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检测到您的鬼仆魂力值过低,这边建议亲尽快解救呢。小提示:唯有女装颜值绝不认输!】 抱头鬼的鬼仆界面自己弹了出来,一条蓝色魂力值持续下降着,很快就少了一半。 “这是……你竟然真的带着鬼?!”老道士自打被击飞就缩到墙角观察局势,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和“空气”搏斗的男生,“体弱至此还敢收鬼式,你是真不要命啊!” 中年男不知是吓得还是方才受了伤,已经昏迷过去,孟青朗扫了两人一眼,凭空穿上一身红衣。 他的眼角微微泛红,双眸漆黑,嘴唇殷红,配上长长的红衣,全身散发出妖异的强大气场,狭长的双眼看起来十分冷漠,像是睥睨天下又像是单纯的漠视所有生命。 缠斗的两只鬼停下了动作,眼睛一齐看向他,孟青朗扫他们一眼,咳了一口血。 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男生往后缩了下,牙齿松开抱头鬼,惊惧交加地看向孟青朗。 孟青朗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上去,毕竟他没觉得自己现在跟刚才有什么区别。 对峙间,大门“嘭嘭”作响,很快被人撞开了,孟青朗转头,席晏满头大汗,正慌张地寻找着什么,看到他然后愣住了。 “你……你怎么……”席晏看着孟青朗,脸上缓缓浮起一抹红晕,等看到他嘴角的血渍,脸色一白忙跑向他,“你受伤了?” “没……”孟青朗眼神躲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生血红色的眼睛转向席晏,血红色眼中闪过一抹贪婪,身上的红色铠甲却忽然淡了许多,眼中红光一闪一闪,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一层红影仿佛受到巨大的外力拉扯,从男生身上漂浮出来,因为抵抗外力,红影被扯成了奇怪的形状,却始终紧紧扒在男生身上。 胶囊终于起效了。 男生眼神慌乱,满含怨恨地瞪了孟青朗一眼,视线转向席晏,目光犹疑,最终转为坚定,瞬间扑了过来。 孟青朗吓了一跳,抱住席晏转身,自己面对着男生用尽全身力气一踹—— 孟青朗觉得自己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男生被踹飞了。 红色鬼魂直接被踹了出来,再也没办法抵抗胶囊的药力,化作一抹白色烟花绽放,只吼出了满含怨愤的半句话:“他的报应呢?!凭什么杀了我的……” 【恭喜亲完成任务,奖励已发放,额外奖励合理化胶囊一枚。 随机投胎已完成——普通人类,检测到魂魄受损,智商减80。 恭喜亲达成“逆我者白痴”成就,奖励成就点+1,威慑值+1】 一枚绘着床单鬼的银色徽章在他眼前四处飘荡着,床单鬼晃着脑袋床单飘飘,看起来傻透了,孟青朗视线从它身上移开,很快徽章就消失了,系统左上角的成就值变成了2。 席晏看了看横躺在地上的男生,又瞟一眼孟青朗的腿,咽了口唾沫,瞧见他胳膊上的血,心疼地捧起来看了又看,愤怒指责:“多大的人了还把自己伤成这样,有危险不知道躲开吗?” 孟青朗懒得计较他的语气,任由他握着胳膊,问他:“你怎么上来了?” “我以为有恐/怖分子什么的,就想着来看看你在不在现场……” “我要是不在呢?” “那我就回去呗。” “要真有恐/怖分子还能放你回去?” “到时候再说。” 孟青朗无语:“就算我在,真有恐/怖分子你能顶什么用?” 席晏瞟一眼昏迷的男生,声音小了不少:“我怎么没用了?实在不行背着你开溜也比你自己跑着快。” “呵呵,校长跑冠军真是天下无敌。” “我要是体育生,奥运会金牌也给你赢回来。” “谢谢,我不要。”孟青朗抽回胳膊,“如果有危险,能不能别逞能,发挥特长掉头就跑行吗?” “不行,我得背着你,要跑一起跑,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也有个伴。” “我不想跟你作伴。” 席晏皱眉:“你就这么嫌弃我?” 孟青朗嘴动了动,“嫌弃”两个字没舍得说出来。 有一个人明知道危险仍然为了你闯进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孟青朗甚至感动得要答应跟席晏处对象了。 经历过今天,孟青朗忽然对生死看淡了,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人,作伴也就作伴了,但席晏的命比他的“精贵”得多,席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捧在手心里养大,小时候膝盖磕破了都能心疼半天。 因为从小就跟席晏捆绑了,连他都享受了划破手指也要吹吹的待遇,他怎么好意思拉席晏作伴。 孟青朗看了眼自己沾满血的手,刚要说话,门口忽然冲进来两个保安,惊讶地看了眼屋里的状况,电棍指席晏:“别动,我们已经报警了!” 孟青朗手心捏着那枚新奖励的合理化胶囊,表情很淡定,问席晏:“你怎么进的楼?” “就……有人开门,跟着闯进来的。” “爬了八层楼?” “嗯……” 体力真好…… 孟青朗脱了红衣,握住席晏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席晏呆呆看着他:“那个衣服还有你的脸……” “现在是关心颜值的时候吗?” 这里的保安都是五六十的退休人员,看两个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尤其一个很诡异身上还带着血,吓得连连后退,嘴上却高声警告道:“你们两个,再过来我们要动手了!” 孟青朗看席晏:“校运动会冠军,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实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昭琉的营养液呀~第12章 我只是太爱学习 让两个老大爷追上两个年轻人是不可能的,于是等席晏背着孟青朗跑到楼下,老大爷已经坐着电梯在门口等着了。 席晏累得一头汗,宽阔的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孟青朗毫无负罪感地拍拍他的肩膀指门口:“冲!” 席晏撞开两人直接冲了出去,奔向宽敞的小区大路,孟青朗看了眼身后踉跄追来的老人家,捏开合理化胶囊扔了过去。 【记忆重塑中……亲,这边建议您尽快脱离人类视线呢,否则您仍会成为记忆中的一环哟~】 孟青朗看了看环境,指旁边的高层:“绕过去。” 席晏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可能是他们从小跟别人玩骑马战游戏的时候,孟青朗一直负责动脑子,席晏负责动肌肉,所以训练出了指哪跑哪的默契,相当听话。 孟青朗别的不服,对席晏非人一般的体力相当佩服,他一直认为如果席晏会游泳的话,铁人三项对他完全是小意思,可惜席晏特别讨厌水多的地方。 席晏绕了个大远从后门跑出小区,吭哧吭哧又愣跑了一段,慢慢减缓速度变成慢走,过了一会问孟青朗:“腿还疼吗?” “嗯?”孟青朗愣了下。 “刚才不是说走累了腿疼?”席晏腾出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嘟囔一句,“才走了半条街怎么出这么多汗……” 【记忆重塑完成,注,合理化胶囊为融合现代科技的新开发产品,具有不稳定性,这边建议亲适量使用哟~】 警车呼啸而过,孟青朗拍拍席晏肩膀:“不疼了,放我下来。” “真的?”席晏放他下来,握住他带血的胳膊皱眉,“这么大了还摔跤,不过确实长大了,那次春游摔跤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次至少不哭了,不对,这伤口怎么这么严重?” 孟青朗抽回胳膊:“就是看着严重,另外别造谣,我哪有哭过。” “小学三年级春游,哭的不是你?”席晏蹲下看他的膝盖:“咦?我记得不是摔破腿了?我记错了不是这次?你到底摔了多少次害的我脑子都记混了,要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你得对我负责。” 孟青朗想起来了,三年级那次是他第一次参与班级春游,结果半途下了大雨,他跟席晏两个人迷路了,他又磕破了膝盖,觉得太委屈就哭了,席晏背着他凭借良好的方向感越走越远,终于从另一个方向走出小山头。 看来“合理化胶囊”是基于本有的记忆改编的,所以两个相似的记忆重叠了。 席晏已经以“你真不省心”为主题叨叨很久了,最后总结式发言:“去医院。” 孟青朗现在听见医院就头大,万一再做个血检查出点什么,席晏肯定揪着他做全身检查,到时候什么都暴露了。 孟青朗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两步走到墙角蹲下:“不去,你给我买点纱布什么去,我累了,在这等你。” “我背你过去。” “我闻见药味恶心,快去,我胳膊疼着呢。” 席晏劝不动他,嘱咐一声“别乱跑”就去找药店了。 孟青朗看他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自己的T恤衫擦了擦胳膊上的血,安抚地拍拍身边的空气:“等回去了再给你缝上。” 怪异的打扮和行为惹得路过的行人好奇张望,倒是没有人真的上前说什么。 抱头鬼蹲在孟青朗身边,抱在怀里的脑袋表情委屈,大眼睛感激地看着孟青朗,一不小心感动哭了,只能一手抱着脑袋一手给自己擦泪。 孟青朗看他越哭越凶,想了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别哭了。” 抱头鬼努力止住自己的眼泪,失败了,“嗷呜”一声积攒在一起的眼泪瞬间决堤。 “……”孟青朗认为暂时不要劝的好,放空思绪专心休息,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热天那人一身灰色道袍捂得严严实实,背微驼,一米六上下的个头,长胡子长发几乎都湿了,边擦着汗边问路人:“这位居士,算卦吗?” “算。” 老道士只是试探着问了问孟青朗,毕竟此人“浑身浴血”,不是cosplay就是个混社会的,总之不像是社会精英能骗——能付得起他的卦钱,又是自己走过来找他的,难免有诈,如果这人是破除迷信的便衣就不好了。 老道士盯着他皱眉:“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看来胶囊直接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孟青朗直接否认:“没见过,算命吗?” “算,您算个什么价位的?” “还有这种说法……” 老道捋着胡子笑笑:“这是自然,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泄天机自然要有所付出,给的价不同,贫道用的力自然不同。” “出家人也向钱看齐。” 老道士摇摇头露出世外高人的神秘笑容:“出家人虽说不在乎外物,平日里过的朴素了些,却也是要吃饭的。” “哦,手机不错。” “呵呵,徒弟孝敬的。”老道士看他不顺眼起来,忽然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你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
孟青朗正在掏自己裤兜,随口回道:“第一次见……有了,我算十块钱的。” 老道士嫌弃地瞥了眼他皱皱巴巴的十块钱,至少也是钱,老道士接过来揣兜里:“算什么?姻缘前程健康?” “算命。” “命?看命格?” “嗯。” 老道士皱着眉一脸严肃,仔细瞅了瞅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手相,掐指算了算,犹豫了会才道:“幼年失怙、六亲缘浅、八字皆弱、命如纸薄,你这命格克己克人呐……啧啧,老道行走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的命格,小兄弟活到现在不容易吧。” 跟上次说的差不多,孟青朗之前就怀疑了,问他:“你连我生辰都没问,怎么看出来的八字?” 老道士笑笑:“独门秘技。” 胡诌吧…… “你算的准吗?” 老道士掏出十块钱看了看,又收回去,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孟青朗仍觉得他像个江湖骗子,只不过是个几十年如一日磨炼好演技的骗子,或许演技已经高超到他自己都信了。 席晏提着个医药箱怒气冲冲跑过来:“跟你说别乱跑,差点找不到你。” “我坐累了,起来走走。” 席晏警惕地看向老道士:“这是谁?” “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