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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舞尘——by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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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挽回劣势,可是韦勉根本就不见他,让他所有的手段都用不上,而那些眉梢眼角里,都透露著对他的轻蔑的丫环小厮,却在何崇的管束下,维持著表面的服从,让他一肚子阴损手段,毫无用武之地。
玉琉开始焦燥了,韦勉不仅像狼一样狠辣,而且还像狐狸一样狡猾,什麽也不用做,就让他束手无策,直到他看到陆月如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当时就精神一振,一种久违的兴奋感由然而生,赶紧坐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叉著手,隔著窗户,看著那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一步一步走近画影轩。
见不到韦勉,就拿这个美人先练练手,免得生疏了,日後在韦勉面前更加施展不开。
近了,更近了。
玉琉仔细观察著陆月如,上一次看到这位美人,只是惊鸿一瞥,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韦勉的身上,这时仔细看来,才觉得陆月如果然不负上和城第一美人之称,柳眉杏眼,青丝如瀑,行动宛如风拂柳,绰绰约约,如月下芍药一般娇无双。
美则美矣,只可惜太过端庄,玉琉以风尘之中的眼光来看,这位上和城第一美人的眉眼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还比不上一般的歌舞妓勾魂,一旦被得手,对男人的吸引力,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
如果他的对手,只是这个没有什麽见识和手段的千金小姐,玉琉抿著唇,阴阴一笑,连这麽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的话,他哪还有资格攀上红牌的位。
这是个机会,他不信,韦勉会继续对他不闻不问。
扶著窗棂,他站在了窄窄的窗沿上,口里低低地哼起了一首曲子。
窗沿下,是碧波粼粼,阳光在水面上,反射出点点金光。他的双手沿著身侧缓缓抬了起来,在头顶上方交错,扭动的十指,结出一朵绽放的花,脚尖点著窗沿,在这方寸之地,旋转著,披在脑後的长发,随著他的舞动而飞扬,衣裳被风吹起,仿佛凌波的仙人。
曲名,断魂。
舞名,天魔。
他旋转著,速度越来越快,双手结出的花形也越来越多,久违了的曲,久违了的舞,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激动,仿佛只有在这样快速的旋转中,他才有了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仰著头,他看著蔚蓝的天空在自己的眼中不停旋转,渐渐地蓝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蓦然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转开了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止步於湖岸边的美人。
望著被他的舞迷眩了双眼的美人,他微微弯起嘴角,送去挑衅的一个笑容,眼中却透著几分同情,可怜的女人,竟然爱上了那个狼一样的男人,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玉琉已经转得有些头脑发晕,三个月的养伤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的舞技已有些生疏,依稀间,他仿佛看到一只白嫩嫩的小羊,一蹦一跳地跑进了狼口中,而在狼的口中,却有一只孤独丑陋的老鼠,拼命挣扎著想要离开狼口。
"啊......"
一声尖锐而清晰的尖叫声,从那位美人口中发出,尽管还隔著一小段距离,玉琉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就在前一瞬,他的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从窗沿上掉下来摔进了湖中,酸软的右腿在接触到冰冷的湖水的那一刻,剧痛不已。
可是玉琉却得意地笑了。
"韦勉,我不信你还会不来见我......"
22
这一次无形的交锋,玉琉赢了,但事後回想起来,他只是惨胜而已。
他会游泳,只是右腿在接触到冰冷的湖水的那一刻,居然抽筋了,却是意料之外的事,害得他差点被淹死,幸而他没有错估美人的尖叫声,悠长而尖锐,在极短的时间内引来了很多丫环小厮,而跳下水将他救起来的人,竟然是总管何崇。
"咳咳......咳......何总管,救命之恩,玉琉铭记在心......"
软软地摊在何崇的怀里,吐出几口水,玉琉轻轻地握住了何崇的手。
何崇身体一僵,看了他一眼,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具匀称的身体,怀里触感更是柔软,简直不像是男人的身体,充满了诱惑。
"玉公子......小人送你回房......"
用力把手抽出来,何崇不敢再看一眼,将玉琉抱回了房中,更不敢逗留,唤了药儿进来服侍玉琉换了干衣,出了门,才发现那位陆小姐被几个丫环围住,隐约听得阵阵哭声传出来。
走近一看,陆月如正哭得梨花带雨,脸上带著明显是吓坏了的神情,一看到何崇过来,她擦了擦眼泪,哽咽著:"何总管,那个人......怎麽样了?会不会淹死了?"
这位大小姐哪曾见过有人当著她的面跳进水中,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只道糟了,要是韦勉的新男宠有了什麽三长两短,她就算什麽也没做,传到外面也会被人说成她嫉妒成性,逼死男宠。
"玉公子只是呛了几口水,身体并无大碍,请小姐放心,只是不知小姐可曾看见玉公子为何落入水中?"
"没事啊,太好了......"陆美人显然没有什麽心计,只听到人没事,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微微羞窘地用手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那个......玉......玉......他站在窗沿上跳舞,突然就掉下了湖中,真是吓死人了......"
"原来如此......"何崇沈吟些许时候,弯腰道,"陆小姐,韦爷今儿一早就出了园子,不到傍晚不会回来,您看您是在园中等候,还是小人先送您回府休息?"
陆月如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还是劳烦何总管送我回府吧。"
虽然说她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原是想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宠,可是料不到竟然碰这样的事情,再留下来,还不知园里的这些人心里会怎麽想她。
想到这里,她又加了一句:"何总管,虽然我还只是个外人,但既然碰上了,也少不得多管一件闲事,那位玉公子身子骨儿看上去挺单薄的,浸了水别著凉了才好,回头,你给请个大夫把把脉吧。"
"陆小姐菩萨心肠,小人便代玉公子谢过了。"
何总管又是一个弯腰,将陆美人恭恭敬敬送出了水绘园。然後立刻派人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了韦勉。
玉琉自然不知道这位被自己陷害了的陆美人,居然还在外面装好人,他若是听到了这段对话,只怕连大牙也要笑掉了。
把药儿熬来的姜汤喝完之後,他把药儿打发出去,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准备养足了精神来对付韦勉。
原以为韦勉会在入夜後过来,却不料半个时辰之後,他的耳边就听到了韦勉的脚步声,厚重的靴底踩在木板地上,不轻不重,不急不徐。
他吃惊地睁了眼,正见韦勉推门进来,最先入眼的,是一段雪白的袖管,韦勉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腰间束著嵌了翡翠石的金丝带,飘逸雅致中,透著说不出的华贵尊荣。
玉琉看得有些呆,只是换了一套衣服,可是眼前的韦勉,和记忆中的韦勉,竟判若两人,紫衣的韦勉,无论脸上的笑容有多麽无害,却总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可是白衣的韦勉,虽然紧崩著一张美丽的脸庞,却无法遮挡从举手抬足中透露出来的灿然,如日正当空,光芒四射。
23
韦勉缓缓走来,坐在了床沿,伸出手抚过玉琉的面颊,温柔得仿佛一阵风拂过,但却让玉琉微微一惊,从呆滞中醒过神来。
"韦爷......"
嗓音微哑,是呛了几口水的後遗症。
"伤刚好,就在窗沿上跳舞,还摔进湖里,你......是在抗议我冷落你吗?"韦勉开了口,连语气也是温柔的。
玉琉又是一呆,垂目低声道:"玉琉不敢。"
他感到了紧张,韦勉此刻的温柔,诡异万分,尽管事先已经算计好怎麽应对,但是韦勉突然改变的态度,仍然在他意料之外。两个月不见,这匹狼披上了羊皮,想要做什麽?
"你不敢?"韦勉缓缓俯下身,唇瓣滑过他的耳垂,带来一阵湿濡,"你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在陆月如来的时候落水,心里打的什麽主意,当我看不出?"
依旧是温柔得说不出的语气,没有半分警告的意味,反而像是......调情?
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玉琉立时乱了心思,竟然忘了抓住这个机会应和韦勉的调情,反而向床内缩了缩,脱口道:"韦爷,我没有、没有打什麽主意......"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韦勉这样精明剔透的一个人,怎麽可能是他能瞒哄得过去的,正所谓越描越黑,何况本来他就是存了心思算计韦勉,既然成功的把韦勉引来了,这个时候,转移话题还来不及,怎麽能在这件事情再多做纠缠。
果然,韦勉沈下了脸,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勒得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
"我还没有正式宠幸你,就敢争风吃醋算计别人,你的胆子,真不小啊......"
韦勉的语气中,多出了一抹笑意。放下了正事,急匆匆赶回来,只为了看玉琉的小心思被他点破的这一刻的表情,这是享受,人生至极至乐的享受。
他微微撑起身体,面对面,连细腻皮肤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楚,感觉到玉琉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竟也带著一丝芬芳。他看到了玉琉眼里流露出的一抹错愕眼神,然後掩饰性地垂了下眼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著,一抹红晕从双颊,悄悄向耳後蔓延。
浅浅春风薄薄衫,轻烟晴晕淡胭脂。韦勉心里一动,又一次,他对这个男妓生出了惊的感觉。
"你要争宠,用什麽手段我都可以容忍,只是有一点......你要先具备争宠的资格才行......"
随著话语,他的手,从领口处滑进了玉琉的衣服里,两指夹住柔软的蓓蕾,不轻不重地揉捏著。
玉琉面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几乎像要滴出血来,看得韦勉心花怒放,却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玉琉的心里,正在庆幸著他的误解,将自己犯的错误给掩盖过去。
"韦爷......玉琉想要您的宠爱......"
轻轻拉开了衣襟,他主动贴了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要狼身拔毛,就必然先付出代价。仰起脸,轻轻启唇,舌尖有意无意舔过韦勉的脸庞,这个男人,生著一张美丽的容颜,与之交欢,反过来想一想,占便宜的好像还是自己。
韦勉发出了一声不自觉的轻喘,玉琉的一句话,刺激得他欲火大盛,一把按住玉琉环过来的双手,对著那张很容易就吐露出让他心潮起伏的话语的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嗯哼......唔......"
玉琉发出细啐的呻吟,继继续续,仿佛不堪承受,又似欢愉难抑,却让韦勉心里升出了强烈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这一次,他要证明,就算是在床事上,他也是支配者,一个小小的男妓,想从他手上翻出天去,不可能。
24
玉琉先前呛了水,虽说无大碍,但身体多少有些虚弱感。此时被韦勉吻得几乎难以顺畅呼吸,眼前渐渐开始发昏,只觉得双膝发软,无力承受压在身上的韦勉身体,瘫软得竟微微颤抖。
韦勉轻声一笑,将他横腰抱起,推到床里,自己脱鞋蹬上了半边空著的床铺,缓缓解开玉琉身上薄薄的雪纺中衣,微微俯首,轻轻将他一侧胸前的茱萸舔入口中。
玉琉早已承受不住他手指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摩挲,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乳首更受不得这等刺激,被他噬咬一阵,就觉得微微的痛楚酸痒,不由得呻吟一声,半仰起脸,面颊上的红晕仿佛胭脂一般,染红了他的容颜。
"韦爷......"
他喘息了一声,将脸埋到韦勉的怀中,细嫩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搅动著韦勉的衣襟前裳,隔著衣裳,轻触著韦勉白色衣袍下坚实宽厚的胸口。
有些失算,在自己最拿手的场面中,他不经意间竟然失去了主导权,是韦勉太厉害,还是自己一时轻敌大意?
埋在韦勉怀中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灵活迅速。
韦勉一把按住了玉琉不安份的双手,唇瓣在他胸前继续流连,留下一个又一个粉色印痕,一边吸吮一边低声呢喃:"玉琉,小妖精,你可真磨人得紧。"
看上去并没有用力的抓握,却让玉琉的双手被抵在头顶,再也不能移动半分,任他生花妙手有多麽奇妙,也无用了。
看著玉琉不自觉地露出微微懊恼的眼神,韦勉的唇间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眼里的欲望竟然更加浓重,再也无法忍耐,他飞速将自己的衣裳解开。那根嵌著翡翠的金丝腰带,本来在玉琉的有意无意拉扯中便已经开了,韦勉轻轻一扯,白衣便从他健硕修美的身躯上松松垂落。
"韦爷......您要轻点......"
感觉到韦勉结实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擦著,滑腻温热的触感,让玉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乞求怜惜的声音,也变得脆弱不堪。
在南馆多年,什麽淫乱的场景没有见过,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处於完全被人摆布的地位,即使早有心里准备,玉琉还是紧张了,连装都不用装,他此时的模样,已经能够最大限度地激起韦勉的占有欲和征服感。
"你怕了?"
韦勉轻笑一声,反手抱住了玉琉的身体,却只是将玉琉的双腿分开地勾搭在自己膝上,手指沿著白嫩的大腿,一路向上游移,停在了玉琉的後庭之间,轻一按,又松开,然後又按下去,一下比一下重,却也一下比一下松得更快。
後庭如菊花般,欲开未开,一张一合间仿佛羞涩的处子,这动作,与当日玉琉对韦勉做的,别无二致,想回起当日的情景,玉琉仿佛被什麽东西在头上一击,轰地一声,神智飘然开去,如云霞般灿烂的红晕,从耳根後,迅速蔓延到全身。
被韦勉咬过的乳首更加红肿,仿佛红宝石般在微冷的空气中矗立,玉琉知道自己动情了,有此出乎意料,却别无退路,这时正是两人之间争斗的决胜点。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装了,原来还有些担心会露出破绽被韦勉看出来,现在他全无顾虑,既然如此,索性好好享受一番,既然自己要付出代价,那麽,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不妨先索取一此利息,他虽不是商人,但也不能折了本不是。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微微往上吊了一吊,含羞带怯道:"韦爷,您是玉琉的第一个男人,还请您怜惜,莫要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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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热血沸腾,莫外乎让这个男人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尤其是征服一个身在火坑多年却始终没有被别人征服过的人。
果然,韦勉被他这一句话刺激得几乎血液逆流,那张美丽的面庞被欲火烧得快要涨暴开来,但神情间却还是流露著淡淡的笑意,道:"我怎舍得折腾你?"
装吧,早就露馅了还不知道。玉琉心中虽在暗笑,却柔顺地将身体靠到韦勉的怀中,两条腿缠上了韦勉的腰身,在他的身後交缠在一起。感到韦勉的手指倏忽间便已滑入自己的後庭,在自己的後庭间灵活地移动。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感觉,闭上眼大声呻吟起来。虽然他未曾真正地经过人事,但是在南馆中时日已久,也见惯了别人承欢的姿态,尽管只是初承雨露,但不自觉中露出撩人姿态,已是说不出的销魂。
忽觉韦勉的动作停顿了,他不由微微睁眼,正瞧见韦勉美丽绝伦的面孔,近在眼前,眼底跳动的欲火,几乎扑面而来,白皙的面容更是从里到外渗著红晕,丽无比,看得玉琉更是情动,忍不住竟想在韦勉的脸上亲一亲,却强行忍住了,往他身上靠去,几乎是将整个人挂在韦勉身上,轻轻地磨蹭著,以使自己的情欲在耳鬓斯磨中更加旺盛。
片刻後,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泛出极为炫目的情欲之色,看得韦勉心怀大悦,竟然也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欲望,张口在他的细腻光滑的颈上轻轻舔咬著,手指伸入他的後庭已得三根了,紧窒的穴口又烫又紧,几乎要夹断他的手指的样子,让他又退出了一根手指,然後轻轻地抽送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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