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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by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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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前心中一动,怎么觉得这话这样刺耳?是啊,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呢?是又在秉烛夜谈,还是灯前把酒?他们俩个总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像萧哥对自己,总是只说些公务上的事。一想到那两个人笑颜相对的样子,丁前心中一阵苦涩,又喝干了一杯酒,立即再斟上,仰头而尽。
秦越由着他借酒浇愁,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顺手给他满着酒,布上菜,再说几句萧悠和常清的事,满意地看着丁前越喝越快,原本明亮的大眼睛,变得朦胧起来,清秀的小脸上浮起红晕,呵呵,这小家伙又喝醉了。
终于丁前再也支持不住,伏倒在桌上,秦越过来抱起他,丁前用力挣扎了一下,秦越柔声道:"别怕,小丁,五哥绝不会强人所难,在你没有真正喜欢上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相信我。"
丁前怔怔地望着他,看着那双眼眸中深深的柔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是了,他喜欢我呢,以前从没有人这样看我,从没有人这样喜欢过我......他放弃了挣扎,由他将自己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还没等秦越解完他的衣服,就睡了过去。

*5*

好热,身体里面仿佛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奔腾,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又舒服,又不舒服......丁前呻吟了一声,难奈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在自己身上的束缚,可是有人紧紧地拥抱着他,亲吻着、抚摩着,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好温柔,带着浓浓的宠爱之意,使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舍不得推开。
身体受到了充分的爱抚,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着丁前的全身,他竭力忍耐着,却抵不过那强烈的感觉,微微张开了唇,却又感觉另一种温柔覆盖在唇上,辗转着,吮吸着,引逗着,他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一颗心飘飘荡荡,仿佛置身云中雾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想不起,只被这无尽的温柔包围着、宠爱着,沉醉着......
直到身体的感觉不可抑制地达到了一个顶峰,他紧紧地搂住身边火热的躯体,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愿分开一点点,这温暖的怀抱,是如此令人迷恋啊......

晨光微曦,秦越宠溺地亲吻了一下身边人柔嫩的脸颊,微微笑了,心想:小悠,你叫我不可为难了小丁,呵呵,真是太低估你五哥了,我秦五什么时候强人所难过?我当然不会为难他!嘿嘿,但是我可以诱惑他啊,这不算违约吧?
(事实证明,秦五果然是老狐狸)

丁前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困惑的眼睛,望着身边近在咫尺的人,一时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猛然间惊醒了过来,便欲跳起身来,却被秦越牢牢搂住了,困在胸前。
"五爷!"丁前又羞又急,用力挣扎,却清楚地感觉到两人又没穿衣服,热乎乎的热子完全光裸着,紧紧挨着,这种感觉......
秦越低低地笑了起来,一翻身,紧紧压住了他,伸手按住丁前冲到嘴边的惊呼,低声道:"别动,你不想把大家都招来吧?"
丁前吓了一跳,不敢再叫,却红了脸用力想要挣扎出来,秦越放松了身体,压在他身上,哼哼了两声,道:"再动的话,我可不负责任了啊。"
丁前一怔,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分硬硬地抵在自己两腿中间,他自己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吓得一哆嗦,紧张地抓着秦越的肩膀,不敢再动。
秦越放出自己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轻轻地吻了丁前的鼻子一下,唉声叹气地道:"小丁,昨晚你好讨厌哟,自己满足了就算,眨眼间就睡得死死的,一点也不管人家的死活,害我还得自己解决。"
丁前耳朵嗡的一声,眼前发黑,什么?那么说,自己真的是......昨晚不是做梦了?
"五爷......"丁前的声音比蚊子还小,脸上热得能够烫熟鸡蛋了。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秦越凑在他的耳边,暧昧地笑着,喷出的热气弄得丁前心乱如麻,一颗心拼命地跳着,口干舌燥。
"怕什么,男人和男人,一样可以快活的。"秦越捉住他的手,滑到自己身上,一触到那个火热坚硬的部位,丁前像被火烫了一样抽回了手,可是又被秦越捉过去按在那里,他轻叫了一声,用力挣扎,秦越却委屈地哼了一声,满面受伤的表情,道:"小丁,每次我都那么体贴地对你,舍不得伤你一点儿,你却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么?昨晚我让你那么快活,都忘了么?我这样爱你,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一边说,一边轻轻揉搓着丁前的身体,灵活的手抚摩着、逗弄着,很容易地又在这年轻的身体上点燃了一把火。
"不......不要......"丁前有点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就又把精力都放在对抗魔爪上了,只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无论他怎么躲,都逃不出那双灵活而有力的手。天光已经放亮,虽然没有点灯,也可以看见秦越那俊朗的面貌,邪邪的笑,充满了阳刚之美的强健身躯,紧紧地跟自己纠缠。
丁前觉得自己像要疯了,却又不能停下来,或者......不愿停下来,他弓起身子,喘息着,手被半强迫地抚摩着那人火热的昂扬,同时自己也承受着相同的抚摩,那令人战栗的剧烈动作,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使人迷醉,不可抑制。
终于,两人火热的、强健有力的身体剧烈地交缠着,各自发出一声低吼,两道热热的液体濡湿了纠结的身子,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味道,伴着浓浓的男子气息,强烈地刺激着丁前的神经,让他几乎想要哭泣尖叫了出来,又怕被人耻笑,无法可想之下,一低头咬住了面前的什么东西,喘息着、忍耐着,好不容易才使身体渐渐平复了下来。
等他平静下来,秦越才抽了口冷气,苦笑着道:"小丁,今晚你还得给我上药啊。"
丁前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咬的,竟然是秦越的肩头,那强壮浑圆的肩头上,清晰地留下了一圈牙齿印子,微微地冒出了血珠。
"啊!对......对不起......"丁前语无论次地道着歉,急忙伸手按住了伤口,身子颤抖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秦越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安然地道:"不要紧,只要你高兴就好。"
丁前身子一颤,这温柔的声音,像是直接穿透进了自己的心里,"只要你高兴就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多少的深情,原本是自己一直想对那人说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也会有人对自己说......原本已经结了冰的心,刹那间涌过一股暖流,眼泪不受控制地又涌了上来,他拼命地忍着,不想被人看见,急忙扭过了头去。
秦越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用一种宠爱的口气轻轻地道:"好孩子,想哭就哭吧,率性而为,是为真人。"
丁前的耐性本已到了极限,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伏在秦越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大哭起来。此时此地,只觉得这个宽阔的胸膛,是可以放心依靠的避风港湾,自己的种种委屈苦楚,都可以尽情地发泄出来,没有了一切的顾忌,再也不用隐藏和伪装,就像一个毫心计的孩子,把一切的真心,暴露出来,渲泻出来......
他本来还是一个未经过什么重大打击的孩子,天性是活泼快乐的,只不过一直以来因为仰慕萧悠的沉着稳健,所以刻意模仿,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不肯显出浮燥跳脱的样子,处处要求自己达到完美,希望别人说他少年老成,希望能够像萧悠一样从容不迫,希望像萧悠一样品学兼优,希望像萧悠一样受人敬慕......他的目光,总是追随在萧悠左右,努力地学文学武,只为得他一句夸奖,然而这毕竟不是他的本性,压抑得久了,难免觉得疲累不堪,如今支持他的信念一朝破灭,整个人竟是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从前天到今天,情绪数次大起大落,几乎像死了一回似的,当时他毫无目的地向山顶悬崖跑去,起心并不是想寻死,但如果蒙拓没有追上他,那么以他当时的激烈情绪,当真就会从那里跳下去也说不定......
丁前放纵地哭着,哭得声嘶力竭,死死地捏住秦越的肩膀,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肆无忌惮地渲泄着自己的痛苦,一时怨恨得紧了,干脆用力咬在秦越的胸前,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秦越呲牙裂嘴,只不敢叫出声来,努力保持着悦耳迷人的声音,以最温柔的语调安慰着丁前,只在自己心中惨叫:这乘人之危的事,果然是不好做的!
*6*

哀叹了一阵,秦越又打起精神哄劝丁前,觉得他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哭声也渐渐低了,最后变成抽抽噎噎,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放松了怀抱,缓缓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丁前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微微颤动,光滑细嫩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的水渍,神色间竟是透出一种与他年龄很不相符的淡淡无奈,令秦越不由得心生怜惜,凑过唇去,轻轻亲吻,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恨不能连他的愁苦,也一并吻了去,再不让他如此伤心难过。
这秦越天生喜欢男色,自诩风流多情,却绝不下流,虽然好色,但从来都讲究两厢情愿。只因他生得身材高挑,面目英俊,武功既高,家世又好,近十年来在天狼社中出任重职,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所以极是自负,认为只要是我秦五看上的人,凭我的人才本事,难道还不是手到擒来么?是以绝不屑做那霸王硬上弓的事,不过么,这打蛇随棍上、以柔克刚的绝技,倒是时不时可以施展一下的。
去年他在萧悠手下看到了丁前,欣喜这孩子生得俊美可爱,品性纯净,然而看他对萧悠亦步亦趋的,显然眼中心里,便只一个萧悠,好好儿的一个少年儿郎,竟学得一身古板,不免暗自叹息了一回,并未对他真正动心。此次再见,恰好碰上丁前对萧悠求之不得,本性爆发了出来,竟是有如雷霆烈火一般,恰好对了秦越的脾气,说不得便心痒难搔,暗下决心要把丁前勾引到手。
萧悠知他本性,怕他不过是一时热情,叫丁前吃了亏,是以特意叮嘱秦越,不可为难丁前,秦越当然一口答应,心中却道:"嘿嘿,不可力敌,便当智取,对付这种涉世不深又情场失意的小家伙,那可是我秦五的长项了!"
于是他略施小计,便把丁前弄上了床,虽未真正做出什么事来,但对于丁前这种从未经过情事的少年来说,已经产生了极大的震憾,如今便想硬让他忘掉秦越,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秦越一边使出种种手段安慰、诱惑丁前,一边暗自得意,心想:只要让他心里有了自己,再下点水磨功夫,让他真正尝了销魂滋味,那时还怕他不对我秦五死心塌地么?
丁前自是不知秦越心中的盘算,只是几次三番被人家点破了心事、扰乱了心神,糊里糊涂地跟人上了床,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情事,如今的他,已经完全乱了主张--多年来平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向仰慕的人竟然绝情地将自己远送去千里之外,伤心失望之下,从前学来的种种沉着稳静,全都化做了流水,情绪大起大落,竟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多亏有秦越在身边温柔安慰,所以对于几乎完全陌生的秦越,渐渐产生了相当的好感和依恋,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丁前刚才哭得有点脱力,此时顺从地依在秦越的怀里抽噎,不过心里好受多了,对秦越如此的亲密,虽然还有点害怕,但已不像刚开始那般抗拒,只是默默承受着,心里有点困惑,却也有点享受的感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受人如此关爱,对于一个渴望爱已经渴望得太久的孩子来说,虽然这爱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总比没有强。
室中没有了哭声,一片寂静,两人温存地依偎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敲门,丁前才如梦初醒一般,颤抖了一下,便从秦越怀中挣脱出来,眨眼间又钻入了被底,藏得严严实实。
秦越笑不可抑,也不起身,随口问道:"谁?"
孙玉的声音在外面道:"五爷,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丁二爷他们先去了扬州,我跟左四卫随护,齐小开回来了。"
秦越道:"好,你先下去吧,叫小开别喝那么多酒,一会儿有事问他。"
孙玉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丁前听外面没了声息,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想去穿衣,却见秦越一把又将他按在床上,丁前惊叫了一声,又怕人听见,忙放低声音,怒道:"放开我!"
秦越却不理他,邪邪地笑着,牢牢钳制着丁前的身子,笑眯眯地将脸凑了过来,丁前心中一阵发紧,刚要用力挣扎,却见秦越忽然脸色一正,道:"别急,先擦一擦身子。"
丁前一怔,才见他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径直向自己胸腹间擦拭,这才发现两人的身上都有许多粘浊的液体,这是......
丁前的脸又红了,羞愧难当,一动也不敢动,由着秦越给他擦拭干净,顺便还吃了几记豆腐,最后在他唇上一吻,笑道:"好了!"
丁前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跳起来赶紧穿衣,简直像闪电一样,眨眼间就穿戴整齐,胡乱绑好了头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开了门,旋风一般冲出了屋去。
秦越刚拿起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呢,小丁已经拉开门冲出去了,一阵寒风袭来,让他打了个寒战,顺带几个喷嚏,气得骂道:"哎哎哎--没良心的小混蛋,要是你五哥得了伤风,一定饶不了你!"
丁前疾步冲到客栈的前堂,这里兼是饭店,已经有不少人在闲坐喝酒,他定了定心神,四下一看,见孙玉和另外四名护卫都在角落的一桌坐着,忙低头走了过去,便想在下首坐下。
明明看好了板凳放在那里,才一坐下,屁股底下一空,人便向下直落了下去,幸亏练功多年,反应灵敏,猛然间向后退了一大步,这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吃了一惊,脸涨得通红,怒道:"谁?"
定睛一看,才发现旁边的一桌上趴了一个人,脚上正挑着一条板凳摇摇晃晃,半眯着眼睛,脸上笑嘻嘻的,哼着小曲儿。
丁前不认识他,便怒声问道:"你是谁?干嘛背地里害人!"
孙玉忙站起来,道:"小开,你又胡闹!"一面走过来,从那人脚上拿下了板凳,放在地上,拍了拍丁前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又道:"丁前,他便是齐小开,咱们堂中的十二游剑之一,前些天在外面办事,今天才回来复命,你没见过他。"看了齐小开一眼,又道:"他这个人最爱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前一听,气便消了,刚要坐下,那齐小开却摇头晃脑地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丁前听他说话夹枪带棒的,没头没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刺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顾坐下,扭过了头不理他。
孙玉从中打圆场,道;"小开,他叫丁前,原来在直隶堂跟萧副堂主的,如今调到了咱们堂里。"
齐小开懒洋洋地道:"干什么的?"
孙玉道:"他刚来,还没派差使呢。"
齐小开却"扑哧"一声笑了,道:"不是吧,好象都派好差使了,还挺忙的呢。"
另外四名护卫之中有两人嘿嘿笑了起来,孙玉瞪了他们一眼,两人急忙打住,不过气氛却有些尴尬。孙小开却大半个身子都伏在桌上,懒洋洋地冷笑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着丁前。
丁前觉得有点诡异,不明白他们说的话,又不好问,只好求助地望向孙玉,这些人里,他只跟孙玉比较熟悉,盼他给自己解个围。
孙玉踌躇了一下,不知话该怎么说--丁前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衣服穿得倒颇整齐,但头发有点紊乱,脸色晕红,眼睛水汪汪的,一看使知道哭过了,颈子上、耳朵后面还露出几块青红的痕迹,这分明是......唉,这孩子,也太不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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