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谁觊觎了似的。 终于谈到正事,沈初把遇见萧焕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包括乔贵人的病。他下意识的伸手搓了搓大腿,“殿下能不能……能不能请太医过去瞧瞧?我是外男,总是不方便过去的。” 萧煜犹豫了一瞬间,他不知道这件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里边必然有什么隐情在其中。 一抬头,沈初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尤其是一想到面前的人可能喜欢他,可能依赖着他,他就更无法拒绝。 “小禄子,进来。”萧煜朝门口喊了一句。 小禄子连忙进来等候吩咐。 “你带九弟去太医院走一趟,务必请一位太医过去。”萧煜淡淡的说。 “是。”小禄子小碎步走到萧焕面前,“还请九殿下同奴才走一趟。” 萧焕望了望小禄子,又望了望沈初,弱弱的问道,“初初哥哥能同我一起走吗?” 这嫩嫩的小奶音简直戳到沈初心里,沈初刚要点头答应,对面的萧煜轻轻的咳了一声把他的话打断了。 “我同思归还有话要说,九弟你跟着小禄子去可好?”萧煜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沈初甚至感觉萧煜的表情会吓到孩子。 就是这么可怕的表情,萧焕也忍住没动,默默的用倔强的目光注视沈初。 “九殿下同小禄子一起去吧。”沈初拍了拍萧焕的后背。 萧煜说了有话要说,沈初自然是不敢走。 “那有空我去找初初哥哥。”萧焕小朋友从椅子上爬下来,拉着沈初的手恋恋不舍的说话,“初初哥哥要等我!” “好。”沈初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余光看到萧煜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不明白这人生个什么气,他就撒开了萧焕,怕伤及无辜。 这回萧焕才一步一回头的和小禄子离开了。 一时之间室内陷入一种极为尴尬的沉默中。 沈初等着萧煜说话,萧煜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留下沈初为的私心,人留下来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你怎么对谁都如此热心?”萧煜低着头,让人猜不到他想什么。 “嗯……?”沈初一心以为萧煜有什么正事要说,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我只是看他可怜顺手帮一下而已。”沈初低着头解释道。 那当初给自己送点心送手笼是不是也是看自己可怜?萧煜心里顿时堵了一口气,堵的他胸口发闷。 他本不应该和一个七岁的孩子较真,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怎么想都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若是无事……”沈初缓缓地抬头,眼神有些躲闪。“我倒是有些问题问你。” “你说。”萧煜也抬起头来,眼神清明的望着沈初。这是沈初第一次这样严肃的说要问问题,他心中很是好奇。 “我在宫巷里听到淑贵妃娘娘要送你侍妾,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初眼神飘忽,不敢和对面的人对视。侍妾的事他不该管,但是这是他的任务,他又不得不管。 打听侍妾的事,这是……吃醋了?萧煜觉得心头一甜,立马嘴角就控制不住的翘了起来,就像吃颗糖一直齁甜到心里。 “是淑贵妃的宫女,今日早上父皇同我说的。”萧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初的反应,“本来说是为我选妃,我与母亲推拒了,又塞了侍妾过来,实在是无法拒绝。” “哦。”沈初心里一沉,有侍妾便有,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侍妾还是要他给收拾掉,这是他的任务。 萧煜看到沈初脸色不太好,心里反而极为满意。 “不过我与母亲的意思是找些办法把人推出去。淑贵妃那边的人,我是不敢收的。”萧煜看完了沈初的表情转换才继续慢条斯理的说。 眼前的人一身白色狐裘,衣服下摆上的红梅如血滴一般艳丽。 萧煜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沈初面前,他的上身微微下沉,眼睛里盛着一丝戏谑,他低头紧贴着沈初的耳边道—— “若是能有一位像思归这样身子柔软,肌肤雪白,容貌清丽的侍妾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萧焕:初初哥哥抱~ 沈初:好好好,哥哥抱。 萧煜:我也想抱初初哥哥。 然后就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萧煜屋里换了一张新床 改编段子: 京城人人都说,沈初是皇帝萧煜最不可冒犯的禁区,碰之则死。 五岁,一场天灾,沈初失去了双亲。 “要不要跟我走?”府衙内,男人身形秀颀,背光而立,声线玄寒。 沈初没有犹豫,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指。 十八岁以前,沈初是萧煜的宝,在皇宫横行霸道,耀武扬威。 十八岁生辰,沈初鼓起勇气,将心仪的男子带到萧煜面前,羞涩地介绍,“他是萧焕,是我的心悦之人。” 萧煜对沈初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当晚,萧煜将满眼惶然害怕得叫都叫不出来的少年困在身下,抽身剥茧,吃干抹净! 事后,沈初白着脸道,“萧煜,我要去府衙告你!” 萧煜将封后的圣旨扔到沈初面前,眯眼冷哼,“我跟我自己的皇后在朕的龙床上做爱做的事,何人敢有异议?” 沈初瞪大眼看着床上那道圣旨,彻底懵了! “还不快叫老公?” 作者的话:设定是a/o人群很少很少,几乎没有,在这里解释一下。 还有信息素a/o都可以闻到,只有发情期的时候特别浓。 然后萧煜是知道自己是a的,只是a/o太少了,很多知识已经失传,所以他自己不在意,也就不知道初初是o。 生崽会在中后期,也就是萧煜当上皇上之后,先强制爱后火葬场。 萧焕小朋友在幼年对初初没有男男之情,不过因为是a经常让萧煜吃醋。第47章 调戏 沈初感觉那柔软的嘴唇似乎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那一瞬间,他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 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你胡说什么!”沈初低着头躲闪着萧煜, 却不曾想萧煜反应比他快,他这么一躲直接撞到人家怀里。 “怎么是胡说?”萧煜往后退了一步, “思归容貌昳丽,若是能有你这样的侍妾, 我定然收着了。” 萧煜望着眼前美人脸红的模样, 心里痒痒的。 哦,还不是看上我全世界都想日的皮囊了。沈初在心里气鼓鼓的, 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禄子便回来了, 一回来先过来回话。 “进来吧。”被打扰的萧煜有些不高兴, 沈初却是松了一口气。 “回禀殿下, 奴才已经去太医院请了一直为乔贵人看病的太医, 并把太医和九殿下一同送回了听雨轩。”小禄子恭敬的行礼复命。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闻风阁了。”沈初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向萧煜行礼。
偏偏这时候小禄子也在, 萧煜说不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把沈初留下,只得点了点头。 最后出门的时候沈初顿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 “殿下说不收侍妾的,可别忘记。” 沈初的话外音其实是你说的你不收侍妾就不要收,他的任务可以直接完成了。不过他迷惑的是他也不曾说过其他的话, 怎么萧煜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萧煜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沈初想,他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策略迎合一下萧煜的不对劲? 一边儿想着沈初一边儿往延庆宫外走。他从怀里把之前记录下来的萧焕所说的症状的纸张拿出来又看了一遍,想了想还是觉得有问题, 准备出宫一趟。 回闻风阁收拾了些东西,沈初便直接出了宫。这一次倒是没看到谢饮歌在宫门口。他说不出任何理由,但是每一次他看到谢饮歌总觉得很有压力。 可能天生……气场不合? 沈初一想到要去将军府拜访一下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 将军府在京城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里,谢家是将门世家,满门忠烈,不贪不腐,将军府也装修的极为朴素。下人带沈初进门的时候沈初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将军府同侯府地位应该是差不太多的,甚至因为谢饮歌的军功,应该是将军府比侯府尊贵一些才是。但是将军府却比侯府朴素太多,院子里什么花草树木都没有,空荡荡的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人。 而且越往里走人越是稀少,最后下人领着他来到了后院。 “将军和少爷都在后院,公子自行进去便是。”过来领路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偷偷的瞄了一眼后院的院门,心有余悸的低头就往回窜。 沈初本想拦住问一问是怎么一回事,谁知这少年窜的挺快,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让他越发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提着一口气推开门,院子里正中央是一棵年份很长的合欢树。沈初起先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合欢树下边谢饮歌正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晒太阳。 谢饮歌一身黑衣,头顶一根白玉发簪束住一头长发,躺椅旁边放着两三缸看起来像是小石头的东西。 沈初的视线一挪,看到了正……吊在树上的贺衍。大冬天的贺衍光着上半身,倒吊在合欢树上,脑袋离地约一米五左右的距离,正在做仰卧起坐……嘴里还背着医书。 每次贺衍体力不支停下来,谢饮歌连看都不用看,从缸里摸出一把小石头直接扔中贺衍,于是贺衍继续仰卧起坐。 怪不得他每次见谢饮歌压力都很大,原来是谢饮歌真的是有些……变态。 “谢……将军,有晴,你们这是……?”沈初用缓慢的步伐不情不愿的走到树下,他总觉得过来说话会被谢饮歌抓住然后和贺衍一个下场。 “我看着有晴练功,顺便让他背一背医书。”谢饮歌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看贺衍的模样,这种事也不是发生第一次了。 可怕,太可怕,沈初暗自心惊。 “沈公子可是有事?”谢饮歌眉尖微挑,带着一种慵懒的气质,再加上五官精致,刚刚睡醒还没有杀伐果断的血腥气,显得格外的勾人。 “之前在宫中偶遇九殿下,听闻他的生母乔贵人生病,所以我叫他说了症状,想过来问一问有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初从怀里那出那张纸来,然后眼巴巴的望着谢饮歌。 谢饮歌不紧不慢的坐起来,一抬手扔出去一支飞镖,飞镖刚好划开绳子。绳子断开之后贺衍落到树下,双手一撑地一翻身便现在了地上。 动作干净,身手利落,沈初估计他这辈子都做不到学好武功了。 贺衍下来的时候身上一身汗,拿起外衫直接套到了上身。穿好之后站在沈初旁边,伸手把纸拿过来。 “手脚麻木,脸色苍白,呕吐不止……”贺衍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不自觉的的把纸上的字念出来。 “我总觉得乔贵人病的有些蹊跷,她自己是学医的,普通的风寒并不至于越治越糟。”沈初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所以请你看一看。” “从这些症状来看倒是没什么不妥的,不过治病讲究望闻问切,仅仅是说症状我并并不能判断出乔贵人到底有何问题。”贺衍拿着纸张眉头紧蹙着,“这个症状也确实有些不对,和风寒确实符合,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也判断不出……那该怎么办?外男不许进出后宫,你不能进入听雨轩望闻问切。”沈初有些发愁。其实按理说他并不应该管这件事,但是冥冥中总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很重要。 “我倒是知道一点乔贵人的事情。”谢饮歌突然插了一句嘴,眼神里多了一丝认真。“乔贵人是宫女出身,而且是淑贵妃宫里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