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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山花烂漫时 ——by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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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立刻感到强烈的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半闭的眼睛立刻受惊地睁开,本来还有些不清醒的神智开始恢复"工作",他也不是白痴,当然明白孙以芗在做什么。于是力图挽回局势,冷冷道:"我不喜欢男人间做爱。"
孙以芗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如果是你的顾大哥和你做呢?"
尹南本来被他调起的欲望刹那间熄灭,不敢想象他竟会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大怒道:"你不要胡说,就算你调查过我,也不能侮辱我和顾大哥的人格。"
孙以芗眼睛微眯,其中翻滚着愤恨:"你倒很维护你的顾大哥嘛。不过,这其实没什么不同,你能喜欢男人,就能接受这样的性爱!"说着,便又低下头,恨恨地轻咬了下他的乳头。
尹南叫了一声,感到一阵酥麻。心底也明白他既然这样坚决,那么自己是毫无可退的余地了。看着匍匐在他胸前那个头颅,眼前浮现顾群温文的笑容,心脏急剧收缩:顾大哥,对不起!
于是他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等着这场性爱的正式来临。
孙以芗自然能感到尹南终于放弃了抵抗,但他这样老辣的人猜都能猜到尹南在想什么。所以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而是更为愤恨,下定决心要让尹南忘了那个都要结婚的顾群。如此一想,更是拿出全部工夫。
他转动舌头,将尹南已经挺立的红色茱萸含住,一吸一放。尹南哪经过这样的阵仗,很快便呻吟出声。孙以芗知道他已经情动,便将嘴慢慢下移,从尹南年轻而健壮的胸膛,一路舔到他平坦的小腹,最后达到还紧紧束着裤子的腰部,留下一条银色的痕迹,在黄色灯光的照耀下,白得泛出光亮,显得特别淫靡。
孙以芗修长的手指挑逗地解开尹南裤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三角内裤,那里已经微微隆起。他不禁微笑,手慢慢伸过去,突然一把抓住。尹南立刻一哼,孙以芗手中的阴茎马上粗壮起来。他这时也不继续行动下去,而是再去解裤子。尹南的欲望顿时无法得到爱抚,于是感到若有所失。当孙以芗把他裤子脱下,拉开内裤时,那根硬硬的粗黑阴茎"腾"地从内裤中冒出来。孙以芗眼中的火光已经燃烧到了极至,他用力一撕,内裤便四分五裂。
他将头俯下,含住尹南的阴茎,用力吸着。尹南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大声呻吟起来。不一会儿,就从阴茎口冒出几滴粘稠的液体。孙以芗用舌头一转,如获至宝地吃下去。然后两只手抚摩着尹南的睾丸,手指不时轻弹。尹南摇着头,不敢想象这就是性爱,为什么会这样消魂呢?他觉得自己很是淫荡,在孙以芗一通摆弄下就已不行,那以后的日子更可想见了。
尹南一方面痛恨自己,一方面又在生理上感到无比刺激。就这样,他不断扭着身体,最终接近了高潮,于是连忙艰难喊道:"快把嘴拿开,很脏的。"可孙以芗根本不理他,还用力一吸。任是神仙这下也要忍不住,只见尹南的阴茎颤了几颤,喷出大量白色的液体,被孙以芗全部吞下。
就在他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那个强壮的男人抬起了头,嘴边还挂着残留的一点精液,边还对尹南微笑着。接着就见他伸出舌头一卷,把那点精液舔到嘴巴里,发出"啧啧"之声。那种淫乱的样子在灯光下,有说不出的性感,尹南看得呆住,呼吸急促起来。
就在他发楞的当儿,孙以芗已经脱下他自己的衣服,他那雄伟得如同阿波罗的身躯这样壮观,在他六块腹肌下高高竖起一根极其粗长的黑色阴茎,龟头还微微颤动,看起来象是个怪物。
他蓦地回过神来,即使他没有经历过男性间的性爱,他也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不禁害怕得发抖。
孙以芗是过来人,柔声道:"不要怕,我会让你升上天堂。"
尹南听到这话,心情不知怎么地放松很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要只顾着自己升上天堂,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孙以芗大笑,翻过尹南的身体,一根手指伸进他的菊门,尹南那从来没被异物插入过的后庭当然不适应,所以剧烈地收缩起来。但孙以芗仍很耐心地继续伸进去,不时地进出。等尹南慢慢适应后,他又缓缓增加了一根手指。如此几番,最终想法插入了四根。他见状,不禁邪气地笑起来--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便扶住阴茎缓缓地推进去。
尹南立刻痛苦地大叫:"快拿出来,快拿出来。"说着,还把手伸到后庭处,要把它拔出来。
孙以芗连忙拍拍他的屁股,温柔地说:"别急,很快就不痛了。"说着,便在那里静静等着尹南适应。
很快,尹南就不再感到疼痛,孙以芗一直观察他的表情,看到他已经适应,便轻轻推进。当全部伸入后,就开始抽插起来。
在他强力进出下,尹南逐渐感到强烈的快感,又开始呻吟:"孙以芗,你慢点!"
喘着粗气的孙以芗趴在尹南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用性感低沉的声音说:"叫我以芗。"说着,坏坏地猛力朝内一插。尹南很敏感地大叫,却依然不肯说。以芗用力插着,轻轻威胁:"快说!"
高潮越来越接近,在最后的一波浪潮淹没他们前,在以芗的无比坚持下,在他自己神智越来越模糊时,尹南终于喊出:"以芗!"
然后,两人共同达到高潮,喷射出白色的精华。
3
第二天孙以芗很早就醒过来了,那时尹南还和周公下棋下得愉快。以芗低头看看自己怀抱中的人儿,真是怜爱万分。他瞧着尹南还略显稚气的面容,觉得世上最美好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在长久的等待以后,终于还是得遂心愿。
当初在"现代启示录"第一次看到尹南时,他就知道自己毕生在等待的克星来了。
要说南如何俊美,倒也不见得,他这些年来再天仙化人的姿色也看得多,因此反而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刹那间的心动常常是毫无道理可言--孙以芗在见到尹南登台的一刻,就强烈地震颤,他就好比是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就直击入自己心脏的最深处。
尹南在开口唱第一句歌词时,以芗已经听到心中多年辛苦搭建的壁垒轰然倒塌。
他知道完了--那种声音好象是他从小就梦见的,沉沉的,又满是忧伤,就连灵魂仿佛也是蓝色。纵使唱得欢跃,也掩不住刻骨的寂寞。
于是尹南越是唱,以芗心就痛得越是厉害。当他唱到《SILENT NIGHT》时,以芗简直是要发狂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那个人。他这样心思谨慎的人,这时也会神魂颠倒,毫不犹豫地就展开了行动。
他当然也猜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从一开始就决定要耐心等待。他向来自负的便是他要的猎物--无论男女,都以自愿为上,这次也不想例外。
但显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低估了自己的欲望。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完全忍受不了,仿佛没有理智般地用出最下三滥的招数来威胁尹南。
他当时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这样虽然可以马上得到南,但他的心则不知要何时才能归于他了。任谁都明白,身体的归属从来不代表心的归属,但孙以芗早顾不了这些,顾虑才生,就被抛到脑后,迫不及待地想完完全全拥有南,不管他是否愿意。
现在,他叹息着用手摸尹南的脸颊,巴不得把自己也揉到他的身体里,好结结实实地感受南那让他毫无道理迷醉的身体和灵魂。想着想着,下边的阴茎就又硬了起来,直挺挺地顶着尹南的小腹。而那个小傻蛋,仍然毫无知觉,一张年轻的脸带着天真的表情,睡得不知今夕是何昔。孙以芗赤着双眼看,最终欲望还是再次勃发,低吼一声,就把嘴贴上南红通通的唇。
尹南毕竟不是死人,再能睡也被闹醒了。他才一睁开眼,就见到孙以芗那张放大的脸充斥了他的眼睛,还状若疯虎地对他又啃又咬。
尹南差点没被口水淹死,用尽力气推了一把。人倒没推得多远,自己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倒一下子就散了架,完全瘫在床上。不过这一用力,也让以芗清醒不少,他连忙跳开身体,坐得远远的,还不停喘着气,象哮喘病发作一般。
尹南又羞惭又委屈地说:"昨晚都做过了,你怎么还能对我乱来?"
以芗一听这孩子气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南,你有听说过男人一次就能得到满足吗?""刷"地一下,南的脸涨得象只红富士苹果,可爱得让人直想咬上一口。以芗见此景象,欲火又熊熊燃起,觉得要他千万次也是不够,只想把他栓在身边,须臾不离。
南歪着头,也没怎么恼羞成怒。虽然昨天被夺去了处男。但自己也是个男的,对这种贞操观念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失去也就失去了。
只不过,他清楚地记得孙以芗在做的时候提到顾群,在那片刻,他的确一下子生发出对顾大哥的内疚--不单是为了本来一直偷偷暗恋的心情被窥破,觉得不应该对亲如兄长的他产生这样的感情;也是感慨顾大哥从小照顾他到大,总是告诫他要独立,万不可存投机取巧之心,但现在不啻是大大违反这样的期许。如此一想,更是黯然。
他这等神色又怎能逃过孙以芗的锐眼,只见他猿臂一伸,将南一把搂到怀里,霸道地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只准想我一个!"
神游天外的南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又被孙以芗抱住,急忙挣扎:"拜托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
以芗大笑,故意把手环得更紧,故伎重演地把嘴贴在他耳边说话:"不要你啊你的,就照昨晚你在床上一样叫我‘以芗'。"
"刷"地一下,先前还没退的红色顿时要炸开般,尹南结巴道:"你......你胡说,我没这样叫过你。"
孙以芗见他这样子,心中那柔情根本就一发而不可收,不能自抑地欺上去就咬他一口嫩嫩的脸庞:"还说没有?!我的南,你骗谁?昨天你可叫得欢了。"
尹南突然沉默下来,呆了半晌,才说道:"叫你以芗也罢。但你要知道,我和你毫无感情可言,纵使性爱欢愉,也不能代表什么。男人下半身的冲动常常会掩盖真实的感情。"
以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说:"我知道,但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问题不在这里,关键在于我不是同性恋。你或者说顾大哥是怎么回事,那是因为我和他从小相濡以沫,感情早已超脱了性别之碍;他对我可能确实不是爱情,但也绝不会是亲情那么简单。对于其他男人,我想我没有办法做到对他产生爱情。"
"没关系,我等着呢。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到。"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啦。南,你只要记着,你只要属于我一天,我就会等一天。"
"我......"
孙以芗微笑着站起,穿了件衬衫。然后摸摸尹南的脸颊:"宝贝,我先去弄些早点,你等等。"说着,就开门出去了。南看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背影,至今闹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上自己哪里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孙以芗好象很空似的,每天都能回到这栋别墅。甚至因为尹南要驻唱酒吧,回来时总要1、2点,因此守门的每次都是他。还极尽体贴地给尹南做夜宵。
尹南觉得很奇怪,问了他好几次:"你不用去管理你那庞大的黑白两道的产业吗?"
他总是笑道:"若这样大的事业竟要我累成狗般的去管理,那问题真是大了。"尹南虽然对商业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想想也有道理。
就在他们第一次上床以后不久,以芗就给了南好几张金卡,说让他自己不要省着,随便花。尹南也老实不客气地一把夺过来,狠狠地说:"你都把我吃干抹净了,当然不能不给些酬劳。"
但其实,他也就藏着卡分毫不动,除了准备每月从户头里调点钱出来寄给乡下的老母。
以芗也曾多次说要帮他联系唱片公司,尹南当然是心动万分。可又觉得不甘心,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凭自己实力成功吗?于是总推托道:"再等等,再等等。"
以芗对他也真是百依百顺,只笑说随他自己,丝毫不提什么"你完全可以不用做,我有的是钱来养你"之类的话。
尹南虽还是个孩子,但也知道这样的包养人绝无仅有,心里是暗自庆幸和感激,但同时又不禁怨怼他对自己的强迫。真可谓百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本来这样过下去,尹南都要认命了,得过且过地让孙以芗包着。
但有一天中午,尹南独自在家,闲着无聊,也就洗起衣服来。正在整理时,从一件外套的口袋里飘出一张喜柬来,他心立刻漏跳了一拍。蹲下身,慢慢捡起,那段他最想忘记的记忆又浮现出来--打开一看,新郎那栏赫然写着顾群两字。
他闭了闭眼,然后自言自语道:"就明天了呢,我该不该去呢?"
4
其实这件事毫无悬念--尹南很快就打电话去酒吧请了一个晚上的假,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HUGO BOSS的专卖店,买了一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这样奢侈的西装。
就连孙以芗也不知道尹南仍然决定参加那个和他早无可能之人的婚礼,更不要说偷偷去买了这样的衣服;在他们同居的一个月里南始终拒绝以芗送他的衣饰,这无疑有些讽刺。
但事实上,尹南从头到尾没有认为过孙以芗和他有什么关系,两人不过是性伴侣罢了。因此,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把自己很私密的事告诉过孙以芗。
彼此,还只是陌生人。
尹南买了衣服就回家很紧张地试穿,生怕去了给顾大哥丢脸。
下午四点多,他就赶到举办婚礼的酒店。那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场所,出入皆是名流。尹南到时,离婚礼开始还远,但顾群和新娘子已经站在酒店外恭候了。
一月底的时候,天气分外寒冷,他们倒是很抖擞精神地笑脸相迎。尹南远远看着那两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觉得真是般配。
他戴着笑走上前。顾群正忙着和一个老头子寒暄,等把他送进去后,才转过头来。他先是一楞,然后惊喜地跑过来,紧紧拥抱了尹南一下。
南闭上眼:那么温暖的怀抱呵!
他猛地睁开眼,笑着对顾群说:"恭喜顾大哥哦,娶到这样的美娇娘。"顾群乐呵呵地笑,忙着介绍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的女孩子走上一步,礼貌地和他握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接着,顾群便拉着他朝里面走,声音愉悦道:"我还怕你不能来呢,现在可好,我差点没替你准备位子。"
尹南转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娇小的身影,然后笑着对顾群说:"哼,你敢不给我位子,我就让你好瞧。你自己想想我们都什么交情了?"
顾群连忙赔笑:"是,是!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个小调皮?早帮你订下我们新人坐的那一桌了。"
尹南点点头,体贴地说:"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找到位子的。你还是应付外面的吧。"
顾群揉揉南的头发,宠溺道:"我今天可真是忙坏了,那我先出去了。"说着,就朝外走去。
尹南很乖地坐在位子上,举目望去,偌大的厅里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虽然到处都在高声说笑,但他分外寂寞,只能呆呆坐着,很笔挺地坐着。就这样大约坐两个小时,才等到顾群和新娘子在众人欢呼中走进来。
他们走到大厅中间搭建的高台上,彼此祝词,交换戒指,喝交杯酒。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尹南感到有些晕眩,好象自己不属于这里的一样。模模糊糊中,他依稀听到顾群在上面说:"各位朋友,我从小失去父母,是邻居家的大婶把我养大的。虽然她今天没有亲自赶来,但她的儿子、也是我的好兄弟--尹南出席了我这次的婚礼。大家要知道,我这个兄弟可是很擅长于弹吉他的,我想请他为大家弹奏一曲。"
尹南很恍惚地看着顾群,缓缓点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上台,接过旁边之人及时送上的吉他。他略略调了调琴弦,便站在那里唱起了Elvis Presley的《Love Me Te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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