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情人——by贰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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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忱不由想起昨天晚上老板大叔那番话。
感情,交流是必需的。
他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望着何深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试图和他交流:“我看到你和江崇年在一起,你说没和他在一起,走到最后你很遗憾。这种话我以后都不想听了,也不想让你留有遗憾。我想,我们就这样吧。”
明忱在和他分手。
竟然是这个理由!
“不是这样的忱哥,我和年哥根本不能走到一起。如果可以,早几年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你怎么还不懂我对你的喜欢啊……”
他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低着头站在明忱面前,嘴里嘟嘟囔囔的,几乎要哭出来。
这样的委屈只维持了十几秒,何深掀开睡袍,转过身把斑驳的背部亮给明忱看,“我和我爸妈说了我俩的关系,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好不容易退步……如果连你也这样,我会想不开…”
他背上的抽痕很深,明忱光是看着呼吸跟着一紧。眉头蹙起,手欲抬不抬,最后还是小心摸着他脊背边缘,“你爸妈打你了?”
“没来找你这几天,我不仅被打,还被关起来了,但他们终归是熬不过我,没几天把我放出来了。”何深往他的方向挪了小半步,“我找了你很久…忱哥,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何深边说边察言观色,见明忱情绪有所缓和,迈开腿,一步跨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同时头枕着他的肩,蹭了蹭,“我妈说让我收收心,不管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一心一意。忱哥,给我这个机会吧。”
明忱手上不敢有任何动作,或许是怕碰到何深背后的伤口,又或者被他这番话吓到了。
心始终放不下来。
这种时候,他会觉得一味推开何深的自己才是最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他比何深更不成熟,是当局者迷。
即便是当局者迷,他也想再亲口再问一问何深关于这段感情的看法。
明忱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可就是这一小步,也算豁出去了。如果何深给他的,只是孩子般过家家,那不如及时止损。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和江崇年没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么我对之前的冲动向你道歉。”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何深委屈的哼哼唧唧,摇了摇头:“我来找你,不是想听谁给谁道歉。是想告诉你,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管是我爸妈还是外界你都是我何深的……”
忽然想起江崇年,他才觉得后知后觉,明忱那天可能在吃醋。这样想着,何深竟然笑了,看模样还有些开心。
“忱哥,我当初确实不像话。但当时我没遇见你啊…千万不要觉得这是我的花言巧语。从没有一个人给我的感觉和你一样热烈。光是想到哪天你会走,我再也找不到你……只是想一想我就疼得难呼吸。”
何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其中包括明忱所谓的,恋恋不舍地江崇年。
他大概是在19岁的时候在医院碰见的江崇年。可以说是情窦初开,当时他玩得还很花,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换,怎么都收不住心。
江崇年就像那种,小孩过家家后出现的家长。他比任何人,至少当时,比何深接触的任何人都要成熟稳重。
正是这股成熟稳重深深吸引了何深,可以说是猎奇,何深主动想接近江崇年。
一番了解下来,江崇年不仅外在条件优越,还温柔又善解人意。
但,他和江崇年撞号了……
大概是谁都没有真正上心,所以谁也没有退步,这段感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都说得不到的才骚动,因为没有得到何深后来才总会觉得缺点什么。
这点空缺无关爱情,即便到现在,何深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把当初那段感情拎过来,他觉得也会不了了之。
何深还是不肯当0。
正是这个不愿退步的举动,才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和江崇年无关爱情。
反观明忱就不一样,何深可以乖乖地躺下,是1是0都没关系,只要对方是明忱。
……
明忱听完他的话久久没有言语,仿佛在思考这些话的真假成分占比。
何深知道他的顾虑,毕竟之前骗过他,而且骗了不少次,是自己不诚实在先,这一切又都是他自找的。想要弥补得靠时间。他不介意明忱对他的猜忌。
乐观一点来说,这些猜忌其实是变相的在乎,他应该开心才对。
明忱没有推开他,这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他搂着明忱的腰,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和他蛮横抱着人的举动一样,蛮横又温柔地亲吻明忱。
但只是一碰,碰完才问他:“忱哥,我能亲你吗?你推开的话,我就不亲了……”
他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透着委屈。何深吃准明忱见不得他可怜,所以才有现在的恃宠而骄,搂着明忱等待答复。
但他不是以前的何深,不会只是乖乖地等对方愿意或者不愿意。何深重新吻上软唇,用实际行动试探两人之间的嫌隙是否化解。
如果明忱推开他,那他就再哄一哄,如果明忱不推开他,那今天他就跟明忱回家。
明忱仰着下巴闭着眼,揪住何深的衣领,手没敢往后放,生怕碰到他身后的伤。
那裂开的口子,青紫斑驳印到了脑子里,那些伤某种意义是他造成的…
何深吻得很霸道,充满侵略性。就在即将擦枪走火之际,明忱恢复理智,连忙制止住他,喘着粗气说:“你身上有伤,点到为止,别再继续了。”
何深的脸红扑扑的,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问:“那忱哥,你还赶我走吗?你要还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消消气。”
明忱思考了一瞬,默不作声起来换衣服。何深却揪着他的衣服执拗地等他一个答复。
这种事上明忱总拗不过他,或者说对何深的服软他总强硬不起来。
吸了口气,明忱似乎下定决心,道:“去你家,我想亲自和叔叔阿姨说。”
何深几乎是立刻回绝:“不可以,至少这两天不可以。二老还在气头上,万一他们动手打你怎么办?”
明忱不以为然,“我觉得我应该见一见他们。不管做什么,道歉也好,要是能挨一顿打也不错,我心里还能好受些,毕竟…”明忱望着他,意味不明道:“毕竟是我糟蹋了你在先。
这番话说得何深脸涨红,就势埋在明忱胸前的脸迟迟不肯抬起来,他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那忱哥,要不你糟蹋我吧……现在。”
“什么?”
“糟蹋我。”何深直起腰,慢慢解开浴袍,紧接着准备下一步动作。明忱意识到他想干嘛,连忙制止住,托着他的臀,眯着眼研究他。
半晌才道:“如果你是认真的,就等你伤好了,洗干净在床上等我,我不急这一时。”
“我,我认真的。”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还有一章。
第35章 抱着睡。
明忱担心何深背上的伤,即便去医院处理过还是不放心,亲自看了看,两人磨蹭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好出酒店。
依照明忱的意思,又去了老板大叔的手抓饼摊,顺便给何深买了他最爱的手抓饼。
临走,崔璨把那本相册悄悄递给明忱,神秘道:“这照片你拿着,以后他小子敢再气你,这里边儿可都是他的黑历史,拿出来羞死他!”
何深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替自己打抱不平:“我说老板,你要诚心想说悄悄话,能不能背着我点,说这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
“下次注意。”
回去路上,由于之前何深没听家里的安排,拖了很久都没肯去公司,何鸿宇挑了今天亲自给他打电话,勒令何深现在马上到公司报道。
他不能,也不想再放任儿子游手好闲,要一味吃饱了睡,国外学来的那点可怜知识都要让他忘光了!得趁热打铁,揪来公司好好跟着学一学。
何鸿宇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鬼德行,在电话里威胁道:“明忱的事情我就不再过问了,虽然没反对,也没说直接同意。你来公司,要是能混出点成绩就把明忱带回家,否则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几鞭子!”
这算很大的退步,何深明白他爸的良苦用心,挂了电话忍不住笑出声,欢喜之余,抱着一旁的明忱亲了又亲,激动道:“我爸说,等我混出成绩就把你带回家,所以亲爱的,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明忱正看手机,扫都没扫他一眼,只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面上的神情倒是放松,鼓励道:“你好好混给何叔叔看一看,没点出息我也会帮叔叔揍你一顿。”他收了手机望着何深,问:“你现在要去公司吗?我得回家一趟。”
“宝贝,你不回公司?我还想说顺路一起就过去了…”
何深有意装可怜,其实就是不想这么快和明忱分开。两人和好三小时不到,还没腻歪够,怎么舍得这就把人放回去了?
明忱某种时候还挺习惯他这股黏糊劲儿的。但再舍不得他也得先支开何深,他放在何深腰上的手动了动,道:“肖律师找我有事,所以得回去谈一谈,约在了家里。”
“为什么是家里?”
“家里亲切。”
何深半信半疑,既然是肖律师,那肯定和遗产方面的问题有关,他没多问,乖巧靠着明忱,享受剩下的二人时光。
乖不了多久,临下车,何深又使幺蛾子,抱着人不撒开,明忱没办法推了推他,“这里停车不能停太久,你听话,快下去。”
“那晚上,我来找你?”
“好。”
“我要和你睡。”
“好。”
“抱着睡。”
“没问题。”
终于将何深哄走,明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明宅。还是去肖律师的事务所,先前没说实话,怕何深觉得近跟着来。
前几天的无名电话他心有疑虑,虽然当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趣,静下来后还是忍不住去想。
但是单凭一通电话就冲动赴X国,显然不可行。保险起见,他需要和肖律师商量商量。
下班时间,事务所里看着人不多。肖律师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他觉得明忱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特意空出一天的时间等他。
出了国,安全受不到保障。
这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他知道明忱对明朝野的事不会善罢甘休,从当日明忱主动告诉他这个匿名电话起,他就知道明忱有意出国和这个匿名人会一会。
肖律师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明忱倒一杯,推到他面前,问:“有没有猜过,这个匿名的人会是谁?”
“我知道,不是萧雨涵,就是吴林。”
肖律师点头,“八九不离十。但他们要是在X国,不确定因素就太多了……明忱,我的建议是不去。”肖律师的态度很坚决,长辈的身份也好,委托律师也罢。于情于理,他都得劝一劝。
他明白明忱想为明朝野抱不平的心,但如果需要置身于危险中来鸣这个不平,不排除得不偿失,得好好斟酌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说完,明忱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他若有所思望着茶杯圈圈荡漾的涟漪,过了会儿才说:“我知道不安全,也像您说的,出了国不确定因素很多,但是肖律师,我想去看一看,起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无非是钱!”肖律师握紧拳头,“就算你想把人绳之以法,也不能是你亲自去,吴林不是什么善茬。那是在X国,手长的遍地是,你怎么保护自己?”
明忱没接话,肖律师瞬间也无可奈何,望着明忱,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和他的父亲太像了,终于妥协道:“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多说。”
这父子俩,是那种一旦做了决定,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
肖律师起身去后面的书架拿了一叠资料,用棕色的密封袋封着,他推到明忱面前,“这是你父亲名下所有的财产登记,我做了核对分析,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了,你有空看看。另外,如果真的决定去X国,我希望你出发的那天能告诉我一声。”
“好,谢谢肖律师。”明忱收好那袋资料,转身出事务所。
这几天没下雪,但是在化雪。路上的风不大,吹到脸上却是刺骨的冷。
明忱回了明宅,宅子上除了管家,就剩余阿姨,偌大的宅子更显孤寂。
“少爷,桑瑾在我这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听说她母亲老毛病犯了,做了个小手术,术后要休息几天,桑瑾得照顾。”
明忱了然点头,一路跟管家进屋,屋边问:“桑瑶呢?她的病怎么样了?”
“那丫头好多了,昨天还来宅子上收拾行李去医院,看着很正常。”管家叹了一口气,微微有些无奈:“也是为难小瑾了,妈妈和姐姐都病着,一家就指望她一个人。也是少爷好心,如果换作别家,早就把她母女三人轰出去了……”
“能把病治好就好,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明忱上楼在书房待了会儿,处理了几个拖着的文件,把肖律师给他的密封袋拆开,一一认真核对后锁回保险柜中。
天快黑了才出发去医院。
期间何深来了几次电话,类似于他在去公司的路上碰见了江崇年,第一时间想和他报备一下,让明忱别误会,真的只是碰巧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