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大佬是影帝——by秦若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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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谢长安!!】
【我的妈,LPL的死亡镜头里他怎么能帅成这样!】
【某些粉丝真的搞笑,你蒸煮一个劲儿蹭热度,你搁哪儿一个劲儿辟谣。】
陆以澜也是刷到这视频才知道谢长安到了现场。
此时弹幕两极分化,有人感叹帅哥的盛世美颜,有人则趁机挑起事端。
蹭热度当然是必不可能,解说都没反应过来,导播甚至都没给提示,估计是扫内场的时候发现个帅哥多了给了两秒镜头,就这么匆匆掠过了,但视频下面还是吵得乌烟瘴气。
陆以澜觉得很无语,当场就想发张拥抱照证明两人关系真的还OK,你们不要再打啦。
但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种解释根本没用,毕竟就像他们一个队内的队友天天同吃同住,粉丝也照旧脑补他们有血海深仇。
思及此陆以澜就倍觉无语,拜托,真的有仇的话,住那么近,早就动手报仇了好吗?还用得着粉丝帮忙屠微博?
他刚打算退出,看到了下方的推荐视频——【谢长安】谢了长安花。
陆以澜点了进去,是谢长安的盛世美颜视频剪辑,画面看着都挺好看的,就是滤镜加的太重远没有现实中看见的惊艳感,最后几个画面像是手机拍的视频。
茫茫人群中,他起身走出来,额前碎发凌乱,隐约可见几点殷红。
先前陆以澜diss剪辑师的魔鬼滤镜,这会儿他觉得滤镜真的太棒辣!
背后的千万人模糊成了一个又一个星光点,只余一个他比万千星光都要耀眼,那一点殷红被加重,肤白唇红,脖颈优雅,整个人就像从古装剧里穿越到现代的矜贵公子。
陆以澜咽了咽口水,切小号,点赞投币收藏一键三连。
下面评论有人问最后那一幕是什么剧的造型,太馋人了!
UP主回复:是广场上看到小姐妹拍的视频,小谢去看比赛被偷拍了!额头上是LPL的标志啦!
后面跟着视频号,陆以澜点了进去,视频长达二十分钟,谢长安被左右三只狂热粉丝包围,最后时刻选择了打不过就加入,最后有趣的是最后竟然是他自己撩起头发让人盖了个章。
从矜贵王族公子到地主家傻儿子。
陆以澜笑了半天,切出来给谢长安发了微信,是战队所住酒店的地址,下面还有房间号。
谢长安:?
陆以澜:到前台报我名字拿房卡。
作者有话说:
我刚刚才发现角色的名字跟我玩过的游戏一个NPC撞名了,我发誓我真A了很久了,真的刚刚才无意间发现,本来想连夜修文,但是现在有修文限制,怕导致锁文,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第26章
◇
长长久久,一帆风顺
结果陆以澜也没有等到谢长安自己拿房卡进门, 运营小李哥先给他来了电话。
“谢长安来找你了?”小李哥毕竟是个运营主管,能力再差,也是有点能给他通风报信的人脉关系。
陆以澜还在犹豫怎么回答, 那边又急吼吼补了一句:“你让他走后门,可千万别往大堂走, 那可有好多媒体蹲着。”
虽说电竞圈自媒体的影响力不大, 但谢长安的影响力够大。
“啊,知道了。”
陆以澜只好爬起来,套上外套往外走, 他出门前还重回浴室摆弄了好一会儿自己额前的刘海。
说实话, 他状态看起来并不好,甚至算有点糟糕。首先是手伤影响,其次比赛期间压力本就大,再加上异国他乡水土不服,饮食不适, 可谓是从身到心的双重折磨, 导致他现在面色暗沉发黄, 有点像逃荒归来, 刚套上一套新衣服。
再完美的衣装都掩盖不掉这种颓丧。
“哎。”
陆以澜乘电梯下楼的时候还有点忐忑, 以这样的形象跟谢长安见面, 是不是有点跌份儿, 他可刚刚才刷过「谢了长安花」。
算了。
没那个心思想这些。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陆以澜就飞奔了出去,丑就丑吧, 人不会永远都菜, 必然也不会永远都丑!
陆以澜经过前台, 顺手薅了一把花篮里的粉花。
他给谢长安拨语音, 听了好一会儿铃声,那边才接听,很快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了酒店前温泉广场的音乐声,现实与耳机手机里的声音交织,最后一切回归于现实。
“右边。”
谢长安的声音响起,陆以澜往右边望过去,看见那道身影的瞬间,他感觉耳边的声音、画面都在迅速向后急退,退到最后,这个世界只剩下了隔着广场相望的两人。
广场外面有一棵大树,树上挂满了似流星坠落的白色灯带,谢长安就站在那里,像一阵流星雨送来的礼物。
因为是在国外,他胆大且嚣张,见到了陆以澜连口罩都摘了下去。
陆以澜手臂举高,凌空用力地指了指地板,示意他老老实实站着——
他这就过去带他走后门。
先前陆以澜有很多话想问,但此时此刻朝着谢长安奔去这路上,他又觉得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像那段时间他情绪低落时的每一个陪伴的电话,内容和过程都不重要,只要结局是有这么一个人陪着。
陆以澜攥着手机,一路狂奔过去,他速度越来越快,耳畔的风呼啸而过,好似跑进了另一个世界里。他步子迈得极大,嘴张着忘了闭,灌进去两口凉气,跑几下肚子就一抽一抽的疼。
哎。
谢长安往前几步快走,在陆以澜弯腰往前倾时,拽住了他的胳膊。
“跑这么急做什么?”
陆以澜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把自己薅来的花插到谢长安衣兜里,自认为这个见面仪式还挺氛围感的。
谢长安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把花取出来。
“康乃馨?”
额?
陆以澜眉头一皱,脚趾开始抠地板,但嘴还不肯服输,“预祝您母亲节快乐?养一只猫也挺不容易的。”
谢长安气得推了他一把,又很快把人拽起来。
“缓过来没有?”
陆以澜直起腰来,顺势拉着他的手腕,“换个地方。”
他杵在这里没动,应该也是担心那些媒体,至于他有没有跟小李哥通气,又或者两人是怎么通气的,陆以澜并不是太在意。
两人先后进了酒店侧门,乘电梯往三楼的咖啡厅。
这酒店咖啡厅晚上本来是不营业的,但为了照顾打比赛的这群夜猫子,于是开启了自助模式,这个点夜猫子还没上班,里面空无一人。
“来吧,自助。”
陆以澜对咖啡毫无兴趣,给谢长安做了指引后,就去旁边挑选小饼干和水果,凑了一饼干甜点拼盘合一水果拼盘,挑了个安全隐蔽的角落坐着。
几分钟后,谢长安端着两个马克杯过来。
“额,我不用……”陆以澜拒绝的话没说完,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奶香,“奶茶?”
谢长安眉梢微微一挑,“姑且算是。”
他此时已经取下口罩,拿着小勺轻轻搅弄着手里的咖啡杯。
陆以澜没那么优雅的动作,端起来浅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就是猛灌一大口。
一口杯子就快要见底,他眼神跟谢长安错愕的眼神对上,两人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东西。
“这是什么?”
“你又瘦了。”
两人同时出声,都盯着彼此的脸。
可见门面的重要性。
陆以澜在谢长安右眼下方看到一道鲜红的印子,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位置,离眼睛很近,距离太阳穴也很近。
他眼底立刻盈满了愤怒,其实他能猜到谢长安来现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但现在这道伤痕证实了他的猜测,又让他感觉像是心脏被人掐了一把。
“你这样会影响拍戏吗?”
谢长安头微微一偏,手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很快又垂下去,继续握着小勺搅拌咖啡。
“不会。”这点小痕迹都用不着专业化妆师,欧阳姐都能遮个完美无瑕。
陆以澜叹了一声,压抑着焦躁,他诚恳建议,“要不,以后你跟洛女士见面的时候都戴个头盔吧?”
谢长安灵活变通:“也可以给我的脸投个保险。”
说起这个,陆以澜也有所了解,“圈内好像有给自己的手投保险的职业选手,后来他退役了跟我说不太靠谱,赔偿条件太苛刻。”
而且,亲人制造的伤害应该不在赔偿范围内。
后面半句话陆以澜没说。
谢长安问起这位选手的现状,陆以澜往嘴里放了块小饼干,“就,做直播啊。”
“那,如果你退役了,有什么打算?”谢长安又问道。
“摆烂。”陆以澜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答,随后身体往后靠,腰往下挪,姿势懒得极其嚣张,就差把腿搁桌上打摆子。
他详细讲解他的摆烂过程:“找个快递和外卖能到的小破地方,混吃等死,坐吃山空,所以我一定得拿冠军,有冠军皮肤分成才能保我一辈子吃穿不愁,要是拿不到,快递档次就得降低到拼夕夕级别……”
此时谢长安拿出了榜一大哥的豪气,“没关系,我养你。”
陆以澜还是那霸气的坐姿,嗑小饼干的姿势微微顿了一下,他先是脸上的笑容放大,而后缓慢敛去笑容,面上只剩下一片如水的平静。
有意或无意,他们好像总是将最落寞狼狈那一面交给对方。
他问谢长安。
“微博上那些小作文是你写的吗?”
谢长安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工作室集思广益,我润色、修改、订正,投稿。”
陆以澜又问:“直播间账号?”
谢长安:“共用账号,没来得及切。”
这是实话,贡献了百万榜给直播平台和他带来的流量这些都是后面的意外,他那时的想法只有单纯的一点——保护他,刷钱是最简单粗暴也是最有用的方式。
知道陆以澜还要问什么,谢长安主动坦白道:“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第一时间去找过你。”
“奥。”陆以澜想起来了,那会儿他沉浸在天价物业费的震惊中,没太在意这茬。
此时他有些后悔,如果同意了或许两人能尽早成为朋友……
可他又想起了他爸妈的故事,他爸后来说,只要最终遇见了,其实早些时候的错过也并不是坏事。
在没经历过他奶奶的事之前,陆爸爸正值叛逆期。陆明山早年总是跟着父母东奔西跑,去条件艰苦的地方做研究,最艰苦的时候连洗澡次数都要严格控制。等回了京城才知道原来自己家这么富裕,他也当了一年纨绔子弟,报复性消费。
而他妈在父母感情出问题前,骨子里也带着点优越感,真遇见了,还真不一定瞧得上这么一个人。
或早或晚,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最后一个问题,”陆以澜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猛地想起自己扎眼的黑眼圈,又迅速后仰,“我们小时候见过吗?”
谢长安:?
这操作什么意思?
他回答:“算见过。”
陆以澜等着他的详解,谢长安却怎么也不愿意详说,生怕把他可怜的脑仁面积解了出来。
“你……”陆以澜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看,领队催他回去复盘。
他眉头微蹙,咬着下唇琢磨,眼睛眨了一下,却见到谢长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束鲜红的花。
玫瑰?
告白?!
求婚!?
卧槽,这是不是太快了!
陆以澜被吓到了,弹射起步,蹲在了椅子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副马上就要起飞的准备姿态。
谢长安已经完全摸清陆以澜的脑回路,哪怕是送颗鸡蛋大小的古董宝石,不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可能被他拿去砸核桃。
他有些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头,一句直白的解释让精心准备的浪漫荡然无存:“这是08年奥运会颁奖花。”
“嗷。”
陆以澜将腿放了,伸手去把花束捧过来,细看便能发现鲜红的主花并不是玫瑰,他拨弄着配花配叶,感觉氛围不太像送花的氛围,倒有点像是小学同桌归还欠了仨月的橡皮擦。
仨月没还的很尴尬,要了仨月的更尴尬。
此时谢长安手肘趁着额头,一副累觉不爱的神态。
要不算了吧,心累。
他眼睛盯着快凉透的咖啡,寻思要不要再给自己加几块糖。
余光瞥见陆以澜将手伸过来,额头落下一阵冰凉。
陆以澜拿着湿纸巾擦他额头的印章痕迹,上手时就很无语,“这也太大了。”
见谢长安盯着他手边的湿纸巾包装袋,陆以澜又解释道:“擦键盘用的。”
“嗯?”谢长安抬眼瞪过来,眼里飞着小刀。
“不是,”陆以澜被瞪出脾气来了,“肯定是没用过的啊!就算是我用过的,偶像擦完键盘再给你擦脸,岂不是你的荣耀!?”
说完,他自己都乐了。
忒不要脸了。
谢长安调整坐姿,看着陆以澜替他擦拭额头的手。
等等,为什么要离这么远?
陆以澜没给他提问的机会,擦完丢掉脏掉的纸巾,怀抱起那束花,起身时有点犹豫,但离开的动作很迅速。
“那什么,要复盘,我先回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没影儿了。
拆开口的湿纸巾遗留在餐桌上,谢长安伸手拿过来,磨平褶皱,按下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