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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by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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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当日你为了从我这里打听到消息,不是曾愿意装酒醉色|诱于我吗?雪风就没想过当日朕若是不停手,自己该怎么做吗?”  “朕忘了,雪风自然不会担心。

”说着李延却突然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冷,“雪风知道朕喜欢你,知道朕舍不得那样对你。

”  燕雪风一直没有说话,但他那微红的眼眶以及一直紧握着的手却泄露了现在的心理。

  李延看了他片刻,突然扬声道:“来人!”  “将苏锦带过来。

”李延看着燕雪风,一字一句地道。

  燕雪风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原本一直挺直着腰背站着,此刻却是终于跌坐在地。

  燕雪风开始颤抖。

  他拒绝去想李延这话中的意思。

  燕雪风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李延……你别太过分。

”  话语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意思,可在这咬牙切齿之外,却还带了一份想必燕雪风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哀求意味。

  然而李延的声音近乎冷漠:“是雪风教会了朕要足够狠心。

”  苏锦很快被带到了御乾宫。

  李延还不知道她是南蛮的皇族,所以苏锦现在仍是皇宫暗卫的身份,自然仍在宫中随时待命。

  之前因为那队中女子的一席话,苏锦这两日来其实内心一直很是忐忑。

  她一边告诉自己燕雪风既然敢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脱身方法,一边却又止不住地替他担心。

  苏锦反复告诉自己燕雪风只是在利用自己,他们两者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心中的焦急却是骗不了人。

  听闻皇帝昨日就宣了洛王进宫,可时至今日都没有人见到过洛王,苏锦听着宫人们的这些议论,竟是白日恍惚地厉害。

  不停地在脑中想着燕雪风此刻可能的遭遇,除此之外竟是什么都思考不了。

  但苏锦思考了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这种。

  苏锦走进室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跌坐在地的燕雪风。

  男子脸色苍白至极,苏锦还是第一次见到燕雪风这样。

  苏锦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垂着头等候李延的命令。

  李延看了苏锦一眼,语气冰冷。

  他说:“按住他。

”  苏锦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近乎无法自抑地抬头看了李延一眼,却见李延仍死死地盯着燕雪风。

  男人的嘴角是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

  他又重复了一遍:“朕说让你,按住他。

”  ……  ……  “!!!谷主需要我开放权限……”望乡被这突然急转直下的剧情惊的话都不会说,担心青篱生气,连忙开口询问。

  为了防止在穿越的小世界里发生不可逆转的突发情况,他们都是有临时中止小世界进程的权限的。

  青篱沉默了几秒,说出口的话却是望乡绝对没想到的。

  他说:“望乡,现在屏蔽一下你自己。

”  望乡:“……???”  ???!!!  谷主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望乡满头雾水,青篱却笑了笑。

  男子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个冷漠至极的笑容:“我就是突然想看看,待日后师尊回忆起这一切会是副什么表情。

”  ……  望乡切断了联系。

  ……  后来的苏锦很难回忆起那夜具体的细节。

  她只记得当她听从命令走向燕雪风时,燕雪风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眼里支离破碎的绝望。

  燕家的小王爷,曾有世间最优秀的习武资质,可惜那资质早于十数年前便已被一碗碗毒|药尽数毁了。

  他通识天下武功秘籍,知晓世间所有门派路数,却反抗不过一个……只擅长隐藏和偷袭技能的女子。

  苏锦记得的还有那夜燕雪风抓着她手臂时用的力道极大,甚至将她手臂都抓出了血痕。

  一年前他她刚入皇宫暗卫营的时候,同住的女前辈曾感叹过苏锦分明是一个暗卫,肌肤却娇嫩地有如千金小姐。

那是燕雪风在府中时日日为她用上好药膏堆砌出来的,哪怕后来她入了宫,这药膏也从未中端过。

  虽然身为暗卫,但苏锦手臂上从未有伤痕,这次的……是唯一一次。

  其他的大概便是当她实在受不了燕雪风那双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而伸手覆上他双眼时,入手时感受到的那满掌的潮湿吧。

第26章 古代宫廷1.24  燕雪风曾送给苏锦一盏河灯。

  琉璃做的灯身, 上面绘了朱笔描摹的图案,在灯光下漂亮得仿佛玉石一般。

  苏锦对它爱不释手, 上元节未到, 她便日日带着、小心护着, 生怕别人嗑了碰了, 将琉璃河灯弄坏。

  大昭有上元节放河灯的习俗,传说月老临水而居, 天下水流尽归其居处。

上元佳节时在河灯上写上心上人的名字,将它放入河中, 河灯顺流而走, 便能将这一份心意带给月老。

  月老会为有情的青年男女牵上红线,嘱其白头偕老。

  苏锦看到自己小心翼翼地捧着河灯,虔诚地将它放入水中。

  月色皎洁,河灯上一笔一画、认真写着的是燕雪风的名字。

  只要这盏河灯能顺利地到达彼岸, 师傅就会与自己永远在一起了。

  他会喜欢自己,比世上的任何人都喜欢自己, 只喜欢自己。

  苏锦晕红着两颊,紧紧地护着怀里的河灯。

  还有几步, 还有几步就到河岸边了。

  苏锦将怀中的河灯抱得更紧。

  这河灯这么好看、这么脆弱, 可不能伤了。

  河岸只剩一步之遥。

  可正当苏锦想把河灯放入水中时, 边上却突然伸出一只手, 将河灯夺了过去。

  苏锦一惊, 连忙转身去看。

  夺她河灯的却是燕雪风。

  男人穿着他那身华贵异常的华服。

  那华服很好看, 蓝色的底, 上面用白色勾了精巧的纹路,是一副祥云仙鹤图。

  图上仙鹤展翅欲飞。

  苏锦记得这件衣裳,这是她入府那一年燕雪风让她帮着一起挑的。

  彼时刚穿越而来的少女还不能怎样理解大昭朝服饰的美感,她总觉得大昭所有的衣服款式都长得差不多,图案更是完全认不清楚,便随意指了一件,说“王爷你穿这件最好看”。

  可燕雪风却似乎很满意她的眼光,从此以后燕雪风穿得最多的便是这件华服。

  此时燕雪风穿的也正是那件衣服。

  苏锦被燕雪风的动作弄得一惊,忙上前去抢夺河灯:“师傅你做什么抢我的河灯?”  “你在放河灯?”男人挑了挑眉,表情倨傲地就好像他衣服上的那只仙鹤,“这河灯到得了对岸吗?”  “怎么到不了!”听到燕雪风这话,苏锦一瞬间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似的跳起来。

  苏锦将河灯抢回来,宝贝似的护在怀里:“一定没问题的。

”  燕雪风却笑起来。

  男人的声音不知何故变得有些飘飘渺渺的,像是会突然消失一样。

  “到的了?可锦儿,你的河灯已经坏了。

”  “你看,它已经碎了。

”  “一盏碎了的河灯,到不了对岸的。

”  怎么可能!?  这河灯、这河灯她明明日日护在怀里的,怎么可能会碎?!  苏锦不相信,正想大声反驳燕雪风的话,一低头,却见怀中的河灯竟然真的出现了一道裂纹。

  裂纹越裂越大,慢慢地竟贯|穿了整盏河灯。

  河灯应声而碎。

  苏锦眼睁睁地看着那盏好看的玉石一般的河灯,当真如碎掉的美玉一般,在她怀里慢慢地破碎。

  最终变成了一地碎片。

  碎片细小,纷纷从苏锦指缝间溜走。

  苏锦努力地握紧手,却什么也留不住。

  苏锦不知为什么被这一幕刺激地近乎崩溃,她蹲下身,不停地想将河灯的碎片捡起、重新拼接,却怎么也捡不起来、更拼不回去。

  苏锦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身边却又传来燕雪风的声音。

  他说:“锦儿你哭什么呢?”  “你为什么哭呢?”  “明明是你亲手打破了河灯,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吗?  是我吗?  我亲手打碎的吗?  我怎么可能……

  !  苏锦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瞬间照射进了她的瞳孔。

  刺得她眼睛生疼。

  原来已经是中午了?  苏锦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者说也许此刻,她什么也不想想,更……什么也不敢想。

  她宁愿此刻的自己什么也想不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自苏锦入宫开始就与她一同居住的女暗卫。

  穿着黑色行装的女子显然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苏锦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她看到还在屋内的苏锦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今日不用训练吗?”  苏锦坐在床上呆呆地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锦坐在床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神色恍惚而迷茫。

  女子终于注意到苏锦的状态不对,走到她身边,见她眼神实在是溃散得厉害,吓了一跳:“小锦你怎么了?!受伤了?!你昨夜确实是出任务去了……伤哪里了?药呢?!”  因为苏锦年纪小,女子一向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的,对她很是照顾。

  女子在苏锦身上检查了一圈,发现苏锦只有手臂上有几道伤痕。

  虽然很奇怪就这几道伤痕怎会让苏锦失魂落魄至此,但女子还是将苏锦扶起,又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伤药,小心翼翼地给苏锦上药。

  苏锦手臂上的几道伤痕很奇怪,看模样,分明是抓痕。

  但怎么会在这地方留下这样的抓痕?  女子感到奇怪,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伤是被人抓的?那这人用的力气可真够大的。

”  苏锦楞楞地回复:“是很用力……他当时怕是疼得厉害了吧。

”  女子听到苏锦的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疼?这得多疼才能把你抓成这样啊?”  她又检查了一遍苏锦的伤口:“这伤口深的,要是被洛王看到了,该多心疼啊,不知又得送多少药过来。

”  女子原本只是在自言自语地絮叨,未曾想苏锦听了竟是开始颤抖。

  苏锦越颤抖越厉害,最后竟是浑身都抖得厉害,把正在给她上药的女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不会……”苏锦浑身颤抖,她低着头,连说话的声音都颤得厉害。

  女子花了好长时间终于听清了苏锦在说什么。

  她说:“他不会了……我想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心疼我了。

”  他再不会心疼我了……  他再不会……  苏锦楞楞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几年前她刚入洛王府时的情景。

  “师傅!阿花她又欺负我!”十六岁的少女捧着怀里被踩坏的花簪,气急败坏地扑进燕雪风的怀里,“师傅你看她把我新买的花簪给踩成什么样子了!”  彼时苏锦刚入洛王府一年,燕雪风收她为徒亲自照料,此时正是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

  正坐在石桌旁练字的燕雪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凤眼一挑,正是万种风情,千般威严:“谁敢欺负我徒儿?本王帮你教训她。

”  说着笑着接住少女:“什么花簪?”  苏锦举着手里的花簪给燕雪风看:“喏师傅,我新买的花簪!给你的生辰礼物!我特意挑了整整五天才挑中的!好不好看?”  躺在少女手里的花簪材质普通,但做工确实精致,簪头雕刻的桃花栩栩如生。

  就是有些被踩坏了,簪头处的桃花碎了一片。

  “……”燕雪风看着苏锦手里的花簪表情僵硬,仿佛完全不能相信自家徒儿竟会给自己选这么个礼物。

  洛王身份尊贵,又天生傲气,若这份礼物是别人送的,想必早已被他打出去了,但对方是苏锦……  燕雪风不仅没法骂她,还在苏锦的哀求撒娇之下由着苏锦替他将花簪带在发间。

  那时初春,头顶树影斑斓,洛王府的院子里开满了各种奇花,姹紫嫣红,可当燕雪风无奈地笑容宠溺地抬眼向她看来时,苏锦还是觉得,燕雪风发间的那一朵好看过了这整个春日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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