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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by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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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小丁,你不想五哥吗?别骗自己了,你爱我,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爱我,别跟自己的心做对,小丁,你不能没有我的,乖乖的,让五哥疼你......"
"不!"丁前猛地发力,从秦越怀中挣脱出来,跳开几步,脸涨得通红,用力喘了几口气,声音颤抖地道:"五哥,我确实爱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你呢,你的心里,也是只有我一个么?"
秦越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个时候他还能定下心来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这恰恰是自己无法回答的,他张了张嘴,又恼火地闭上了,无话可说。不是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非常喜欢他,远超过了对其它人的喜爱,可是,这孩子也太死心眼儿了,为什么总在这"唯一"的事儿上较真呢?再喜欢他、再宠他,也不可能岁岁年年都只爱他一个啊,自己明明是风流种子,喜新不厌旧,世人皆知,就算现在一时热情答应了他,也绝对不可能真的做到啊!还不如不要骗他。
秦越沉下了脸,一言不发。
丁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他脸色渐渐沉郁,满腔的热情顿时又化为冰冷,眼中酸涩,忙用力吸一口气,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硬着声音道:"我明白了,五哥,你有你的主张,可我也有我的坚持。我......我还是离开好了。"顿了一顿,又道:"刚才你说到咱们堂里要在浙东开僻新的生意,请把我派去吧。"说罢,挺直了背脊,冷冷地注视着秦越,目光中已经没有了迷惑,只余一片清明......和沉沉的绝望。
"小丁,你这又是何苦!"秦越苦涩地道,实在不希望这曾经无比亲密的阳光般少年变成陌路,他明明深爱自己,却为什么不肯向自己低头?只要他像原来一样温顺地依恋自己,自己一定会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再不让他受半点委屈,自己即使有众多情人,可小丁只有一个,自己会对他与众不同的啊!
为什么他不明白呢?
秦越深沉地盯着丁前,脑中飞快地转着主意,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却见丁前缓缓将右手的衣袖抽起,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
秦越大吃一惊,扑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小心地抬起他的手臂,只见原本光洁的小臂上,纵横交错着数十条血痕,还有几个深深的牙印,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秦越又惊又气,是谁伤了他的小丁?谁敢?!
"我想你,想得不能自制,我告诉自己不许再想你,如果再想,就给自己来一刀,可是,没用的,我还是想你,即使用刀子割自己,割得流血不止,我还是想你......"丁前的声音淡淡的,有点恍忽。
秦越的心揪紧了,痛得不能呼吸,这是怎么了,他的小丁,竟然因为爱他而受伤,伤得鲜血淋漓......这可怜的孩子,他这是为什么啊!
眼前的小丁,苍白而果绝,俊美的脸上带着初长成的男性尊严,曾经一派纯真的大眼睛,含着淡淡的哀伤,却透露出无可置疑的决心,他,真的是深爱自己,然而,他不会妥协......
*14*

丁前退后一步,将手臂从秦越手里抽了出来,淡淡地道:"五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请你派我到浙东去吧。"
秦越心乱如麻,道:"你现在的情况,怎能让人放心?"
丁前怔怔地望着他,轻轻地道:"没关系的,只要......我一个人可以平静一些,我会做好的,你不用担心。"
秦越一怔,蓦地里明白了他是说只要不在自己身边,就不会为情所困,就可以平静地做事。这是什么情况啊!他懊恼地想:竟然把我当成了烦恼的根源了呢!
不过事实上确实如此,丁前在这里,他痛苦,自己也不轻松,可是要说就这样放他离去......还真是舍不得啊。
怎生想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放我走吧。对大家都好。"丁前已经恢复了平静,转身向外走去。
"不!"秦越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却发现丁前瞬间变了脸色,这才惊觉自己抓住了他的伤臂,忙放开手,干脆将他整个抱在怀里,道:"不行,小丁,我不放心你,别走,傻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我有多少其它的人,你始终是我最爱的啊!"
丁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怒道:"放开!"双手用力一分,崩开秦越的手,后退了一步。
正在此时,大门被砸得"呯呯"响,一点红的声音在外面叫道:"小丁!小丁!你在里面吗?"
厅中两人都是一怔,丁前转身便想去开门,秦越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道:"等等!"
丁前用力一挣,怒道:"放开我!"
秦越见他一听到别人的声音,就不再完全关注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手上微一用力,牢牢扣住了丁前的身子,道:"不许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丁前压低了声音,道:"他是一点红,脾气很不好,我得去跟他说一声。"说着担心地扭头看着厅门,一点红生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丁你在不在啊!"
秦越见丁前如此关注一点红,不由得生出些嫉妒来,冷冷地道:"我是你的堂主,你应当先回完了我的话才能去管外人吧?"
丁前一怔,回过头来,见秦越倨傲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怒道:"你现在想起你是堂主了?堂主就不应该对我做这样的事!"用力甩脱秦越的掌握,向门边冲去,秦越大怒,纵身拦在他身前,丁前冲了几次都被他挡住,气得叫了起来:"让开!让我走!"
秦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向怀里一带,咬牙笑道:"偏不让!"
丁前用力挣扎,秦越强控住他的身子,两人都动了怒,交起手来。
一点红在外面听见争斗的声音,又不见人来开门,恼火起来,抬脚踹开了门,一打眼间已看清了丁前受制于秦越,他大叫一声,剑光如电,直刺向秦越咽喉。
秦越出其不意,将丁前向旁一带,仰身纵开,一点红的剑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秦越一手拉着丁前,竟连抽剑抵挡都来不及。
丁前大吃一惊,顾不得自身安危,纵身挡在秦越身前,一点红急忙收势,剑尖已虚虚点在丁前的喉间,剑气激得他气也喘不过来,脸色煞白。
"小丁!"两人同声大叫,秦越一把抱住丁前,将他拖后两步,一点红收了剑,也担心地靠了过来,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秦越向他怒道:"走开!"又担心地问丁前:"觉得怎样?有没有伤着?"小心地去看他的颈间,只见一点腥红的印记,虽未破皮流血,但已被剑气所伤。
丁前只觉得喉间剧痛,话也说不出,见秦越急切的样子,知他关心自己,心中感动,然而值此混乱之际,两人的情感实在牵扯不清,他不愿在一点红面前暴露自己的感情,勉强撑起身来,甩开秦越的手,向外走去。
秦越情急地叫道:"小丁!"伸手去拉他,一点红跟在丁前身后,抬手挡开,怒道:"干什么?!"
秦越皱眉道:"你就是中原一点红?"
一点红傲慢地道:"正是!"
秦越微微一笑,道:"在下秦越,是小丁的哥哥,我们俩个有点小误会,需要解释清楚,还望红兄不要从中做梗。"
一点红狐疑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丁前,道:"你姓秦他姓丁,怎么会是哥儿俩?小丁脾气最好不过的,他既然不理你,那一定是你的错,还解释什么!"
秦越气结,心想此人还真是不可理喻,眼见丁前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一点红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叫道:"小丁,你真的这么狠心?"
丁前听他语气竟是充满了委屈之意,惊讶地回过头来,见他神色凄楚,不由得心中一软,刚想说话,却发现暂时还发不出声,一呆之下,再向秦越看去,忽然发现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下顿时恍然,这个老狐狸,他不过又是在故意欺骗自己,博取同情罢了!
哼!丁前冷冷地哼了一声,掉头出门,再不回望。一点红快步跟了出去,秦越追到门口,只见二人飞身上马,扬长而去,竟是谁也没回头看一眼。

琴声清越,如飘花、似流水,激荡在空旷的琴室之中,一个白衣人临窗而坐,从容抚琴,微薰的暖风缓缓地从半开的窗中拂入,带来春的气息,使人陶醉。
"唉!"秦越又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香妃榻上,又喝了一口酒。
窗前的白衣人停了手,和着袅袅的余音道:"十次了。"
"什么?"
"今晚你叹气十次了。"
"哪有!"秦越不以为然地道。
白衣人也不争辩,伸手拨弄了两下琴弦,道:"夫秦,何厌之有?既得陇,复望蜀。"
秦越苦笑一下,道:"吴歌,你就别挖苦我了吧。"
白衣人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白玉也似的脸上,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英朗中却又透出一股柔媚,气质清雅华贵,神情似笑非笑,令人一见之下,不由自主地生出迷恋之意。
秦越笑嘻嘻地瞧着他,叹道:"吴歌,还是你好,什么时候都这么令人愉快,为什么小丁不能像你一样呢?"
吴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走出琴室,竟是把秦越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屑一顾。
秦越苦笑一下,也只有吴歌会对他这样冷淡,凭他秦五的人才本事,只要他肯使出些手段,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人为他意乱情迷,像小丁那样热情果绝的少年,还不是被他调弄得伤心断肠,不能自拔。
唉,想到小丁,秦越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服个软呢,明明他心里那样苦,却又绝不肯回到自己身边来,真是执拗啊!
还有那个一点红,没事儿捣什么乱哪!瞧他那个样子,难道是喜欢上丁前了?想到这种可能性,秦越觉得很不舒服,自己冷落小丁没关系,但如果别人想觊觎他,那就不可容忍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把一点红弄走,那个怪人,竟然敢对自己无礼冲撞,要不是因为大哥曾关照过不许得罪他,早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秦越起身来到外间,见吴歌正在看着卷宗,便问:"大哥交待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吴歌淡淡地道;"差不多了,洛阳李家的底细已经基本理清,龙门冯家的事也查明了,今晚萧副堂主会过来,扬州的那几件事就转给他办了。"

含烟阁是西湖边上最著名的男馆,这里的少年个个绝色而绝艺,老板吴歌更是有着颠倒众生的美貌与才华,在江湖中与朝庭中人脉都是极广,只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其实是天狼社收集情报的一个重要机构,吴歌是天狼社中重要的人物,掌管着江南全部的情报网络。

秦越与吴歌相识已有八年,关系亦公亦私,他风流多情,吴歌也潇洒不羁,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但直到如今,吴歌对他,仍然不冷不热,令秦越好生不满。
哼,这个水性扬花的家伙,跟一往情深的小丁还真是两个极端哪,不过正因为他对自己无情,才越发惹得自己无法放手......
秦越笑眯眯地靠过去,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做出惹人怜爱的模样,等着吴歌对他开口。因为吴歌这人有个怪脾气,工作的时候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否则会立时翻脸赶人出门。
吴歌知他甚熟,对他的怪模样视而不见,专心致志地忙自己的事,直到把卷宗全部看完,分类归档,做好批注,打开墙上暗格,将卷宗锁入柜中收好,这才转过身来,轻轻一笑,道:"怎么,还没办法把你的小情人弄回来?"
秦越愤愤地道:"胡说,只要我招一招手,小丁还不乖乖地赶紧过来。哼,我只不过是挫挫他的锐气,让他不要那么固执。"
吴歌"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秦五,你也真好意思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听呢。"说着站起身来。
秦越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咬牙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歌冷冷地瞧着他,道:"我倒挺佩服你那个小丁,竟然能够抵挡得住秦五爷的迷魂汤,这样的人才,可真是少有。"说罢忽尔一笑,伸手拍了拍秦越的脸,道:"走得山多终遇虎,你这家伙风流半生,如今算是碰到克星了吧?"
秦越捉住他的手亲吻,叹道:"我的克星早就有了。"
吴歌故做惊讶,道:"是谁?"
"就是你呀!"秦越顺着他的手腕吻了上去,双手灵活地钻进了吴歌的衣服,轻车熟路地摸索着他身上敏感的部位,满意地听着他呼吸渐渐急促,白玉一样细腻的脸上泛起红晕,眼波流转,媚惑动人。
吴歌也不推拒,热情地响应起来,两人如同干柴烈火,一碰即燃,都是情场老手,配合得极为默契,尽情享受着奔放的快感。

红烛渐将燃尽,秦越抱着激情过后的吴歌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他光滑如丝缎般的皮肤,不期然又想起丁前来,小丁的身体不如吴歌柔软,性事不如吴歌熟练,容貌不如吴歌俊美......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是的非常和谐快乐,那是完全的灵与肉的交融,自己得到的是他全身心的爱慕,自己是他的唯一,不像吴歌......
"吴歌?"
"嗯?"
"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什么?"
"你爱不爱我?"
"我不爱任何人。"
"我知道你从不爱任何人,可是我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真心地喜欢我?"
"哼!"
"是喜欢吧?"
"呸!"
"不喜欢?那你还跟我上床!"
"是你来找我的,大家享受一下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觉得不快活?"
"......快活。"
"那不就结了。"
"可是,我想听你说爱我。"
"哼!想跟你说这话的可不是我,我是不会说的,你也不配,你去找能跟你说这话的人吧。"
"啊哟!你干嘛踢我下床!"
"滚!"

秦越无奈地坐在地上,望着床上慵懒的玉人儿,咬牙切齿地道:"吴歌,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老情人!"
吴歌嘻嘻一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张口闭口情啊爱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你也配说这样的话么?我呢,从来不爱任何人,八年前就跟你说过了,你当时不是还说:‘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怎么,现在被人宠惯了,想听人家说爱你了?"
秦越怒道:"什么叫被人宠惯了?!"
吴歌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秦五公子,你向来自诩风流多情,拈花惹草不当一回事,总以为人人都当你是个宝,孰不知,我吴歌却当你是块烂石头呢。"
秦越笑眯眯地道:"是啊,只有吴歌知我,他们越是顺着我,我越觉得他们没意思呢。"说着扑回床上,紧紧抱住吴歌,狠狠地亲吻,直欲将他亲到窒息而死一般。
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吴歌笑了起来,道:"可惜你的小丁了,恐怕到死都等不来你一句真心话。"
秦越皱起了眉,有点不快地道:"这是什么话,我本来也是喜欢他的,非常喜欢,偏他不懂事,说什么非要唯一,我怎么可能只爱他一个呢?"又亲了吴歌一下,笑道:"若是依了他的话,可是不要冷落我的吴歌了么?"
吴歌不说话,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秦越恼火地道:"我知道,你的情人多如牛毛,根本不在乎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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