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板怀崽了怎么办——by烧个锅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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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希这两天都和符忱走得近,瞧见他先含情脉脉两眼,又偏开脸,不主动说话。
褚郁顿了顿,大概意识到什么叫钓了。
这晚的活动会以直播的形式跟粉丝见面互动,褚郁劝自己先别冲动找任希,有什么回到床上再说。
眼前是三俩工作人员在调适设备,已有嘉宾抱着吉他弹唱预热。
“褚郁。”
褚郁闻声回头,见任希站在彩灯下,斑驳的光照映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浑身散发出白得不似凡物的气息。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凝视任希:“嗯?”
任希似乎只为说一句话:“结束后我想快点回家。”
褚郁喉间发哑:“好。”
那瞬间,任希几天的忍耐瞬间爆炸开来。
褚郁不知该做出什么来安慰好些,只好用修长的指尖挑起任希垂着的手指,勾了勾,若即若离地牵了牵手:“结束工作就好好陪你。”
任希嗯了声,拍拍褚郁紧实的后肩,无言中也只想表达让他好好工作的意味。
而后他又转身回去找符忱了。
或是被情绪感染,肚子里的崽崽也能感受到情绪,他一人代表了这个家的两位成员给符忱献上关心。
眼前的符忱坐在长凳下,拨弄着和弦说:“心情不好就想唱歌。”
接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弦,弦又按不好,唱歌又跑调,弄得任希恨不得耳背,做了个止住地意思:“答应我,见了你们老板再唱。”
符忱又将吉他平放长椅一端:“你们只录这期吗?”
任希:“嗯。”
符忱:“确实,戴司雲也老说遭罪,可我非要绑他来。”
“……”
“他昨天跟你说了没有?我们的任务是去卖酒,然后他自己顺了一些回来喝,喝完了就老说我不够爱他,说得我比他还想哭。”
任希仰天望星辰,忽然有点怀疑人生,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听符忱教谈恋爱,明明感觉哥嫂的感情危机更重。
派对逐渐热闹起来。
任希面朝花田,嗅着芬芳馥郁,不经意瞥见对面长椅坐着个嘉宾蹲在地上,手上不知在做什么。
他记得对方是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设计师,先前也没参与抱团,对这人印象稍微好一些。
那设计师正巧也望向这边,跟任希对上视线:“你们也感兴趣?”
符忱一身酷到不行的装扮,摇了摇头。
任希瞅他手上在盘花:“你在用花穗做什么?”
那设计师想了想:“翻译过来应该是叫花圈吧。”
任希:“……”
符忱:“……”
花圈可不是这个意思!不吉利!
设计师听到解释后,讪笑道:“原来叫做花环,汉语真有意思,对了还可以做成戒指呢,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任希和符忱听闻来了兴趣,那边搭建的临时舞台即将进入直播间的视线,他俩只想找个地方躺平打发时间,干脆也跟着设计师学了起来。
另一边。
小舞台附近闹哄哄的。
直播间正对着舞台,接二连三有褚郁的粉丝进来围观,却没见到他们家哥哥,更是听说任总有特权不参与直播,纷纷表示心碎。
【我的恋爱Vlog在哪,我以为节目组要炫我嘴里,终究是错付】
【啊啊啊啊啊啊我想看任总!!!!我真的会深夜发疯!!!!】
【大家好,安利一下我们家小糊豆符忱,宝宝真的又拽又飒……等等?符宝也不参加直播?打扰了,小富星这就离开】
【笑死,节目组就请了两组明星,搞这么大的噱头剩下全是素人,本羊毛已经被薅明白了】
直播间的观众分为两拨,一拨是褚郁家的粉,剩下是符忱家的粉。
可画风相反的是,褚郁家粉对于哥哥傍上任希这高枝很是支持,老母亲含泪夸赞我儿有出息;而符忱家则是哭着请求宝宝独自美丽,不要被戴总霍霍了。
褚郁头一回看弹幕这么有意思,多半是戴司雲一阵青一阵红的表情为弹幕增加了喜剧效果。
“不看了。”
戴司雲指挥道,“弟媳上去唱两首吧,转移一下观众视线,让我少挨骂。”
褚郁:“为什么是我?”
话刚问出口,褚郁已经被推搡上了台,更是有人主动把吉他借给了他。
弹幕里骤然变了画风。
【啊啊啊啊啊啊能听听帅哥唱歌也是享受!!!】
【任总呢呜呜呜呜 一定也在台下听着吧】
【褚郁哥哥一直在看某个方向欸,是不是任总就在那边?】
【隐形糖我磕到了!再多来亿点!】
台上有固定麦克风,褚郁坐下,随意地调整琴弦。
不过片刻,他所看着的方向却如弹幕所说,始终望向任希的方向,只是不清楚他们在远离舞台的那处做些什么。
……像是在拔草?什么乱七八糟的。
场下一阵在起哄,褚郁不得不收回目光,扫动和弦唱了首自己的原创歌曲:《放映》。
这是他在Super Asian Music的决赛做出的歌曲。
那一期的主题是“最纯粹的爱”,人人拔高了立意,歌颂世界大爱、哼唱未来发展,唯独褚郁写下了这首《放映》。
放映的是影片,制作影片的人藏着尚未言说的爱意。
歌词从第一人称出发,仿佛褚郁就是那个偷偷录制片段,在爱人毫无察觉下制作了影片,诉说爱意的人。
最后精彩的地方来了,歌词却进行了反转,一切都是他身为观众对影片制作者的共鸣。
“我们的放映时间,是你爱我……”
“而我也正在爱你。”
最后的独白,将纯粹的爱意挥洒,在最细微的情绪点上抓住了评委的心。
时隔半月,褚郁再次哼唱起这首歌。
场地设备有限的情况下,没有音响,没有环绕的舞台效果,却是用一把吉他弹奏出了真正的纯粹。
再配上褚郁低沉而性感的歌喉,将深入骨髓的情感哼唱到了极致,现场、直播间,无一听众不受到感染。
直到这首歌落下了帷幕,舞台前走来了熟悉的身影。
是任希。
他似乎听得动了情绪,方才就始终凝望着这边。
褚郁记得任希全程在和符忱聊些什么,而后摇了摇脑袋,或是心里有了决定,早在那时他就期待着这首歌的结束。
任希果然出现了,他手掌摊开,上边不知垫着什么小物件。
褚郁在那瞬间有些怔然,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莫名让他联想到了婚礼现场,而恰好今晚他和任希都穿的情侣款米白色风衣。
任希走到褚郁跟前,捻起花穗做成的小戒指:“送你了。”
一语落下。
尖叫声快要将褚郁的耳朵轰炸。
他不可置信地轻启薄唇,一张俊美而深邃的面庞露出无措,身体已给出动作,朝前半蹲下,曲起食指触上了戒指。
褚郁的胸膛起伏不定,紧紧盯着任希:“我会当真。”
任希缓缓地落下话:“只要你愿意,那就是真的。”
场下疯叫。
弹幕里也卡得不成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在求婚吗?小花花戒指真的好浪漫!】
【郁仔快答应吧,任总想要和你扯证呀QAQ】
【《放映》的两位主角终于要成为合法夫夫了呀呜呜呜呜呜呜呜】
场面一度很混乱,褚郁全然不知是怎么踏下的舞台。
由花穗编制而成的戒指,轻得分明不该有明显的重量,可他手中却沉甸甸的,不知何时被任希戴进了无名指里。
——这是结婚了的意思。
分明好幼稚,可对于他们俩似乎又刚刚好。
另一个戒指在也在任希手中,落座后,褚郁接过那枚更小尺寸的花穗戒指,给任希戴在了无名指上。
那瞬间鼻尖忽然发酸,指尖摩挲着花穗:“希希,我给你买大钻戒好不好。”
任希将脑袋靠来:“那就是你娶我了。”
他似乎更热衷于眼前的花穗戒指。
先前带来的相机,此刻就在邻座上搁置,任希随手拿来,打开拍摄模式与褚郁举手拍照。
咔嚓——
一张张照片入镜,十指相扣落入了画面中。
秋风掠过花田,再拂来侧脸,任希的短发微微漾动着,不知何时他听着现场睡了过去,脑袋仍枕着褚郁的肩膀。
褚郁左手握着相机,右手紧扣着任希的手,忽而想打开自拍模式,捕捉一张任希依偎在他肩侧的照片。
相机的触屏模式启动,一不留神,他点进了预览模式——
屏幕上出现了他不曾在全网流传的恋爱VLOG里见到的画面。
肌肤滚烫。
心脏不听使唤地扑通乱跳。
褚郁的眼眸漆黑如墨,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点开了其中的视频,不知过去了多久,忽而在听到关于“十六岁”的那句话时。
他眼眸骤缩,浑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句话。
“……我找了你好久,十六岁的你是我很早以前就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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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怎么喝醉了就这么好欺负, 嗯?”
“你的二十三岁栽到我手里了,想不想知道我的二十三岁在干什么?”
“大学毕业一年多了,盛星成功上市, 赚的钱也挺多的了,任戚风那个老东西总算对我心软了。”
“……就是, 怎么都找不到你。”
在几寸屏幕里编织出的小小天地, 暧昧声息不止,时断时续的倾诉更消散不去,是任希趁着他醉后才宣泄的那份情感。
褚郁却恨自己醉后什么也不知情, 没能好好抱抱他,早点听到这些。
远处的星光, 眼前的舞台彩灯, 万千花絮飘曳, 爱意却只落在咫尺间的距离。
褚郁无心在意直播镜头捕捉何处,他牵起彼此握紧的手,微微俯下脸,在任希的手背落下了炽热的吻。
今夕往后,他不仅想要做个合格的好爸爸, 更想努力成为值得任希托付的成熟丈夫。
长夜漫漫。
驾车回家的途中天幕始终辰星璀璨。
这夜总算是回到了他们的家。
翌日。
任希一觉迷糊睡醒, 发现天亮了, 他居然躺在自家别墅的大床,那种腰酸背痛的感觉又席卷了他疲倦的身躯。
录制综艺有多遭罪, 想想就悔青了肠子。
迷迷糊糊记得当时褚郁在台上唱歌, 他当时听得动容, 又跟符忱打了个赌, 一上头就豁了出去, 当着直播间网友的面主动跟褚郁求婚了。
“……”
当时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傻了。
一觉醒来没见褚郁, 也听不清门外的动静,正要翻身找件外衣穿上,卧室的门便被褚郁推开了。
他动静不大,无非是怕吵醒了任希,当下却见任希已起了身,翻箱倒柜在找衣服穿,隆起的肚子不知戳中了哪处心弦,一股冲动被按捺住了。
“昨晚睡得好不好。”
褚郁走近,嗓音异常低哑压低,细长的手指滑过任希的腰侧,“要不要再睡一下。”
这句话是无尽的邀请。
任希听闻,动作已套上了衬衫:“不想睡了,我想吃水果。”
褚郁:“我去买。”
莫名有种新婚夫夫的既视感。
任希想得跑题,轻笑:“让阿姨带吧,穿这身打算出门?”
“嗯。”
褚郁卖起关子,随口道,“我去公司有点事,下午就回来好不好。”
任希忽而笑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要这么——”
黏人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因唇被老老实实堵住了。
任希瞬间被灼热的体温包围,褚郁的身躯抵在后背,指尖已撩过衬衣下摆,往他侧腰一抚。
以往不知触碰过多少回的地方,这次却敏感到了极致。
他有些站不稳,倚靠向褚郁的胸膛:“……你想做什么就快点,别耽误出门办正事。”
褚郁的嗓音闷闷的:“昨天说的都算话吧?”
任希偏过脸,非要调戏他:“我说过什么来着。”
褚郁埋脸往那肤白的肩上轻咬:“别欺负我好不好。”
任希藏着笑意:“这就欺负了?你欺负我的——”
“……唔。”
下巴被褚郁掐住了,那力道却比平常温柔得多,任希放弃耍嘴皮子惹褚郁了,又滚回床上让早晨彻底清醒。
再后来,任希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细声。
他从未有过那么羞耻的瞬间,被褚郁欺负的时候逼迫他喊出那个称呼,脸红眼湿,怎么都不愿意服软。
“我想听。”
“我、才不说。”
可到最后也还是投了降,眼尾洇出薄薄的泪水,羞耻却也兴奋唤了出声:“……老公。”
褚郁心理和生理都在瞬间得到了满足。
事后,他怎么都止不住餍足的笑意,出门前也不忘继续用言语欺负任希:“乖乖等老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