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顶级omega匹配到了死对头 番外篇——by白鸟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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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看着那金黄花纹的丝绸床单,也对双子星人的审美感到咂舌,再一看自家上将还抱着沈宴没放下,不禁感慨有了家室的Alpha就是不一样。
又是换床又是换床单的,真会心疼人。
基地的人不敢怠慢,很快换了全新的床和床上用品来,又将整个院子上上下下再次清扫了一遍,顺带按席归渊的意思,将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也拆了下来,换了一个简约好看的顶灯。
整个院子纤尘不染,还弥漫着清洗后淡淡的香味,所有人离开小院,他才将怀中的人放在了床上。
基地里没全新的纯色被单只找到一套黑色丝绸的,沈宴躺在上面还有些不适应离开席归渊的怀抱,微微蜷缩着身子,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直到席归渊俯身,再次将他拥入怀中,他轻轻托着怀中人的后脑勺,让他身躯微微向前,靠在自己没有受伤的一侧肩膀上,然后手臂穿过他的腰肢搂住后背,微微用力将人往怀里带,让沈宴靠在他胸膛上入睡。
丁俊北那边也没闲着,他将几个Omega的住所安排好,让他们住在最安全的包围区域,其他Alpha的住所拱卫着那一小块区域,Omega无论在哪里都是优质稀少的资源,尤其是在较为落后的地区,能得到优质的后代改变整个家族对很多的Alpha而言充满了本能的诱惑。
丁俊北要求他们暂时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如果有事需要在基地里走动也要先报备,让几个Alpha同行跟随的情况下才可以外出,毕竟他们来时稍微观察了一下沙漠基地的情况,一路上没看见一个在外行走的Omega,听说仅有的几个Omega也是基地首领的妻子,Omega们在这里要么作为领袖的私有物,要么根本无法生存。
冯若听着这些规定连连点头,念头却始终还牵挂在林一件事情上的,等丁俊北一说完,他便焦急的问:“指挥长好起来了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丁俊北沉默了片刻,想到席归渊笃定的态度:“席归渊不会让他有事的,放心吧。”
冯若还想问什么,丁俊北已经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开始下达其他的命令。
“把控住基地每一处的控制权,可以接受谈条件,不愿意把控制权交出来的。”
丁俊北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对面的Alpha一眼,那个Alpha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几个基地负责人此刻聚集在偏厅,正一脸发愁:“席归渊这小子比他老子还难惹,他们的人已经在强行接手我们这边的权限了,哪里有一点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说我们要是也叛了,席家往后再也不管我们了,我们从哪里去取得物资供给?”
旁边的人冷哼一声:“我们还有的选吗?不叛就是吃.枪.子的命,咱们有没有命走出这个基地还两说!”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始终一言不发,众人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他模样就来火:“有话就说!摇头晃脑做什么!”
那人叹了一口气:“唉,叛也不是,不叛也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从小在双子星长大,对帝星,帝国,也谈不上什么放不下非要把这条命捐给帝国的心思,但是就说叛了,他肯定也只信任他带来的那些Alpha,必然是防着咱们的,咱们在他手底下不见得能捞到什么。”
说来说去,虽然保命大过天,但利益之事还是不得不考虑一番。
“但帝国哪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双子星各有各的地盘,何况真背弃了席归渊,席家再不待见席归渊,能给我们好果子吃吗?”
说来说去没得选,但也不是真的没得选,大不了鱼死网破,只是未必就到那一步了。
“再看看情况吧。”
众人心思各异,沉吟着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
小花园中,夜已经深了。
席归渊坐在床沿,手中握着一个胶囊盒子,按开按钮,满满一盒的白色药丸包裹着一层真空薄膜,静静躺在盒子里。
这些都是沈宴的药,离开时走得仓促,他也没有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带得最多的便是沈宴的药。
身后传来一声轻声呓语,带着一丝不满的烦躁,席归渊转过头,看向身后依然沉睡着的青年,他蜷缩在柔软的床榻中,几乎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他留下的外套中,手指紧紧抓住衣襟上的金属钮扣,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的散开。
他的体表还在继续沁着冷汗,席归渊给他擦拭过了一遍脸颊和脖颈,但也无济于事。
他需要药。
意识到这一点席归渊在床沿坐了好一会,随即垂手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之前放置进去的药盒。
席归渊从盒子里取出了一颗药,指尖迟疑了一瞬又拿了一颗握在掌心里,两颗药丸在手掌心里的存在感很强。
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宴的睡颜,握着药丸的手格外紧绷,修长的指节和鲜明的骨节握拢,他的手很大,不止手掌宽大,指节也格外的修长,手背的青筋微凸,是一双漂亮也足够有威慑力的手。
无论是无可撼动的力量,还是灵巧的操控各种机器武器,都没人能赢过这双手。
他伸手将灯熄灭了,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连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都没有留下。
他在黑暗中拥住他。
安抚的轻拍他的后背。
直到他微皱的眉头松开。
…
*
双子星因为席归渊和沈宴的到来陷入一片惴惴不安,帝星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席归渊的事情,不安的气氛笼罩在了整个帝都的上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敢把话说出口,仿佛每言明一个字,就增添了一分不详。
席归渊叛了,那么皇室和席家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这个念头盘旋在众人的心中,他们希望席家不要生出叛心,也希望皇室不要逼席家叛,但无论如何这两件事都很难如他们愿,但凡带入一下自己,加入他们手中掌握着席家,他们就不道理到此刻还屈居人下,如果他们是皇室,此刻也不可能不先下手为强铲除掉席家这么大的祸患。
正是因为谁都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所以格外的惴惴不安。
天还没亮,席元帅和席家长子就被召进了宫里,这个消息也很快在星网上发散开了,皇室也并没阻止这个信息的传播,意外的态度坦荡,众人等候着席元帅和其长子平安出宫的消息,结果没一会就等来了公告。
皇帝陛下深谢席元帅之大义,将其封爵,并授予荣誉勋章嘉奖其长子为上将,并为其长子赐婚,将在一个月内为他挑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室Omega嫁与他为妻。
而席元帅则领受君命,将在一个月内出兵将叛军捉拿,并救回顶级Omega沈宴。
这个消息传到星网上引来一片沸腾,他们的陛下比他们想象中更宽宏伟大,他们的元帅也比他们想象中更忠心赤胆,他们所在的是一个伟大的帝国,这样的强烈的感觉让他们越发高亢,仿佛一切的命运在此刻都是最好的选择。
但没人敢忘记席归渊。
他就像一个阴翳笼罩在帝都上空,锐利的锋芒随时都能扎破帝都美好的一切,让他们满怀一空。
有人在憧憬着虚伪的美好,有人已经被皇权划伤。
韩青被细软皮绳绑住了手脚,这样的系法非常微妙,几乎从手连到脚踝,让他像只濒死的活虾一样被身躯微弓起,用尽所有力气也只是脊背和大腿处会有细微紧绷摆动。
他没想过即使自己已经当上了皇家首席的音乐师,还是会被自己的姑母献给陛下。
她身为宠妃已经得到得够多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韩青想不清楚,何况之前陛下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怎么会突然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见门轴轻微响动,随即关上门后,便是Alpha的脚步声。
是陛下……
这个认知让韩青缩动着身体,连连的想要往后退。
可他就躺在陛下寝宫的床上,他竭力的后退也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挪动。
韩青很害怕。
尤其是面前的人是陛下,高不可攀的皇帝陛下,他为他演奏过好几次却从没有看清过他的真容,因为他的座位太高太远。
“陛下。”他的声音都在恐惧得发抖,他是高傲的,因为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皇家首席钢琴师,但此刻他会弹钢琴的手被绑起来了,他脆弱得一捏就碎,尤其是身为Omega,他太知道有些事对于Omega而言是不能承受的:“陛下,我做错了什么。”
皇帝在床沿坐下,垂眼看着他恐惧的表情:“很怕我。”
“你不用怕我,你姑母将你献给我了,以后你会留在皇宫。”
“为什么……”韩青甚至一时恐惧得不敢说凭什么,只能茫然的问为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突然被带到皇宫来了,被一个漂亮的Beta不咸不淡的规训,然后又被绑住了手脚。
皇帝却只是淡淡的说:“我需要Omega。”
或者说,他想要一个Omega。
二十几岁,年轻,漂亮,还带着一点冷淡的傲气。
要是最优秀的Omega。
深黑的短碎发,细软浓密的发丝。
修长笔直的双腿,过分白皙的肌肤。
恰到好处的薄唇。
韩青一点都不像他,但又处处像他。
“你认识沈宴?”陛下看着他,不咸不淡的问。
韩青楞了一下,不知道陛下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能嗯了一声,声音发抖:“见过几面……”
如果沈宴还在这里……他会不会得救?
韩青恐惧得全身都在发抖,过去的二十几年他太高傲了,以至于此刻被人随手捏在了手中,想到可能遭遇的凌.辱,他几乎恨不得马上死去。
他将不是一个Omega,他会被这个人,用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使用。
皇帝却并没碰他,只是拽着绳结将他拉到了面前来,一下一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和我说说他,他面对Alpha也会像你一样胆小吗。”
韩青听着他的口吻,只觉得怪异,心里生出一丝不适,皇帝对沈宴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韩青闭口不言,不想和他讨论沈宴,一只手却突然扣住了他的下颌:“乖一点,不然将你拴在寝宫门口赏给来往大臣怎么样?”
“衣服倒也不用给你留。”
韩青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忍着眼泪磕磕巴巴的答:“我不太清楚。”
“说你清楚的。”
“他对Alpha没什么特别的……只有对Omega会温和一些。”
“席归渊呢?”
“他们经常吵架……沈宴不太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自尊心很强。”
皇帝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还年轻,我对你会多一些耐心,但是如果不听话可不行,好好休息,以后像他一点,明天我再来看你。”
韩青温顺的连连点头,心里已经在想,席归渊既然已经叛乱了,他大概是想当皇帝的,他既然想当皇帝,那么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杀了这个狗皇帝啊!
皇帝的寝宫中一片乱象,席元帅和席兼之也正在走出皇宫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席兼之想要问一问父亲,说要将席归渊捉拿的承诺,是缓兵之计的敷衍还是真心的承诺。
但在皇宫中隔墙有耳,他一路沉默着。
还没走到宫门口,便有宫人步履匆匆走到两人面前来,压低声音道:“席元帅,太后还请您前往小园林一叙。”
席元帅却只是摇了摇头:“不了,太后的心意席某知道了,此次也是太后为席某斡旋,多年来屡有犯错,却从未受过苛责,帝国从未负过席某,席某自然也不负帝国,还请太后放心。”
宫人听见他这样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恭敬的送他离开了宫门才回去复命。
走出宫门后,席元帅神色深沉,席兼之一路也不敢多言,直到悬浮车远离了皇宫,席兼之才道:“父亲,太后的恩泽,不过是恩威并施。”
“我知道,但这份恩席家得接着,因为席家不能动。”
席兼之愕然,他父亲向来雷厉风行,他今日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柔情。
席家背后牵涉的人太多了,席家一动,便是整个帝国的巨动,他知道他父亲的心,绝对不会置帝国于不顾轻举妄动的。
但是这样,他一个要承担的东西就太多了。
*
沈宴做了一个过分炙热的梦,梦中他受着烈火的炙烤,那些火焰没有伤他分毫,却不断灼烧摩挲着他的肌肤。
再次醒来感受到清凉湿润的空气时天已经大亮,他坐起身,表情僵硬了一瞬,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半垂下,看着薄被滑下后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还是之前的衬衣和长裤,除了睡得有些皱了之外看不出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
但……
沈宴眼底划过一丝错愕,耳根泛红,缓了一会目光才从卧室的房内看向窗外。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景致,陌生的地方……
他正想翻身下床,便听见一串脚步声响起。
他太熟悉席归渊的一切了。
以至于甚至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沈宴松了一口气,便看见席归渊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
沈宴的目光落在玻璃杯里的纯白的刻度吸管上。
“蜂蜜水,你的嘴角有些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