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那就拜托你了,”秦钰回答一句, 直接把司漓给噎在了原地。 这么理直气壮的, 真不愧是他家宿主。
而秦铭的身上,的确是有问题需要解决, 修行两年,能够凭借着五灵根的资质修行到炼气三层,说起来可能众多的修士都不会相信这是五灵根这种废灵根能够修炼出来的,可是秦铭就是清清楚楚的告诉着秦钰这种结果。 或许是因为他的灵根均衡,或者是因为他足够勤奋努力,或许是因为那本功法,只是修炼速度的加快,到底还是出现了问题。 不是很深刻,但是的确五种灵气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土灵气尤其增长的迅速。 其实修真界是有那种可以洗去多余灵根的灵果的,只可惜限制诸多,一人至多只能服用一次,四灵根跟五灵根比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所说土灵根明显增长倒也罢了,可只是灵气暴涨,灵根却仍然是原来的平衡,秦钰百思不得其解后,只能去翻那本被他无视的彻底的小说,这才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说难不难受说容易也不容易,说起来,那君家的蕴灵玉原来也并非叫这个名字的,它原来的名字,叫做土灵珠。 土泽万物,树木在其上生长,水流在其上纵横,有厚重之感,又能真正的承载一切。 自然能够承载那本对于修真界来说堪称至宝又堪称鸡肋的《混沌双元功法》。 这却是为何,也很好解释,这本功法就像是为秦铭量身定做的一样,功法直接就是仙品,看着真是厉害的不得了。 而这鸡肋之处,就是只有五灵根均衡的人才可以修炼,所说是均衡,不是说只要五灵根久能修炼,那样岂非是人人不再以单灵根为天才,而是去追求那五灵根去了。 所谓的均衡,就是秦铭这样不多也不少的,灵根都一模一样的,谁也没有好低之分的才能修炼。 而且这功法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只有碰上了符合条件的才认主,其他的时候压根不要想将其寻找出来。 当然,这样的功法也不是没有缺陷的,比如,五灵根的均衡一定要维持,可偏偏秦铭得体内有了一颗土灵珠。 土灵珠是天地造化出的至宝,能被君家这样的大家族认作至宝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垃圾。 就像是秦钰,水灵珠在他的体内,认他为主,他天然水汽就会充裕,将司漓这个寄居的给丢出去之后,这水灵珠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秦铭的体内若想要平衡,怎么都需要与之相当的东西来平衡才对。 与之相当的东西,自然也只有其他四颗灵珠了。 秦钰明白这件事情也有询问过司漓“这世间有几颗水灵珠?” “一颗,”司漓直接给了最没有后路的答案。 这答案也就意味着,要么秦钰将水灵珠给小孩,怎么找齐了其他四颗,秦铭的体内就这样一直的不均衡着。 结果就是,不给。 秦钰对此的回答是“这功法如此麻烦,所幸他只修到炼气三层,改修其他功法也行吧。” 司漓比较纠结“其实这个功法是没有办法改修的。” “司漓,我有点相信你说的主角光环了,”秦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而行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司漓虽说是要为主角服务,但是到底她还是跟秦钰相处的时间更久一些,跟秦钰得感情也更深,说白了,什么功德,司漓始终认为他的这条命是他的宿主重新给他的。 而这次的龙族以行,其实也有暂时解决秦铭体内问题的方法。 既然找不到其他的灵珠,那就先以五行之物替代也好,只要能够将灵气维持在平衡上,于龙族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只是此法能够维持多久,却要看长辈们怎么说了。 当然,秦钰和司漓的对话没有在秦铭的面前进行,虽然秦钰像让小孩快点成长起来,可是这样复杂的事情,不适合一到天黑就犯困的小孩思索。 天元世界分为五块大陆,混元仙宗位于中洲之地,其余四洲自然也辽阔无比,单说那无尽的灵刹之海能够被混元仙宗独揽,就能说明它的辽阔。 想要赶往西洲,自然也不能秦钰就这么飞着去,这样得话飞个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到达。 而此时,传送阵和这种可乘坐的的飞舟就有了很大的作用。 传送阵自然是不可能处处都有,也就各大主城是拥有的,就比如宁珏的家明城,就是有传送阵的,混元仙宗自然也有,可秦钰不能入了宗门再去传送,只能从界门处乘坐飞舟前往最近的主城去才行,比较诸城,也只有太湖城距离此处极尽了。 飞舟很大,却也有普通乘客与贵宾的区别,端看你交的钱多少,对于挖空了一个元婴修士并且得了无数宗门赏赐的秦钰来说,在昂贵的飞舟上包下一个房间,并没有身太大的困难,坐起来的感觉,比飞机要快上很多,更平稳一些。 秦铭除了修炼就是睡觉,哦,还有吃饭,秦钰体谅他小孩嘴馋,专门叫了这飞舟上的灵食给他吃,至于司漓这个整天叫嚣自己也是个宝宝的,就只能偷吃了。 飞舟上的生活按说很无聊,修士大部分的生活都是极其无聊的,除了修炼历练突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只是秦钰在待在飞舟上时却并非如此。 能在天上飞的这般平稳的飞舟,自然至少是灵器级别的,在破界上镌刻了一套阵法,秦钰现在对于炼器有了莫大的兴趣,自然这飞舟上的阵法,也逃不过秦钰的细致观察了。 万阵归一中的阵法虽说是全面,但那到底是用来修炼功法的,而不像飞舟这般的实用,专门用来承载众多的修士而不会有什么颠簸。 一路各自忙各自的,飞舟运行千万年,本来不应该遇上什么意外才对,但是就是倒霉的被秦钰他们遇上了,还是最麻烦的魔道。 正魔之间势不两立,往往见面便杀之而后快,只因魔道凶厉,往往修炼功法性情便凶恶万分,更为修行功法伏尸万里皆有可能,手段极其的残忍,自然为正道所不喜甚至厌恶万分。 分明同为人,可正道的修士在那些魔道修士的眼中,分明跟养料没有什么区别。 秦钰他们难得遇上的意外就是那围在飞舟四周的魔道中人。 出现意外,秦铭的修行自然中断,只看了秦钰凝重的神色一眼,就迈着小短腿腾腾腾的跑到了秦钰的身边,抓住衣摆不说话,示意秦钰,秦铭很乖,一点都不会添麻烦。 要不是场景不对,秦钰的手就要伸出去在那小脸上捏一捏了。 修真中人,虽然断绝尘缘,但是到底也是修行未满的人,面对魔道包围,有那等恐慌的,自然也有愤怒者,只是各个对于魔道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外间魔道修士众多,可最高不过是辟谷期,对于秦钰而言没有什么威胁,毕竟以金丹修士的修为来说,大多有自己飞行的法器,又怎会坐这等飞舟呢。 可惜秦钰偏偏坐了,坐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秦铭的身体目前还无法适应秦钰法器的速度,需要他时时看护才行,至于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懒。 能省自己的力气,干嘛非要废力气的大老远的飞过去呢? 飞舟能运行千万年,自然也有它自保的能力,外围的魔道修士攻击了很久的屏障,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却实则在一层又一层的削弱中。 眼看不保之时,有修士进入空中,与那攻击屏障的魔道修士比斗,高空之中,招招见真章,以秦钰目前的眼力来看,或许他可以一只手就捏死,甚至毫不犹豫的找出破绽来,可以秦铭的眼力,空中的几人却着实厉害的很。 他抓着秦钰的衣摆,只是看着空中的比斗就眼神发亮,只是到底修为跟不上,不一会儿秦铭就开始头晕眼花了起来。 “好了,”秦钰的手从他的眼前拂过,他只觉眼中清凉一片,再看那些比斗时却可以清晰的看见每一个动作了,就像是在眼前放大放慢了一般,让秦铭沉浸其中。 秦钰笑着低头,只见那抓着他衣摆的小小的孩童正周身缠绕着灵气,正是入定其中了。 秦钰不欲打扰,左不过只是辟谷期的修士,这运行飞舟的门派自然能保乘客的平安,现在而言,还是他家小不点修炼最重要。 “啊……不可能!” “这是……金丹期!” “……” 惊诧的声音响起,伴随的还有修士的陨落,血液随着身体的降落骤然的洒出,更是因为魔道手法残忍,那修士的死相更是凄惨万分。 秦钰遮住了秦铭的视线,往空中看去,只见一黑袍人端坐一法器之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那指尖还沾着血液,他似乎对众人的恐慌没有看在眼里,只是舔了舔指尖的血迹,似乎觉得味道不错的样子。 “辣眼睛,辣眼睛,人丑多作怪,黑馍多夹菜,”司漓缠在秦钰的手腕上朝秦钰神识传音,还用尾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 秦钰“……” 不得不说,司漓说得对,这黑袍修士,确实长的不是那么的好看,分明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偏要做出这等类似于邪魅的动作来,真的有那么点不忍直视。 秦钰他们的不忍直视,在外界的魔道和飞舟中的正道眼中,却是万分的恐慌。 所说正道修士恐慌倒也罢了,可魔道恐慌,则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喜怒无常,即便是手下,一言不合就有可能随手解决掉。 他们之间似乎是有这种规律存在着,所以看似正魔对立,势均力敌,实则魔道实力不如仙道远矣。 可偏偏这些人够坏,够猥琐,够心狠。 “一群废物,”那黑袍修士睨了一眼在场的魔道中人“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好,还要本座出马。” “是,属下知错,”魔道中人纷纷谄媚不已。 随即那黑袍修士随手一挥,一道极其强大的力量在众人纷纷变色中朝着飞舟劈来,若是被劈中了,只怕飞舟断裂不说,散落空中的众人又有几人能够逃脱魔道的利爪。 不过都是些筑基炼气的小修士罢了,至多辟谷,金丹以上,只怕都是不屑于坐这种飞舟的。 然而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力量却被一道不知道什么东西柔和的抵消掉了,众人再看,只见一着青色长袍的男子静立空中,一把折扇在脚下铺展而开。 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抵消掉金丹修士的一招,自然只能是金丹期的修士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飞舟之上,还有金丹期的修士呢,”秦钰将手从秦铭的眼前拿开,之让他静静的看着这场算作金丹期的比斗。
对于炼气期而言,已经是非常难以看到的场面了。 那青袍的男子用的是折扇,只那折扇前段根根扇骨如利刃,在男子挥舞间利刃飞出,根根青芒闪烁,在收起折扇时又重新飞回远处,重新成那锋利扇骨。 黑袍修士一时竟有不敌之势,只那一根扇骨擦过脸颊一侧,他摸了一把在唇边舔了舔,笑道“小子不错,倒是能让本尊好好爽一爽。” 看似占了上风,飞舟内众修士只觉得看到了希望,却只有秦钰司漓和那青袍修士知道,那黑袍修士的修为,在金丹后期,而青袍修士的修为,在金丹中期。 中期和后期看似只有一线之隔,可魔道凶狠,往往同期更是占据优势,更何况差上一个层次,就是差上一个层次。 资质和悟性往往能让层次之间差距削弱,甚至越阶挑战,可那青袍真人明显没有那个能力。 “舅舅,他们都好生厉害,”秦铭终于从入定中走了出来,只觉之前看的那些比斗,若他而言,针宛如蝼蚁一般,随手就能碾碎。 秦钰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沉了沉道“嗯,还可以。” 秦铭没看出来,倒是司漓看出来他家宿主情绪不怎么高。
高手之争,只差毫里,虽说不至于立即失败,但是交手数百招之后,那青袍修士已然落败,那黑袍修士的爪子,更是朝着他的丹田而去。 “要糟!” 不管之前看不看得出来的,看那青袍修士自空中而落,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下完了,分明都是金丹期,为何他落败了。” “只怕今日要身陨此处了……” “好生没用。” 秦钰神识扫过,自有那修士恐慌与愤愤不平,也有那咒骂者,只因那青袍修士无法保住他们的平安。 分明是他们自己的危难,却因为别人救了一命,无法再救的时候就有所怨言,升米恩,斗米仇不外如是。 你强是应该的,你弱是你活该的,还真是人性。 所以,秦钰才不愿意插手别人的事情,免得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公子,你修为不够,上去只是送死啊。” “可就算不上,李苇死去,你觉得我们还能活么?我要救他。” “公子,我们已经给家主传信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而来的,您别冲动。” “可恶,若谁能救他,本公子必万金相报,我太湖李家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