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难愈 番外篇——by鸦无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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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不同,故事线便不同,但到后期都会有交叉重合的部分。
也就是说,玩家在游戏后期,会因为支线而与其他玩家产生联系,从而形成不同阵营。
和许多网游一样,《虚秦冢》也有自己捏脸、制药、结为伴侣、开创公会等系统。
不同的是,这个游戏可玩度更高,需要机械做任务的环节占比少。
更多的是在主线支线里,通过玩家自己挖掘出不同剧情,寻找线索和NPC或其他玩家斗智斗勇,从而升级登顶。
而对于有些不喜欢打打杀杀走剧情的玩家,也可以尝试生活成长玩法,在游戏里打造属于自己的天地。
《虚秦冢》的制作宗旨,便是力求完整复刻出一个真正的玄幻江湖。
让角色本身变成有血有肉的“人”,能够使玩家身临其境的去体验网游世界。
先导片播放完,会议室内仍旧安静无声。
一部分人是为画面的精致程度所震撼,另一部分则有些忐忑不安,时刻偷瞄主座上的人。
谁都不确定,团队这次制作出来的东西能否让路总满意,毕竟之前毙掉了好几个方案。
路倏神色瞧不出好坏,大家屏气凝神之时,他点评了句:“就按这个标准,继续做。”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尤其项目组组长,鬼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怎么过来的。
掌声响起,会议室散会。
路倏前脚迈入办公室,李喻承后脚跟了进来。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桶,放在桌上:“路总,你最近太累了,这是我妈煲的排骨汤,你尝尝看。”
路倏确实很累,昨晚又熬了个大夜,身心俱疲,此刻连话都不想讲。
他要摇头拒绝,李喻承很有先见之明的放下就走。
到门边还来了个回马枪,探头说:“路总,浪费可耻,我相信您会喝完的。”
路倏语塞,待他走后,把林净喊了进来。
“排骨汤,你要喝的话就拿走,不喝分给其他人。”
路倏说着,闭眼靠进沙发椅里。
林净受宠若惊:“您家里人熬的吗?”
“不是。”
对方看起来很疲惫,林净不敢多打扰,提上保温桶离开。
睡完一觉后,头脑清醒了不少。
路倏在办公室配套的浴室里洗了把脸,摸出手机点开微信。
自从那次加上好友,他和禇钦江就没聊过。
界面只有一句冷冰冰的系统打招呼消息,跟加了个僵尸号差不多。
近段时间又因为忙于工作,尽管时时能听见钟鼎的名字,但他也没见过禇钦江一面。
快一个半月了,在酒店的事仿佛一次意外的欲望发泄,两人都心照不宣没了后续。
路倏手指在对话框上停留半晌,最终选择熄掉屏幕。
他拿上车钥匙出去,临近下班时间,一楼大厅人来人往。
陆续有人向他问好,路倏回以颔首。
自动玻璃大门外围了一些人,议论纷纷的很是聒噪,人群中偶尔还发出两句感叹。
路倏眉间微皱,下班了也没这么吵的。
正准备打电话让林净通知保安,谁知下一秒,对方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看见路倏,她面上一喜。
少了平日的约束,林净兴冲冲小跑过来:“路总,您来了啊。”
对于她突然活泼的样子,路倏感到不解:“怎么?”
林净比他更不解,疑惑:“您没接到电话吗?”
路倏心底异样感顿生,直觉前面喧闹的人群可能和自己有关。
他一声不响的上前。
大家见是路总,连忙掩饰住八卦与兴奋,自觉让开一条路。
鹿星公司大楼外,停着辆巨大的推车,推车上盛放了满满的紫玫瑰。
都不能用一束来形容,下面的花径包起来占据了推车的三分之一。
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八九千朵。
送花的人挺有格调,纯白色推车绑了透明丝带,点缀得很别致,每朵花都十分漂亮。
跑腿商家是位年轻小哥,在旁边一个个礼貌的询问路倏先生是哪位。
有人指指这个方向,小哥豁然开朗,走过来标准一笑:“请问是路先生吗?”
路倏额头青筋蹦了蹦,问:“谁送的?”
“送花人匿名了,”小哥递出一张卡片,“但留了张卡片给您。”
路倏接过,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本人仰慕路总已久,还望路总不要嫌弃,收下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
末尾画了个四不像的爱心,落款只有一个字,江。
路倏:“......”
小哥贴心道:“我给您搬上去吧?”
“不用,”路倏把卡片收进兜,吩咐林净,“你带几个人,放仓库里去。”
林净:“?”
迷惑了几秒,又转念一想。
确实是,几千朵花,放办公室不用待人了。
她应了声好的,转身去喊保安。
周围一众八卦脸殷切张望,可碍于路总威严,没谁有那个胆子去满足好奇心。
花被推走后,人群自发散了,但依旧在窃窃私语,讨论究竟是哪位大小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示爱。
完成任务准备离开的小哥,被路倏叫住。
他面不改色说:“那个人在你这订了多少朵,我同样订多少。”
“换成红玫瑰,分三个月,每天中午准时送到钟鼎楼下。”
生意来得猝不及防,小哥喜出望外,连忙道:“好的!保证给您办妥当。”
—
钟鼎楼下,一群衣冠楚楚的正装人士,谈笑风生的出来。
前边簇拥了两位男人,气质同样的卓尔不群,只是一个成熟持重,一个脸上笑容散漫。
钟炆逐在首都待了一个多月,去各家分公司露了面。
也算是正式表明,从今往后钟鼎在中国的分部,全权交由总经理禇钦江做主。
至于还有谁想倚老卖老的不服从,最好是谨慎的斟酌斟酌。
得知明天钟炆逐要回英国,几位商圈人士闻声赶来,说好听点是给钟总践行,实际上就是想捞点好处。
在公司里闲谈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儿又要去吃“便饭”。
一干人走出办公楼,外边停了好几辆商务车,禇钦江盘算找个理由推掉这种无聊饭局。
前方马路上出现了一辆迈巴赫。
迈巴赫停在路边,驾驶座的人推门下车。
肩宽腿长,衬衣领口解开了一部分,没打领带,西装穿得比往常随意,额前的发梢略显凌乱,再配上一脸冷淡的表情,多了种别样的不羁感。
他抬眼望向这边,看见禇钦江的同时,禇钦江也看见了他。
路倏没再往前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晃了晃手机。
禇钦江手机振动,有一条新消息。
-过来。
禇钦江饶有兴致的扬眉,脚步一转,脱离了人群。
钟炆逐见状也停下,喊住他:“去哪?”
禇钦江头也不回:“找情人。”
“......”
钟炆逐正要开口,斜前方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巨响。
紧跟着热浪扑面而来,周遭尖叫声起。
禇钦江愣在原地,眼睁睁看一辆商务车顶被炸上了天。
碎片飞溅,手腕蓦地一痛。
十几米远外的路倏神色剧变,不顾危险的跑过来。
爆炸发生得太突然,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轻,离得最近的钟炆逐几个,被强烈的冲击震晕过去。
路倏从对面冲过来时,禇钦江下意识将人护进了怀里。
直到远离危险区域,他才松开怀抱。
幸亏钟鼎平日臭毛病多,规定方圆多少米内不能有闲杂人等,而且爆炸范围不大,所以除了被殃及的几台车外,并无人员重大伤亡。
救护车和消防及时赶到,迅速将现场用警戒线围起来,晕过去那几位也被抬上了车。
路倏上下扒拉禇钦江检查一番,确定只有手腕割伤,才稍微卸下口气。
随即又紧张起来,一把扯开对方领带,扎紧他腕部的伤口止血。
路倏不容拒绝的拽上人:“去医院。”
禇钦江任由他拉,坐进迈巴赫副驾驶后,血流了一手,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怕什么,”禇钦江满不在乎,“又死不了。”
路倏脸色难看:“我劝你现在闭嘴。”
禇钦江眼底笑意促狭:“好凶啊路总。”
路倏不搭理他,飞快驱车到医院,将人拖进治疗室包扎。
伤口有点深,因为是急诊没来得及打麻药,医生直接上手缝了三针。
禇钦江倒没什么,眼都不带眨一下,路倏面色却越来越沉。
禇钦江有心想逗他,后者却径直走了出去。
等到上完药包扎好,路倏还在外面打电话。
他压低声音,语气冷得骇人:“去查,替死鬼不用管,这种东西国内很难搞到,往国外查。”
接连又吩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他转头,对上禇钦江揶揄的目光。
顿了顿,路倏稍微放缓语气:“弄好了?”
禇钦江嗯了声,微一倾身,平视他说:“路倏,你太紧张了。”
路倏视线落在他缠着绷带的左腕上,淡淡说:“对,我就该看着你被炸死。”
禇钦江笑了笑,没接话,转过身和他并排靠在医院走廊外。
过了会儿,路倏问:“你知道是谁?”
禇钦江并未隐瞒:“就那么几个人,都不用猜。”
如此习以为常的语气,不禁让路倏眉头一蹙。
继而又听他说:“但这次不是冲我来的。”
第64章 还喝甜的吗
进医院没多久,躺在病房的钟炆逐和其余两位老总也都醒来。
除了一些轻微的皮肉伤,检查结果显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单纯的被剧烈冲击震晕了。
路倏和禇钦江一起进了病房。
钟炆逐倒很镇定,游刃有余的坐在床上打电话,对那头的人下达命令。
另外二位就没这么好心态了,脸色都快赶上医院刷的墙壁了,苍白得没有杂质。
一位不停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车怎么就炸了?”
另一位显然还在后怕,看见有人进来,立马警惕的往后缩了缩。
毕竟都是商圈同行,禇钦江象征性的安抚两句:“二位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意外,警察已经在查了,以后若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真的只是个意外?”其中一人怀疑说,“那是钟总的车吧,如果不是晚上车一步,现在可就……”
听见这话,另一个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如果排除被安放某种炸弹的可能,能将车炸成那样的,大概率是煤气爆炸。
可一个巡查工作的总裁车上,会无缘无故放煤气罐么?
圈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这二人在圈内混了大半辈子,对钟家几年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钟家是有名的家族企业,祖上移民的早,家底丰厚,又与贵族阶级交情匪浅,在英国的地位不容小觑。
而且家族人口众多,主系旁支错综复杂,集团资本主要控制在了自家人手里。
可到了如今董事长钟远山这一代,局面却慢慢变了。
这位华裔资本家表面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实际背地里风流成性。
他来者不拒的处处留情,完全不介意自己有多少私生子私生女。
年轻时倒还好,他有能力压制家族里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然而随年龄增大,钟远山逐渐的力不从心,眼光也不如以前那么精明了。
一朝失势,大权旁落,钟家但凡有点职权在手上的,都想来分一杯羹。
更别说还有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子。
因此几年前的钟家,那可谓是明争暗斗腥风血雨,牛鬼蛇神统统冒了出来。
据说甚至还出过几次命案,惊动了英国警方与媒体。
混乱的局面持续了不少时日,直至三四年后,也就是两年前。
钟远山那短命原配留下的独苗钟炆逐,依靠雷厉风行的手段与日益强大的势力,从内部开始斩草除根。
将家族里有异心的人和那些妄图一步登天的私生子们,彻底赶尽杀绝。
这才平息了无休止的阴谋斗争。
钟炆逐上台后,陆续又清理了一批人,转变了家族企业结构,慢慢把股权放出去。
是以后来,集团里也空出了几个重要职位。
正当众人猜测这份肥差事会落到谁手里时,鲜为人知的钟家二少爷突然空降,成了多家分公司总经理。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二少爷还不姓钟。
此番变动引发了诸多猜测,有人猜想褚总经理是钟董数不清的风流韵事里,最有出息的一位“子嗣“。
也有传言说,他是如今董事长夫人的儿子,当初暗中为钟炆逐出了不少力,专门在幕后搞事的,算是钟炆逐心腹中的心腹。
总之众说纷纭,最后大伙得出结论,钟家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招惹尽量少招惹。
思及此,病房里两人越想越不对劲,看禇钦江和钟炆逐的眼神也愈发怪异起来。
禇钦江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瞎琢磨什么。
他从容一笑:“二位没有大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受惊了,改天我亲自上门赔罪,请你们好好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