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游走在这具身体上,引起点点火焰,可爱的嫣红瞬间传遍全身.
(顺便插一句啊,有没有人记得N久以前我问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撒意思?...其实就这意思...呵呵...= =)
紧咬着的牙齿被温柔地以舌挑开,于是抑制不住的细碎呻吟溢了出来.
羞耻感.
被埋没在kz忘情的深吻中.
忍不住地,双手环上他脖颈.
"kz......"
"嗯...嗯..."
"啊－－痛－－"
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立刻停了下来.
"宁远...那就在这里停下...好不好?"
kz迷离的凤眼里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因沾染了情欲而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他似乎也有些难受,轻轻地喘息着.
又问了一遍.
"宁远...痛的话...就停下吧..."
犹豫.
不知为什么,忽然冲动.不想他那么难受.
等不到回答,他竟叹了一声,正欲起身.
我却闭了眼,红着脸,伸手又把他勾了回来.
"kz...主动权...在你..."
他愣了一下.
主动权在你.
而我,选择臣服.我,追随.
kz,决定是无法改变的.这是你说的.
我选择追随.
然后kz笑.
笑如春风,摇曳若柳.
令人窒息的美.
11
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kz的臂弯里.
记忆里,kz的手臂总是修长有力,但又总又一丝抹不去的冰凉.我的脸只贴着他白皙的皮肤,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脉搏.
一下一下,坚定的.
眨了眨眼,睫毛惊着了他.
"还痛么?"
富于磁性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些哑,衬着清晨的宁静却格外好听.
我刚摇摇头,没想到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牵扯到了敏感的神经,猛地撕裂般地痛起来.
kz转过头来,唇线一挑,好笑地看着我.
"宁远,知道么?昨天晚上的...那样.叫做爱."他邪邪地笑着说.
我说,哦,那样就是爱么?
kz愣了一下,继而又笑起来.只是这次笑得很简单,只是单纯地咧开了嘴,微眯起眼睛...只是那样而已.
没有任何妄图引诱人的感情.
kz说,是啊那就是爱.
说的时候,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却再没有笑.
......
坐在kz的深灰色跑车里,倚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景.
车子里混杂着不知名香水的味道.刚开车门的时候强烈地扑面而来.我皱起眉头,然后kz就打开了顶篷.
不一会儿,香水味被清新的风代替.
kz只送我到楼下,斜斜地从车后镜里望了我一眼又走了.
我只看着他开的方向是朝着来路的,便小小的安了心.
明明知道,就算是往那个方向,也不一定是回家的.
......
暑假.
几个无聊的同学聚会.习惯性地素描着,做题目着.有的时候会借口写生去kz家.
kz说,小家伙,我这儿都快成你的暑期活动室了.
我说,嗯,开学了你就轻松了么.
－－蛋糕,咖啡,冰淇淋.
kz很会弄这些小玩意.
我说你不如开个咖啡馆,一定很多人来哦.
kz性感地勾了勾嘴唇,贴身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看见我给那些小花痴们煮咖啡你不吃醋么.
我脸烫烫地推开他,瞪着眼睛说,吃啊吃啊,多吃醋有利健康!
然后kz闭了眼睛就吻过来,嘴巴里一口冰淇淋还没咽下去,居然被他...抢了过去...
嗯...宁远..很好吃哦...kz一脸坏笑着斜眼睨着我说.
在我耳朵里,那句话变成了,宁远很好吃哦.
夜晚.繁星当空.宁静而闷热着.
kz难得抛下了风度,和我一起爬到了门外的大树上纳凉.
MP3放着舒缓轻柔的歌曲,一只耳机在我右耳,另一只在kz左耳.
小巧可爱的耳垂,幽幽泛着银光的钻石耳钉.
轻微的呼吸,于是光芒也随之细细地闪烁着.kz靠着树干,闭了眼睛.
绝美的脸庞映着月光,睡容显得十分安详.
隐隐闪耀的钻石光芒不经意间就要夺了人的魂魄去.
我伸手轻轻抚了上去.
"宁远,在勾引我么?..."kz忽然睁开眼睛,细细笑着说.
我却生不起气来,着了魔一样地呢喃道,"这颗钻石你戴很漂亮呢..."
"喜欢?"
"...嗯...喜欢你戴着它的样子."
"初中毕业了就送给你."
"什么?"
kz抓过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初中毕业了,我就把它送给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拒绝.
他忽然别过脸去,笑容有种淡雅的美.
他说,以后,你会想要的.
恩,甜蜜完了,下章开始虐了.
12
破旧的敬老院.
我站在一栋仿佛快要坍塌的老建筑前面,停下了脚步.
kz的继父就在里面.
kz的...继父.
那个残废,他就在里面.
......
爸爸说过,kz曾经把他继父打残,然后进了看管所.
奶奶说,kz的继父经常打他.
......
那天晚上.
亲眼看见,kz白皙光洁的背脊上,一条一条,淡淡的鞭子抽过的痕迹.
抚摩上去,仿佛感受到了曾经的疼痛.
我说,你继父打的么?
kz没说话,只是含笑望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别过脸去.
kz停下了动作.
一瞬间,眼睛变得妖冶,莹莹地闪着仿佛是雪地里狐狸的光芒.
他说,宁远,把他打残,是因为,那天他喝醉了,想上我.
然后kz就又吻了上来.
口舌间的纠缠让我的大脑无法再思考.
......
"小朋友,你来找他呀?正好,我要给他送药去,陪你一道吧!"
我趴在桌子上,对着正配置药剂的护士展开一个据说很可爱的笑容,很乖地点了点头.
107号房.只有一扇小小的窗,采光不怎么好.
也是,仅靠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养老金,能住到什么好房间?
望着床上那个动弹不得的老男人,我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就是他.
害了夏至.
他害死了夏至.
kz本应该快乐地活着.
作为那个单纯的孩子夏至，而不是妖冶的kz.
拳头不自主地捏紧.
如今的他,再也没有打夏至时的那般力气,再也无法站起来,对任何人凶暴.
他已经是个废人.
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捏断他的脖子...
护士背着我,给他喂着药.他看上去已经很虚弱,不停地咳嗽着,嗓子里像是卡满了痰,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看着他吞下药片.
我也看着.
护士的手推车就在我身后,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水.
然后,他呛到了,开始更剧烈地咳起来,身体都在颤抖.
护士连忙转过身来,伸手欲拿水.
很好.
我在心里默默说.脸上,却是惊恐不已的表情.
"姐姐,他是不是会死?他咳得那么厉害......"
仿佛被吓着的小孩一般,下意识地向后退着.
护士的脸色还来不及缓和,又立刻尖叫了起来.
玻璃摔碎的声音,手推车翻倒的声音.废人的咳嗽声.
还有,我的哭声.
－－向后退,撞倒车子.整个人从车上翻了过去.
玻璃杯在地上摔成碎片.
然后我故作不小心地,用手腕在碎片边缘狠狠地划了一下.
顿时血流如柱.
我想,谁也看不出来.
男人的咳嗽声忽然间停止,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后再没动静.
护士睁大了眼睛,恐惧不已地转过身去.
颤抖着伸出手指.
男人已无呼吸.
又是尖叫.护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我揉了揉耳朵,垂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剧烈的痛.
望着死去的男人,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kz的继父死了.
无论是谁,都无法说,是我害死他的.
我还是孩子.
......
手腕疯狂地流着血.
痛.
我忽然又想起一年前,那个夏天.
凝固之后,又被我重新撕裂的伤口.
一年后的我,依旧是这么狠心.
狠心地,撕开了kz的.
......
"伤口结了痂,就别再故意撕开它."
那时,我没有回答.
没有答应或者反驳.
只是沉默.
13
昏昏沉沉地来到了kz家.
干净的小房子,门紧紧地锁着.
门口的那辆车,有些眼熟.
似曾相识.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后门.
......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kz...你能爱惜自己么...?"
"你指什么."
语气,冷若冰霜.
"请你,爱惜自己.不要作践自己."
"那么你是以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话的.情人,还是亲人."
"......亲人."
kz立刻放开我,背过身去.声音冷淡.
"小家伙,我也请你,不,要,再,来,找,你,的,表,哥,玩."
那时我是立刻站起身的,用冷静得不像自己的声音说,希望亲人的劝,你能听进去.
kz冷笑着说,劝?不过是假仁假义.你真以为这是为我好?哼...除了做鸭,像我这样的人,还能靠什么为生?...哼,爱惜自己...
他说得身体都在颤抖.
然后,冲过来把我按在墙上,疯狂地吻我.
很用力.挣扎不得.
仿佛,那么多年的怨恨,愤怒,全部发泄了.
......
kz一直是个很冲动的人,有些任性,但很脆弱.
他总是害怕回忆过去.
回忆对他,或许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那些肮脏的,悲伤的,胜过温情与快乐许多.
太多太多,压在脑子里.
我问,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说出来.
他笑着,指尖玩弄着我的发丝.
那你又为什么总是沉默?
...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黑暗的盒子.
沉重的锁,锁着沉重的记忆.
没有人知道,那一把钥匙握在谁手里.
等了太久,那个人都不来.
黑暗太重太重,心里面已经被压得凹陷下去.
然后是无休止的痛.沉重的痛.
.......
房间里,是淫糜而香艳的场景.
kz和sech,两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sech,就是一年以前,kz喝了酒的那一天的那个男人.
那个,有kz家钥匙的男人.
sech压在kz身上,双手按着他的.
他回过头来,颇有些不满地看着我,又看看kz.
目光慢慢移过去.
面色潮红,微微压抑地喘着气.白皙的胸口缓缓起伏着,清晰可见几个粗鲁的吻痕.
妖娆而性感.
kz几乎没有生机的眼睛,睁大着,只是望着我.
深邃的瞳孔,黑暗得让人的心狠狠地疼.
没有难过,没有悲伤.
我没有.
只是心疼.
站在门口,手紧紧地捏住门框边缘.
手腕上简单包扎着的绷带忽然又红了起来.
sech意味阑珊地从kz身上下来,旁若无人地穿起了衣服.kz坐起身,看了看他,sech却面无表情.kz眼睛又睁得大了些,有点惊恐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咬了咬薄唇,低头抱着膝盖靠床背坐着.
额前凌乱的碎发着了眼睛.
依旧一丝不挂.
终于知道kz的惊恐是为何.
－－sech,不让他穿.
他要羞辱他,在我面前.
全身就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眼睛却移不开kz的身体.
除了吻痕...还有...打伤的痕迹...
不,还有蜡油....
猛地抬眼望向sech,忽然间觉得喉咙腥甜得要吐出血来.
是sech干的么?
sech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于是向我走了过来.
一米八的身高,走到我面前,需仰面望他.
俊朗,棱角分明.下巴的线条倨傲冰冷.
他挑着眉问,你就是宁远?长得不错.
我只是望着kz,颤抖着的kz.
走过去.
很以外,sech没有拦我.或许他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很脏.kz会不喜欢.
我说.
sech很惊讶,我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
kz也慢慢地抬起头,失神地看着我.
贝齿轻咬薄唇,现出一道红印.肤若白玉,仿佛不可被触.
身上的伤痕...却是另一种...残忍的美.
他在颤抖.
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失态,这样慌张.
这样让人心疼.
然后,我转身走出房间.sech诧异地,看好戏一般地跟了出来.
走进浴室,放水.
走回kz的房间,拿上干净的衣服.
我说,kz你要不要洗澡.你身上难受么?
kz只低低地说,滚.
我又去把浴室的水放掉.
sech在旁边笑了出来.
"哈,本来以为你还多厉害多拽,要把我赶走呢,原来不过是..."
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kz都不理睬.
窗帘没有拉上.
偶尔外面,会走过一两个人.
我忽然感到了极大的愤怒.冲过去一把拉上了窗帘.
面对sech,我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侮辱kz这笔帐...我会还的.
削瘦的背脊看上去依旧是少年般的单薄,轻微的颤抖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上去.
可我却背对着他.
面对着sech,说.做都做完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sech抱着肩膀,面带笑意地越过我的肩膀又望了kz一眼,说,kz,这个小家伙很有趣,难怪你玩了他这么久还不厌.
玩?
一阵失神.
下意识地回头望向kz,正对上他了无生机的目光.
kz朱唇轻启,冷冷地道.
sech,我就是玩他.你玩我还要付钱呢,而他,是自愿的.一,分,钱,都,不,要.
......
我就是玩他....
.....
而他,是自愿的....
.....
一分钱...都不要....
世界在顷刻间崩溃.彻底崩溃.
只听见sech嚣张的大笑,看见kz渐渐绽开的,妖冶无比的笑.
sech说,看吧,夏宁远,你就是一傻B.
我慢慢垂下眼睛去.
再映入眼帘的,是kz几近疯狂,却有一种残忍般美丽的笑.
笑如盛开的毒花,仿佛一瞬便要凋谢.
kz,你继父死了.我说.你高兴么?
kz慢慢地扯过被单,盖上自己的身子,勾起唇轻笑.眼睛里闪烁着妖精般的光芒.
"你干的?"
"你高兴么?"我又问了一遍.
kz凑过脸,忘情地吻了上来.香舌缭绕唇齿间,啤酒和烟味夹杂着,说不出的诱惑,忽然间让人心悸起来,几乎站立不稳.
我闭上了眼睛,迎了上去,几乎是把他撞到了床背上.
kz略为惊异,唇齿间却是令人失心落魄的沉醉.
......kz...
这样...能算爱吗...
能吗...
......
我.不信.
kz,我不信.
很快,用力地推开他.不顾他惊诧的眼光,故作骄傲地望向同样讶异的sech.
我说,你看见了么?他也是自愿的.
我狠狠地,把"自愿的"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sech忽然不笑了,玩味地望着我.
然后,出乎意料之外地,他走了.还锁了门.
身体很快瘫软下来.
我问,kz,还好么.
沉默.
低垂的眼睑,隐绰的眸色深不见底.
绝色的侧脸.
......
"kz,你为什么....没有去死呢...."
然后是我主动的拥抱.用力地抱着他,企图用小小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把他抱起来.
倾尽一生之力的拥抱.
可是我的手臂还是不够长.
我只有13岁...只有...13岁...
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年幼.
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痛.
......
绝望.
那一夜的两个人,在绝望中拥抱彼此.
浓重如兽般的喘息,淫糜香艳的场景.
疯狂.爱.
(其实..就是...疯狂...做..爱...........= =)
14
晚上八点整.捧着咖啡,麻木地坐在电视机前.
是奶奶的房间.
不想去在意床头那只木盒子,脑袋里却满是夏至的名字.
奶奶说,宁远,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是学习有压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