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嫔出宫之前皇帝最不想看到的皇子非萧煜莫属,怡嫔出宫之后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也非萧煜莫属。可以说,皇帝对萧煜的疼爱全是因为子凭母贵。 其实沈初很难想象一个帝王会如此喜欢一个女人,即便怡嫔为了别的男人拒绝见他,他还是原谅了怡嫔。 然而萧煜却没有起来,只是跪直了身体。 “儿臣要说的是送到听雨轩的点心……是儿臣授意送的,与沈雁初无关!”萧煜目光坚毅,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沈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萧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萧煜:媳妇儿终于知道依赖我了。 沈初:大腿终于有能用的时候了。 段子,成婚前的沈初,总想着怎样推倒萧煜。 成婚后的沈初,却想着怎样让萧煜放过他。 “相公,我现在在将军府,今晚你好好看家!”既然躲不过,那他跑~ 当晚十二点,将军府的门被人敲响,萧煜的声调轻飘飘的传来:“皇后,开门。” 嘤嘤嘤,你们竟然说段子比文好看。你们应该说文好看,段子更好看。蠢作者需要彩虹屁来支持。 第50章 顶罪 他让萧煜去查明真相还他清白,怎么现在变成了萧煜替他顶罪?不管他们两个谁有罪都是有罪, 萧煜怎么这么想不开! 而且……如果毒害嫔妃的罪名被压在身上, 萧煜还怎么夺嫡?就算是皇帝因为宠爱怡嫔把这件事轻拿轻放,萧煜到底也是有了案底的人, 皇帝以后还会宠信他,能放心的把皇位交给他吗? 他的任务困难度肯定也增加了!沈初扭头望着萧煜, 感觉自己要凉凉。结果萧煜很平静的回望了他, 眼神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怎么是你送的点心了?听雨轩乔贵人身边的大宫女可说的是沈公子送过去的点心。”皇后刚才已经被宫女扶起来,此时脸色微变, 看起来有些生气。 淑贵妃的眼神里有些惊讶, 像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皇后现在应该会提起之前她与乔贵人的恩怨, 把火引到她身上才是。这个楚王一来, 倒是把皇后的话给堵了回去。 淑贵妃若有所思的望着沈初。 “母后若是不信可以叫九弟和宫女雨儿一同问话。”萧煜再度一拜, “因为儿臣出不得宫,便拜托沈公子替我买了些京城时兴的点心果子。沈公子买的多,儿臣便送了一些给九弟。” “你怎么知道点心的事情?”皇后似乎抓住了突破口, 站起身来面对皇上,“陛下,臣妾来的时候可不曾通知任何人, 臣妾的宫女都不知道……” “行了!闭嘴!”皇帝不耐烦的呵斥住皇后, 紫宸殿里叽叽喳喳的吵的他头疼。 皇后没想到皇帝是这个态度,眼神慌乱的闭上嘴。 “父皇,是九弟惊惶害怕, 先去了延庆宫寻找儿臣,儿臣才得知此事。”萧煜继续端端正正的跪着,“当时是儿臣让小禄子亲自去送的,九弟和听雨轩的人都可以作证。” “可是点心里有毒总不会是假的,太医已经查验出来了。你说是沈雁初买的,或许送给你的时候便有毒了!”皇后往前一步,怒气冲冲的说。 “姐姐怎么这样着急?”淑贵妃浅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歪着头抚摸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沈雁初是吴王殿下的伴读,妹妹我自然也是见过几次的,是个不错的孩子。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毒害嫔妃?毒害一位嫔妃可对他毫无好处。” 淑贵妃说的慢条斯理的,很明显是在气着皇后再顺便为自己脱罪。 “正因为是妹妹的伴读,所以才不是无缘无故。”皇后气急反笑,“当初乔贵人可是妹妹的宫女,乔贵人得宠后妹妹可没少为难她。说不准便是妹妹指使的沈雁初!” “求陛下明鉴!”淑贵妃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声音柔弱里透着一丝委屈。“皇后娘娘这话真是诛心,嫔妾是不喜乔贵人,却也没到害她的地步。不然乔贵人失宠多年,嫔妾怎么不早去害她?” 沈初在一旁跪着,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打擂台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峙。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他不是被诬陷的那个,恐怕听谁说都会觉得是对的。 啧啧啧!果然是后宫的女人,真是可怕。沈初在心里直摇头。 “父皇。”就在两个女人吵闹不休的时候,萧煜缓缓地开口,声音平稳。 淑贵妃与皇后一起住了嘴,纷纷望向萧煜。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慌。 “沈伴读送了两盒一模一样的点心过来,当时并未做区分。儿臣那盒没有吃完,便刚好拎过来让太医查验。此时太医应该就在殿外。”萧煜语气平淡的说完,仿佛在说一件最是平常无奇的事情。“儿臣想既然儿臣无事,点心也应该无毒才是,不过为求真相,还是该查验一下。” “宣太医进来。”皇帝面色不佳,眉头紧皱,点头让太监宣太医进来。 小太监很快便回来了,手里拎着萧煜那盒点心,身后跟着太医院的两位太医。 “查吧。”皇帝本来靠在椅子背上,太医一进来便端坐起来。 两位太医上前一步接过点心盒子,拿出里边的点心仔细检查。里边的每一块点心都掰碎了闻了闻,也试了毒,证实并无毒药。 “沈伴读送与儿臣的点心无毒,儿臣也是临时起意将点心送给九弟的。所以此事与沈伴读应该并无干系才是。”萧煜跪在地上继续说。 有关沈初的这一半已经完全理清,沈初也清楚自己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了,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凉。 他的嫌疑洗清了,萧煜的嫌疑却是很难洗清的。不管萧煜有没有动机,有毒的点心是萧煜送的,乔贵人中的也是同样的毒,他如何洗的白?
“不……”沈初下意识的张口想为萧煜说两句话,但是声音还没说出口就被萧煜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这种时候,他自己都是刚刚洗白嫌疑,有什么立场替萧煜说话?他说话只能让萧煜越洗越黑。 萧煜救了他,他现在却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便没有沈雁初什么事了,退下吧。”老皇帝之前一直安静听着,现在有了实际证据,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只是从他有节奏的敲击桌子的手指上来看,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犹疑的。 沈雁初无罪,那萧煜便不好包庇了。只是现在证据都在,沈雁初确实是无罪的,他也不能硬把罪名栽在一个小伴读身上。 “臣……”沈初还想留下来继续听一下到底萧煜会怎么辩解,但是皇帝一声令下,两个面无表情的小太监立马就站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走。 “你……”沈初望了一眼萧煜,心里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萧煜却很安静,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仿佛在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臣……告退。”沈初极其缓慢的站起身来,磨磨蹭蹭的往后退下。在他身旁的小太监已经不耐烦,拉着他的胳膊往殿外推去。 被推搡的同时沈初一直追着萧煜望去,只见萧煜一如既往的跪的笔直,像一座放在露天的雕塑,没有因为他受到分毫的影响。 两个小太监一送沈初出来便放开了他,沈初还想在外边等,却看到小禄子正站在紫宸殿外,似乎是在等他。 沈初往前走了两步,小禄子瞧见他出来,一路小碎步跑过来行礼问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殿下可有说什么?”一见到小禄子,沈初登时明白萧煜可能有话要交代。 “殿下已经派人去请贺公子和谢将军进宫商议此事。请公子直接回闻天阁等候,不要着急。”小禄子的语速很快,但是话说的很清晰。“而且怡嫔娘娘已经知道了此事,怡嫔娘娘说……” “她说什么?”沈初着急的问。 怡嫔可以说是最为聪明的一个女子,纵使她不在现场,也可能推测出来什么。 “在后宫里什么东西越是想要得到,嘴上却要说不要。最简单直接的联系,一般都是障眼法。近来肃王府里的荷花池越发浑浊,皇后娘娘可能……想换换景福宫的水了。”小禄子低着头,眼睛却是望着沈初的。 换换景福宫的水?沈初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无法证实。 “殿下知道怡嫔娘娘的话吗?”沈初突然反应过来。 萧焕从闻天阁离开时间并不长,小孩儿速度慢,估计到延庆宫的时间不早。可是他刚一进紫宸殿萧煜便来了,延庆宫离紫宸殿不近,萧煜做了这么多安排,思路如此清晰的把他摘了出来,很可能并没有去雍和宫,而是直接来了紫宸殿! “殿下不知。”小禄子恭敬的一拜,“所以还要请沈公子同谢将军贺公子一起商议此事,务必帮殿下澄清。” 沈初点点头,“我知道了。” 天边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在北风的吹拂下似乎要把整座皇宫埋起来,之前下了几场雪也不见这么大,不过是从紫宸殿走到闻天阁,地面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 沈初掀开自己房里的门帘的时候,谢饮歌和贺衍已经坐在屋里了。大约是自幼习武的原因,谢饮歌和贺衍两个人穿的都很薄,在冬日里显得有些瘦弱。 “有晴,谢将军。”沈初拱手行礼。 “这时候就不要讲礼仪了,先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饮歌拦下了想要行礼的贺衍和沈初。 沈初便把之前的事情简略而有重点的讲了一遍,包括怡嫔的话也重复了一遍。 “怡嫔……是这样说的?”沈初把话重复完谢饮歌立马警觉的确认了一遍。 “是。”沈初不明所以,但是能感觉到谢饮歌似乎和他猜的是相同的方向。 谢饮歌沉默了半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递给贺衍,那纸包赫然是萧焕偷出来的药渣!“有晴,你先看看乔贵人的药渣,只有确定了这个……我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 “是,小叔。”贺衍不敢怠慢,连忙接过纸包,小心仔细的拆开检查。 纸包里的东西黑乎乎黏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知贺衍是怎么看出来的,用手指轻轻碾开药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便知道了答案。 “这!”贺衍的语气透着惊讶和难以置信。 “什么结果?”沈初和谢饮歌一起追问。 “乔贵人的药渣里含有少量的生乌草。生乌草有毒,适量却可以治疗风寒。然而这药渣里的生乌草微微多于治疗风寒的量,却少于致死的量。”贺衍指着药渣解释道,“长期服用这样的药物,毒素会在体内缓慢积累。” “最终……毒发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萧煜:替你顶罪,感动吗感动吗。 沈初:不敢动不敢动,不要顶我。 段子,“陛下,皇后骗别人说他将会收到花。” “嗯,赏他999朵。” “陛下,皇后骗别人说他有一辆豪华马车” “嗯,把我的御驾给他。” “陛下……”小禄子欲言又止。 “嗯?” “皇后骗别人说,皇上是他的兄弟。” 萧煜霸气起身,“错,我是他相公!” 竟然有人猜出萧煜是故意顶罪的,好厉害~ 除了六点以外其他时间提示更新全是捉虫,大家不用管 今天又是沙雕的一天,昨天收到了大家的彩虹屁,谢谢大家!今天返校,不知道会不会咕咕咕qaq第51章 罚跪 贺衍话音刚落,沈初与谢饮歌纷纷倒吸一口气。 “真是歹毒而谨慎的的计划。”谢饮歌沉默半晌, 最后低声说道。 是啊, 小心谨慎心思缜密。这样缓慢的下毒一开始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就算是太医也顶多是觉得用药过重罢了, 并不会觉得是生乌草的问题。等人死了或许才能窥见一丝端倪,到那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