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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的小野猫太撩人番外篇——by谢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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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教官用自己残缺的手指拿起勺子,“那四根手指头,丢在了地震救灾中。”
  谢故瞳孔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半晌后,他低下头,认错一样,“……对不起,教官,我好好学军姿走正步。”
  吃饺子的时候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吴教官风卷残云一样吃完了二斤饺子,连同两个小兔崽子的账一起结了。
  二姨说什么都要免单,“人民子弟兵!吃我一顿饺子那是我光荣!不要钱!”
  吴教官笑了笑,“我们部队规定,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他扫码付账,走回来却看凡渡和谢故两个人低头静坐,都沉默着,“怎么了?”
  凡渡将谢故的脑袋按下去,给吴教官打包票,“教官你放心,他我负责了。”
  吴教官哂笑了一声,“最后军训成果展示的时候,你能让他别在队伍里太显眼就好。”
  他对谢故也不抱什么大期望。
  猫猫还能有什么远大理想么?
  下午上课不训练,谢故玩儿了一会手机,扭头想看看凡渡在干什么,结果就看见凡渡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认真无比地画火柴人。
  谢故总算是抓到他不认真听讲的时候了,凑过去,朝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同桌,溜号啊。”
  凡渡看他一眼,将自己的大作展示出来,这个火柴人有名有姓,身上挂着一个“谢故”的牌子。
  他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哪里是简单的火柴人,整个就是一本九阴真经,详细无比地将走正步给拆解开来,分成了一招一式,由火柴人具体演示着动作,示范着如何走正步。
  谢故:“……”
  他多多少少有点不能理解学霸了。
  “三天。”凡渡给他定下了日期,“必须给我学会。”
  谢故抱着脑袋嚎啕了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三天速成’这种骗傻子的鬼话啊!政治课上老师不都讲了么,一切从实际出发,要实事求是!你非要为难我这只可爱的小猫猫么!”
  政治课就是他的睡觉课,半年了都不知道政治老师长什么样,这会儿倒是记起来自己有政治老师了。
  凡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没的商量”。
  他将“凡渡版九阴真经”拍在了谢故胸前,“朗读并熟背。”
  谢故趴在桌子上哀嚎了一声,天要亡我。
  下一节课是英语了,李姐怒气冲冲,踩着恨天高站上了讲台,将一本练习册摔在了桌面上,一嗓子怒吼着,“凡渡!”
  她指着那破破烂烂的练习册,“你给我交上来一本擦腚纸干什么?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
  凡渡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老师,我家猫挠的。”
  李姐的眉头皱在一起,“你家还养猫?”
  凡渡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是,猫,可大一只,还掉毛,都秃顶了。”
  他身旁某位“秃顶”选手凉凉地看着他,“……”
  猫讨厌狗都是有原因的。
  李姐不太相信他的话,“作业怎么能让猫给挠了?”
  凡渡表面上笑了一下,暗地里狠狠一踩谢故的脚丫,“对啊,你说这只猫怎么就非得挠我的作业呢?”
  谢故表情都痛的扭曲了,“……”
  他给李姐出示了一下自己手背上的抓痕,“老师你看,我也被猫挠了。我家猫跟我关系不好,一天到晚总打架。”
  “算了。”李姐放过他了,“把你的练习册包上封皮!我不要每天都看见这本擦腚纸!”
  凡渡从善如流,“好的。”
  他这边刚刚坐下来,陈旭阳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故,“咱们军训都住宿舍,谁也没有回家啊?”
  他有点欲言又止,“谢哥……我没记错的话,昨晚是你跟凡渡住在一间寝室吧?”
  谢故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32章 他啵啵我!
  谢故一巴掌拍在陈旭阳的脑袋上,“就你有嘴!给你颁发一个诺贝尔观察奖吧!”
  陈旭阳莫名其妙挨了打,好他娘的委屈,“谢哥,你……”
  谢故拿起了凡渡手绘的九阴真经,装模作样地学习起来,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陈旭阳:“……”
  他从没有见过一只猫这么狗。
  为了能让谢故学会走正步,凡渡特意从扫操场的大扫把上折下来一根竹条,只要他稍有站歪,就一竹条抽过去,别说,这竹条用起来相当顺手,啪的一声就是一条红印。
  谢故都被抽出心理阴影了,只要凡渡稍稍一抬手指,他就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
  人类早期驯化猫猫行动成果斐然。
  就这么磨了一周,谢故总算能走直线了,而不是走他独特的“谢氏猫步”。
  吴教官看到这么大的进步,挺高兴的,再看这一帮小兔崽子,训练了一周都挺累,难得休息了一下带着他们唱军歌。
  军中绿花,团结就是力量,我是一个兵,吴教官都会唱,且有一把好嗓子,嘹亮又豪迈。
  谢故带头给他鼓掌,啪啪啪的,手掌都要拍麻了。
  吴教官点名了谢故,“你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
  十八班一起叫好,将谢故推搡了上去,“快表演一个!”“谢哥不能输!”"谢哥上啊!"
  谢故挠了挠自己的头,也不知道表演什么,他思忖片刻,盘腿坐在了地面上,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炭条,就地画了起来。
  所有人的脑袋都围过来,想看看他画了什么。
  谢故咧嘴嘿嘿一笑,“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求雨八卦。”
  所有人:“……”
  说来也是奇了,当谢故最后一笔完成,这时候就听见晴天一声霹雳,雷声大作,震耳欲聋。
  不多时,大雨就哗啦啦地落下来了。
  在雨中站军姿的所有人都瞪着谢故,“……”
  非要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你么?
  这要放在古代起码是国师啊!
  谢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拉了拉身边凡渡的手,笑嘻嘻地和他说小话,“我是不是特牛逼?”
  凡渡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距离,“……”
  妈妈说了,不能和傻子玩。
  这场暴雨并非是突如其来,当天晚上天气预报台就预报了将有连续一周的暴雨黄色预警。
  军训被迫提前结束。
  这群快晒成黑炭无时无刻不祈祷军训结束的少男少女们就这样被关进了教学楼,没有大课间,没有体育课,昏天黑地地学习。
  他们顿时又怀念起教官的好了。
  几个omega凑在一起嘤嘤着商量给吴教官写信,谢故凑过去听了一耳朵,想跟他们讲一讲吴教官的手指,让他们对吴教官的崇拜更上一层楼,刚想要开口,就被凡渡给拉回来了。
  谢故不解地看着他,“干什么?”
  凡渡冷哼一声,“别像大脑先天性残疾一样,脑容量还不到半两。”
  谢故不服,“我怎么就残疾了,我给吴教官宣传宣传,让他多两个粉丝……”
  “军人不需要粉丝。”凡渡看着他,“军人需要尊敬。”
  谢故抿紧了嘴唇。
  凡渡哂笑一声,“拿别人的伤疤去营销造势,你还真是营销鬼才。”
  谢故不再说话了。
  他一上午都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他睡地有点朦胧,有点不知天地的意思,额前发丝凌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带着沉重的鼻音,嗓子也火烧火燎地干痛着。
  中午吃饭了他都没能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趴在桌子上,他经常一睡一上午,同学们都习惯了,甚至于连陈旭阳都以为他只是简单地睡觉,没有叫他。
  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少年形单影只,看背影,一双蝴蝶骨突兀至极,像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猫。
  谢故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热,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凡渡皱着眉摸了摸谢故的额头,喊他一声,“谢故?”
  谢故一动不动。
  凡渡使了点力气推他,“谢故!”
  谢故勉勉强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没了平日里的吵闹,嗓子沙哑地喊了一声,“同桌……”
  凡渡在他身边蹲下来了,“上来。”
  谢故迷糊着,“干嘛呀?”
  “你发烧了。”凡渡向他露出了自己的后背,“上来,我带你去校医室。”
  谢故将自己的两条胳膊搭放在了凡渡的脖颈两侧,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凡渡一使劲就将他给背起来了,两只手拖着他挺翘圆润的屁股。
  走出门的时候,他懵了,“校医室在哪……”
  光有这个心,却不知道地方。
  校医室不在高二楼,在高三楼,因为高三很多学生学习压力大,容易低血糖晕倒。
  正在下暴雨,高二楼与高三楼之间相隔几十米。
  凡渡来到大门口,将谢故先放下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袖校服给他套上。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谢故只有一米七八,校服大了一号,正好将他团团裹住。
  随后凡渡背起谢故就冲进了暴雨之中,两条腿疯跑着,溅起无数水花。
  跑到校医室,凡渡前胸都被雨水给打湿了,白色校服隐隐透着肉色,他粗喘着气,“医生,我同桌发烧了。”
  校医指着病床,“将他放上去,哎哟,这么大的雨还跑过来,你快擦擦吧。”
  “我不着急。”凡渡随意用自己的校服擦一把脸,“您先看看他。”
  谢故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军训淋了雨受寒发烧,校医给他量了量体温,开了退烧药。
  校医去吃饭了,校医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少年。
  谢故低沉地呼吸着,将眼睛朦朦胧胧睁开一条缝,凡渡就坐在他身边,身上穿一件湿透了的短袖校服,两条胳膊裸露出来,皮肤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疤痕。
  谢故早在给他搓澡的时候就发现了,凡渡身上很多伤,按理说小孩子磕磕碰碰长大,身上多少都会有几道伤疤,但是凡渡“受伤”的频率貌似太大了点。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凡渡,凡渡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撅起嘴唇,默念着背单词,“Born, born……”
  谢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攥紧了被子,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大脑也一阵眩晕,凡渡他……
  竟然撅起嘴啵啵自己!


第33章 分化(一)
  有校医的请假条,谢故堂而皇之地旷课了一下午。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凡渡也陪着自己。
  他小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鼻尖闻着被子上消毒水的气息,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凡渡,“……”
  凡渡已经背完了单词开始背《项脊轩志》,这不是高考必背篇目,但是凡渡非常喜欢文中的一句话,“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亲手所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他的长篇大论从“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开始,嘴里嗡嗡个不停,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谢故的目光,皱着眉看过去,谢故就仿佛是惊弓之鸟,猛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转而盯着旁边柜子上的花瓶。
  窗外暴雨瓢泼,雨水打在了窗户上,凝聚成道道水流,将光线都折射地凄迷冷淡,谢故本来就白,又发着高烧,一张羊脂玉似的脸儿浸润着胭脂,鼻尖儿上还挂着玉泪一样的汗珠。
  凡渡不知道怎么就把,最后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亲手所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给念出来了。
  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冷不丁响起在室内,反而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心脏砰砰撞击着胸骨,心想着自己怎么了?
  谢故好奇地看着他,“你在念什么?”
  凡渡心想着干嘛自己吓自己,谢故这样的脑残选手,连高考必背篇目都不会,遑论这种课外拓展。
  但他紧接着就想,这情话说得也太不吉利了,吾妻死之年……听着好像要生离死别。
  他张嘴就是骗傻子,“念咒语,念完了你就秃顶了。”
  谢故:“……”
  干嘛非要跟猫猫的脑袋过不去。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抗议,“……我不秃顶。”
  凡渡哼笑了一声,“掉毛怪。”
  谢故凶回去,“你才掉毛!”
  “你掉毛!”
  “你掉毛!”
  ……
  他们两个就仿佛是大班的幼崽一样相互攻击,用彼此地爪爪不停挠空气,激烈地战斗在一起。
  谢故要被气死了,眼眶红着,“我都发烧了……你还欺负我。”
  在逗狗这件事儿上,谢故有着无穷精力,他勾了勾手指,“快给爷说句好听的。”
  凡渡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说个锤子。”
  下一秒他开口就是正宗伦敦腔,“If equa; affection cannot be, let the more loving one be me.(若深情不能对等,愿爱的更多的人是我)”
  他甚至连这句话的出处都说出来了,“W.H Auden, The More Loving One.”
  学渣谢故满头问号,“???”
  他皱了皱眉,“你不会在趁机骂我吧!”
  凡渡冷笑了一声,“骂你还需要趁机么?”
  谢故:“……”
  好气哦。
  等等!谢故就算是学渣中的粉末性渣渣也知道“Love”的意思,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猛地翻身坐起来,“咳咳……你刚刚是不是说了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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