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已经不会单纯的以为,父母当年收养子谦,真的是因为念着和白叔叔的情谊,想要好好照顾子谦。其实父母这些年间的种种行为,早已经再清楚不过的告诉了他,他们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想谋夺子谦继承的遗产而已。 想到这里,徐江哲推了推眼睛,微敛的眸光越发的冷冽。 其实对于父母的行为,他的心底是有些不齿的,同时也对孤苦无依的子谦,心底越加怜惜。 但是明明知道了一切的他,却是无法做到将子谦应得的一切还给他。 他倒不是贪得子谦继承的遗产,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子谦这些年之所以乖乖的待在这个家里,待在他身边,全是因为他的父亲捏着子谦的监护权,捏着子谦继承的遗产。 如果他把一切都还给子谦的话,有了自由,又有了财产的子谦,绝对不会再留在这里,而是会飞到他再也够不到的地方。 一想到子谦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留在他身边,他就心痛如绞,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他也成了一个共犯,一个明知道自己的父母犯下了何种罪行,但却同流合污的共犯。 同样的,虽然他明知道他父母这样谋夺子谦的财产,却对子谦一点也不好,还不停的给子谦身上泼污水的行为是多么的无耻。他应该站出来,大声的质问父母,并且把父母对子谦的辱骂,施加在子谦身上所有不公的言语都给反驳回去。 但是父母的这种行为,却又将子谦给推到了一个对立面,推到了一个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援手的地方。 是的,在这个家里,因为父母的态度,因为他们的那些言辞,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给予子谦一丝善意。
而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子谦唯一的依靠,子谦也只能选择依靠他。 唯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子谦。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遏制的深深沉迷着。 作者有话要说:瑟瑟发抖,更晚了,我不是大骗子o(╥﹏╥)o第三十章 被圈养的白月光07 徐江哲快速吃完了午餐, 就对刘玲扔下一句“我上楼休息了”, 便起身离开了。 而刘玲虽然还想和儿子多说几句话,但她也知道儿子正是学业重的时候,那个私立高中又是出了名的严苛,中午休息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只能强行忍了下来。 而上了楼的徐江哲,却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 而是熟练的推开紧邻着自己卧室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徐江哲就见到了靠坐在床上的俊雅身影, 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映的那白皙面孔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徐江哲看到那个身影,眼中映出一片肉眼可见的迷醉…… 徐江哲用手握着门把, 顿了一顿后,他才放缓声调,合上门走上前去,“子谦, 在看书么。” 对于徐江哲没有任何敲门询问, 径直走进来的举动, 白逸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因为这些年来他都已经习惯了。徐江哲对于他的房间简直是来去自如, 尤其是那个他与徐江哲房间相连的露台,被徐江哲半夜跳进来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他听到徐江哲的问题,视线不抬, 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嗯。” 只闻房间内响起几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然后戊戌之后,床沿一沉,却是一个身影也坐了上来。 白逸辰眉心微皱,正要故技重施的再往里挪一点,一只手臂却是毫不见外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和你一起看。” 白逸辰这一世的身体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常年只能待在床上不得运动,下肢又无法移动,能够使出的力气小的可怜,所以肩头只是被圈了一只手臂,却是一下子被制住了所有的行动。 然后徐江哲,就这样顺势爬上床与他紧贴着并排靠在了一起。 不过好在徐江哲达成目的后倒是没有继续骚.扰白逸辰,而是自己也拿出了学习资料来看,显然准备充分。毕竟他现在临近高三,正是课业最重的时候,他那个私立精英学校人才济济,对于课业也抓的非常严,他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不会太轻松。事实上,他的同学们午休时大部分是不离校的,只不过他舍不得子谦,才每天中午都匆匆的赶回来。 徐江哲任由白逸辰看着一本厚厚的书,自己则看了一会学习资料,大约过了半小时后,他看了看时间,合起自己手中的资料,顺便也收了白逸辰手中的书道,“子谦,该午睡了。” 白逸辰被夺走书,神色不变,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些年无数次的被擅自决定该做什么,他早已经忘记生气是什么滋味了。 见到白逸辰顺从的躺下去,徐江哲俯身帮他牵了牵被子,然后自己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就躺在白逸辰的身边。徐江哲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回床头柜的时候顺手翻开看了看,不出意外的是满目纯英文著作,里面很多生僻的词语连他也认不全,不由得心生赞叹。 事实上,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父亲对子谦看的书籍也限制的厉害,一直以来只准他看各种艺术文学类的书,至于其他任何商业谋略和时事之类的书,却是不准子谦看的,甚至于连家庭教师,也从来没给子谦请过。 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子谦也总是能有让他惊叹的表现。 徐江哲将书放了回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方背对着自己躺着的人,抬手搭在了对方身上,以占有性的姿态揽住了他,然后将下巴轻轻搁在有些消瘦的肩膀上,满足的闭上了眼,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 子谦,你还是这么优秀啊…… 不过没有关系,不管你如何优秀,你这辈子也只会属于我,只能属于我。 我的子谦。 …… 当白逸辰午睡醒来后,床边已经没有了徐江哲的身影,白逸辰看了看时间,就知道他是回学校去了。 白逸辰垂眸,拾起不知何时放在自己枕头边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 …… 徐江哲身为一个学霸,在自己的班级里自然是担任着一些职务的,按理来说,他来的应该比普通的学生更早,不过每天中午的时间都这么来回,他在回来时就难免有些匆忙。
徐江哲回到班级时,就有同学看到了他,一些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徐江哲也点头回应,就在徐江哲准备回到自己座位时,教室角落里聚集在一起聊的火热的一团人突然有人见到他,连忙伸手对他招呼,“江哲,快过来!” 徐江哲看了一眼那边聚集的人,推了推眼镜,抬步走了过去。 徐江哲所就读的学校是本地有名的贵族精英学校,可以说本市以及附近几个城市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大多在里面,徐江哲的家世虽然算不错,但在里面也不是最好的,对他打招呼的那一圈人里,就有几个家中资产不下于他的,至于剩下的,则是家中长辈有实权的。 见到徐江哲走过来,李伟,也就是刚刚招呼徐江哲的男孩立刻笑着对徐江哲说明了情况,“这不是明天是梁薇薇生日吗,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你可别忘了啊。” 徐江哲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梁薇薇是本市一个实权部长的女儿,她的生日宴会,就是李伟不提醒,他也不会忘了。 一些人说了一会,突然有人提到,“对了,徐江哲你的生日不是也快到了吗,哈哈,有没有想好那天怎么招待我们啊?” 徐江哲听到他们提起这茬,微微的笑道:“放心,那天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像他们这类人的生日宴同时也是交际场,这一类事情向来不用他操心,父母也会帮他办的妥妥帖帖的。 那个提起徐江哲生日的人见到徐江哲的表情,灵光一闪道,“徐江哲你不会又要随便找个酒店敷衍我们吧,你可要有点诚意啊,梁薇薇就是在家里举办的生日宴,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去过你家呢?要不干脆你生日那天我们也去你家里得了。” 徐江哲的家世不差,长的好,又是学霸,种种条件让他在这些人里还是很有关注度的,尤其是在女生中,围的这一圈里的几个女生听到去徐江哲家,眼睛都不由得亮了一下,眼现期待。 然而徐江哲听到这话,眼中却是不易察觉的冷了一下,但这丝情绪闪现的很快,加上他用推眼镜的动作遮掩了过去,所以并没有被人察觉到什么,他笑颜如常道:“家里恐怕不行,那天来的人估计很多,家里可能地方不够,而且肯定没有酒店里招待的好,到时候如果招待不周,我可就罪过大了。” 听到徐江哲的话,几个女生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不过想到徐江哲家是生意人,不像是梁薇薇那般需要低调,来的人多招待不过来也是可能的,便也没有人说什么。 一圈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快要上课后就都散了,徐江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眸光却是飞速冷了下来,去他家里,让他们看到他的子谦吗?哼,想都别想! …… …… 徐江哲生日的那天如期而至,徐魏海夫妇也非常妥帖的给他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所有人都移步至酒店中,反倒是别墅里一下子清冷了很多。但对白逸辰来说,看不到那一家三口,反而是一个难得的轻松时刻。 酒店里,前来给徐江哲庆生的人络绎不绝,徐魏海夫妇也是红光满面,神清气爽。这些年间,徐魏海独揽大权,加上时代的好光景,公司发展的越发好了,两人平日里也是各种春风得意。 这一点,从来给徐江哲庆生的人数就能看得出,不论是徐江哲学校里那些家世不凡的同学,还是徐魏海生意场上的朋友,都来的非常齐,而他们送的礼物,也很快如一座小山一般的堆了起来。 在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给徐江哲庆生时,没有人知道,在徐魏海家的别墅里,有一个少年的生日距离徐江哲,也只是迟了几日而已。而曾几何时,这个少年的生日,比徐江哲的要更热闹几分。 不过在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少年的生日时,有一个人却是始终的将它记在心里,而这个人,正是这个宴会的主角,徐江哲。 在生日宴会结束后,徐江哲又被自己那些同学拉着去玩了一会,等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更是因为被灌了点香槟红酒,整个人有些微醺的酒意。 徐江哲推开想要上来扶自己的佣人,示意自己没事,这个时候徐魏海夫妇也早已经睡了,徐江哲便径直上楼,然后熟门熟路的推开了自己卧室隔壁的那扇房门。 这个时候白逸辰原本正陷在深沉的睡眠中,毫无预兆的身上一重,他当下被压的惊醒了过来。 当醒过来后,他便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以及压在自己身上那人嗓子里不停的呢喃,“子谦,子谦……” 白逸辰脸黑了一瞬,他试图挣扎,但是身上那一个大活人的重量,根本不是他挣的动的,于是他只能开口,“徐江哲,你给我起来!” “我不要!”徐江哲听到白逸辰的话,反倒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一点。 房间里静默了一刻,徐江哲似乎也是怕怀里的人生气,过了一会,主动放松了力道,放软声调道:“子谦,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你都送给我吗?”白逸辰被压的无法动弹,在黑暗里无声冷笑。 “嗯。” “我想要去商场里逛一天,想要出去看看,可以吗?” 徐江哲一下子禁声了。 白逸辰早有预料,声音冷冷的道:“不行吗,那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天,可以吗?” 这显然同样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白逸辰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答案,当他试图再去推徐江哲时,却发现这个借着酒意的人,已经发出了平稳的呼吸,仿佛已经睡着了。 至于他是真睡还是假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几天之后,白逸辰生日那天,徐江哲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并且送上了一份精美的礼品。那是一只精美的镶钻手表,一圈钻石的彩光在手表的表盘上闪耀,美得足以令人屏息。以徐江哲的年龄来说,这确实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名贵的礼物了。但是对白逸辰来说,被困在这栋房子里,连门也无法出去,也见不到任何一个陌生人,真是连最基本的装饰作用也起不到。 徐江哲将手表戴在白逸辰的手腕上,也不管白逸辰是不是愿意接受,当戴好后,他捧着这只手欣赏了一会,然后拿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眼镜下的眸光深情款款,“子谦,祝你生日快乐。” …… …… 在两人都所不知道的地方,繁华的商业街,林立的写字楼,一栋楼里却是有一个人头痛的推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单向委托,只负责完成委托人给的任务,后续的事情委托人没有要求,我们是不能去骚.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