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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by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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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思潮起伏,念兹在兹,竟然都是萧悠的身影。
那修长挺拔的身形,俊美儒雅的面容,从容不迫的谈吐......
想着想着,常清忍不住又研了墨,铺开一张白绢,细细画了一幅萧悠的小像,只有半尺来宽、一尺来长,却画得极为用心,便如把萧悠这个人缩小了、压扁了,放入画中一般,极为精细传神。
画好之后,挂在墙上,常清退后几步,认真欣赏,甚觉满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容满面,仿佛是面对着萧悠的真人一般,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若有旁人看到,只怕会以为他精神错乱了,而他自己乐在其中,却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出了一会子神,常清起身出门一看,太阳才将将升到头顶。咦,这天生怎么还不回来啊!左右无事,便到厨房中一张,看看天生留下的食物,哼,还是没有半点长进!一想到今晚就有可能回到行香阁去吃精美的饭菜,对这种"猪食"就更是看不下去了,一拂袖子,常清又回转屋里,心想宁可多饿一会儿,嘿嘿,这样晚上才更有胃口嘛,我要吃......
一时浮想联翩,把各种美食想了一个遍,好吃啊,口水都下来了......
嗯,不想还好,这一想倒把馋虫给勾上来了,饥火上升,又去厨房看了一眼,实在吃不下那点糙米饭和酱菜汤,又想起萧悠曾带来过点心,不过被天生给藏起来了,不知他藏在了那里?
嗯,趁他不在,赶紧找出来吃掉!
想到就做,常清跑进屋子里到处翻找起来。
不过他把自己的屋子、萧悠的屋子、天生的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奇怪,难道这家伙自己偷偷吃掉了?一想到行香阁的美味点心被天生给悄悄独吞了,常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再次到处翻腾,连床下、柜后都不放过。
最后在书房的一角,发现一幅山水画有点奇怪,挂得不是地方嘛,怎么偏就这么一幅挂在了这个角落里呢?用手揭起一看,墙上并没有什么异处,但就是觉得里面有鬼,于是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终于发现旁边的长案下端的墙上,有一处突起,咦,有机关!
哈,有机关就有暗门或暗道,这个天生,哼,把点心藏得这么保险!
伸手过去,按了按,没动静,再扭一扭,费了点力气,忽听墙上哗啦一响,那幅画连同后面的一块墙壁都向里凹了进去,滑向一边,露出一个暗门。
常清好奇心起,探头向里瞧了瞧,竟然是长长的一条通道,黑乎乎的不知通向那里。
哟,这可真是稀奇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暗道呢,瞬时之间,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各种传奇故事都涌上心来,常清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一时兴起,便抬脚迈进了那道暗门,向下走了两级台阶。
"轰隆"一声,暗门竟然自动关上了,常清眼前一黑,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来,拼命拍门,大喊大叫,然而这门却再也一动不动,手拍在上面凉冰冰的,竟然是石头制成的,拍得他的手好痛。
"天生!悠哥!救命!谁在外面啊?!"常清用力大叫,却忽然想起这行馆中只有他一人,除了天生和萧悠,平时连一个外人也没有见过,想来这里是行香阁的私邸,平素是不会有外人来的。
天哪,这可怎么办?常清害怕得浑身发抖,叫了一阵,毫无反应,想来是天生还没回来,天才过午,萧悠要到傍晚才来,那......自己就被困在这里了么?
这是什么地方啊?
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置身其中,仿如睁眼的瞎子一般,又静得骇人,一股森森的寒气从四面八方逼了过来,沁人肺腑,又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刚才有光亮时这些气味都没注意到,眼睛一失去作用,嗅觉和听觉就倍加灵敏,闻到一些细微的气味,好象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似乎还有些血腥气!
常清拼命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耳朵竖得老高,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气声,什么也听不到,石门一关,仿佛自己被关在另一个世界了......一个未知的、捉摸不透的世界......
书读得多是有好处的,可坏处也不少,起码想象力就比别人丰富,一时间各种鬼怪的故事、恐怖的故事都涌上心来,把常清吓得毛骨悚然,越想越是害怕,又拼命地拍门呼救,声音都带了哭音了,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试着向下又走了两级台阶,终是胆子小,又退了回来,摸索着石门,上下左右都摸遍了,也找不到什么开门的机关,最后只好坐在最靠上的台阶上,紧紧地贴在石门上,心里默默地念着佛,想象光芒四射的阿弥陀佛在照看着他......佛光普照......阿弥陀佛......
不知念了多少遍金刚经,心里的恐惧才稍稍平息下去一点,又想天生很快就会回来,只要他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来救人的,悠哥也会来,那夜在山里,那么大的山林,他不也顺利找到我了么?别急别急、不怕不怕,一定会没事的......心里胡乱地念叨着,不知过了多久,又累又饿,竟然睡着了。

"轰隆"一声响,常清"啊"的一声惊叫,还没有清醒过来,身子向后仰倒,已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似曾相识的、宽厚温暖的怀抱,立时让他感到一种安全感,反手抱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担惊受怕了这许多时候,终于有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地方了。
"混蛋!你乱闯什么!还要不要命啊!"萧悠气得破口大骂,双手掐住常清的臂膀,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目光中如欲喷出火来,恨不能狠狠打他两个耳光。
常清吓得止住了哭,眼泪含在眼框里打转,脸憋得通红,不知萧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转念想想又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被困了这么久,担惊受怕的,他也不早来解救,干么还这样凶狠地呼喝自己?越想越觉得委屈,嘴一扁,又放声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萧悠见了,心里一软,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长吁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咦?他这是干什么?
常清伏在萧悠的肩上,感觉到他全身绷得像一张弓,似乎还在微微地颤抖着,看来他真的是非常紧张、非常害怕呢......
萧悠也会害怕?相识这些日子以来,从来都是见他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嘛,似乎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一般,今天是什么事情让他紧张成这样?难道......是因为我被困在这里么?
常清用力挣扎出萧悠的怀抱,奇怪地看着他,想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啊呀!公子,你在这里啊,你疯了!没事乱跑什么!不想要命了啊!天哪,好险好险......"天生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二人平安无事,大呼小叫地扑了过来,把常清从地上拉起来,萧悠急忙松手放开常清,也跳起身来,脸涨得通红,迅速转身出去了。
咦?他这是......
常清顾不上理天生的聒噪,急忙追出去,叫道:"悠哥,悠哥,你怎么了?"
萧悠面朝外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下来,看来常清在密道中被关的时候不短了。
萧悠转过身来,沉声道:"没什么。嗯,清弟,你没事就好,以后可别乱闯了,你不知道,你进去的那个密道很危险的。"在这一瞬间,他已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很危险?"常清好奇地问道,他当时被困在密道里时确实很害怕会有危险,可是究竟什么样的危险能让萧悠也紧张成这样呢?
"公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天生追了出来,愤愤地道:"那密道里有机关的呀!"
"哦?"常清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机关?我没看到呀。"
"真看到了你还有命在吗?!"天生大叫起来,丑脸一阵扭曲,仿佛非常害怕的样子。
"来,我带你看看。"萧悠淡淡地道,携常清回进屋里,重新打开了密门,露出那条暗道,天生拿过烛火照亮。
"没有什么啊。"常清探了探头,暗道里七八级石阶下面,连着一条平平的石板甬道,约有一人来宽,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可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机关来。
"刚才你没有往下走......多亏你没有往下走。"萧悠沉声道,转头向天生道:"你去捡块大点的石头来"。
天生应了一声,把蜡烛放在地上,去院里搬了一块二三十斤重的大石进来,冲着常清道:"公子,你看好了!"抬手将大石扔了下去。
石头在台阶上撞了两下,落在甬道里,滚了没有两三步远,忽然左右的石壁中射出许多小箭,嗖嗖嗖一阵响声过后,这些小箭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噼噼啪啪地落在了地上,密密麻麻地一片,那块大石又向前滚了十几尺,突然地面裂开,大石掉进了一条深坑之中,好半天,才听到"嗵"的一声闷响,看来这坑极深。
"啊--"常清惊呼一声,这才觉得后怕,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萧悠靠了过去,双腿颤抖,几乎软倒。
萧悠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支撑着他的身子,向他微微一笑,安慰道:"好了,幸好你机警,没有向里走,其实这是一条故意布下的死路,真的密道,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入口。"
"是啊,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天生在一旁也道:"想想真是后怕啊。公子,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我才离开半天,回来就找不到你了,还以为又上山去了,好一通乱找,喊得我嗓子都哑了,要不是萧哥想起这密道,怕你是碰巧进去了,只怕你这会儿已经......" 自f3r由e35自3t7在
"好了,别说了。"萧悠沉声打断了天生的话,心下也是一阵后怕,感觉常清的手颤抖得厉害,知他心里恐惧未去,于是道:"天生,你不是专门从厨房带来了清弟爱吃的荷香乳鸽么和鱼米豆腐么,去热一热吧,今晚咱们在这里吃最后一餐饭,明日就回行香阁去了。"


吃过了丰盛的晚餐,按从前的习惯,应是两人相对谈天的时间,可今天常清受了惊吓,心神不定,精神倦怠,然而要想休息,却又不愿离开萧悠,只觉得在他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给顶着一般。
萧悠见他星眸困顿,却强自支撑,察言观色,已知其意,心中也是不舍,今天常清受了惊,他可也没少担了心事哩。
那条暗道是天狼社用来迷惑敌人的陷阱,其中有三道机关,人一进去,石门会自动合拢,从内部是不可能打开门的,若往前走,踏在石板上,牵动机关,两侧石壁中便会射出如雨的小箭,机括既强、距离又近,能在此逃得活命的,百中无一;而且即便是逃过了这一关,只需向前一冲,便会落入另一处陷坑,这条长坑由两片翻板掩盖,一经受力即向下翻开,翻板长达两丈,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跃而过,陷坑本是利用山间石隙制作的,所以坑内极深,人落下去,绝无活命之理。
这条暗道是这处行馆中的三条暗道之一,其余两条,则是真正用来隐蔽和脱身用的,另有机关,却是可以从密道内部操控的。
今天常清命大,虽然误打误撞地进了密道,却只因胆小,未敢乱走,被困其中长达几个时辰,居然毫发无伤,也真算是奇迹一桩了。
想到险之又险地便会永远失去常清,萧悠心中一寒,当时他与天生四处寻找常清不见,蓦地里想到他可能进了密道,当时便吓出了一身冷汗,飞也似地冲入书房中打开密门,忧心如焚,只怕常清已是尸横就地,或是血肉模糊了,待见到他平安无事地靠在门上打瞌睡,一时之间惊喜交集,失态地对他大声喝叱,又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直到天生闯进来,才惊觉自己的失控,急忙逃到院中冷静一下,才能重新面对常清。这样的失控,在他这一生中,还是少之又少的呢,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脸红心跳,实在不好意思,又有一些惊讶,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常清在他的心中,已经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了。
萧悠出了一会神,又望望常清,见他正强撑着眼皮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恋恋不舍的意思,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清弟,古人至友相聚,每常联床夜话,今晚咱们也学学先贤如何?"
常清大喜,笑道:"好啊,正中下怀!"
于是两人在天生的服侍下洗漱了,宽衣上床,常清在里侧,萧悠睡在外侧,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常清说不了几句,已是沉沉睡去,有萧悠在旁,他心中大定,睡得非常安稳,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悠侧身凝视着他安详的睡容,暗暗欣慰,觉得常清还真是福大命大,连遇凶险却都化险为夷。这个人哪,说胆小吧,偏又爱迷糊乱闯,说胆大吧,偏又胆小如鼠,阴差阳错的,居然又逢凶化吉了,呵呵,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常清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露出惊恐的样子,萧悠连忙轻轻拍抚他的身体,温言抚慰,看着他又渐渐放松下来,眉头舒展开了,露出微微的笑意,这才收回手,又帮他将被子拢好,这才重新睡倒,心中思潮起伏,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萧悠多年习武,已经习惯早起,天才微亮,他已经醒了,却发现常清侧过了身子,一条手臂伸了过来,抱在自己腰间,把头抵在自己的肩侧,睡得正香。
这孩子,睡觉也不老实!
萧悠淡淡一笑,舍不得惊醒他,便也不忙起身,躺在床上缓缓吐纳运功,反正他内力渐深之后,已不需专门打坐练功,行站坐卧之间,均可行功,所以越到后来,内力进境会越快。
天光大亮时,天生已在外面打了好几回转,仔细听听门内,毫无动静,也不敢打扰,只好自去准备早饭。
常清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来,觉得精力充沛、神完气足,好久没有休息得这样充分了,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笑出声来,却听得耳边一个温雅的声音问道:"睡好了?"
常清一怔,这才想起昨晚是同萧悠一起睡的,侧过头来,果然见到他清俊的面容近在咫尺,微微含笑,正望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也笑答:"睡好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好吧?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啊,你一睡着,便如小婴儿一般安静,倒是很可爱。"萧悠笑道。
"啊!你才像小婴儿哩!"常清大为不满,一骨碌爬起身来,又伸了个懒腰,叹道:"好舒服,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萧悠见他醒来之后见身边有人却没有丝毫不适,不禁问道:"你以前也跟别人一同睡过吗?"
"有啊,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做甄湃的,从小我们就经常一起睡,不过他太胖,总要占掉多半个床,好讨厌。"
"哦?"萧悠漫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居然有点不太高兴,是因为常清曾经与别人也睡过一张床吗?他摇了摇头,打消这种念头,笑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咱们也不练功了,直接回行香阁去吧,到那里再用早餐,你看可好?"
常清欢呼一声,笑道:"好啊!太好了!悠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天生每顿都给我吃猪食,吃得我都怕了,今日脱离苦海,再也不吃他做的任何东西了!"
天生在门外听得清楚,不满地道:"公子,不管好吃不好吃,可都是天生把你喂饱的哩,如果是你自己,只怕你连猪食也吃不上,早饿死了!如今要有好吃的了,你怎么就过河拆桥了啊!"
"嘿嘿。"常清吐了吐舌头,心想果然背后不能说人坏话,天生怎么这么巧就听见了呢,于是连忙道:"那里那里,天生,你做的饭其实也挺好的,只是以后还需改进,嘿嘿,还需改进。"
萧悠一笑,唤天生进来服侍二人起身,然后三人一同骑马下山。因为他每晚来这里陪伴常清,而且最近这里比较安全,所以没有再要影卫陪同,昨日来时,因计划好了带常清下山,所以特地多带了两匹马来,一匹黑的给天生,一匹红色的骏马,是备给常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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