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与王爷——by可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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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的耳朵有些红了,但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是冷冷道:“那他为什么抱你?”
“抱我?”清风露出不解的神色,接着回忆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你看错了,他那是救我。就像这样。”
说着,清风就还原了一遍刚才事情发生的原委,只不过最后搂住他腰的人变成了朗月。
“看就是这样。”清风靠在朗月怀里,徐徐道。
“嗯,明白。”朗月保持搂住清风的姿势不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像是爱人间的呢喃一般。
只不过还没持续一会,清风就推开了他的手,“你既回来了,就快收拾收拾,一会好见王爷。”
“嗯。”朗月看了看自己的手,似在回味些什么,后又想起什么,道:“莫语也在。”
“莫语?”
“莫语!”
陆璟和清风同时出声,只不过前者是好奇,后者是惊讶。
“莫语是谁?”陆璟率先问出声,随后看向清风,又看向他旁边冷着个脸的朗月,“还有你又是谁?”
清风有些着急的解释道:“莫语是王爷的师姐。”随后又拉过一旁的朗月道:“他跟我一样,是王爷的侍卫。”
话刚说完,他就拉着朗月往外走,边走边担忧道:“莫语在哪儿呢?她一个人吗?周围人多不多?”
朗月也不说什么,只任由清风拉着自己往外走,他脸上依旧是冷的,但耳朵却悄悄升上一抹绯红。
院子里就剩了陆璟一个人,他道了声无趣,便往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经过葡萄架子,以往他都不甚在意,可此时这葡萄架子下却多了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可爱,活像个小兔子一般。
此时小姑娘正在架子下一蹦一跳的,看样子是想去摘那架子上的葡萄,但因为身形有些娇小的原因,伸高了手努力的往上够,却只能碰到葡萄藤垂下的几根分枝,好半天也没能碰到那葡萄半分。
小姑娘似犯了难,眉毛皱起来,脸颊也因为有些生气鼓了起来,他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姑娘跟当初的小花颇有些相像。
听到自己的笑声,不远处的小姑娘突然神色一变,看起来有些紧张,没给自己一个眼神,就慌忙的躲到了葡萄架的其中一个柱子后,好半天才悄悄露出一个头来看自己。
一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陆璟,她又慌张的把头缩了回去,发间插着的步摇也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起来。
这么怕人倒是他没想到的,陆璟脚步放轻,走了过去。
察觉到他的靠近,小姑娘更是连头都不敢再伸出来,整个人都缩在了柱子之后。
陆璟走到离她稍远些的葡萄架下,抬手摘下一小节葡萄,随后轻声问道:“要吃吗?”
他注视着那柱子后的人,看到她听到声音后,全身都颤抖了一下,随后慢慢的从柱子后露出了半个头,视线首先望向自己,随后飞快的挪开,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小节葡萄上。
望了那葡萄许久,陆璟才看见她缓缓点了点头,见状,他又将手往前伸了些,道:“给你。”
小姑娘似有些犹豫,许久未有动作,好半响陆璟看见她长吸了一口气,手也攥成了拳,像是给自己鼓劲一般,才慢慢的挪了出来。
她步子迈得极小,每走一步,还要停下来踌躇一会,脸上更是紧张极了的表情,陆璟也不催她,保持着手向前伸的姿势不动,等着她过来拿。
虽她走的极慢,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在一点点缩短,终于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陆璟手掌中的那一小节葡萄,他一动不动,生怕吓到这个胆子小小的姑娘。
手指轻捏起那一小节葡萄往回收的时候,小姑娘的脸上才如释重负一般,有了些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没持续多久。
“师姐,你在做什么?”苏钰不知何时下了朝也来了这里,此时他看着那小姑娘温声问道。
温润的声音,好听极了,但是却吓到了小姑娘,她浑身都因为受到惊吓而抖了一下,捏起的那一小节葡萄更是掉到了地上,瞬间便脏了。
小姑娘扭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苏钰,可怜巴巴道:“小钰,葡萄掉了。”话落,指了指地上的葡萄。
陆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眼前这个看起来小豆丁一般的女孩居然是苏钰的师姐,看着面前矮矮的小姑娘唤苏钰“小钰”的景象,他更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钰也看到了陆璟此时的表情,但他并未多说什么,缓步走到莫语的面前,抬手就从那高高的葡萄架上又摘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递给了她。
“如何,可开心了?”苏钰微微弯下腰瞧着莫语,后者本来是眼泪汪汪的可怜相,在接过葡萄以后立马就恢复了笑容。
“嗯,开心。”莫语双手捧着葡萄,开心的点点头,随后又看向苏钰身后站着的陆璟,踌躇了片刻,才小声道:“谢谢。”
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但好在陆璟还是听见了。
此时,清风和朗月也找了过来,前者看见莫语后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后者则依旧是张冰块脸,看不出神色变化。
他们也看见了葡萄架下的苏钰,随后便过来向他见礼。
见礼结束后,苏钰转身冲着莫语,轻声道:“师姐,随清风他们一同先去前厅如何?”
“好。”莫语冲着苏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双手还捧着那葡萄。
*
葡萄架下又只剩下二人,微风吹过,葡萄藤不停摆动。
“本王知你在想些什么。”苏钰站在原地,没看陆璟,只望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等到再看不见时才移开了视线,
他抬手抚上那被微风吹动的枝叶,语气中略带回忆道:“本王第一次见到师姐,她就跟现在一般无二,心性单纯,畏惧与人沟通。”
记忆闪回到那年他刚拜完师,莫语躲在师父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头。
“来,小钰,她便是你的师姐,她叫莫语。”
年幼的苏钰看向躲在师父身后的小女孩,温声道:“你好,师姐。”
莫语轻点了点头,小小的手因为紧张捏紧了师父的衣摆,好半会才小声道:“师弟。”
“可她为何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陆璟的话将苏钰拉回了现实,他放下那枝叶,任它继续被风吹动。
“师姐患了一种病症,这病症让她的身体不再长大,永远留在了十二岁的模样。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倒是只有师姐不曾变过。”说到最后,苏钰似有些感慨一般。
“竟是如此。”陆璟也有些感慨,他从未听说过也未见过这种病症,一方面觉得新奇,另一方面也觉得有些可怜。
又是一阵风吹过,葡萄藤上的枝叶相触,发出一片沙沙的声音,而此时那葡萄架下已没有了人。
二人来到前厅,苏钰走到主位坐下,陆璟便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他的视线不由得看向对面正开心吃着葡萄的莫语,瞧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王爷,这是那些被抓回的刺客的供词。”朗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主位上的苏钰,“他们都言是受人指使。”
“可说是受谁指使的吗?”
朗月摇了摇头,“只说那人应是在青州。”
一听到青州,陆璟立马来了精神,看向说话的二人。
而苏钰听后只若有所思道:“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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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的小师姐上场了
想剧情想到头秃
走主线任务开始
第17章 过往
“那些刺客怎么知道指使他们的人在青州?”苏钰有些疑心,“何况一般与往生楼交易之时,都要面具覆脸,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说到往生楼时,苏钰的视线移向陆璟,正好与其对视。
“说是因为那人腰间携着的剑。”朗月回忆了一下,又道:“剑柄上有一特殊的纹样,是无华剑庄的标志。”
“无华剑庄?”苏钰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朗月的身上,他从小生在皇宫,对宫外的事了解的不多,即便是后来离宫养病,也未对外界有过太多了解。
陆璟听到无华剑庄,视线猛的转到朗月身上,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无华剑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便是小花口中的老爷和夫人,什么事竟还与无华剑庄有关系,它不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吗?
朗月瞧出苏钰的疑惑,便解释道:“无华剑庄是青州名气最大的门派,不少江湖中人都曾前去无华剑庄论剑,或是与其门下弟子比武一较高下。只不过—”他停顿一下,才接着道:“早在十五年前,无华剑庄就被一群不知是哪里来的人给灭了门,最后甚至连山庄都被那群人一把火给烧没了。”
光是想想便知道当时的惨烈程度,那么大的门派竟在一夜之间就没了,那么多条人命也都化作了一捧尘土。
屋中的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静了好半响,陆璟也被这情绪影响,想起了那时小花在街边无助的大哭。
“可无华剑庄的人为何会指使往生楼的刺客去刺杀皇后?”苏钰在脑中不断思考,手指轻点桌面,接着又道:“或是说无华剑庄的灭门与皇后有关。”
众人听了这话都看向他,除了莫语,她还在认真的吃着葡萄,仿佛发生了任何事都进入不了她的世界一般。
也是在听到苏钰这句话后,陆璟才知道他们此时讨论的是前皇后被杀一事,虽他也曾是往生楼中的刺客,可却并不清楚这一事,看来当初往生楼中的刺客之所以被朝廷追杀也是因为此事。
“看来是时候去一趟青州了。”苏钰沉思良久,才道。
“遵命,王爷。”清风和朗月异口同声道。
陆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能回去青州了,虽说这其中经历了不少事,同时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
*
决定去青州的当天晚上,清风和朗月便一同收拾起出行要用的东西,时常是清风在一旁指挥,朗月只默默的执行。
陆璟则是早早的就躺到了床上,他想着苏钰说的那句无华剑庄的灭门或与皇后有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皇家向来不参与江湖中的事情,更何况皇后,她又有什么原因非要灭了山庄满门不可。
又想着去了青州或许就能弄清当年无华剑庄灭门一事的真相,就可以告诉小花她的仇家是谁,还她一个公道,这般想着,便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日,陆璟去找苏钰,却被清风告知他已进了宫,今日分明是他的休沐日,为何今日要入宫,陆璟想不明白。
过分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大半朝阳,只余点点微光透过,给人以压抑又沉重的感觉。
此时的宫中,苏钰一个人走在没什么人的小路上,朝着淑妃的居所而去,周围的一切都熟悉极了。
他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在宫里待着,每每下了朝,也总是不做太多停留,宫中一些地方总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恨,以及那些被他埋藏得很好的,隐藏在温润外表之下的另一面。
走着走着,他便听见有人大声的怒骂着什么,还有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期间还夹杂着弱弱的呜咽声。
他寻着声音走近,就看见前面有三个小太监正对着一个身形明显弱小的太监拳打脚踢,三人将那小太监围在中间,也不管那小太监如何哭喊,只不停的用脚或用手打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宫中这种事时常发生,似乎只是为了取乐,他们总是不约而同的将目标选在比他们弱势的一方,不管他有没有错,宫中的人经常如此,见人下菜碟惯了。
“你们在做什么?”平淡的语气,没有质问,仿佛是在过问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三人似是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一脸怒相的转头,但当看清苏钰的脸后,立马吓得跪倒在地,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再看一眼。
被打的小太监也忍着伤痛跪伏在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本王问你们在做什么?”苏钰再一次出声询问,加重了些语气。
“奴…奴才们在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其中一个人唯唯诺诺的说着,声音都有些抖,“惊扰了二殿下,请二殿下赎罪。”说罢,头伏的更低。
“本王记得宫中可不允有人私自用罚。”苏钰语气淡淡的,但三人听完后,却浑身都抖了一下,更是连忙求苏钰饶过他们。
“自去领罚吧。”
三人连忙逃一般的走了,只留下那个被打的小太监在原地跪着。
苏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便走。
“多谢二殿下救命之恩,奴才改日必定相报。”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传入苏钰的耳中,他顿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又接着走了。
幼时的苏钰也曾祈求着有个人能来救一救自己,拉自己脱离深渊,可渐渐的他发现,这世上没人会来救他。
深宫中无望的生活让他清楚的知道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只有登上权力的巅峰,才能不让人欺负,才能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他戴上面具,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不管面对多么令人作呕的人都报以微笑。
浓云卷积,将那点点日光全部包裹住,再透不出半分,天色也愈发昏沉起来。
“娘娘,殿下来了。”棠又快步走至内殿,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淑妃听罢,有些费力的从榻上坐起,询问着:“真是钰儿来了吗?”
“是啊,娘娘,殿下就在外殿坐着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