法往下想。

  谢饮歌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没说话,看起来气的不轻。

  “肃王罚俸半年,在肃王府思过一月,再登门道歉。

”见谢饮歌没接话,贺衍轻声替谢饮歌把话说了出来。

  贺衍的声音是出了名的温柔沉静,只是这话无论用多动听,多温柔的声音说出来都像是针刺一样。

  “只是如此?!”萧煜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一步,连自己的失态都不曾注意到。

  沈雁初若是女子,肃王还能娶了做正房,保全个名声。

可沈雁初是个男子,还身为侯府嫡子,被人用药欺侮。

肃王得逞,对于沈雁初来说是终身的阴影,甚至肃王若是喜欢便可收到府里。

沈雁初无名无份,进了王府只剩下折磨。

被人侮辱的男子恐怕会被全京城笑话。

就算肃王没有得逞,传出去也不会再有哪家女子敢嫁给沈雁初。

  而这样毁人名声,手段不堪的人,却仅仅是罚俸半年,思过一月?!  萧煜气得浑身发抖,一挥手把桌子上的茶盏摔了下去。

  清脆的咣当一声,在安静的夜晚里就像是一道雷鸣。

  如今皇帝金口玉言,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七皇子,平日里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他哪里有资格有能力去……让皇帝重罚肃王。

  再者说,皇帝不重罚肃王,其中也必然有制衡吴王的意思。

至于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牺牲掉又有什么关系?  “泓烨,我记得你不是遇事便如此激动的人。

”谢饮歌被萧煜一摔杯子反而压住了肚子里的气,眼神里带着些许戏谑,身子往前探着想要看清萧煜的表情。

  泓烨是萧煜的字,按例皇子们都是没有字的,这字是怡嫔私下里取的。

  外间里只有两盏小灯,不甚光亮,萧煜低着头,不愿意让谢饮歌看到自己的表情。

在沈雁初这里,他确实是多次破例了。

  总归是,舍不得沈雁初就这样受委屈。

  “你也从来不会让人睡你的床榻,盖你的被子,泓烨。

”这一次谢饮歌的语气带了些许的认真。

他坐回椅子上,手里摩挲着木头椅子的把手。

“你待这位沈公子是不同的,可这位沈公子却是五皇子的人。

”  萧煜站在原地,身体僵硬,没有接话,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室内的气氛顿时凝固的让人发慌。

  坐在一旁的贺衍突然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只是面前的两个人剑拔弩张,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

  沉默了半晌,萧煜才开口,“不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

”  他的左手在袖子里攥的很紧,表明他其实不是没有紧张的。

  谢饮歌凝望着面前的少年,眼神沉重得让人心虚。

他自己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一,对这些人情世故处理的也没有多好。

  “你是个聪明人,早早做出选择才能对你,对沈公子都好。

”谢饮歌目光如炬,心中已经转过万般思量。

深刻的五官经过杀伐自带一股果决之感,他一字一句的说,“一,同沈公子一刀两断,无论你们是知己,是朋友还是玩伴,都要断了往来。

二,把沈公子要到你身边,让他做你的伴读。

”  谢饮歌自幼习武,身段风流,虽然坐的不端正,却仍然玉树临风,君子如玉。

说出来的话也声声动听,只是话的内容……便不甚中听了。

  其实萧煜早就明白,只是在拖着不愿意谢饮歌把话说明白。

  萧煜与沈雁初交好,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萧煜是不受宠的皇子,心中也从未有过夺嫡的念头,与五皇子的伴读交好便是把自己拖下水。

沈雁初是沈家嫡子,纵然不受宠,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跟随家族。

与萧煜交好,日子久了五皇子定然会起疑心,到时候沈雁初也保不住。

  能选第一条路最好,第二条路难走却也不是不能走。

  可萧煜却一直没有说话,谢饮歌的心不由得沉到谷底。

他与贺衍交换了一个眼神,贺衍这一次却没有支持他。

  他怎么能指望贺衍支持他?谢饮歌在心底自嘲一笑。

贺衍同萧煜只差了几个月,恐怕想法会更为一致。

  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让人心里长草,度日如年。

  “我……”萧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

  谢饮歌感觉不妙。

  “舅舅。

”萧煜理了理衣衫,用一种郑重其事的表情跪在了谢饮歌的面前。

他这一次没有低头,而是直接迎上谢饮歌的目光,眼眸清亮,眼神坚定。

  “你想说什么?”谢饮歌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选……第三条路。

”萧煜目光灼灼,声音虽低,却坚定不移。

“还请舅舅助我!”

  这是谢饮歌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也是他内心隐隐预料到的答案。

  萧煜自幼天资聪颖,无论是文学还是武功都极为出色,却因为不受宠没有母亲庇护藏好自己。

要论起来,萧煜在几位皇子里的确是品行学识最好的。

  若是萧煜能走到那个位置,对天下来说也是最好的。

  然而谢饮歌不敢放他去走这条路,此路凶险万分,萧煜这么多年的隐忍全都作了废。

  贺衍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谢饮歌。

  “你确定,泓烨?你可知道你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谢饮歌再度确认一遍。

  “我确定。

”萧煜深深的磕头,再起来时目光决然,“既已决定,便不再退缩。

”  这话说出来,萧煜便明白,他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不后悔……便好。

”既然萧煜确定,谢饮歌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一个看起来文弱的小公子对萧煜的影响竟然这样大。

  贺衍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扶萧煜起来。

  “今晚有晴便留下吧,反正明日也要入宫。

”谢饮歌知道夺嫡的话心中有数便是,少说为妙,夜已深了,他也该回将军府了。

  “是。

”贺衍看起来兴致不高,慢吞吞的随着萧煜一起送谢饮歌离开。

  一直送到延庆宫宫门口,谢饮歌便赶紧让两人回去。

  宫门口是风口,北风裹挟着雪花把人都吹透了冻麻了。

  萧煜把手里的宫灯递给了谢饮歌,还拿了一件挡风的斗篷给谢饮歌穿上。

  站在一旁的贺衍直愣愣的望着谢饮歌,一言不发,眼神里却是委屈的。

  “殿下,沈公子醒了,您可要回去看看?”小禄子来的凑巧,萧煜估摸着两个人怕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讲,便同小禄子先回去了。

  “我说贺大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谢饮歌见萧煜走的远了,面前的少年更加肆无忌惮的用那种柔情蜜意的眼神望着他,一不小心把兵痞子的一面给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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