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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by骨色弯刀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25

  他的脚被秦卫东捂热了,也就慢慢睡了过去,睡到半夜,买他们这张卧铺票的乘客上车了,方黎觉得自己被秦卫东抱了起来。
  他本能地搂紧了秦卫东的脖子,秦卫东在他脖子上吻了一口,方黎也就接着睡了。
  ..
  等方黎再睁开眼时,秦卫东已经背着他出站了,在长定出站的人比绥兴车站的要多出五六倍,背着大包小包的人潮都在往外涌着,方黎觉得这里的晴天格外高,格外亮,不像重泗,总是一场接一场下没头没脑的雪。
  “原来是这个定啊..”
  他看见车站上头的「长定」两个字。
  还说要一个人下车,他连秦卫东要去长定是哪个定都不知道,就跟着秦卫东来了。
  车站门口聚着好多黑工头在吆喝着招工人,看谁四肢健全,就要拉人上车,没办法,每到开年,都是一场工人的抢夺战,谁抓住了工人,谁就抓住了今年的饭碗。
  毕竟在晋省,最赚钱的事儿甭管金银煤镍,都绕不开一个矿字,饭可以一个人吃,但打矿不行。
  秦卫东给上次那个工头又打了电话,工头得知他们从绥兴过来,还以为是骗他的。
  幸好他的店就开在火车站附近,让他们到店里来,“还真来了,不过修路的工程停工了,你以前在矿上干过吗?开过拉矿的大车吗?”
  秦卫东一听,有些迟疑。
  老板以为他不熟悉矿上的活儿:“算了算了,我们老板时间紧,不招生手。”
  “在矿上干过,能开车。”秦卫东说。
  “干过几年?”
  “五年。”
  工头笑了一声:“五年?你小子蒙我呢吧,你有二十?就下矿五年。”
  “十八。”
  “成吧,算你多报两年也差不多了。”
  工头姓王,叫王小虎:“有个老板在夏河沟搞了矿,正缺人,矿打好了,绝对不比去拉建材开钱的少,下午咱们再等等,招上两个人,一块过去,工钱公道,周结。”
  王小虎又注意到秦卫东身边的方黎,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他也是?”
  秦卫东说:“他是我弟弟,不做工,但是跟着我。”
  方黎拉扯了他一下,意思是他也能干,而且他是哥哥!
  不过被秦卫东直接忽视了。
  王小虎犹豫了下,秦卫东又说:“我可以干两个人的活,我们只要一个人的工钱。”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王小虎的店,是个卖日用杂货的小卖铺,这一会儿去买东西的不少都是周围的住家户,很熟络地在里面跟他老婆打招呼,应该是开了很多年了,信得过。
  他们初到长定,人生地不熟,最怕的就是遇到黑工头,虽然秦卫东也拿不准再入矿会不会遇到老熟人。
  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去路,工钱不是最主要的,他们得先找到靠得住的地方落脚。
  “行,那先说好,矿还没开工,得先干别的活,等开了矿往外运,让你弟弟跟你倒班。”
  王小虎也确实犹豫不得了,他带头把这个开矿的活揽了下来,现在人还没凑齐,他急,他上头的老板更急。
  要知道,那些个老板购置下一处矿洞的开采权,满打满算按证上两年的有效期算,一天不开工就得多少损耗,谁也耗不起。
  下午,王小虎就包了辆面包车,算上方黎一共拉着五个工人下去夏河沟,山路崎岖,车上有通风工,出渣工,爆破工,秦卫东熟悉到只要闻到他们衣裳上的气味,就能分辨出他们在矿下负责着哪项工作。
  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停工了多年的小矿洞,井口处生着半人高的荒草,正有一根蓝色塑料水管从井底往外哗哗的抽着水。
  矿上有人,其中一个副工头姓傅,王小虎叫他老傅。
  像他们这种小工头,规模大的矿场根本插不进脚,只能联合些小老板搞这些山上偏僻的小矿,若是打出了好矿石,那就一朝就裤衩变宝马了。
  “那个会爆破的,叫啥?对,六子,过来!”
  王小虎招手喊人,给老傅说:“老傅,就他,说之前在小河那边给爆破师傅当过一年的学徒,现在出来单干..”
  “才学了一年?你怎么招的工,咱这个矿难打,你搞个半吊子来怎么成?”
  王小虎也叹气:“我知道,但没办法啊,现在会爆破的工人太少了,熟手都被大矿抢光了,这学徒都是我托人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就他吧,先开一茬儿炮,算是开了工,总比在这儿停工往外扔钱的好。”
  他们说话时,秦卫东往矿井里看了一眼,矿洞已经荒废多年,洞道很陡,秦卫东粗略估计,倾斜面得有四十五度左右。
  作者有话说:
  方小黎:“踹!”
  秦卫东:“忍!”
  方小黎:嗷!!妈的疼死我了!(瞪眼)秦卫东你他妈身上那么硬是要我踹的时候疼死我?!
  秦卫东:“忍!”
  方小黎:妈的疼死了疼死了!
  秦卫东:(皱眉,甚至开始反省)不会真的踹(我)踹坏了吧..
  哈哈哈,俗话(我瞎编的!)说的好,作精受的老公真是要从小培养(洗脑),不然就这个脾气,成年人性格定型了,谁受得了啊哈哈哈,(作为亲妈一不小心的公道话??)但是我真的很爱这种!!
  两只崽崽先解决生存问题!
  冲鸭!!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盘算
  方黎挂在秦卫东身上,两条腿也缠上去,不自觉地勾唇笑了:“还要给我摆
  斜井的开采难度大,运气不好的话,人财两空是常事,这连方黎这种没怎么下过矿的少爷都知道。
  “怎么能买这儿啊,什么眼光,那个老板不是被骗了吧?”
  秦卫东脸上没表露,于是方黎也懒得去说了。
  第二天要开工,当晚大家清点了工具和炸药,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休息了,秦卫东说他值夜,和方黎坐在外面,在矿上大家伙睡得都是大通铺,九、十号男人挤在一块,他等那些人睡着了再带方黎进去。
  方黎伸手烤着火:“晚上好像没吃饱..”
  他饿太久了,晚上煮饭大婶看他瘦,只给他舀了一勺饭菜,方黎吃东西又慢,等他细嚼慢咽的吃完,锅里早就没了。
  “饿了?”
  方黎点点头。
  秦卫东起身,拿上手电走近林子里,方黎跟着,秦卫东撇下了几个树枝做了两个简单的捕猎陷阱,寻了一处有野兔脚印的地方放好。
  “能抓到吗?”
  “明天来看看。”
  这是他之前在白山岭跟着矿上的老师傅学的技巧,冬天他们常常用这些陷阱捉些野兔打打牙祭。
  方黎也有些想念烤兔子的味道,俩人又回到火堆,方黎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工?我也可以赚钱。”
  过了这么多天,接连的打击下人总是会成长的,哪怕是方黎这样的,方黎也想过了,他不能永远的依靠着秦卫东,他不是方家的少东家了,他应该学着自己赚钱。
  “为什么这么说?”
  “啊?”方黎没明白:“没有为什么啊..我已经十九了,说起来比你还大一岁,你已经找到了活干,还有彭超,他也在厂里找了份工作..”
  方宏庆不是他爸了,那他也不可能永远再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孩子,不是吗?
  秦卫东看着他,不知道方黎的哪句话惹得他蹙起眉。
  方黎有点难过,说真的,他好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在重泗镇上,大家都叫他一声少东家,在小院里,他奶、秦卫东,也都宠着他,他每天都活的顺心顺意的,没人会喜欢这么毫无征兆的从云端坠落进泥里。
  秦卫东看方黎垂下的脑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掰过方黎的下巴,认真地问:“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昨晚在火车上凶了你?”
  方黎一听,有些想笑:“你他妈也知道你昨晚对我好凶?”
  秦卫东接着问:“所以你要跟我分你我?”
  方黎抬开下巴,打掉他的手:“手放下,没大没小的..”
  两天里,秦卫东已经被他推开两次,还踹了一次,秦卫东松开了手,他心里莫名地游走着一股火气,烦躁不堪地冲撞,他往火堆里扔了两把枯树枝,火苗噌地一下子窜起老高,吓了方黎一跳。
  “你干嘛!”
  秦卫东挂着脸不说话。
  他从小就话少,属于什么都闷在心里的那一种,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周围的人还以为方家捡了个小哑巴。
  但只要谁招着方黎一点,秦卫东准能像条疯狗一样上去和人拼命,上次在树林子里就是。
  方黎看到秦卫东眉骨处的伤疤,突然有点良心发现,想到自己昨晚还踹了他一脚。
  “你心里还有气?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在车上把我咬疼了..”
  方黎摸着自己的嘴唇:“都流血了,刚才吃饭还疼..”
  果然,他一喊疼,秦卫东的眼光就转了过来,火光摇摇晃晃地映在方黎的唇上,唇角是有处结了痂的小口子,发些暗红色。
  秦卫东拍掉身上沾的枯叶,抄手抱起方黎,走向无人的树林子。
  方黎挂在秦卫东身上,不自觉地勾唇笑了:“还要给我摆脸子..你继续摆呗..”
  没开春,夜里寒气重,秦卫东脱了身上的皮夹克罩在方黎肩膀,低下头细细舔着方黎受伤结痂的嘴唇。
  “我凶你,是不想你离开我。”
  他又补充道:“也不喜欢听你说那些话,难受。”
  方黎被舔得哼了一声:“现在会说话了?你的嘴总是长了跟没长一个样儿..”
  秦卫东默认了方黎对他的控诉,他伸出舌头,更加卖力地舔着方黎的唇,还有上颚,藏在里面臼齿,弄得方黎痒痒极了,忍不住想笑。
  他拍了一下秦卫东的头:“好了..!我发现你这人特讨厌,我对你有点好脸色,你就对我百依百顺,我一朝你发火,你他妈比我急眼还快..”
  他小声骂了一句:“狗仗人势..”
  秦卫东脾气好的时候,方黎怎样说他都可以,他甩了下头,没能摆脱方黎捏他耳朵的手,便也让方黎捏着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方黎揪够了,捧着秦卫东的头:“明天让我跟你一块下矿吧,我想学..”
  “不行。”
  方黎一瞪眼,秦卫东又说:“学这些没用。”
  “为什么没用?”方黎反驳他:“有用,学了能赚工钱,我们一块儿赚钱,你就同意嘛。”
  秦卫东仍旧不许:“学了就出不来了,何况你身体不好,奶后来的样子你没见着?”
  矿下危险不说,光是噪音烟尘这些,对身体的伤害就是不可逆的,方黎的心脏是什么毛病还没上医院查,秦卫东不可能让他干的。
  “你说的我心里难受..”
  方黎头歪在他肩膀上:“那你也在矿里,我担心..”
  “我没事,我身体比你好。”
  方黎想了想:“要不,要不你在这儿..,我去县城里找找别的活,然后..”
  他没说完,就看见秦卫东的脸子一下子垮下来了。
  “哎呦行行行,我不说行了吧,你的脸要落到地上去..”方黎用缠着的小腿勾着,轻轻磨了磨秦卫东紧实的腰侧。
  “我也不想离开你的..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这句话一点也不掺假,要是离开秦卫东,不..方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
  开工当天,工头王小虎噼里啪啦得放了一串千响鞭炮。
  坑洞里头的水已经被抽得差不多了,秦卫东和几个工人一起穿着工作服下了矿,方黎就在上头,帮着煮饭的婶子洗洗菜。
  他时不时地就瞄向矿洞口,听见响了两声炮,一直到中午,方黎才看见他们一队人马上来。
  工头王小虎的脸色不大好,用红色的塑料袋包裹着一袋子矿石,让秦卫东开着面包车赶紧送到县城里的化验室检验成分和含量。
  两天后,化验报告单出来了,含金量太低,算上运输和选炼的成本,根本不值得开采,大家伙心凉了一半,但也只能换个方向继续炸。
  七八天之后,第二轮的暔渢化验报告单拿回来,不仅没露出转好的苗头,反而比上次更差了,气得王小虎大骂负责爆破的六子。
  “你是怎么炸的,填了那么多炸药,全他娘的落下来的是毛石!含金量这么低,我怎么跟徐老板交代?!”
  六子干瘦,也垂头丧气地:“我怎地知道会是这样?炸的时候你也同意了!”
  王小虎刚做这行,没人脉,不然当初也不会托朋友招工招到绥兴去,他恨不得要踹六子:“我要是懂爆破还用得着花钱雇你?!”
  老傅出来打圆场,他拉着王小虎到一旁商量:“小虎,徐老板已经付了咱一半的包工钱,这时候不能先散了人心啊,要不咱再试试?”
  “一天天的消耗在账上算着,他炸不出来,难道还信他?”
  爆破是打矿的第一道砍,也是最重要的一道,矿上流传着一句话:富与穷一炮之隔,可想而知懂爆破的重要性,现在连方向都摸不准,炸药不要钱?怎么往下试。
  老傅说:“这样,斜井本来就难打,咱继续试着,你那边和我这边都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再找个有经验的爆破老师傅来。”
  “你当老师傅那么好找的?我都打多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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