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藜麦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为什么这里需要用这个公式,干脆指着答案。“反正算下来就这个答案,题到时候还是让老师讲吧。” 众人,“……” 你干脆直接说我们这题就都没对就行了呗。 藜麦就是这个意思。 对答案的人就挥挥手赶人,他们就想争论下答案,享受着答案揭晓之前那种任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相信我才是正确答案的感觉。 你在这我们还怎么愉快的对答案啦?! 藜麦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们对答案,放好东西就回家休息,路蕴还得回去应付他爸妈的各种问话,想拉着藜麦一起,藜麦惦记着罐子里发酵的酒,没去,自己跑步回家了。 屋里温度保持的挺好,沁在罐子里的梅花已经开始发酵,靠近屋子就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味儿。 藜麦拿钥匙开门,钥匙放进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有人动过他锁了。 犹豫着没开门,四处打量下周围环境,倒是一成不变,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按理说他应该打消疑虑的,可他握着钥匙,偏偏想起来路蕴那盒被偷吃的玫瑰糕。
他家门锁比较老旧,反锁也只是从里面多拧两圈,若真是有人拿了钥匙,从外面也是能打开门的,当时路蕴死不承认,他心里起了疑,就又买了把大铁锁锁门,可巧他去买菜的时候钥匙还丢了段时间。 最主要的,是那只药膏出现的时机太巧。 巧合到他不得不怀疑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藜麦盯着门锁陷入沉思,可他重生回来,已经处处小心格外注意,没什么地方露了痕迹,不至于引起别人注意,他所有值钱的家当都在空间里。 屋里除了庞大笨重的酿酒仪器简直一贫如洗。 自然是没有人会打屋里那些破旧家具的注意,藜麦皱了下眉,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锁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难道是他感觉出了错。 药膏和钥匙的事儿,只是巧合吗。 他自嘲的笑笑,“多活了几十年,倒变得疑神疑鬼了。” 把这事儿暂时放下,打开锁进了门,顺手把门反锁上了。 期中考试完的挺快,两天考完老师就加紧改卷子,大致也知道同学们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卷子批改完就录入一科成绩。 理综考完第二天语文试卷批就出来了,关晚清一上午要往办公室跑四趟翻试卷问成绩,把老太太给烦的,戳着她脑门儿,“你也别跑了,吃了午饭来给我录成绩吧。” 关晚清录了一中午成绩,才拿着成绩单飞奔回教室,跑得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就把手里成绩单举高,“同志们,语文成绩单出来了。” 引得同学们立马涌到她跟前要看,关晚清干脆把成绩单贴到讲台上,让想知道的同学去看,自己一溜烟跑后排,往藜麦跟前坐下,“藜麦同学,想知道你考了多钱分不?” 藜麦正在解一道化学题,头也不抬,“145。” 给关晚清惊呆了,“不是吧,你连语文成绩都能估算精确到分,这么厉害的吗?!作文扣分你怎么估算到的啊?!” 藜麦抬头朝她笑了下,示意她看前面,路蕴正凭借着他庞大的身躯挤开其他同学,看到成绩给他那拿手比划呢。 关晚清撇撇嘴,“切。” 随即又高兴起来,“全校第一!比第二名高7分呢,哈哈哈,比杨晓东高12分,首战告捷,还是大胜呢!” 说着看他又埋头继续做试卷去了,看着便有些疑惑,“你不高兴啊。” 藜麦手里往卷子上填好答案二氧化碳,停了笔,“高兴啊。只不过没你这么欣喜若狂,他是他我是我,赢过了他,往后还有更多对手等着,值不得太高兴。” 关晚清嘟着嘴,“真是无趣。跟老头子似得。往后有什么挑战对手那是往后的事儿,现在你赢了他,本来就该高兴的。” 路蕴看完成绩蹭回来,往位置上一坐,直接趴到课桌上,“高兴什么啊,回去肯定又得被我妈捶了,我这两天拒绝回家里去,麦子,求收留。” 藜麦点头,“行啊。” 又问他,“多少分?” 路蕴满脸悲痛,“就你一半。72,这不公平,明明咱两一起上下学一起做作业背书,凭什么我只有你的一半?” 藜麦,“可能你脑袋瓜里面水太多吧。正巧明天周末,我去市里一趟,你去吗?” 路蕴立马从桌子上蹦起来,一脸喜色,“去!你去干什么啊?” 藜麦笑了笑,“天冷了,去买几件衣服。前两天收拾家里,整理出来许多之前的老东西,想送到市里找人看看。” 还是当时路蕴他们还住在老城这边的时候,他们邻居从家里寻摸出来枚古钱,叫人收了去,听那家小孩子说,给了五六万。 这可是天上掉下个金馅儿饼来。 周遭人眼红不已,天天上门找借口借钱,结果人家烦不胜烦,搬走了,走之前留了个收那钱的人地址,只说人家不仅收古钱,什么陶罐,玉佩,首饰,只要是个古物都收。 后来周围人但凡遇到像是个古物的,都爱拿去让人瞧瞧,这几年也人把东西送过去人家收了的。只是具体多少钱,都捂的紧紧实实的,没再让别人知道。 藜麦自然家里找不出来什么古物玩意儿,要不上辈子也不能为了攒点做生意的钱,硬生生饿坏的胃。他家里没有,可他空间里多的是,上辈子秦封留给他那些遗产可是值几十个亿的好东西呢。 随便拿出件来换得钱就够他衣食无忧半辈子。第12章 提醒 再者也是想从空间里取些东西,往前他屯物资的时候,备的衣服都是料子好又不打眼的经典款式,他高二之后个子就没再长过,虽然后面长了些肉,不过也能将就穿,只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和时机拿出来。 等他把钱过了明路,再要买些衣服也就不打眼了,只是他们县城规模小,卖衣服就那么几家,现在衣服也不像往后款式多变,卖来卖去也就那么几种,容易露了端倪。 不如一并去市里,装作找人看东西,顺便就把衣服鞋子一起买了。 路蕴点点头,“行。我妈那天还说要我自己去市里玩儿一圈,去大学学校里看看,多沾沾人家书卷气,以后考个好大学呢!” 关晚清也在旁边凑热闹,“明天我也没事儿,跟你们一道儿去呗,听说市里有卖那种翅膀会动的蝴蝶发卡,五颜六色的,好看的不得了。 我早就想要了,可惜我妈不带我去,也不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怕出事儿。” 藜麦刚点头,数学课代表在门口喊他,“藜麦,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他一趟。” 藜麦有些疑惑,“什么事儿知道吗?” “好像是为了参加数学竞赛,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数学课代表愁眉苦脸的进了门,往他们跟前坐下就撑着脸叹气,“这次数学我考砸了,刚被老师批了一顿,有些难受,班长求安慰。” 关晚清一听就来劲儿了,急切地问他,“数学成绩也出来了?你考多少啊。” 数学课代表摇摇头,“别说啦,这次题看着简单其实里面好多陷阱,咱们班成绩估摸都不好,许老师把我喊我去本来是想说数学竞赛的事。 结果还没等说两句呢,就冒了火,我都没敢问他我考了多少分。” 他们数学老师是个爆炭脾气,一点就着,他见势不妙就赶紧撤了,不想冲上去当炮灰,“不过许老师让我叫藜麦过去,我估计他应该考的不错。” 关晚清也点头,自打上次物理测试之后,他们对藜麦是近乎盲目的崇拜相信,“那应该是。他语文也考得不错的,真羡慕。” 藜麦去找数学老师,果真是数学竞赛的事,许老师本来还在那摔着卷子,批卷子批得鬼火直冒,见他过去,硬生生挤出抹笑容来,“来啦。很不错,请假这么久也没放松学习,你这次考得很好,下次要继续保持啊。” 说着把他的卷子抽出来递给他,藜麦接过来看了眼,跟他估算的差不多,乖巧笑着,“好的老师。” 许老师跟其他老师一样,对成绩好又听话的孩子都挺喜欢,况且藜麦长得精神,本身也讨人喜欢的很。 看到他只觉得满胸的火气都没了,冲他笑了笑,“我找你来有两件事。一是数学竞赛得事儿,到时候全校会有学习小组,我希望你能参加。二是我听说你跟九班杨晓东打了个赌,小孩子玩笑而已,说说就算了,别当真。” 藜麦笑了下,也没回话,许老师怕他年纪小听不进去,皱着眉压低声音,“按理说不该背后说人是非,可你要知道,杨晓东父亲,不是什么善茬,我怕这事儿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话说的隐晦,要是换上辈子这个年纪的藜麦来,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些年,那肯定是听不懂的,不过现在藜麦听着,因着知道些因果,也就容易明白他的意思。 心道可能是杨晓东父亲找九班那位班主任商量着,说要让他在考试的时候让让杨晓东的事儿,被许老师不经意间听见了。 许老师本身为人师表,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可总归是个为学生着想的老师,人又正直,才觉得杨晓东父亲不太正派。 怕杨晓东这次比试输给了他,引得杨晓东父亲出手对付他。 毕竟,能出面找老师让学生在考试的时候,故意考差谦让别人,弄虚作假的人,实在不能指望太多。他们家又那么注意面子,杨晓东被压着考第二已经对他恨得牙痒痒,若这次他真赢了杨晓东,肯定会心生怨气。 后续再引得人专程对付他,他只是个高中学生,又还得在学校念书,避不开又不是人对手,反而扰得他不得安生。 藜麦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老师提醒。” 上辈子自从辍学之后,一步错,步步错,霉运缠身,解都解不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挨着尝了个遍。 他一路忍让着,宽容着,到最后心都捣烂了个稀碎,搅和的身心俱疲,才强撑着破碎不堪的身躯,离了那泥沼深潭,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这辈子重新来过,仿佛运气变得特别好了,空间的事儿不说,里面屯的物资足够他用好几年,其他珠宝玉石古玩都是放在那里,坐着不用管就会蹭蹭蹭升值的。 若真论挣钱,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秦封的。 就算他真卯足了劲儿,靠着对未来了解买房屯地挣钱,再努力个二三十年,估计也没办法挣出他空间这堆东西来。 再说在学校里,以前都不认识了解的老师,仅仅因为师生情分,就对他格外好。 藜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里领情,对他说的学习小组的事儿也上心,乖乖巧巧的应了。 许老师见他听话,也是满心欣慰,给了他几张卷子,叮嘱他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第二日周末,三人约着去市里玩儿,路蕴也不知道是怕在家里他妈唠叨他,还是真想去市里玩儿,早上八点就跑过来找他要出门,比上学还积极。 藜麦就拎了平日里他奶奶买菜用的布袋子装了东西,接了关晚清一起,搭着去市里客车,摇摇晃晃的往市里去,他们县城离市区大约两小时车程。 市区也挺大,虽然不如后来那般高楼林立,也算是热闹繁华,他们计划着先跟藜麦去找人,在路上问了路,离车站不是特别远,也就不准备坐车,就溜达着过去。 路上关晚清买到她想要的蝴蝶发卡,还顺带买了两条水晶珠子发圈,亮晶晶的那种,路蕴很是嫌弃,“这种不好看啊,你什么审美,怎么喜欢这样的呢。” 关晚清立马反唇相讥,“你还知道什么叫好看呢,若是知道,很该减减肥才是,你看看你自己都胖成什么样了。” 路蕴便嘚瑟得仰着头,“我已经在减肥啦,跟着麦子跑了十来天步,我感觉自己瘦了很多,等下去找个秤称一下。” 两人说闹着,就到了那家人说的地址,街上挺冷清,路上都没看着人,藜麦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找到门牌号,瞅了眼。 倒是开着门,柜台后面坐了个人,闲得无聊在打瞌睡呢,见人进来头也不抬,半眯着眼睛招呼了句,“随便看,柜子上左边都是招财进宝的,右边是用来镇宅驱邪的,下面那收来的首饰钗环也都挺精致,送老婆情人女朋友都很有新意。 最近生意不好,看上喜欢的我给你们打折。” 藜麦便扫了一眼,乍一看琳琅满目,金光闪闪的,细看却没几件儿好东西,想来真正的好东西人家也不可能大咧咧摆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