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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吟 ——by山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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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到在凤箫俟还是孟罗庄主的时候,行事怪异的小瑞就在打他主意了?为了心底荒谬的想法可能就是事实,叶军臣打了个冷战。
凤箫俟轻咬下唇:"他竟如此待我,你一定要替我杀了他!"
隐约听出不对劲,叶军臣再向他看去,竟然见到凤箫俟向来温文的表情变成阴狠,双目圆睁,竟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杀了他?"
"是啊,替我杀了他,我一定要雪耻!"凤箫俟抓着他的胳膊,满怀期望的看着他。
漆黑的眼眸,没有赞同的意思。
"我是从凤飞楼买下你的,箫俟。"叶军臣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句话就破灭他的希望。
不是救回他,他是叶军臣买回来的,只是一字之差,却代表两种不同的含意。凤箫俟顿时觉得的骨子里发冷,牙齿不住的打架:"我凤箫俟,堂堂的孟罗庄主,悠流皇子,竟然落到这个地步。"是了,没有报仇,没有陷害,他不过是落水狗,谁都欺负得了。
"箫俟。"
"别碰我!"挣开叶军臣的手,他爬下床跌跌冲冲的走向房门:"我还有通缉,在你这里岂不是窝藏?凤箫俟不敢连累叶将军你。"
"箫俟!"叶军臣急了,几步上去把他抱回床上:"你疯了?小瑞说你身上伤还未好,凤飞楼的药性也还残留着,只能静养的。"
"所以你就要那样对我吗?"拼命的挣扎着,金棕色的长发暴怒的飞扬:"你们都一样,还说什么天下之大,必定有我容身之处。其实根本没有,我什么都不是了,谁都可以欺负我,污辱我!"
养长的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脸,留下数道血痕,幽蓝的眸子狂乱的睁着,瞪视着强硬的抱住自己的男人。叶军臣只是不做声,默默的任他发泄,他知道凤箫俟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一串的打击逼得他如此。若是灭了九玄阁会让箫俟好过,他即使冒再大的风险也会去,可是箫俟需要的其实并不是报仇雪耻。
终究是体力不支,凤箫俟的攻击慢下来,无力的倒在他怀中,染血的指尖垂落,这才查觉叶军臣一动不动的承受着。
"为什么?"被叶军臣按回床上,凤箫俟失神的望着床帐顶上的花纹低问:"为什么老天待我这么不公平?皇弟看不起我,青雪又是我的亲生妹妹,孟罗庄也毁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离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只有一寸,叶军臣整个人都笼在他上方,听着他一点点的诉说苦处:"成王败寇,好个成王败寇,我今天算是真正的明白了,真正的......"声音低下去,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是救了自己还是买了自己呢?
"不要多想了。"心里明白箫俟日后的性子必然会偏激,叶军臣也不好说什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那些苦处,至少有一半是他给予的吧?凤箫俟,当初你我奈何为敌?
"我再带你进宫,叫青雪陪陪你。"
"带我走。"凤箫俟冷冷的偏过头:"你想要我不是吗?若是还有一点可怜我,就带我离开炎璃吧。"
"箫俟?"
"不要青雪见到我,我不配当她哥哥了,早已不配了。"空洞的蓝眸流不出一滴眼泪,凤箫俟头枕在柔软的垫子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叶军臣无可奈何的任他睡去,见那苍白脆弱的模样,一时心痛难忍,暗自道:他不能让那种痛苦带走了他善良的本性,至少要让他明白天下之大,自有他栖息的树枝,就是现在没有,他也会为这折翅的大鸟造出来。

10
墨致启元八年历,叶军臣受封护国公,位列王公,是时氏天下第一名异姓王公,也是最后一名。时年初秋,墨致北方边疆局势不稳,护国公当即被派往平定。
一纸调令下来,叶军臣只是笑笑,回头瞧了瞧蜷在一袭白衣中的凤箫俟,轻声道:"箫俟,你可喜欢北疆的风光?"
垂在额前的棕发盖住了眼睛,整整一季关在房中,苍白无力的脸颊浮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几乎象是要把自己盖住一样,闻言他只是将身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蒙住了咬得死紧的嘴唇。
"没去过吗?"叶军臣好笑的拉下被子,让他枕在肩上,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孟罗庄的生意的确偏南了一点。北疆可是个好地方呢,整年整年都有大大的太阳,就是天阴,也是豪爽的一场雨水,眨眼间就过了,和那里的百姓一样,你不想去看看吗?"
征询的低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懊恼的蓝眸。脖颈间刺痛了一下,比痛楚更快感到的是炙热的气息。
"箫俟。"淡叹了一声,叶军臣抱起蜷在案边软榻上的凤箫俟走到床边:"还是不行吗?"
屈服在药力控制之下,凤箫俟向上仰起头,露出雪白的颈子,递上哀求的目光。
封住钟爱的柔唇,叶军臣只能自作主张:"算了,你总是要和我去的。"
缠上对方的肢体,修长的肢体从白衣间露出,俊秀的眉头在极乐中浮现出痛苦。凤箫俟轻喘着,不愿意想自己的处境,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与入炎璃的花道相对应,炎璃北门也有树道,植满了四季树木,正在初秋,间杂在枫树间的无名树木枯黄了叶片,层层叠叠的落了下来。
立在雪片般纷飞的金色叶片间,墨致的国服更显庄重华美,更别提穿着的人是那位美丽的皇后,若不是炎璃的人大多被吸引到花道去看秋收季的庆典,围观的人群恐怕不会少于数万。只是站在戒严后箫索的大道上,叶军臣望着前方堵路的仪仗多少有些无奈。
"哥哥,你怎么走了也不告诉倾臣一声?"立在凤驾之前,叶倾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兄长身后的马车,那排场到和他平日的作风不同。风吹动锦帘,锦垫一角露出,内里豪华无比,她可从不以为行军惯了的人会突然间转性,安于享乐起来。
"告诉你?新任的护国公要离京了吗?那要惹多大的麻烦。"掸了掸朴素的蓝衣,叶军臣从容应对:"这样好,我喜欢。"
"不是为了掩人耳目?"眼光别有用意的瞟向那辆严丝密缝的马车,她道:"不会是你从凤飞楼带回来的那位吧?"
"倾臣?"额边流下一滴冷汗,叶军臣略略侧过头去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若非你心爱的东西,你不会愿意冒着风险带着个娇贵的人儿去北疆受苦吧?"叶倾臣只是掩口而笑:"哥哥,我无意于为难你什么,只是北疆的形势,你可要小心啊。"
"这个我自然明白。"妹妹还在窥视着马车,叶军臣自觉不妙,眼珠一转,突然问道:"倾臣,我问一声,你可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心不在焉的眺望着马车,叶倾臣好奇的目光就象要在马车上开个洞般尖锐。
"凤箫俟他......在宫中还好吧?"
"他已经......好了!"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回来,叶倾臣按着胸口大呼不妙,凤箫俟一出皇宫就失踪的消息一直瞒着兄长,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呢?她多少有些狐疑。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假笑几声,叶军臣突然向前走近一步,深浅不一的金叶细碎的点缀在他发上袍角,蓝中点着碎金,俊朗的面容平添几分愁绪。
"世事无常,天下总有许多不得以,此番离京,我心中有两件事未能释怀,还要偏劳妹妹了。"手指平空夹住细碎的金叶,仿佛那是一只金色凤蝶般专注:"第一件,就是我那侄女青雪,她与二皇子大婚在明春,我恐怕赶不急,她的贺礼虽已备好,还要偏劳你。"
"这是当然。"
"你是她母后,有你主持,我到不担心那丫头,只是还有一件不知妹妹你能不能答应?"
"答应?"
"我看箫俟对青雪并未死心,他如今就在宫中,我恐生事端,你不如将他交给我吧。"
"这恐怕不方便吧?"交人?她拿什么交人?人都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坚决不承认自己的情报网有漏洞,叶倾臣直冒冷汗,暗衬着青雪怎么交给她这么个差事?
之前为了怕叶军臣再动凤箫俟的脑筋,碍于他的耳目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人。如今好不容易把他调开,想着他一出炎璃,事情就顺了,谁会知道来监督他走的反被将了一军。想到凤箫俟走失自己也有责任,叶倾臣便无法理直气壮的开口拒绝,只听兄长当街长啸一声,震得四野八方的树叶如鹅毛大雪般坠下,不花一盏茶的功夫就掉了个精光,光秃秃的枝桠进向天空,好不可怕。
"我知道你不肯把他给我,何苦多此一问?"自嘲了一声,似带着无限遗憾,叶军臣一转身,大步迈向马车,朗声道:"倾臣,为兄走了,不必远送。"
直到叶军臣的车马走尽,僵立的叶倾臣才松了口气,低呼了声好险,匆匆走到凤驾前,拉开锦帘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青雪扯开一个顽皮的笑容:"放心放心了,只要舅舅一走就好办了。"捻响指头,凤驾右前侧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正对两人下跪行礼。
"就算你把炎璃给我翻个底朝天......"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目光,叶倾臣道:"也要把凤箫俟给我找出来!"否则就不是她的宝贝女儿要闹,墨致的形势也大好而妙了。回望自己一手建起的国都,叶倾城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兄长硬要凤箫俟在侧,也许不止为了自己,还有那更重要的......

11



马车的帘子掀起一角,远远瞧去,高大的树木早已遮住了凤驾的仪仗,纵然是有通天之能,他也不愿见自己最重要的青雪。
大手按下了帘子,叶军臣低声道:"小心风。"
恐怕是小心风声吧,要不是他方才将计就计的逼走叶倾臣,自己在他身边的事就要暴露了。叶倾臣是何许人?指掌墨致暗脉的她,探子几乎是遍布天下的。他自然明白身边人的担心,要是被瞧见真面目就前功尽弃了。天下间能止住她耳目的只有对兄长的亲情与信任了。
顺从的放开手,凤箫俟扶着额角,出了深宅大院,神智有了少许清明。
想不到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呢。若是前一个月,恐怕为了头顶的一方晴空,都有死的心了。
"青雪也来了吧?"
"她怕我,所以没敢出来。你真的不想见她?今日离开炎璃,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啊。"
凤箫俟不语,只是算着时间。虽然同坐一车,中间的小桌却是楚河汉界的分野,早有了亲密的举动的两个人分坐两边,形同陌生人一般。
气血暗暗翻涌,凤箫俟吐纳一番,将药性压制了下去。只是绯红色的面庞却出卖了他,原本纹丝不动的人从桌上探过,轻轻一带,将他移了个地方。
"不,再让我试试,恐怕这次抵得住。"
"真不死心。"叶军臣摇摇头:"凤飞楼的药可是出了名的,你何苦委屈自己。"
凤箫俟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然,我自己来。"
"还想弄伤自己,受更大的苦吗?"不由分说的将凤箫俟压在小桌上,腰间放上个软垫,叶军臣解开领扣,露出颈侧的咬伤。
"还要天冷,穿了件高领的。"被精明的妹妹看见还得了?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脱去外衣,裹上凤箫俟,叶军臣道:"你要不喜欢,开头我先给你蒙着。"
力不从心的点点头,凤箫俟自知理亏,放弃了抵抗。
白衣下几乎是不着寸缕的,在隔绝了初秋微寒空气的温暖车厢内,一半身子靠在桌上,一半身子被叶军臣勾在怀里,金棕色的头颅垂下,开始例行的事项。
回想起来,那三个月苦虽苦,到比现在好多了,凤箫俟看着叶军臣不苟言笑的侧脸如此感叹,不理解要什么样的心思才可以在爱抚同性身体的同时保有如此理智的表情。按压着下肢的手掌密切的贴合他的曲线上移,分开衣服的下摆。下体一凉,脸却是红了。
从凤飞楼出来之后,噩梦还未结束,除了一身延迟医治的内伤外,路小瑞还在他身上下了凤飞楼用在少年们身上的淫药。虽说原意是减轻痛苦,让人早日适应皮肉生意,但在他身上却适得其反:即无力抵抗药性,又不愿被人碰触,唯一的法子也只有靠些死物来渡过漫长的三个月,等到药性自动消失。
或许路小瑞也明白这些,居然在狠狠敲了叶军臣之后,还把那些他用过的器物当做优惠一买一送。当时直把他气得晕死过去,巴不得立刻将之毁去,只是叶军臣却苦笑着告诉他从凤飞楼出来的人都有三个月的药性要挨,若想自保,只能依靠他们了。
因为叶倾臣的送行,时间被耽搁了些,离炎璃的大门还有一段路程,药性便发作了。
如果是荒郊野外他也算了,可是路过那热闹的城门时发作叫人好不尴尬。
在掌中温热了一段玉管,叶军臣抱紧凤箫俟,慢慢的将涂了药膏的东西塞了进去,嘴里不住的哄道:"箫俟别怕,就当你小时候肚子疼,奶娘是这样帮你的对不对?"
问题是奶娘不是与自己差上一辈的男子,他现在难受的也不是肚子啊。搂紧了叶军臣的脖子,凤箫俟宛若无依的小孩子一般,忍受着私密处传来的痛苦。想到那玉管的另一端就掌握在男人手里,无名的羞耻感油然而升。
叶军臣并不排斥帮他做这些,必竟他也多少明白了叶军臣一直未娶妻背后的原因。落在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手里,那人又算是自己的长辈,他不知是不是要庆幸一番,毕竟除了他再没有能帮自己的人了。只是要死心的委身于叶军臣,他又太不甘心了。
先是拒绝最初的爱抚来减轻痛苦,再是刻意的疏远他,他试着一步步摆脱依赖叶军臣。也就是前几日,他第一次拒绝了叶军臣的帮助,一意孤行的下场却是弄伤了自己,不幸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操之过急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你在想什么?"叶军臣奇怪的看着他,平时都是战战兢兢的,怎么今天竟走神了呢?
"我在想......"大意的动了一下,光滑却还是十分坚硬的玉管一下插深,凤箫俟忍不住低呻出声:"好痛。"
"本来可以不痛的。"叶军臣不解道:"你害怕什么?我答应你不会抱你自然是算数的,你当我会趁人之危吗?连之前的准备也不让我替你做?箫俟,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明明是自己受苦,为什么他还要假仁假义的废话,凤箫俟微恼道:"痛在我身上,不劳你费心。"
明明就在自己身下,却嘴硬得不肯认输的,这还是第一个。叶军臣敛眉,他不否认自己是有趁着这段时间让他依赖上自己的意思,可是凤箫俟的意志比想象中的还强。先前几次消魂之夜后,他便开始排拒自己的亲近,下意识的逃避着。
不过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要让他投降方法多的是,他的退让全是为了那具深受重创的身心,若是以为他看不透那套把戏,不保重自己的身体,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真是的,我可是一个指头也没放进去过。"按压着入口处,叶军臣状似无奈的说道。
瞪来的眼目怒中带嗔,一点不明白凤飞楼的药会给人以什么改变的凤箫俟直直的瞪视对方,决定要以意志力对抗到底。
"傻孩子,怎么不懂洪水只能疏导,却不能堵的道理?"叶军臣不加理会,将盖在他身上的蓝袍和白衣一齐拉下,露出雪白的肩背,毫不客气的吮吻。
细致的肌肤上还留有数天前的浅痕,淡淡的红点几乎快看不出颜色来了。一边发出惋惜的感叹,一边印上新的烙痕,不出他所料,凤箫俟稍加撩拨就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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