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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by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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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阿肯斯平静的坐了下来, 他没有看对方, 双手规规矩的放在膝盖上. 声音苍白而无力地溢出嘴巴, 也许犠牲就能得到, 那为什么还要挣扎?
「他在哪儿呢? 亲爱的普露伯爵. 现在我们必须谈谈条件了.」这次反而是皇帝从椅子站了起来, 他走到阿肯斯的旁边, 一手迭在他的肩膀上.「你来满足我, 我就让你满足.」
「就是这样?」阿肯斯无法抗拒.
皇帝扬扬眉.「视乎情况而定. 别忘了啊, 我的伯爵. 我知道他在哪儿.」
阿肯斯感受着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在流动, 光滑而冰冻的手, 没有一点体温. 那声音似有还无的传来, 他告诉他.「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履行契约好吗? 伯爵?」
不好. 他没有作声, 任由那温度冷却胸腔. 持续的下滑, 持续的下滑, 敞开衬衣的柔软, 雪白的颜色已经发黄, 喘息的声音, 只有湿度的吻, 皇帝不停的向他强调.「我知道他在哪里.」然后冷却他身体的其它地方. 他冰掉了. 皇帝的声音半现半隐.「你看, 你就是这样. 他永远得不到的你, 就是这样.」
「你有什么的好?」有人向他提出疑问.
阿肯斯彷佛看到那粉色的雾已传到这片客厅之中, 火柴已经没有了, 那雾涌进他的鼻腔, 苦涩的, 无法熄灭. 你有什么的好.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
他是一个供品, 注定永远犠牲.
他很痛苦.
他始终没哭.

35
皇帝开始取代若言的位置, 频频造访临湖别墅.
每次来他都会带来一点食物、佣仆、衣服、讯息以及迷药. 他把阿肯斯和阿曼变相幽禁在这宅宛中, 而阿肯斯却懒懒的接受一切.
看著满身的伤痕, 他有时会问:「你也是这样对他的吗?」
半卧在床上, 皇帝伸手取过烟管, 点燃了, 又欣赏著那袅袅上升的烟气.「你说呢?」
「但愿你不会.」阿肯斯抬手挥去那涌过来的烟, 彷佛那动作永远会刺激到对方, 他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压在身下.「陛下.」他还是用那种懒懒的声调去说话.
「是啊, 但愿我不会. 谁愿去伤害心爱的人, 你说是吗? 亲爱的普露伯爵.」皇帝压在他身上, 灼热的烟斗熨到了他. 阿肯斯微皱眉头, 也没有哼声.「要发泄, 也该找个不爱的人来当对象吧? 你看, 他如此宝贝的你.」
熨红了的皮肤微微抖震, 阿肯斯再也没有说话. 他不过就是一个肉欲的对象, 谁还会聆听他所要说的话? 其实有时候他亦不免怀疑, 到底皇帝的诺言会否有兑现的一天. 可他不过就是在买个希望, 只要能有个盼望的场所, 那他就能坚持活下去. 其实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你看看你自己, 只要耍点手段就能被人拥有. 他如此珍爱的你啊, 我真替他感到悲哀.」皇帝伸手去刮他那起焦的伤口, 脱落了一块块啡黑的丑陋, 又渗出几线血丝. 他喜欢看到对方忍耐的表情, 撇除那肉欲的愉悦, 他还能够得到复仇的快感. 他强迫阿肯斯向他展示身体, 似乎在那一丝一缕的伤痕中, 都有许多吸引他的事物.
「叫出声音来吧, 我忠诚的伯爵.」他按住一处伤口, 卑鄙的脸带微笑.
「嗯.」那自然是个极痛处, 然而阿肯斯还只是哼出个鼻音来.
皇帝有些不满意, 松开了手, 看著指头上留下的红印,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对方, 一边又想起许多有趣的玩法来, 於是又不禁笑得更开.「你忘了吗? 要让我高兴啊. 否则你又怎能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呢? 可爱的伯爵. 你是不是忘记了些什麽?」
「啊!」他粗暴地打开他的大腿, 身体渗入那深处. 尽情的玩弄, 尽情的凌辱, 他还需客气什麽, 那不过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手放在那要害处, 皇帝握紧了他, 迫使他失声的呜叫, 这下子他满意了, 又冷冷的嘲弄著对方.「你算是什麽东西? 不过就一个贱货而已. 你值得吗?」
皇帝摸著那熨红了的皮肤, 又狠狠的咬了下去. 泄出那怨恨和憎恶, 手指随之深陷入那脆弱的皮层中, 画成一个个半月形的坑洞. 他讨厌阿肯斯那有限度的屈服, 他讨厌他开始变得无所谓的模样, 他要让对方永远记住他的怨恨, 为此他时时计划如何可以使他遍体鳞伤.
「啊啊啊啊啊!」回著痛苦的叫声, 根本无人能救.
嚓嚓. 他点起了火柴, 燃起了蓝色的光.
这次他没有跑掉, 而是驻足在原地, 贪婪地看著那副不可多见的脸孔. 他又瘦了呢. 阿肯斯想著, 又伸出了手去抚摸. 阿曼已经糊涂了, 分不出南北西东, 现实与梦幻, 於是他总能追寻到想要的事物.
我好羡慕啊. 阿肯斯拖著手在他脸上抚著, 没有眼泪, 只是平静的欢愉和安详. 这样可爱的一个人. 他把脸容掩在阿曼的胸膛里, 呼吸著那细致的温气, 他彷佛又被那鼓动的心脏刺激得从坟墓中再度爬了起来. 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人的.
阿肯斯抬头, 却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 那目光突然打碎了他的心, 催促他把手扼在那软弱的膀子之上. 他不愿意他再痛苦了. 那灵光一闪, 阿肯斯的手已放在阿曼的颈项上, 抚过那凸现的锁骨, 抚过那细滑的脸. 他猛然地甩开自己的手, 倒坐在一角. 他怎能这样做? 那是一个多麽可怕的念头.
冒著冷汗, 在粉色的霞气中他爬回原地. 阿肯斯举起那发抖的手, 滑落了一遍才抓进了阿曼. 他把阿曼的手放在手心中暖著呵著.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只要你活著快乐就好, 只要你活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有那种疯狂的想法, 整个人压抑极了, 他几乎就要这样一去不返. 阿肯斯坐在地上平伏呼吸, 他用另一只手扫平那鼓动的心跳. 一边安抚自己, 只要能找到若言, 一切都会好过来的. 会好的, 会好的, 只要若言回来.
不过假如若言回来, 那自己又要怎麽办呢? 阿肯斯回头看著阿曼的睡颜, 心里就下了决定. 如果若言回来, 那他就退出好了. 三个人太混乱, 太痛苦. 如果......也罢也罢, 只要若言能回来, 他什麽也可以做到.
你什麽也可以做到的. 他低头鼓励著自己. 身上的伤仍旧发痛, 阿肯斯开始怨恨那粉色的雾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依然感觉到疼痛, 依然分得出现实的事物, 甚至连他的脑子也总是为各种事情烦恼发闷.
那样不成, 他必须想些教人高兴的事情. 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 他突然想起和阿曼初会的情景. 想起了少年时代跟著他翻山越岭, 替罪挨駡的事情. 那是他最为快乐自在的时光. 阿肯斯·普露. 他默默的念著自己的名字, 想到了过去的种种, 突然又感到非常可悲. 如果.....如果......如果...... 如果他一直没有被父亲承认, 那大抵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时候他只会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市井平民, 永远没法干扰打乱阿曼的生活. 尼奥, 那时候你又会幸褔吗? 他呆呆的隔著雾看向阿曼. 甜甜的, 酸酸的, 他感觉著嘴巴中的味道, 一边又笑了.
你幸褔吗? 他握住他的手, 痴痴迷迷的看著他. 
那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
那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
皇帝感到莫名的愤怒、憎恨, 他恨不得把阿肯斯给吊起来抽打一遍, 事实上在隔天他亦办到了. 那种温和的表情深深刺激到皇帝的神经, 在那一下子他清楚明白阿肯斯爱的是谁, 而这一种认知同时亦促使他的妒恨更深一重. 他不相信有人能那麽奢侈地浪费若言的爱, 而事实上阿肯斯做到了, 那不免令他更深一重的怨恨他.
『若言呢?』 这时皇帝又想起那个可笑的提问, 他垂下鞭子, 心里乐滋滋的, 他想他明白了些什麽, 那报复的快意又填满他空虚的心, 进而使他的愤恨亦平复下来. 然而当他想起阿肯斯一脸不在乎地点起蓝色的火时, 欣喜消没, 而沮丧的心情亦去而复返, 使他整个人随即又被黑暗吞没.
他想阿肯斯温柔的把阿曼的手放回他胸膛上, 柔柔软软的拉下窗帘, 灭灯, 又回头细看的场景. 沾满盐水的鞭子重重的下垂, 皇帝看著那个垂下的脑袋, 想起那温和的笑容, 始终不能理解. 他拖著鞭子绕圈走著, 上上下下的看了阿肯斯一遍, 他不知道他能承受这麽多的痛苦, 而那目的却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他人. 他觉得可笑极了.
於是皇帝作了个手势, 下人们即把这副躯体放下来, 他瘫软在地上没动, 他们就把一盘冷水浇在他身上. 那身体痉挛了一下, 表示他还活著, 他们就把那准备好的膏药往他身上裹去, 尽管他们知道是无聊的──也许今天又会被拆除──他们还是尽忠职守的把事情办好了.
「你在想些什麽?」皇帝问他.
「你以为忍耐我就会高兴了吗?」他接续说.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 垂下眼, 又冷冷的对著昏迷的人道.「并不如此, 我说明白给你听, 我就是喜欢看到你痛苦.」
皇帝用脚踏翻了他, 那身体软软的, 好像融掉了般瘫倒在地上. 他随手拉过一床单把人包起, 把人拉到床上就随意的掉在一旁. 那人的眉头一紧, 似乎再也无法掩饰他的苦恼和不悦, 一切都在那张脸上展现开来. 皇帝就喜欢他这样, 他甚至伸手去摸那脸容, 用著指甲的边沿在那脸孔上滑动, 他喜欢看那没有遮掩起来的脸, 喜欢看那没有娇饰的表情.
阿肯斯皱著眉, 汗自额角冒出, 又滑落到凹陷的脸颊上. 烧著了的双颊蓄著两团热, 透过了皮肤冒出火光. 诚然他是痛苦, 可为什麽呢? 皇帝想了想, 心情又变得灰暗起来. 现在他有些後悔了, 他并不像阿肯斯一样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四处都是敌人以及背叛者. 他看著他的敌人, 竟有一点羡慕起来, 但那感情是短暂的, 随即他又想到解决的办法.
黑发落在背上, 皇帝坐了起来欣赏阿肯斯的痛楚, 他的手指又在那伤痕上轻轻带过, 有如弹奏般按出旋律. 他冒著汗, 咬著嘴唇, 那呻吟声不於耳. 皇帝可乐了, 他把手弹得更密, 一边低吟著残酷的预言.
「普露、普露, 爱丽丝要到仙境了.」他轻轻的吟笑著.
36
兔子敲着怀表在云雾中起舞.
你想要什么我全给你. 金山? 银矿? 宝石场? 遍地是钻石闪闪耀, 一不紧抓一把就太可惜了, 入宝山而空手回是件憾事, 大憾事, 啊. 你想要些什么? 我都给你挑, 三年冰山雪水? 五十年好酒陈酿? 你想要些什么那都会是你的.
什么也成? 吃力地抬起眼来, 阿曼垂着重重的眼帘, 有气无力的抖着唇. 声音由心震动而出, 他问, 什么也可以要吗?
兔子弹弹手上的怀表盖, 啪一声指针啲啲哒哒的转, 牠调正了那单眼镜, 又摆着粉红色的脑袋唱.
想要些什么? 想要些什么? 什么也不要就太可惜了. 就是摊开五十四张扑克牌挑一张也好, 黑桃? 红心? 钻石块? 挑来一张葵花也请珍藏好. 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的不是死物, 而是有生命的东西. 阿曼的眉目稍斜, 轻轻的看向兔子.
兔子看着指针瞬速的转, 牠弯起了壶形的嘴.
有生命的? 有生命的? 那不合算. 放着会坏了, 留着会变了, 就是一合眼又会死掉了, 那不合算, 那不合算. 那么多的金银你还不挑? 看那钻石闪的多可爱. 活着的东西自会腐朽, 最会唱歌的鸟儿亦会哑声. 不要了, 不要了, 有生命的东西你要不来.
可是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 那是有生命的. 橙啡色的眼睛满怀希望, 阿曼躺在那里温和的看着天花板. 你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吗?
兔子摇摇头, 看看阿曼, 又从口袋中掏出两颗相连的果子, 红润的果皮连上翠绿的茎, 两个果子着有如铃铛发出声响. 阿曼看着出神了, 似乎世界就只剩这片红色摇来荡去.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命. 兔子问他.
我想要一个人. 阿曼欣喜的答牠.
兔子又摇摇头, 一脸可惜. 想要你就吃下它吧. 牠顿一顿, 又喃喃的道. 可怜, 本来你什么东西都能拥有的.
阿曼伸出长久没有张开过的手指, 硬绷绷的, 吃力地往兔子的方向移去. 突然这时云雾散了, 散失了兔子的形象, 眼前是一个小木几, 上面阁着几个奶油色的茶杯、银匙、茶壶、盛牛奶的壶子、透明的玻璃水瓶、几块方糖、放着点心的层式银架子, 以及突兀地展示娇艳的红果子.
他的手指提起了那茎, 果子两两相, 撞出更鲜艳的红. 阿曼伸出另一指摸向那抹红色, 那是樱桃, 那种他从来不会去吃的东西. 很奇怪地现在他却生出一股冲动, 他必定要立时把它吞下, 甚至恨不得不用吞咽, 含在嘴里它就会自动化了.
樱桃, 樱桃. 阿曼珍而重之地把它捧在手心, 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雾散了, 他并没有由而望, 反而变得喜盈盈的. 樱桃, 樱桃. 他想起兔子对他说的话, 他不明白那樱桃能有什么作用, 但却相信它. 他看着那摇摆的红, 想起那复杂凌乱的感情, 原来他从来都没变, 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一样的东西.
他想起那个可恶的人, 那个可爱的人, 原来他未曾麻木. 曾经他喜欢过一个人, 他隐瞒了, 他受苦了, 然后他还是喜欢那个人. 复杂的, 必须要赤裸才能认清的感情. 那不是爱! 他想起阿肯斯的话, 笑了. 随你们说去吧, 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
阿曼笑着, 抬起手就把樱桃往口腔垂去.
他在梦中看到许多红色的东西, 一惊呼, 他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大人!......」在熟睡中有声音惊动到他, 阿肯斯稍为看看身旁, 奇怪地那人还在睡着. 于是他整理一下, 爬起来就答应道.
「怎么回事了?」他扯着那丝制的睡袍, 又把金黄的发丝重新束起. 在夜里的脸色显得很苍白, 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 不依赖什么就无以为生.
来者见起来的是他, 明显感到有点惊讶, 可随后又即镇定回道.「伯爵大人, 出事情了. 那个, 那个待在客房的茶发客人......」
「尼奥他怎么样?」阿肯斯闻言, 激动得就要跳下床来跟着来人跑去. 可那突然的跃动牵动了他的伤口, 使他的行动也不得不迟缓下来.
「他突然挥倒了所有的东西, 有人去看过, 看来有些痉挛的现象.」来人低下头, 他不敢再去察看阿肯斯的脸色, 为了保住头颅, 那一份好奇心是必须要避免的. 尽管现在陛下的男宠竟然是位伯爵的事有多哄动, 他也是不能多嘴的.
「什么?」阿肯斯毫无掩饰的喊了出来, 他惊讶地抚着头发, 心里突然没有主意. 他回头看看床上人, 皇帝还是睡的好好的, 丝毫没有被他所惊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痉挛? 阿肯斯抬头, 又抓住了来人的肩膀.「他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呀, 他到底怎么了?」
「还有...还有...他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斑点.」被伯爵迫急了, 他只好左右想想还有什么没的. 这时他的眼睛不忘往床铺处扫去, 只见那被褥翻动了一下, 他想皇帝经已醒来, 也不敢放声说话了.「伯爵大人...其它的, 属下真是不记得了.」
痉挛, 斑点......他联想到那可怕的往事. 难道是过敏性复发了吗? 不, 不会的. 阿肯斯强抖擞着声音说:「他还是在那个房间吗?」
「是的.」也不待他应完, 伯爵就从身旁跑去, 一弯一曲的, 不成一条直线. 他正奇怪, 回头却看见皇帝已经起来, 在漆黑中他两只眼睛发着亮, 照出了诡异的光芒. 他彷佛看到皇帝笑了, 那笑容也是亮的, 几乎要让人以为在黑暗中只有这张脸, 可怕而使人心悸的笑容挂着, 他不敢再度抬头.
伯爵的步声越来越远.
尼奥, 你不能出事的. 尼奥, 尼奥, 愿天使保护你. 尼奥. 阿肯斯跑着, 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握着, 一时缓不过气来, 他艰难地勉强自己抬起腿来, 可那速度终归是越来越慢了. 他抚着墙, 意图借那推力使自己往前一点, 这几个星期的折磨实在折损了他的健康, 他无力的脚步踏着, 已不如以往般充实强壮.
可他还是只管跑, 只管往前移动. 没有什么能构成妨碍, 除掉他自己. 阿肯斯一直往那房间走着, 那路很遥, 很远, 但他总在说服自己快到了, 快要得到结果. 他以为他能守护阿曼, 即便是任何的状况, 他认为他并不会失去他.
走道回长, 走在吹着凉风的一角, 他推开了总在黑暗中吱吱作响的门.
一片静默, 早已事过景迁.
「尼奥, 尼奥...」他感到好可怕, 忽略那脸色苍白的待女, 他失神地往阿曼走去. 这时他早已被人从地上抬起来, 搬到他常躺着的藤椅上, 默不作声, 静静的躺着. 阿肯斯的手伸出, 又有个凄楚的声音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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