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一进马车就把沈初按在了马车的座位上,随手一扯沈初的衣裳便被扒了下来,沈初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只剩下了亵衣。 沈初想要挣扎,但是双手被缚住完全受萧煜辖制动弹不得。如果当初沈秋庭有这样的力气,恐怕他已经得手了。 但是沈初能感觉到萧煜并没有恶意,最后他挣扎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就放弃了挣扎。 “嗯?”萧煜没想到沈初就这么放弃挣扎,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萧煜的笑声低低的,声音很轻。由于他就在沈初身前,离沈初很近,所以只是低笑声就足够勾人。 沈初靠在马车上,瞪大着眼睛望着萧煜,气鼓鼓的推了一下萧煜。他就知道萧煜又拿他打趣! “换上这个。”把沈初扒干净以后萧煜施施然从身后拿出来一套衣裳。 这衣裳应该是下人的穿的……应该是楚王府里下人的衣裳。萧煜的意思是——让他打扮成下人偷偷溜进去。 衣服已经被扒走了,沈初没有衣服穿,就算是不太喜欢偷偷溜进去也不成了。气鼓鼓的穿好衣裳,沈初坐在马车的另一端准备不理会萧煜。 马车吱呀吱呀的缓缓行驶着,整个马车都在微微晃荡着。已经走进街市里,外边响起嘈杂的声音,买卖东西的交谈声,路边街摊的吆喝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萧煜掀开了马车的小帘子,专注的凝望着马车外的光景。 沈初看萧煜看的认真,下意识的也说着萧煜的目光往外看,但是却没看到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萧煜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瞧见沈初也在望着马车外。他说,“我自幼生长在皇宫里,一直也不曾离开过皇宫。偶尔有几次父皇出巡,或者去行宫避暑的机会,父皇却没带我去过,所以极少能看到外边的东西。” 萧煜的语气和之前差不多,但是沈初明显能听出来其中多出来的落寞。想一想也知道,萧煜幼时不受宠,恐怕连延庆宫都很少离开,更何况皇宫外了。 于是沈初提议道,“再有几日是元宵节,街上会放灯,很是热闹,不如殿下同我一起去瞧瞧。” 说这话的时候沈初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坠落在他眼睛里一样。 萧煜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点点头。 此刻在他的眼里,沈初仿佛是这个世界里最为美好的人,也是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附近,兵部日常办公的地方在离皇宫的正阳门很近,六部办公的地方属于皇宫的前半部分,进入相对比较容易。明日才正式开朝,所以现在只有几位当值的官员在,并无其他人。这也就方便了沈初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兵部在何处,他应该在哪个屋子里办公等等。 毕竟是皇宫,沈初不敢多待,只是看了一圈便连忙出宫了。也就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罢了,萧煜还憋着坏要沈初端茶倒水伺候,看着他手忙脚乱还偷偷的笑,惹来几个当值官员疑惑的眼神。 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沈初在外边见到了赵晴君,大理寺的办公地点也在此处。赵晴君先是看到了萧煜,主动便过来打招呼。 “楚王殿下安好。”赵晴君施施然的行礼问安。 “赵大人安好。”萧煜点了点头以示回礼。“据说父皇有意让赵大人处理完手头的案子再去冀州处理贪腐案,赵大人真是甚得父皇心意。” 然后沈初就看到这位面相严肃的赵大人露出一脸苦相。不过也是,年刚过便有外调这样十分艰苦的任务,任谁都不会觉得高兴。 然而沈初发现赵大人越是哭丧着脸,萧煜反而越是高兴。难道他猜错了?赵晴君现在不是萧煜这边的人? 直到要离开皇宫,沈初也没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他没想明白。总不会是因为赵大人想把赵寄心许配给他,萧煜吃赵寄心的醋所以整了一下赵大人? 沈初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天色已经偏晚。淡红色的落日余晖铺满天际,无数的火烧云从天际向外蔓延。街道上开始变得清冷起来,顺着街道远眺,远处的房屋树木留下一片灰色的影子,在落日的映衬下显得沉静而美好。 马车缓缓地停在沈府的侧门,淡金红色的阳光撒在马车上,留下一道金色的光束。 沈初在萧煜的目光下从马车上下来,从马车穗子的间隙处漏出的阳光照在他和萧煜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 “明日见,思归。”萧煜的声音很轻,仿佛带着不舍的味道。 沈初抬起头望着马车上的萧煜,“明日见,殿下。” 萧煜的马车再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沈初望着马车的影子,轻轻抚摸上胸口,里边的心脏突然开始跳得厉害,如同擂鼓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萧煜:今天成功扒光媳妇儿,明天的目标是日…… 沈初:闭嘴,你不想 沙雕推送:为官三年,沈初都还是个品级低下的四品小官。 既明嫌他不懂变通,而事实是: “陛下,皇后说他晚上有个应酬。” “有男的吗?有就不行。” “陛下,皇后说要去地方查案。” “离得远吗?远就不行” “陛下,皇后说要去剿匪。” “开玩笑!大着肚子,不行!”第66章 光环再升级 因为是第一次上班,沈初特意起了一个大早, 之前随圣旨到的还有一套官服。只是合身的官服还来不及制作, 先拿了一套旧官服充数。等今日开始任职再量身定做官服。 沈初不怎么会穿官服,还是既明替他穿上的。 “听说大少爷病了, 昨日在床上躺了大半日,从昨日晚上便开始发热头晕, 四肢酸软, 看起来像是风寒。”既明一边替沈初穿衣一边道。 “听闻前天晚上兄长在花月楼外边睡了一整夜,得了风寒也是正常的。”沈初目光微暗, 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复道。
这就要……开始了吗? “继续打听着吧, 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沈初拍了拍衣裳的褶皱, 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这才离开沈家。 出了沈家, 沈初雇了一个小轿子, 没多久便到了皇宫附近。 沈初的官小, 不必上早朝,所以他到的不是很早。他只是一个小书令史,和其他几位书令史同在一处宫殿里办公。 第一次见面沈初拿了些小东西作为见面礼, 书令史的屋子里算上他一共是六位,除了他其他人都是科举中榜慢慢熬到这个位置,沈初没参加过科举直接荫封到四品书令史, 屋里的人自然都不待见他。 李行知便是最明显的一位。 李行知出自寒门, 他天资不算聪颖,苦读数十载才中了榜,他位置靠后, 又熬了五六年才做到书令史的位置,所以相当看不起沈初这样的。 “沈侯府的东西在下可不敢收!”李行知穿着一身偏大的官服,人又瘦削,看起来有些显老。他低头看了一眼沈初送的东西,眼睛里直放光,但是碍于面子,说话冷冰冰硬邦邦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 沈初送的是是一支毛笔,这也是从萧煜那里得来的灵感。文人雅士最喜欢的不过是文房四宝,若是送这些总是不会错的。所以沈初让既明出去买了几支笔,自然是不如萧煜送的贡笔好,但是一支也相当昂贵,这要不是沈雁初母亲娘家有钱,沈初也不敢拿来随意送人。 旁边几位收下毛笔的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也犹豫着要把毛笔退回来,但是又十分的不舍得。 “李兄言重了。”沈初一想到以后还需要在一起共事,同事关系必须要打点好,也耐着性子说,“我第一次来不明事理,恐做错了事,这毛笔只是一点小心意,还望之后几位多多提点。” 沈初的话说的诚恳,也没有摆侯府嫡子的架子,倒是让几人另眼相看起来。也有可能是被日光环的加成,就连李行知的神色都缓和了许多。 “所以还请李兄收下这小小心意。”沈初再把毛笔往前推了推,努力让他自己看上去真诚善良而美好。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行知看了看沈初,又低头看了看笔,连忙把笔抓到自己手里。“书令史平日的事务不多,大多是些抄抄写写的,若是有不明白的,大可以过来问我。” “多谢李兄。”沈初微笑着拱手,在心里比了一个“v”。 送完东西,沈初便坐到分配给他的位置,准备先熟悉一下流程。结果他屁股都没坐热乎,就看到谢饮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今日谢饮歌还是穿着一身黑衣,大概是因为是武将,所以谢饮歌的衣服大多都比较贴身,显得利落又精神,再加上他常年习武又是行伍出身,只是从前边走过便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不管什么时候看,谢饮歌都是那么风流倜傥,神采飞扬,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谢将军安好。”几位书令史似乎都很熟悉谢饮歌,一见到谢饮歌过来都站起来行礼。沈初没反应过来慢了一拍,被几人瞥了一眼。 毕竟是兵部,熟悉谢饮歌也是正常的。而且沈初还感觉到这几位书令史对谢饮歌还抱有一丝崇拜。 不知道这哥几个见识到谢饮歌打麻将的英勇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崇拜。 “各位大人安好。”谢饮歌的品级比几个书令史高很多,所以只是点头问了一句,并没有行礼。“今日我是过来借调书令史的,沈公子随我过来。” 沈初感觉到谢饮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余几位都用一种嫉妒的眼神望着他。借调书令史?这工作很有意思还是很轻松? 沈初很是不解。 “小思归快一点,慢慢悠悠的等着长蘑菇?”谢饮歌“啧”了一声,很是嫌弃的说道。 顿时围绕在沈初身上嫉妒的目光变得更加火热,仿佛要把沈初扒皮拆骨。这回沈初不敢耽搁,连忙跟着谢饮歌出去。 谢饮歌实在是太能拉仇恨值了!沈初快步跟着出来,等到背后没有迫人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跟我走吧。”谢饮歌在前边溜达,漫不经心的说。 “我这样……不大好吧。”沈初不太确定的说,明明打算好好工作,怎么第一日就开始旷工了? “御林军那边经常需要文书记录,一般是军需损耗,各类统计。军部不比六部,一切都是军功说话。像这种文职工作反而无人肯做,再加上许多士兵大字不识几个,所以一般都从兵部借调。”谢饮歌望了沈初一眼,开口解释道。 “那么之前也有书令史借调过去?”沈初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几位同僚用嫉妒的眼神望着他了。 “自然会有,一般都是按月轮换。不过既然你过来,就不会再轮换。”谢饮歌十分平静的说。 “去军部是件好事吗?为何我觉得他们都很愿意借调?”沈初略微有些迷惑。 “哦,这个嘛……”谢饮歌丝毫不脸红的说,“因为他们都有些崇拜我,借调可以同我共处一室,所以才争着去。” 沈初:“……”我信了你的邪! 借调之后沈初便不再皇宫里,而是去御林军所在的营地。谢饮歌直接带着沈初出宫,而且因为谢饮歌习惯了骑马,所以给沈初准备的也是一匹马。 沈初抬头望着高大的战马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是谢饮歌在就注定了沈初不可能回去雇佣马车。 沈初在军营门口下马的时候感觉像是劈了一下午的叉一样,大腿内侧酸痛难忍,两只腿哆哆嗦嗦的跟着谢饮歌一起进去,就像是将军大人的小跟班一样。 还没进入军营的时候,沈初便已经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皇宫是尊贵又严肃的,处处体现皇家的威严。军营里却是严明又活泼的,从门外看有一种肃杀之气,进入之后却觉得充满活力。 “我先带你转一转,熟悉周围环境。此处是军营,不像皇宫似的规矩繁多,也没那么多礼节,所以也不必拘束,需要什么便和外边值守的人说一声便是。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来要需要誊写的东西,按规矩填写便可。”谢饮歌一边走着一边向沈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