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顶级omega匹配到了死对头 番外篇——by白鸟童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28
过去皇帝卧床的消息众说纷纭,最主流的说法便是皇帝被席归渊的叛乱和炮轰晨星殿的行为气到重病,其中还不乏一些皇室簇拥者晒出了多年前阅.兵典礼上正当年少的皇帝牵着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席归渊走向高台上的席元帅。
民众向来拿不准席家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止是因为他们看不见背后的暗流涌动,更是因为皇室和席家之间的纠葛已经深到了无法想象,先帝是席元帅的老师,席元帅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而席归渊是皇帝看着长大的。
权利是冰冷无情的,但皇室和席家之间,到底有几分情,谁也拿不住。
就在这个消息爆出之后,之前被以通敌罪将要处世的年轻人们也已经被释放回家,他们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公开了出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他们没通敌,他们没犯罪,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这些人有Alpha有Beta有Omega,性格也各不相同,能在他们身上找出的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认识沈宴。
炮轰晨星殿那一晚的众多疑点也重新引起了众人的讨论热情,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最后发现的处处不合理能如何和现在的情况所连接,最后从他们当夜判离的路线判断出,沈宴那晚上或许就在皇宫里,而所谓的席归渊冲进皇宫意图刺杀皇帝,是他把沈宴带走了。
是带走,还是救走,众人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毕竟皇室的作风现在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寻找出的蛛丝马迹和揣测让众人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他们一往无前的向前走,跟随的却是一个错误的王。
旧臣都念着顾氏的好,但他们都呆在了牢狱里,如今还留在议事殿的都不敢对顾家的事轻易谏言一句,毕竟军权在席归渊的手里,而席归渊在他们眼中,很像一个暴君。
目前所有的议事基本都在军机所内进行,席归渊让人将皇宫重重看守了起来,宫中的妃嫔王子,都暂时关押入了牢中,他没有入主其中是很多人感到意外的,他此刻的态度,仿佛对那个地方不屑一顾,这让很多朝臣无法揣测席归渊的心思,越发惴惴不安。
结束了一场会议,最新的处置结果已经拟下,将清查所有皇室中人包括亲族的罪行,按例惩处,若无罪便释放,这个结果和不打算放过贵族没有任何差别,但也没有一个大臣敢说一句不好。
所有人离去之后,席归渊叫住了沈宴,看着沈宴的背影:“你把周无虞远调了。”
席归渊的指节在桌面上点了一下,还是趁乱越过他将周无虞远调的。
沈宴回过头看向席归渊:“他不适合呆在帝都,他也是乱象的一个根源。”
席归渊手指又在桌上敲了一下,指腹落在冰凉的桌面,他想要说些什么,眼底神色莫测,一瞬之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宴松了一口气,确认他没有对这件事再说什么,快步向外走去。
如果不是那枚希望之海的子弹打进了顾清贺的肩膀,沈宴不会那么确定,在用希望之海执行任务的人,是周无虞。
他两次执行任务,任务都是要杀席归渊,如果走上高台的人不是他而是席归渊,那枚希望之海的子弹会再次打在席归渊身上。
没有他在席归渊身上,那枚子弹会落在席归渊身体的哪一处?还是肩膀吗?或者是心脏?或者是眉心?
他两次刺杀席归渊,一旦席归渊称帝,他罪不可赦。
沈宴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事发突然,他想的是怎么保住周无虞,他们多年的交情,他不想看着他死。
但沈宴一直到将他调走之前,都没有召他来见过一面,周无虞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始终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很快便接受调令离开了帝都,离开之前只发了一句话给沈宴。
您永远是我的指挥长。
沈宴没办法否认,他认为绝不会背叛他的人,最后也有了自己的秘密。
周无虞是什么时候和皇室开始有关系的?如果没被发现的话,这条路他或许能走很远。
他要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那么他的目标又是在什么地方?
沈宴已经不想去细想了,起身喝了一杯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沈宴有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只属于他的家里了,久到他甚至觉得这里的味道让人觉得陌生。
他傍晚便睡下了,皇室贵族的罪责有其他人去查,而他需要明天起一个大早,参与这场对皇室的降罪。
大约睡了两小时,沈宴便从梦里热醒了,摸了摸汗津津的鬓发坐起身,听见光脑的消息在不断提醒。
沈宴打开光脑,弹出来的便是席归渊的界面,里面有两个小时前席归渊发给他的消息。
吃晚饭了吗。
下一条便是最近的时间。
我在你家楼下。
这条消息让沈宴一下清醒了不少,站起身拉开窗帘,垂眸向下一看,目光落在楼下那人的身上,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靠在悬浮车前神情冷淡,眼眸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下一瞬察觉到沈宴的动作,微微仰头,抬眼看了上来。
沈宴对上他的目光,如果是以前的席归渊,他爱在下面站多久都是他的爱好,但现在他站在楼下无疑是个麻烦,沈宴很快打开了禁制,披上外衣向下走去。
他走到玄关时,席归渊正站在玄关换鞋,沈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来找自己,不免有些觉得错乱,捋了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你来做什么?”
席归渊只走了两步便将人拥进了怀里,垂头嗅着怀中人鬓边淡淡的香味:“我来送信息素。”
“你像话一点……”沈宴僵硬的站在原地,他们的确好几天没有怎么见过面了,忙碌让他都快忘记了这回事,仿佛一起都回到了过去,曾经在帝都里的日子一样。
席归渊却没有松手,而是将怀抱收得更紧,向来冰冷的声音沈宴居然觉得自己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沈宴,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
席归渊:我都放过周无虞了他怎么还不来找我???
————
第71章 唯一一个无罪的人。
“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 但这句话无论怎么听都有些卖乖的意味。
沈宴没有搭话,他该说什么。
他这几天也没睡好?
没有席归渊的信息素在枕边,他的睡眠的确变浅了, 偶尔半夜还会因为信息素的涌动而醒来。
席归渊温热的鼻息全数落在了脖颈间,碎发尖在皮肤上微微战栗,痒得沈宴偏了偏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席归渊将怀抱收得更紧, 几乎是将他困在怀里无法挣脱。
沈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背:“最近需要处理的事的确有些多了。”
繁忙是不可避免的,沈宴有些想席归渊也是不可避免的,倒也称不上想, 只是某些时候会想到他,会想他在做什么,他处理这些事情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感受到沈宴的回应,席归渊微微侧头, 额角紧贴沈宴柔软的发,嗅着他衣衫上和信息素混合后淡淡的香味:“回家里住吧……我们的家。”
沈宴没有回应他的话,垂眼目光敛起了眼底的神色,侧头微仰起脸, 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颌线。
一个平静的, 点燃信号。
大概是对他不予回答的不满, 席归渊今夜过分的强势。
从玄关……到客厅, 甚至抱着他,一步,一步, 上了楼。
深夜凌晨三点, 席归渊接到军机所发来的消息。
染上薄汗的小臂轻抬, 虚拟屏在前方展开,幽蓝的光线落在他线条紧绷到了极点的上半身上,肌肉薄而有力,腹肌沿着线条块垒分明。
“怎么了?”沈宴的声音哑而软,清如泉水的嗓音微哑的时候更是格外动人。
他侧头去看虚拟屏的时候席归渊已经将光脑关闭了,沈宴此时视线散乱,也没从那一瞬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不大重要的事,明天再说。”
……
……
天微亮的时候沈宴才睡下,大约睡了一个半小时,紧绷的神经就将他唤醒了。
沈宴有种感觉,今天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但他没想到的是,不同寻常的事已经发生了。
克制着身体的酸痛和腰腹的酸软感,早上一抵达军机所,所有人在讨论的都是,昨晚凌晨洛林夫人伙同顾氏旧党,劫狱将顾清贺救走了。
“凌晨?”沈宴微微皱眉询问面前的人。
“大约凌晨两点四十展开的行动,我们发现并展开通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沈宴捏了捏鼻梁,微皱的眉头却怎么都舒展不开,他现在知道席归渊当着他面关掉置之不理的消息是什么了。
大步走进席归渊办公室,沈宴环视一圈,里面除了席归渊没有其他人,当即冷斥:“席归渊你简直精.虫上脑。”
以前他听说一些星盗统领因为床上那一点事不愿抽身延误了战机的,他都只觉得可笑,可没想到席归渊也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没办法接受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他们能离开,自然是有人想让他们离开。”
沈宴一时被情绪占据的头脑当即冷静了下来,看着席归渊:“现在帝国能越过你的人已经很少了。”
“总归还是有的。”席归渊语气淡淡的,对这件事并不太在意,倒是对于沈宴这么早就出现在了军机所更在意一些,目光落在沈宴身上,看了看他的气色。
“吃早餐了吗。”
现在还能越过席归渊下决断的人沈宴只能想到已经辞去职务的席元帅,尤其是席归渊现在的态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能让他毫不在意甚至毫不动怒的,也只有席元帅。
从顾清贺沦为阶下囚那一刻开始,沈宴对他连厌憎都谈不上一丝一毫,他可以离开,他可以无罪释放,但得是在帝国的法律确定他无罪之后。
沈宴神情越发冷淡,只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没吃。”
席归渊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带了一分安抚的意味:“我让人送一份上来,在这里用吧。”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水晶虾汤。”
“不吃了。”
沈宴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知道,元帅做事有元帅自己的理由,但沈宴想知道,那个理由能不能说服自己。
上悬浮车之前,一个胸上别着初级勋章的Alpha快步走到车前,将一份放在纸袋里的餐点递向沈宴:“指挥长,这是热的鲜牛乳和三明治,您注意身体,上将让我转告您,要好好吃早餐。”
沈宴顺手接过放在身旁:“谢谢。”说罢目光往纸袋上扫过一眼,视线在那一抹紫蓝色上停留了一瞬,鲜牛乳和饮品盒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蓝莓盒子,是甜点。
沈宴喝了半杯鲜牛乳,问到了元帅正在琳东教堂,沈宴到达琳东教堂的时候,是他第一处踏足一个地方。
这里与繁华圣洁到极点的大教堂不同,琳东教堂修建的时间很早,那时候教会还没有如今的影响力,这个教堂相对大教堂而言小了不少,没有过分的装点,质朴的感觉却更直击人心。
四面是美人鱼垂泪的雕塑,教堂前的喷泉有些坏了,出水口只能出一半的水,看起来还没来得及修。
走入教堂,这里不存在象征着宇宙和文明的图案符号,小小的正殿前方是一尊镶嵌在墙壁里的垂泪圣母。
那一滴泪悬挂在她脸上,有着母亲般的温柔和悲悯。
元帅并不在教堂内,沈宴顺着教堂走向后方的门,这里的格局与大教堂类同,后方是一片休息区域。
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翠绿。
这里太久没人踏足,没有人的地方便是植物的乐园,即使每年教会都会派人来修剪一次,但野蛮生长的繁茂远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柔软深厚的草地远处,架着一些金属构造铺陈木条的椅子,席元帅正坐在其中一个长椅上,看着庭院远处的树,已经大树参天。
“元帅。”沈宴朝他走过去。
席元帅侧目看了他一眼,瞧见是他神情柔软的许多:“我已经卸任,你就不用叫我元帅了,如果你愿意,就还叫我席叔叔吧。”
沈宴看着他,没有答话,只是问:“我想知道为什么。”
沈宴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放走了顾清贺而不是放走皇帝,皇帝害死了沈白和林琳,害死了整个指挥部,甚至差点害死席归渊,如果为了一个女人他连皇帝都要放走,沈宴和他剩下的只有拔刀相向。
席元帅沉默的一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也不打算说多余的话,只是淡淡道。
“沈宴,他无罪。”
“他是皇室子弟中,唯一一个无罪的人。”
“处刑场上那些人呢?”
“他只是想引你出现,虽然宣布了罪名,但并没有打算真的处决他们,那天你桂叔叔去的时候发现他们没有准备任何药剂和处决子弹。”
沈宴看了他良久,发现自己依然无法看懂这个男人,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对席家人的畏惧大多来源于这个在帝国面前犹如一座山一般的男人。
这座山能为帝国抵挡一切外来侵袭,也能轻易碾死任何小小的意外和蝼蚁,这种莫测感和提防感在他的成长中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