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爱 番外篇——by橘猫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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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醉糊涂了,他额头抵住谌维的额头,取笑道:“刚来那一会儿,哥哥见到你没哭,你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
谌维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是!你还没抱我,你起码得感动地给我一个拥抱,你知道我这一路过来多辛苦吗?”
苏时康笑了,眼底的卧蚕也跟着柔和起来。
“还有!”
谌维坐直了身子,右手捏住苏时康的下巴,“谁是哥哥?……嗯?”
苏时康又吻了一下谌维高挺的鼻梁。
“你是哥哥。”
“……”
谌维抖着嗓音:“那你叫一声。”
“……哥、哥。”第一个字甚至还带着蛊惑的尾音。
“……”
欲|望烧红了他的眼。
他一鼓劲地将苏时康拉下来,拉到他身下,禁锢在他的怀中。
窗帘大开着,外面的天空开着绚烂的烟花,一个接连一个,美丽转瞬即逝又永久不会消失。
隔壁还很热闹,春晚刚结束也没睡觉,电视机声音开的很大,已经开始放重播了。
然后谌维就低头,开始疯狂地亲吻他。
太激烈了,只有这一吻才是激烈的,血脉喷张的,包含了太多时间河流和这些年的煎熬与思念的。
“苏时康……”
谌维忍不住唤他:“时康……”
他的唇移动着,从苏时康的眼睛鼻梁再到嘴唇,然后落到他敏感的,已经完美成形的喉结。
“谌,谌维……”
谌维觉得是自己脑袋昏沉,喝醉了的也是他。
“我在这儿。”
谌维开始手忙脚乱地一边亲吻他一边扯他的睡袍带子,被套和枕头掉在地上,谌维捡起一只枕头,垫在苏时康的腰下。
他后来隐隐约约想起来这个季节苏时康会冷,于是中途打开了电暖和空调,本身就火热,再加上这双重打压,热度高的人透不过气来,这要是苏时康在清醒中,肯定得骂他。
湿与热。
暧昧与激情交织。
苏时康侧过头,颈侧健美的胸锁乳突肌耸起,他一边难耐着一边伸出胳膊颤抖地去摸索在电脑桌上的遥控器。
“你要做什么?”谌维意乱情迷间问他。
“开电视。”
苏时康嗓子哑了,眼睛也是猩红的:“音量调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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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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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事后
电视机一路大声开到了早上七点多,谌维迷迷糊糊将电视机关了,然后抱着苏时康沉沉睡去。
苏时康背对着他睡,谌维的脸埋在他的后颈窝。
年初一外面很热闹,炮竹声断断续续,他们房间的帘子又拉开着,冬日的暖阳照射进来,映在二人的脸上。
他们不久前曾在这张床上,在爆竹声中,在放着春晚的黑夜中抵死纠缠,无休无止。
这一睡就是下午。
谌维先清醒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是模糊的状态,他睁着眼发呆,一时间不敢去想昨晚发生的事。
苏时康还没醒,微弱的呼吸声传过来。
“混蛋!”
谌维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过来见苏时康当然是因为想他,想见他,他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很特别,但就算是爱,也得等人家成为自己的人之后才能对人家干这事吧?
这种事应该是在一次浪漫的告白之后,在对方清醒状态下得到对方的允许之后才能……
可是苏时康昨晚明明是喝醉的,他这不是趁人之危?
谌维不是个随便的人,他这人很注重仪式感,虽说是苏时康主动吻了他,但是他也不能确定苏时康对他的感觉,万一人家只是喝多了,万一是认错人了怎么办?
况且,苏时康还是他好哥们,那三年曾站在他和谢衡东身边,一直跟着他们默默奋斗的人,他这样做等苏时康醒了他该怎么解释?
“操!”
谌维低头,看着滚落到地上的棉被和枕头,虽然他昨天垫了一个在苏时康的腰下,但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滚到了地上。
他又想起苏时康昨晚在他身下的样子。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苏时康哭时候的样子了,只不过那是难忍的,舒服又痛苦的生理性眼泪。
谌维光是回忆一下,感觉血压又飙升上来。
苏时康喝醉了尚不清醒,可是他呢?
他是清醒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停下,就甘愿陷落进去?
谌维拉开床边的门走到阳台,他点燃了一支烟。
脑子里细细回忆着,回忆着昨夜。那时他几乎眼神是片刻不离的,盯着苏时康看,看着他的表情,他勾人的迎合,还有抱着他时碰上他的后背,那个伤疤摩擦着他的掌心。
他心疼坏了,只能去一步一步地吻他,吻去他的眼泪,吻住他的唇。
他想,初见时这条伤疤,应该被他砸的很痛。他记得他们在走廊罚站的时候苏时康还说过后背有一道口子,被撞的好疼,然后他就一个人独自去医务室处理。
如果可以重来……
谌维那时候想到,他以前心疼谢衡东,觉得谢衡东很苦,他觉得以后他们在一起了他得好好把谢衡东放在掌心里供着。
却没想到苏时康他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对他视而不见,他只能跟着他奶奶相依为命,年纪这么小就会干很多事赚很多钱。
他会当着苏时康的面体贴地在冬日给谢衡东买一个热水袋,却没想过在这寒冬腊月最怕冷的是苏时康,体寒严重容易生病的人也是苏时康。
谌维当时就想,那时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这么没眼力见?热水袋那么小,灌不了多少水也花不了几个钱,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多买一个,也给苏时康暖和暖和。
可当时苏时康是怎么?
谌维记不清了。
他好像嘲笑了他一番,又似乎是拿着已经凉了的豆奶铁罐子,碰上了自己的脸颊。
那一瞬间,心痛、心疼、爱|欲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不住地唤他,嗓音低沉温柔。
“时康……”
“时康。”
苏时康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眼神涣散,早已对不准焦距。
“阿维……”
他记得有那么一瞬间,苏时康好像这样唤过他,爱|欲深浓。
一支烟燃尽,谌维在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挖掘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他承认,他是爱着苏时康的。
他爱上了当初第一面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又在那年暑假相处中陪着他的苏时康。
他握拳凑到唇边轻咳两声,拉开门走近房间。
“……”
苏时康已经慢慢坐起来了。
他的头发很乱,整个人表情也不对劲,脸色惨白如烟。
“嘶——”
身下传来剧痛感,疼得他血色全无,苏时康一开始还在迷糊状态,后来剧痛感传来的同时,他几乎只用了一秒,就已经完完全全地回忆过来,他昨晚和谌维发生的事了。
血色骤然下降,就连脖子都变得苍白。
他居然和谌维睡了!
而且……
他抬头看向谌维,嘴唇都在细微地发着抖。
惊慌、失措、害怕……
全是谌维不曾看到的表情。
苏时康害怕面对他。
谌维有些担心他这个样子,但他走到他面前只是干涩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
苏时康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他的嗓音因为昨晚叫喊了太多次,已经哑了变了。
等谌维走近了,苏时康的眉头又皱了一下,他闻到谌维身上烟草的味道。
他一直记得谌维不喜欢烟味。
苏时康则不敢去想,虽然是谌维睡了他,但昨晚谁主动亲谁他还是记的很清楚的。
明明人家跋山涉水来见他,为什么他昨晚要喝酒把事情弄成这样?苏时康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谌维他妈是他哥们儿,他怎么能失控?
谌维该怎么看他?
完了,他对他什么看法?现在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
谌维低头看着苏时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点儿担心他现在在想什么要他命的东西。
不会想杀了他,立即让他滚回彭城河吧?
“你……”谌维最终又犹豫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应该也饿了,那个,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
他说着逃似的离开房间。
谌维觉得他妈离谱,他本来想趁这次机会好好感动感动苏时康,然后再不知不觉地打探人家心意,现在对gay什么看法,能接受吗?结果他直接把人睡了,这还打探个屁!
苏时康肯定觉得他马上滚回去比较好。
“哟小帅哥啊?这会儿刚醒吗?”
谌维走到前台,礼貌笑道:“刚醒。”
“哎呦我说小伙子啊……”房东阿姨磕着瓜子,一边说他,“我说你们昨晚也折腾得太晚了点,我和我男人都睡一觉起来了,你们还在房间折腾,年纪轻熬夜挺厉害呀!”
谌维干笑两声:“折腾什么了……”
“看春晚呀?”
“……”
“就那春晚,我结束了才听见你们开始放,一路放到结束……”
谌维没心思跟她聊天儿,就问:“阿姨,您这儿有吃的吗?我买一点儿,粥和饺子都行。”
“吃的?”
“这都几点了呀小伙子,我们晚饭都吃完哩,你看这天都黑了,您俩这一天是没吃东西?刚睡醒不是吧……”
谌维转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一股子烦躁,他想这房东怎么那么多屁话,有就有没就没,回一下这么难?他本身心情就不是太好,所以他真的很想冲老板娘喊是的他们刚睡醒,从凌晨一点多折腾到早上七点多……
但是他没喊出来,毕竟大户人家的修养不是吹的,他朝老板娘笑着,俩酒窝很深。
“那阿姨您知道上哪儿可以搞到吃的?”
“厨房呀!”房东这才好好回答问题,“你可以借厨房烧,我冰箱里有几个鸡蛋,你可以拿来用。”
谌维一听,从包里掏出一张人民币,“谢谢阿姨!”
阿姨见到人民币,乐的眼睛发亮,赶紧蹭蹭满是瓜子油的手,将票子递到灯光下一看,然后塞到兜里,“举手之劳,就是看你们小伙子呀过年回不了家挂可怜的,顺手帮一把……”
“……”
谌维没时间和她聊天,直接就钻进厨房弄食物去了。
冰箱里还真是空空如也,除了一沓鸡蛋啥菜都没有。
谌维现在已经不像当初,做个饭弄的满身狼狈,他是个头脑灵活手脚敏捷的人,只要他用心学两回,做饭根本不是难事,做好一顿饭也不是难事。
除了一些鸡蛋还有一个破袋子,里面装着虾仁干,谌维将剩饭拿出来,这情况只能做一份虾仁蛋炒饭和煎两个溏心蛋。
等他忙完了拿托盘装着食物满心忐忑地进屋时,苏时康已经趴在厕所吐的昏天暗地。
他昨晚没吃几个饺子,酒喝的很多,凌晨又一边胃难受一边被谌维折腾,所以他现在肯定是要吐出来的。
但是谌维愣在了原地,端托盘的手抖了一抖,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难看,他显然是误解了。
他妈的,苏时康吐成这样,他竟把苏时康恶心成这样。
谌维觉得眼前黑了下去,感觉自己再也见不着光亮了。
苏时康吐完了,这才无力地歪着脑袋,慢慢地看向门口端着食物发愣的谌维。
“……”
“……你站门口做什么?”
“哦……”谌维迟疑地动身,将食物放到桌上,“做了点儿吃的。”
蛋炒饭冒着香气,饭也炒的粒粒分明,是和嫩红的虾仁炒的,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简简单单一份炒饭,被谌维炒的色香味俱全。
苏时康看着那陌生的谌维的炒饭,愣了一会儿,而后扶墙站起来。
可他刚起身那么一点儿,剧痛感又袭击过来,疼得他皱眉又闷哼了一声。
“嘶——”
“苏时康。”谌维赶紧过来扶他,“我,我……”
他想说我抱你过去。
苏时康倒没那么娇贵,被人上了路都不能走了,他咬牙忍着痛,坐到了凳子上。
他其实刚吐完,虽然饿看什么都恶心,但谌维竟然细心做了,他也不能拒绝。而且他们分别那么久,当年谌维做的那份辣椒炒盐他还记忆犹新,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他厨艺长进了没有。
他现在是浑身哪都疼,尤其是腰都感觉断了。
谌维见他这样就特别不放心,在他眼中苏时康始终很爷们儿,哪像这么虚弱过啊?现在整得他都想喂他吃饭。
“对不起啊时康……”
苏时康抬头看他。
他想问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一时糊涂跟他睡了还是什么。
结果谌维却说:“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有点儿……不知轻重。”
谌维一直没碰上这事儿,除夕夜尝鲜后就不知餍足,眼眶被烧红了,就越来越想要,更何况躺在他身下的还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这么野性的苏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