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计策是没有作用的,谁也没有能力保证会绝对的成功,这次,到底是他们运气不好,让敌人占了上风。 只是能跟这个人在一起死去,即使心里有再大的不甘愿,也仿佛能被抹平了去一般。 秦钰闭着眼睛想着,可那杀招却迟迟的没有来,连身上的威压也一并的消失了? “这是什么东西?老夫要先杀了这两个竖子!”
那仙人的怒吼声传来,可见是极其的愤怒,秦钰探头看去,顿时嗤笑异常。 金光裹身不假,可是那金光也如同牢笼一般,锁着那仙人朝着天空之中远去,即使他如何狰狞的挣扎着,也无法挣脱开来。 “看来成仙的人是无法对凡人和修士动手的,”秦钰看着这情况这得出了这般的结论。 一场危机仿佛化解于啼笑皆非之中,只是心神带来的紧绷感却没有立即消失,即使他们已经力量强大,但是还是会面临着很多未知的危险,现在,还没有到松懈的时刻。 君铭转过身来低头道“师尊说得对。” 秦钰笑着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不疼,倒带着几分无奈意味“傻小子。” 也不知是在说他挡在他的身前的事,还是在说他附和的事情,也或许,两者都有。 这个世界上,若有一人分明是那等冷清的性子,却为你变得傻乎乎的,老实来说,秦钰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赖。 君铭对此,只是摸了摸那被敲的地方,没有说话。 九劫散仙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些个君家旁支的人了。 不管无辜与否,秦钰都打算斩草除根了。第一百零七章 大战在即 殿内的魂灯本都好好的燃烧着, 即便是有空气的不断流动,也无法看到灯芯的摇摆。 魂灯一物,向来都是牢牢跟修士的生命挂着勾的, 命有则燃, 命无则灭,向来如此,从无例外。 而就在在最高之上的魂灯,却在乍然之间炸裂了,不仅仅是灯芯灭了,还有灯座也一并的化作了尘土。 这样的情况, 又有所划分了, 一种是极好的, 此人飞升,自然在凡尘之间, 气息不留,仙人的气息自然也不是魂灯承受得住的。 而另外一种情况,则是十足的悲剧,粉身碎骨, 神魂不存。 不管哪一种情况, 都代表着魂灯的主人,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不管是飞升也好, 还是死亡也好,都无法在对凡间的事情插手了。 “老祖宗!” 不管是真心也好, 还是忧虑自己以后也好,那发现魂灯熄灭的人,都一声大叫,哭了出来。 看那表情,真不是一般的悲伤。 也不过半日的时间,九劫散仙已经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君家,不仅仅是旁支,还有君铭手下的人。 没有了那九劫散仙,君家旁支的人,将再无庇佑,实力相仿之下,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定了。 秦钰和君铭并没有立即就下手,有了星核地心,他们还可以做更多的准备工作,来减少手下人手的损伤,毕竟除了消灭君家旁支,他们还需要在这个世界立足,若是没有力量,还真是谁都敢来踩你一脚,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实力为尊的,指望良心大发,还不如靠自己。 星核地心之中,君铭正闭关炼器,之前得到的黑甲,坚硬无比,若是以前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炼制,可是现在,却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黑甲炼制成功,以确保消灭君家旁支以后自己的有生力量。 两败俱伤,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要的就是一举击破。 一件又一件的黑麟甲被炼制出来,秦钰将成堆的东西收拢了起来,然后静静的看着君铭炼器。 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君铭又本身生的十分的好看,认真盘坐之下,眉眼低垂,手指在黑甲之上灵活的穿梭着,分解,割裂,然后重新组合在一起进行炼制,最后再镌刻上阵法。 这一步以前是秦钰来做的,但是现在的君铭,明显学习的很好,以秦钰的角度来看,他所镌刻的阵法,没有任何的问题。 五百年,他错过了他的五百年,说到底,秦钰不是不觉得可惜的,所以,只能在日后的生活里,更加的珍惜才行。 “师尊在看什么?”君铭手下动作不停,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这样被人直勾勾的看着还没有发现的话,他就不是君铭了。 秦钰托着腮,毫不犹豫的说道“看你。” 君铭手下动作一顿,刚才还好好的将要完成的黑麟甲瞬间全部滚落在地,化成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再无原来的光泽和硬度了。 好好的一件成品,因为秦钰的两个字毁于一旦,连秦钰都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威力。 君铭没有再管那件废品,而是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指,抬头道“师尊,虽然我现在很忙,但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调节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他的面目分明是郑重的,可眼底的邪气和意味却让秦钰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么的不正经。 秦钰自然是不怕的,这种程度的调情,他们在一起以后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只是现在么,要是放任了这家伙,正事可就要被耽误了。 “快做你的事情,我不看你就是了,”秦钰笑眯眯的说道。
君铭重新拿起新材料的手指一顿,状若无事的说道“没关系,看可以,不要说话就好。” 只那说话,他可能心情受到的冲击太大,就容易心神不定。 秦钰唇角扬得更起了,只是没有再去干扰君铭的工作了,虽然黑麟甲材料足够,但是浪费时间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星核地心之中,一日一年,君铭光是炼制黑甲一事,就耗费了十年的精力,才将所有的黑甲炼制成了黑麟甲,接下来又是各种法宝的炼制,秦钰在君铭炼制法宝的时候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个是要将黑麟甲送到所有散仙和高阶修士的手中,另一个则是需要去多宝阁调遣来所有高阶的法宝,君铭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家产,绝对不比君家的底蕴来的要差。 这些事情做完,龙族之中高阶修为者也在龙族族长的带领之下悄悄前来,显然龙族并不喜欢这样藏头的行为,但是想要减少损伤,就要服从上面的命令。 渡劫期的龙族来了五百人,也算是龙刑对于秦钰他们的仁至义尽了,龙族的强悍,往往并不能单独以实力来比较的,天劫之下,人族或许难逃,但是龙族的一身坚硬的皮肉,让他们甚至敢于叫嚣天劫,毫不畏惧。 他们本身,就是天道的宠儿。 龙刑前来,司漓自然也是跟上的,秦钰看那小脸红扑扑的,就知道最近再龙族过的不错,父子哪里有隔夜仇的,显然是误会解开,人也舒爽了不少。 只不过,他们父子,会不会太过于黏腻了些?秦钰看着司漓几乎挂在龙刑身上,父子俩时不时亲昵的说着悄悄话的行为,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管他对不对劲呢,能帮上忙的才是好龙。 秦钰将龙族的人安置好,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他现在忙的头都疼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 也就在秦钰将东西大致分配好,人员也整理的有几分完备的时候,君铭终于出关了。 带来的,有上百件的上品宝器,好像白菜一样的从他的手中产出,也只有秦钰明白,他有多辛苦了。 “师尊辛苦了,”君铭搂住了他的腰,直接一个吻落下,完全不管秦钰的身后还站着多少人,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 没办法,活的时间太长,用要找些八卦来打发打发时间,而现在有现成的八卦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盯着看一下呢。 只不过这种事情,君铭既有宣誓主权的意味,本身并不在意被人盯着看,秦钰自然也不会有所羞涩,况且多日没有亲近,说实在的,心里哪里有不想的。 只不过现在大战在即,却是不必深入交流,只回吻回去,寥表相思就是了。 他们两个不在意旁人目光,倒是让围观的人蹙不及防的吃了满嘴的狗粮,反倒是他们自己不好意思看了。 秦绫是不需参战的,她这种级别的,上去就是送死,还不如乖乖待着,免得拖后腿,倒是君越是可以参战的,身为君家的嫡子,虽然比不上儿子,但是为了嫡支的荣誉,他都要参与一番。 只不过作为父母,看到这种场景,秦绫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的脸热“这会不会有点太不注意了?” 君越对此倒是有不同的见解,男人向来喜欢身体的交流,这样能够更直观,更确实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作为女子,难免会有几分的含蓄,这个时候,打破就可以了。 君越直接亲昵的在秦绫的耳垂上亲了亲,只是这样,就让她的脸颊都有些红了“别羡慕,要是想的话,你夫君我也能做得到。” 虽说也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该有的感情,却并不会随着时光而有所消磨,只会如酒一般,时间越长,味道就越是醇香。 只是短暂的解了相思之情,就好像在战前充电一般,秦钰和君铭并没有不顾及时间,而是一吻即分,然后宣布接下来的事情。 家主重情,他们是知道的,正是有个重情的家主,他们才有信心更好的效劳。 武力一事上没有问题,重点是如何的去减少更多的损伤,获得更大的效益。 众位还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在那衣袍里面,显然已然穿上了黑麟甲,法宝本就轻薄,哪里用那般的外显出来给人看着。 至于计策,以君越的权限,是有资格和本事开启家族大阵的,一个都跑不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真正的不死不休。 “那么,就出发吧,”秦钰知道,旁支的人,想来也做好了准备,这么多年了,做过错事的人,也应该偿还自己的果报了。 旁支没有人领头,天空之中站立着无数的散仙和修士,各色的法宝交错,五光十色的十分漂亮,只是总是不断的有人从天空之中跌落下来,神魂消散于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这个人出现。 秦钰是负责统筹全局的人,将家族大阵与本命阵法相连,并没有什么难度,而在他的阵法之中,自然是对己方的人有利。 只是这么一面倒的趋势,让秦钰心中快慰的时候,也多了几分的疑虑,并非他生性多疑,而是这种情况,确实要防着他们有后招。 君铭对于此了解的情况却比秦钰要多“旁支也有分支,群龙无首,各派相争,人心不齐罢了。” 秦钰闻言,笑容中似有几分嘲笑“这个时候还争这个,争着了,有命享受么?” 君铭也带着笑意道“谁知道呢?”第一百零八章 报仇一事 君家的征战本就是嫡支与旁支之间的征战, 上有散仙夺取那属于顶尖力量的胜利,下面自然就有元婴以上修士争夺中坚力量的胜利。 君铭的长处便在于此,论元婴修士数量之多, 他绝对不会输于旁支之中。 只是伤亡, 着实在所难免。 君家旁支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能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取代嫡支,在其种自然也是有天才的存在的。 比如那个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战十余名同等修士的君则。 一袭黑衣劲瘦,神情冷漠,君则还是秦钰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人,只是地位发生了斗转星移的变化。 这人当时为了追踪君越去了他们的凌云宗, 行事上倒不如何的可恨, 似乎只是奉命行事, 而可恨的那个,是君涛。 之前秦钰一直留不出空闲来收拾那个当初胆敢羞辱他和师姐的人, 而且未免打草惊蛇,也一直忍了,如今么? 这君涛虽然已经是合体期的修为,但是比他秦钰, 自然要差上不止一星半点。 秦钰指着君涛朝着秦绫转头说道“师姐可还记得那人?” 秦绫本是不必参战的, 便一直跟在秦钰的身后,此时打眼望去, 一眼看到那人, 神情都有几分的改变,语气中颇为咬牙切齿“记得。”
而且永生不敢忘。 她人生中第一次受辱就是拜这个人所赐, 她的父亲,她的师弟师妹,她的宗门的毁灭,都有这个人的身影,敢问她如何不记得。 “那么,就是他了,”秦钰想要在自己的大阵之中教训一个人,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只不过是灵气的摄取,在转瞬之间,那人就只能在秦钰的脚下匍匐着,挣扎万分也无法起身。 秦钰缓缓的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直接鞋子就踏上了这人的头颅,将他的头死死的按在地上,纵使他脸颊憋的通红也没有离开。 君铭也跟着过来了,他当年出生的迟,对于凌云宗的一切实则并不了解,但是能惹得他师尊这般生气的人,他目前还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怎么惹到师尊了?” 秦钰面上看不出来生气,实则心里的恼怒还真大的很,虽说终于能将这小人踩在脚下,但是当年受到的屈辱,却仿佛还在眼前一般,无力,弱小,无法反抗,然后连家也被一并的被这些个人给毁于一旦。 秦钰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那么这个人便是他发泄的一个渠道,只是,有些事情,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要知道前因后果,才能让他更加悔恨当初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