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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by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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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咸右在感觉到肛门周围冰凉的滑动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他刚想转回身子看看怎么回事,后面就像不小心被什么东西顶了一样反胃了一下。
张咸右呻吟了一下。
"痛吗?"乔信迟疑地看着进去不到半截末端指节的食指。被紧紧夹住了。
"废话!"张咸右低声骂道。
"忍着点儿,还没插进去呢。"乔信冒了一头的汗。
"哎。"张咸右尽量地深呼吸着。靠,真他妈难受。
乔信汗如雨下地试图推进去,稍稍一动作,张咸右就吸了口冷气。
"放松,大哥,放松,太紧了。"乔信指示道。
张咸右吐气。
"好,就像放屁那样。"
"放你妈狗屁!"
"哎呦痛死小爷了!"乔信的手指因为张某的使劲,在前进过程中差点被夹断了。
"自找!谁让你说风凉话气老子。"张咸右疼得几乎在呻吟了说。
"谁说风凉话了·····哎,你松一点嘛。"
不知进行了多久,终于,乔信那长度约为十公分的食指完全进去了,之后,在肠壁上刚转了个圈,寝室的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两人同时慌乱起来。张咸右想坐起来,乔信连忙把他按在床上,以免自己的手指惨遭不幸。并且用左手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叫出来。
由于乔信的右手拔不出来,抽了几次都失败了,张咸右在他指缝间重重呻吟了一下。
"嘘,小点声儿。"乔信贴在张咸右耳边悄悄说,"钥匙断里头了,开不出来的,等他走了咱再继续。"
"你傻逼啊,他不会敲门?"张咸右的嘴被压在乔信的左手上,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你不会假装不在呀?"乔信说。
"他不会打我们手机啊!手机一响不就露馅了!"张咸右真想敲死乔信的猪脑,"你快拔出来。"
"拔得出来我早拔了。你自己试试。"乔信已经认命了。
乔信又试了几次,直到张咸右低声喝道:"别动了!"
门外的人也试了几次,插不进钥匙孔儿,不禁啧了几声。开始拍门。
床上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喘。
"有没人啊!"是陈亮。
叫了几声之后,没人应,他"操"了一声,便去敲对面的门。
"干啥啊?大中午的。"洪松的声音。
"我忘带妇产习题集了,借我。"
"你们屋门坏了啊?"
"是啊,锁孔不知被什么堵了。寝室也没人。"
"换锁啦。"
"那有那个空,看书都来不及了。他们回来你叫他们换一下。"
陈亮的声音在对面寝室的门关上之后就没了。
乔信从张咸右身后离开。张咸右重新抬起身子。
"屁股抬高点儿。"乔信打算继续。
"·······"张咸右稍微抬了一点儿。
"再高点儿。"
张咸右咬牙,小样的,走着瞧。
乔信的手指在肠壁中摸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缺乏经验还是怎么的,他只觉得烫,窄,紧,还有一些皱襞,别说什么"菜花状""质脆""突起物"了,"柔软""静脉团"了,啥玩意儿都感觉不出来。
在那之后,张咸右一直绷紧的身子终于习惯了。乔信拔出来的时候也没费多少劲儿。
"行了,你转过来吧。"乔信说。
张咸右倒下去,趴在床上。扭过脖子看他。
然后跳了起来:"你没戴手套!"
乔信正用手纸擦着右手,愕然地盯着好朋友大剌剌露在眼前的正面。
"你······"乔信吞了吞口水,"你不肯用截石位是因为这个啊······"
张咸右一手抓过枕巾盖住重点部位,一手狠狠地掐住乔信脖子。
"大爷您咋啦?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冲动。"乔信举起双手。
"你不戴手套!"张咸右快气炸了。
"手套破了啊。"
"你手上要有伤口怎么办!"张咸右依然气急败坏。
"放心吧,我没病。"乔信说。
"我有的话,怎么办?你这人也太没戒备了吧?"张咸右继续气急败坏。
"你有吗?"乔信反问。
"我怎么知道?"张咸右道,"我又没查过。"
"你做了什么事儿可能有的?"乔信不依不饶。
张咸右说,"做没做没关系,是个人就有病,你就不怕?"
"那你跟林溪怎么办?你就不怕传染她?你就不怕被她传染?"乔信盯着他,说。
张咸右转开眼,说:"首先,我从来不接吻。其次,我一向带套。"
乔信沉默了。
"摸出什么没?"张咸右拨了一下头发,有点烦躁地问。
"你还是去肛肠科做个镜子吧······我不行啊。"乔信道。
"弄半天这就是你的结论?"张咸右伸手,推了一下乔信的头。
"嘿,别弄乱我发型啊!"乔信嚷着,轻轻抓下张咸右的手,低下头,小声说: "人哪个没个什么病。要你都得了,我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咸右看着窗外亮得耀眼的天地。夏天,因为是夏天,才不知到底怎么的,总是那么热。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受得了这样的热。

第十五章
张咸右没有去医院,私下买了一支马应龙痔疮膏,不到两天,便神奇地好了。
十男九痔,十女十痔。不知怎的想起这句俗语的乔信哼哼着说:"看来痔疮就是年龄问题了啊。"
张咸右当下把那个只小了他一个月的家伙踢到天外。
学医的人在遇到自己身体的问题的时候,不外两种反应:一,见于高年资,天天卖命干活的医生们,常说的一句话是:死不了。于是乎小病就捱,大病就拖。往往医生死得比一般人惨,就是这个缘故。二,见于低年资,见见习,实实习,跑跑腿,以及半懂不懂的那种,常说的一句话是:完蛋了。于是乎小病误作大病,大病便立刻寻思着如何自我了断。故而医生得病了,比一般人好得慢,便是这个缘故。
在大医院工作的医生,在诊断思维上和一般的小医院有所不同。那主要是因为这种大型的教学医院通常汇集了一省乃至周围几省最为疑难的病例。在这种医院,多的是发病率十万分之几的病种,甚或几个床挨在一块儿,都是小医院的见所未见的病。在排除一般的诊断以后,大医院的医生容易想到更多的小病种。在这种氛围下,乔信同学那种半桶水会总是将问题想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尽管直结肠癌的发病率远远低于痔疮。
至于他们实习的妇产科妇科肿瘤区,一大片连过去都是些宫颈癌,子宫内膜癌,卵巢肿瘤之类的恶性肿瘤,一般市级医院成片的子宫肌瘤这儿几乎见不着。好歹也产生过疑问的乔信问过他们的上级医生,那位进修的老师说:"在我们医院都解决了,哪还轮得到这儿来。"
入院没多久病例的厚度便超过一般人的16床正是那天乔信提过得过直肠癌的病人。这个病人目前直接的管床医生便是乔信。那一天他用龟爬般的速度写病程记录的时候,迟钝地发现了前天前回来的胸片结果还没记录。
"·····双肺纹理清晰,未见实变影····心影纵隔未见异常·····十二胸椎压缩性骨折·····"乔信断断续续地念着,"张老师,这人儿怎么还胸椎压缩性骨折啊。"
进修的张老师在开别床的医嘱,头都没抬,说:"你问病史没问出来啊?看首程,她跳楼过。"
在一旁帮忙开医嘱的张咸右抬起头,看了一眼乔信。
乔信正皱着眉头。
16床的病人个子高高的,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张咸右查房那天一见到她就晓得正是乔信喜爱的类型。之后乔信写完入院记录以后就开始扯着他描述一番。张咸右当时正在写病历,所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他几句,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在办公室讨论病人的事情终归不好。就算有再多好奇,上班的时候也不能这么八卦。乔信便开始专心写他的病历。
和协医院的交班固定地发生于早上八点整。他们见习的妇产科是在医生办公室交班,之后便是呼啦啦一大帮人跟着教授们查房。他们妇科肿瘤第二组有两个教授,一个正的,一个副的。正教授一个礼拜出现一次,是主任级的人物,特能说,只要接下来没有手术,跟着他查房,便是左脚站了换右脚,直到十一点还不能把房查完。护士们都急得跳脚,常常杀进来拖走几个医生,说要把查过的病人医嘱先开出来。至于副教授倒是个话不多的人,只要正的不在,跟着他查房,十几二十个病人,没手术的话一般九点半就能搞定,有手术的话九点前就完事了。周末跟主治查房那就更为简陋了,半个小时就能巡完一圈儿病房。
现在便是正教授不在,副教授在的那种早晨。上级医生的医嘱基本上开完了,要去手术室,乔信还在挣扎他的病程记录。今天乔信管的病人没有手术,张咸右有一床宫颈癌的病人要做手术,所以张咸右准备收拾收拾就去手术室了。
张咸右把自己管的病人病历垒起来之后,说:"十六床没医嘱吗?"怎么一大早的写病程。
"我在补昨天的病程。"乔信说。
乔信做事,只要是有关于文字方面的,速度就很慢。其实他也不是在磨蹭,只不过理解文字上的东西有些缓慢。但是在动手的场合,他又惊人的机灵。以往数年的实验课,他都是小组里最受压迫的那一个。动物实验的场合,从静脉打麻药,静脉切开,气管切开,动物手术乃至取脏器,处死,和他同组的三个女生均袖手旁观。就算只有一个人,就算总有女生在一旁指手画脚地产生干扰,乔信也做得很好。
妇产科的病程记录其实很简单,不过就算这样,有的时候他还是完不成--尤其是当天有手术的时候。假如张咸右有空的话,他就会发挥自己的绝技:模仿乔信的丑字,帮忙他把病程记完。假如张咸右不幸没空,那他就惨了。经常会作业到晚上十点以后才得以回学校。
张咸右去了手术室,那个病人是个三期的,手术比较大,所以做到了过午。两点多在手术室吃了盒饭之后,他便去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里还有一个人。
张咸右扯下帽子,马尾在帽子里变形了。他扯下皮筋,甩甩头,用手梳了一下。
那个带着口罩的人一直在盯着他。
张咸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时候就像鸭子抖它身上的毛一样········"乔信的"很好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再度被踢飞。
终于明白那天乔信语重心长的"头发,放下来吧"是什么意思的张咸右有点儿火大。
"你怎么也来啦?今天不是没手术?"张咸右打开衣柜,换下手术室的绿衣。
"我来旁观。"
刚才的手术台旁确实有那么一两个旁观的,不过手术结束的时候就都走了。他也没注意是谁--大家都穿成一样的,带着口罩帽子,也很难认出来。
"吃了吗?"
"蹭了盒饭。"乔信也换了衣服。
"病程不写啦?"
"下午再写。"乔信打了个呵欠。
在科室的医生办公室打了个盹儿,乔信醒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竟然还没有其他人来上班。估计做完手术,都去歇着了。
张咸右也不在。
乔信准备奋斗自己的病程,打开之后,发现全都已经写了。


第十六章
对十六床病人念念不忘的乔信终于让萧申愤怒了。这其实不能怪萧申阈值太低。自从十六床被收入院以后,她的管床医生--见习(对病人号称是实习)生乔信便对萧申叙述了一遍她的血泪史:直肠癌,人造肛门,跳楼,卵巢囊肿蒂扭转一侧卵巢切除手术,被男朋友抛弃,割腕,36岁的如今独身--又被发现得了宫颈癌,已经侵犯了真骨盆。当然也附带提了一下,她有多么的白,多么的高,多么的漂亮,头发多么的长。此后的每一天,都要向萧申汇报一遍她今天的生命体征,查体结果,用了什么药,术前辅助化疗情况等等。
萧申跳起来说:"好!嫌我黑!嫌我矮!嫌我丑!嫌我头发短!你找她去吧!我走!"
"哎你等等。"乔信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怎么忘说重点了?"
萧申一巴掌甩了过去,吼道:"嫌我胸部大!你找男人去吧!你这个平胸狂!"
"不是平胸,是恰到好处。"
捂着被揍得辛酸热辣的脸颊,乔信朝着被萧申离开时摔得持续震动的门大声说。
以上一幕发生在他们寝室。不知为何男生寝室的"女生禁入"解除以后,萧申,林溪又如常出没在他们寝室。刚才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寝室里该在的人都在。
"胸部大是好事,她又不胖,身材那么好你嫌什么啊?"黄彪不可理解地摇着头。
"咸右,萧申让我来找你。"乔信蹇着蹭到林溪和张咸右身边徘徊不去。
"滚,男人那么多,她哪句提到指我啦?"张咸右笑着推开他。
"又白,又高,又漂亮,头发长,还有平胸,不是说你说谁?"林溪弹了弹张咸右的头发,说。
"真是一样也不少啊。"陈亮说。
"嗯,还比16床年轻。"乔信扶着下巴,说。
"平常就觉得你俩不对了,原来是这种关系。"黄彪一边插科打诨。
"嘿,你倒是说我俩怎么不对劲儿啦?"乔信没闹够。
"看咱家咸右把你疼的,啧啧。"陈亮说。
"哟,你不疼我,倒疼起男人来啦?"林溪推了推张咸右,"说,怎么个疼法?"
"听他瞎说,坏我名声。"张咸右轻描淡写。
陈亮,黄彪一起啧啧起来。
"嘿,怎么疼了?小爷我倒想听听。"乔信兴致起了。
"你这家伙真身在福中不知福。"黄彪道。
"看他叫你起床那耐性。"陈亮揭底。
"嘿,你们说那是什么耐性啦?他可是把内科书砸我身上。"乔信要求还原事实。
"一般人会一砸一个小时直到你睡够?"陈亮嘿嘿笑。
"他要是不起,我还不得干双倍的活儿。"张咸右打断某些群众的YY。
"别辩解了,我不会吃醋的。"林溪捂着嘴吃吃地笑着。
"林溪你放心吧,咸右的心中怎么会有我呢?"乔信沉痛地说。"我会知难而退的。"
林溪在一点左右就走了。周末的中午没什么事儿干,考完试的黄彪和陈亮都决定要好好睡个午觉,乔信和张咸右也不例外。张咸右爬上他的铺子,刚把上衣脱了,乔信沿着同一条梯子爬上来,张咸右便把脱下来的上衣丢他脸上。乔信怪叫一声,抓下衣服丢回张咸右脸上,迅速改变了航道,窜上张咸右的床。
脱得光溜溜的只剩一条红色三角的乔信和上半身赤裸的张咸右扭打起来。见惯二人这等异常行径的陈亮叹了口气。
扯了半天,还是力气大些的张咸右赢了。他把乔信压在胳膊底下,命令后者求饶。
"哎哎···"在某人腋窝攻击下笑得快断气的乔某人自然是求饶不能。
"小样儿敢开你爷爷玩笑了啊。"张咸右继续攻击。
"别,别闹了。"乔信的"对不起"可是重如千金。"别闹了"已经是很高等的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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