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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难愈 番外篇——by鸦无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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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因为有路倏的陪伴,陪他聊天说话,给他讲那十年间发生过的事情。
  慢慢的,禇钦江发呆恍惚的次数也愈发减少,时不时能跟着路倏笑一笑。
  偶尔精神很好时,还有闲心吃李喻承的醋。
  放言说要是他去华大上学,李喻承恐怕都没机会进团队。
  路倏伸手理了理他变长的头发,说:“你要是在团队,唐星辰估计不干,我们股份加起来是他的两倍。”
  禇钦江笑道:“那我在家给你当贤内助,你养不养?”
  路倏也笑:“什么贤内助,那叫豪门贵妇。”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禇钦江脑袋顺势靠上他肩膀,得寸进尺说:“老婆真好。”
  路倏轻掐他脸:“别瞎喊啊。”
  “你都要跟我拍结婚照了,”禇钦江说,“还不让喊?”
  “我不介意你喊另一种称呼。”路倏说。
  禇钦江:“哪种?”
  路倏瞥他:“你觉得我会上当?”
  禇钦江笑着蹭他脖子:“老公好好哦。”
  路倏心神动容,没忍住乐了:“禇总,你几岁?”
  “上次就说了,”禇钦江胳膊穿过身后,横臂搂住他腰,“十八岁,再问也是十八岁。”
  路倏曲起手肘,哄人似的摸了摸他脑袋。
  过了会儿,他问:“十八岁的路太太,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再过几天就是禇钦江生日了,目前这情况也出不了院,他们只能在医院过。
  禇钦江叹气:“路总啊,你都不愿意准备惊喜了。”
  “谁说不准备,”路倏道,“有两份,一份你自己挑,另一份我给你买。”
  禇钦江拉长音调,懒洋洋说:“这么好。”
  “有人都喊老公了,”路倏调侃,“得给点改口费。”
  “这样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禇钦江佯装思考了半晌,抬起头,看着他说:“想好了。”
  “什么?”路倏问。
  “希望我们路总,”禇钦江捏了下他耳尖,“每年都能问我一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路倏挑眉,饶有兴趣:“然后呢?”
  “我不需要其他的,”禇钦江低声认真说,“你能每年问我一句,每年陪我,就算是我这些年没白坚持的礼物。”
  ......
  禇钦江生日前两天,需要进行封闭治疗,路倏连夜坐飞机回了趟国内。
  封闭治疗只有十几个小时,路倏怕对方找不见他会担心,隔天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伦敦。
  玻璃门被打开时,禇钦江在病房里意兴阑珊的折纸玩。
  见到路倏,他放下叠了一半的兔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蛋糕。
  “很晚了,我以为你不来了。”他说。
  “再晚也得来。”路倏扫了眼那几只兔子,问他,“治疗顺不顺利?”
  “还行,挺顺利的。”
  蛋糕放去一边,禇钦江拉着他坐下。
  在医院陪护的这几个月,路倏明显清瘦了不少,轮廓更显锋利,下巴尖都出来了,今天看上去还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的疲倦。
  禇钦江揉捏他手,语气不高的说:“怎么这么瘦,肉都没了。”
  “瘦比胖好。”路倏说。
  “不好,”禇钦江道,“等回国后,我从姨姨那多学几个菜,反正要给你喂回去。”
  “还喊姨姨呢?”路倏逗他。
  “习惯了,”禇钦江笑笑,“喊姨姨和妈都一样。”
  随即又问:“今天去哪了?你看起来很累。”
  “拿你的礼物去了。”
  路倏从兜里摸出一串奇楠木佛珠。
  佛珠大小适中,纹路别致,十五颗浅褐色的珠子里,夹有一颗白玉,是珠串中能称之为俊雅斯文的那一款。
  两个月前他就托阮书梵去找了,要质地最上乘的,串珠的线也必须质量最好。
  昨天回国不仅仅是拿礼物,路倏携带着这串佛珠,去了趟寺庙。
  他从小到大没信过任何神佛,想要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从来不会将愿望寄予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去。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路倏在佛像前跪了十个小时,三叩九拜,心心念念。
  寺庙的住持帮他给佛珠开光祈福,每一颗,他都捏在掌心拜过三回。
  佛珠戴上禇钦江左腕,路倏转身打开蛋糕盒,点燃蜡烛,放在禇钦江跟前。
  “哥,生日快乐,”路倏说,“以后每天平平安安,不要生病。”
  两人同坐病床上,头顶灯没关,小小的方寸间烛火摇曳。
  路倏握着禇钦江戴佛珠的那只手,朝他额心轻轻弹了三下。
  碰三碰,病痛离。
  希望他的爱人,永远平安,顺遂健康。
  禇钦江目光凝在那串佛珠上,心底热意酝涌,他捧起路倏的手,垂眼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答应道:“好。”
  蜡烛被吹灭,带起一缕轻烟,悠然飘散而去。
  世间困苦,总有人盼你此生无恙。


第74章 最后理由
  在医院历时4个月23天,禇钦江的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
  尽管心理状态还不是特别稳定,但没有再出现过任何幻听幻觉以及自残的现象。
  后续康复也可以等到回国后,再依靠药物进行治疗,不用整天都待在病房里了。
  出院那天,曲瑶来了趟病房。
  她观察着禇钦江逐渐恢复的血色与精神,卸下口气般,莞尔一笑道:“你以后可别再来了,我不赚你这钱,累都累死了。”
  “曲大医生还会喊累?”禇钦江玩笑道。
  “我每天都在家喊好吗。”曲瑶也跟着自我打趣。
  而后拍拍他胳膊,像姐姐一样嘱咐:“回去之后按时吃药,工作什么的先放一放,时间宽裕就出去旅旅游,不要给自己压力,有事随时联系我。”
  “嗯。”禇钦江应下,又问她,“有没有专门治疗黑暗障碍的药?”
  睡觉不关灯,对他来说可能习惯了,但对于路倏的睡眠质量多少有影响,长期下去恐怕会影响到身体。
  曲瑶说:“怕黑是你幽闭恐惧症的一种表现,单独治疗是没办法做到的,不过等后期状态更好一些了,可以再慢慢适应,晚上睡觉的灯一步步关小,或者尝试一下脱敏疗法和心理暗示,比如说......”
  她讲到一半莫名停了下来。
  禇钦江目露奇怪:“比如什么?”
  曲瑶笑了笑:“比如可以让你那个男朋友,陪你在黑暗环境里待一小段时间,从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以此类推,慢慢加长时间,这样会起到一部分效果。”
  禇钦江倒没想到会是此种办法,也不禁笑了:“行。”
  路倏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时撞见了从病房出来的曲瑶。
  他朝对方略一颔首,正要进去,曲瑶出声说:“路倏,你跟我去趟办公室吧,我和你说说他出院后一些注意事项。”
  路倏脚步微顿,转了个方向:“走吧。”
  两人来到办公室,曲瑶取出病历本里夹着一张药方单,递给他:“这是出院后要吃的药,剂量方法上面都写了,待会儿护士会把药送到病房,你记得提醒禇钦江一定要按时服用。”
  路倏接过,浏览几眼道:“好。”
  曲瑶倒了杯水,推在路倏跟前。
  她坐下,酝酿了一会儿道:“原本作为禇钦江的主治医生,有些话我不应该跟你说,但他是我学弟,又是我朋友,我看着他一路走过来真的特别不容易,所以接下来这些话,也算是我作为朋友的身份对你讲。”
  路倏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神经慢慢紧绷,心脏悬起来。
  曲瑶脑中回忆着那些过往,说:“我曾经研究过他十年前的病例,起初最严重那段时间,禇钦江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他连最基本的营养供给都不愿意接受,通俗点讲,就是不想活了,但后面过去没多久,他好像突然间转变了想法,开始愿意配合医生治疗。”
  “我那时候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转变,是谁影响了他。直到后来,我看见了他手里的照片才明白,是那张照片给了他求生的动力。”
  “我接诊过不少精神病人,通常都需要年复一年的依赖药物,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两次奇迹,”她直直看着他,缓声说,“病人不一定要完全依靠药物才能治愈,有时候靠着他唯独信任的那个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对面的人眼皮半垂,将手中药方单折出一道道痕,嗓音听上去低涩。
  他说:“我知道。”
  十年不相见,一身病骨熬过了数载春夏秋冬。
  路倏于禇钦江而言,用爱人与亲人称呼远远不够,那是他失去所有希望后,掉进生死边缘里,活下去的最后理由。
  ......
  路倏调整好神色,若无其事回到病房。
  禇钦江没有太多东西,图个吉利,用过的一些生活用品能扔就扔了,最后只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
  路倏刚进门,禇钦江立刻敏锐察觉到他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凑上去搭他肩膀,捏了捏脸:“怎么出去一趟就不高兴了?碰上谁了?”
  “没有,”路倏微微一笑,从行李箱扒拉出围巾给他裹上,“外面风大,戴好了,不准摘。”
  “我穿毛衣了,高领的。”禇钦江拒绝,并手动开始扯围巾。
  路倏淡定自若说:“扯下来我给你围脑袋上。”
  “......”
  禇钦江戴了回去,顺带识相的夸一句:“这围巾挺好看,浅棕色的,适合我。”
  路倏手捧着他脸,亲了亲额头:“真棒。”
  禇钦江啼笑皆非:“我感觉你跟哄小孩一样。”
  “你自己说的,十八岁,”路倏手拉行李箱杆,另一只手牵住他往外走,“在我面前不就是小孩。”
  禇钦江侧目看了他好一会儿,语气放缓:“不高兴要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哄你?”
  “我只是在想,”路倏避开问话,盯着两人紧紧相牵的手,“要带你去哪玩。”
  对方不愿意说,再问两句估计要急眼,禇钦江也只能顺毛摸,接过话茬:“不回去吗?”
  “不回,带你去旅游。”
  “唐星辰要气死了。”
  路倏说:“气不死,他刚度完第八次蜜月。”
  禇钦江一笑:“那我们这也叫蜜月吗?”
  “不算,叫结婚旅行,蜜月还有下一次。”
  “路总效率高啊,这是准备给我安排贵妇生活了?”
  “对,所以听话点,别感冒。”
  两人边走边聊,迎面遇上一位经常照顾禇钦江的护士。
  她面露真挚的喜色,用英语问:“要出院了吗?”
  禇钦江回答:“是的。”
  护士视线从二人身上划过,最后停留在相牵的双手上,笑着说:“祝福你们,结婚的话能给我发请帖吗?”
  “谢谢,一定会的。”禇钦江说。
  路倏也朝她颔首示意。
  双方相视一笑,他们并肩携手,离开了医院大楼。
  —
  禇钦江安排司机来接,钟晚媗也一块儿跟来了。
  她站在外面,一见到人快步迎上前,挽住禇钦江胳膊:“哥哥,你晚上住哪?”
  禇钦江在英国没有自己的居所,多少年了也未曾想过要买,以前要么住学校,要么在公司凑合。
  他看了眼在后备箱放行李的路倏,说:“和你嫂子住一块儿。”
  钟晚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怔愣半晌,才恍然的应声。
  禇钦江揉她脑袋,笑道:“别当面这么喊他,八成会跟你急。”
  钟晚媗轻轻微笑,说:“好,我还是喊路倏哥。”
  那边路倏听到自己的名字,用眼神询问:“嗯?”
  “没事,”禇钦江说,“上车。”
  钟晚媗很自觉的去副驾,不当电灯泡。
  路倏和禇钦江两人坐后面。
  途中钟晚媗仔细询问了几句禇钦江的身体情况,虽然路倏每天都有告诉她,但她还是想自己再确认一遍。
  禇钦江说这次恢复的很不错,让她别担心。
  钟晚媗又问:“那你们会什么时候走啊?”
  禇钦江:“就这两天。”
  “回中国吗?”
  “不是,你嫂——”禇钦江及时打住,改口说,“你路倏哥想去旅游。”
  路倏目光扫过来,不咸不淡闲瞥他一眼。
  禇钦江回以乖巧一笑。
  钟晚媗点点头,并未再多言。
  回到下榻的酒店,路倏前去联系餐厅,让他们做一些合适的晚餐送进房间。
  钟晚媗陪着禇钦江去套房,看他安置好,上下唇一抿,欲言又止了好半天。
  禇钦江整理自己和路倏的物品,扫见她的神情,从善如流道:“想说什么就说,别藏着。”
  钟晚媗靠近几步,轻声说:“妈妈生病了......”
  “宫颈癌和子宫肌瘤。”
  是上次钟晚媗在中国玩的那段时间查出来的,所以才那么着急把她喊回去。
  禇钦江恢复治疗的这几个月,杜薇也进行了大手术,目前在做化疗。
  禇钦江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
  表情全程没什么波动,非常冷静且漠然。
  “妈妈她......”钟晚媗踟躇几秒,还是说,“想见你一面。”
  听到这,禇钦江仍旧没出声。
  他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把路倏的衣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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