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队男团出道了!——by铁马倦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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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设是崩了,他赌就在赌这帮人无凭无证,他能捞笔快钱。
可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录像的?
手底动作这么快,他都没注意!
“我我我……我们走。”无赖见捞不到便宜,拉起自己儿子,想转头跑路。
不成想,又被乔缓拉住。
“别走啊。你和儿子撒泼压坏了这么多稻子是要赔的,”乔缓冷冷道,“还有康斯坦丁的检查费用,也都要你来负担。”
“哦,你听到警笛的声音了吗?是的,我刚刚不仅录像了,还顺便发短信报警了。”
第44章
看着警察干净利落地把无赖带走了,弹幕一片沸腾:
“啊啊啊啊啊终于,这帮gai溜子能被管管了!”
“我早就受不了了,乔缓什么时候来我们村,我们村也有这种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找事儿的败类!”
“呜呜呜呜可我还是没看清乔缓的脸!就问节目组,镜头敢不敢挪近一点!?”
“我刚听人安利买了身体健康牌苹果,那上面会有乔缓的照片吗?”
“会有,还是高清大头照,信我(手动狗头.jpg)”
弹幕观众都爽了,连原本那些赖子粉也不敢出声。
他们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注赖子哥吗?不就是在审丑吗。
可比起看赖子哥继续耍无赖,显然是赖子哥进橘子更能让他们感到快乐。
毕竟这种无赖就像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哪怕不是生活在乡村,每个人也都或多或少遇到过。
乔缓其实完全没想到送个无赖进橘子能踩到这么多观众们的爽点上,只当是公事公办,没夹杂太多情绪。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去担心。
“疼。”康斯坦丁扶着自己的小脑袋,委屈极了。
虽然刚刚小胖墩被卓扬拦下了,但惯性毕竟与物体的重量正相关,还是把康斯坦丁撞倒了。
尤其是那个龙虾桶,他们大人觉得不沉,但却从空中划过,正好砸到了康斯坦丁的脑袋上。
“怪我。”卓扬满脸懊恼,“我应该早点出手的。”
他就是顾虑了半天自己出手会控制不住轻重,才犹豫了。
可自己受伤也就算了,偏偏是最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别多想,卓哥,你也不是万能的,”乔缓拍拍他的后背,“我看看。”
康斯坦丁现在精神看上去还好,但额头上鼓起了个小包。
“唉……怎么办啊?”卓扬心情并没有好转,“140的智商诶,别被我给弄傻了……”
他甚至觉得,要是叶一未在就好了,那家伙挺会治病救人的。
乔缓将康斯坦丁抱起:“去医院看看吧。”
康斯坦丁眼眶衔着泪,乖乖点头。
女裁判也满脸担忧:“毕竟是在我们的环节中出现的问题,我也去,费用我来垫。”
“好。”
乔缓心想正好,再问问关于樊慧的情况。
“同志,是您报案的吧?”警员却在这时走到乔缓身边,“不知道您能不能配合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乔缓脚步一顿。
他通常是接到报案的一方,竟然忘了这茬。
“你去吧,阿缓,”卓扬接过康斯坦丁,一幅要负责到底的神情,“我带丁丁去看病。”
“好吧。”
*
乔缓从派出所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基层的派出所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忙上许多,几位警员在值班的时间里全程脚不沾地。
要么就是谁家稻子被小孩毁了,或者两家因为对方把水沟挖到自己家打起来了,等等琐事层出不穷。
甚至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太,希望民警小哥能帮她抓一下跑到街上的大鹅。
乔缓觉得毕业后回老家派出所悠闲养生的梦碎了片刻。
但似乎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也挺快乐的。
为了效率,他甚至主动帮忙,替几位头顶冒烟的“同事”解决邻里问题。
那几只大鹅就是他抓回来的。
当然了,忙也不是白帮的。
他一时间联系不上乔棠,于是只能趁“同事们”没注意到他的时候偷偷登上了全国联网的系统。
那信息如他所想一样。
悄悄替基层的伙计们买了下午茶加晚饭之后,乔缓离开了派出所。
但他却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做了件别的事。
夜幕降临。
乔缓这才拎着几桶爆米花走入医院。
VIP病房门前,他看到女裁判和……小胖墩在并排坐着。
二人打过招呼后,乔缓看向小胖墩:“你怎么在这儿?”
小胖墩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疼。”
晒爆皮了。
乔缓:……
活该,让你个小二极管不抹防晒霜。
女裁判帮他解释道:“他妈说要夜里才能来接他,所以我先带着了。”
“哦……”乔缓给他递上爆米花,“你坐这儿吃着。”
“好耶!”小胖墩瞬间两眼放光,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接连被父母抛弃了。
乔缓叹了口气。
虚假的熊孩子还在病房里做检查,真正的熊孩子吃爆米花没心没肺。
“聊聊?”女裁判问乔缓。
她一早就看出来乔缓有话要说。
“嗯。”乔缓语气柔和下来,“我刚刚在派出所,听到了关于您女儿的事。”
“我猜也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女裁判声调平缓,“可惜没能早点遇到你们,我也没怎么读过书,还真以为她是中邪了呢。”
乔缓心下一颤。
他刚刚在系统中查到了关于女裁判女儿的信息。
她的名字就是“梦舟”。
“您能不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乔缓问的十分谨慎,“如果您心里不舒服的话,就算了。”
“好啊,”女裁判看向病房里,悠悠半晌才开口,“别人都不敢问我,连我自己都很久没回忆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你和卓先生对康斯坦丁的样子,就还是挺想讲讲的。”
……
三年前。
康斯坦丁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樊慧就发现他有些“问题”。
但她可是个在影视圈呼风唤雨的制片人,怎么能被人发现这些?
于是,她买了白金海岸的房子,把自己的儿子藏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社区里,但她平时的工作都在A市,于是需要一位保姆。
那位保姆就是如今的女裁判,阿芳。
阿芳就这样开始了和康斯坦丁的住家生活,随着接触,她惊讶的发现康斯坦丁的症状和自己的女儿十分相似。
梦舟比康斯坦丁大四岁,相关的症状却比康斯坦丁严重许多。
如果康斯坦丁真的是阿兹伯格症的话,那也是高功能的那一类,可以生活自理,甚至偶尔能分清真话和谎言,智商也很高,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梦舟却……正好相反。
但彼时的阿芳和樊慧都不知道这种病症。
于是在樊慧去A市工作的时候,有时候阿芳为了方便,便把两个孩子都带回村里住两天。
两个举止怪诞的小朋友成为了好朋友,但却渐渐在这座城市有了传闻,说他们是集体中邪了。
康斯坦丁年纪尚小,自是没听过太多传闻。
但梦舟的心思却很敏感,又因为阿芳也这么以为,家里家外都是压力,所以愈发消沉。
梦舟就把一切的一切都发泄在自己的绘画当中,编出故事,讲给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是强理性思维,不爱画画,但爱看姐姐画画,两个人在被学校和整个社区排挤的同时,关系却越来越好。
直到某次樊慧回来,发现了梦舟的画,是一个有关星空的童话故事,瞬间大喜。
她希望能把这故事发展成一部电影,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那就是电影《梦舟》的原型。
时间就这样到了一年前。
本以为梦舟和康斯坦丁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阿芳却忽略了频繁的绘画和输出故事对梦舟本身的伤害。
她越是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世界,越是能清楚地感受到被现实抛弃的痛苦。
那天,樊慧即将回来,说要带来一个好消息,阿芳就和往常一样在二楼打扫房间,放康斯坦丁和梦舟在一楼玩。
可特殊的孩子情绪波动极大,梦舟在画一个故事的时候突然卡壳,再也编不出来。
从阿芳听到尖叫声,到她冲下楼,不过数十秒。
但梦舟已经像她写的故事里那样,用刀刺向了自己,试图回到星星上去了。
匆忙回家的樊慧也目睹了这一幕,同样目睹的还有康斯坦丁。
这件事闹得不小,这里的人从没听说过十几岁的娃娃会做出这种事,更是给她贴上了中邪的标签。
之后,樊慧找了别的保姆,阿芳也没再和他们联络。
这场悲剧就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生活美好篇章的红色句点。
乔缓听完,也是一声长叹。
下午的时候,B市正好有一场《梦舟》的点映,乔缓就去看了。
在通篇的狗血爱情桥段之中,他发现有一段关于小女孩的故事相当突兀,想来这才是《梦舟》最原本的样子。
那场悲剧发生的时候,正好是六月二十号。
那也是樊慧执意,让《梦舟》上映的日子。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梦舟》变成了现在这样?”
乔缓听阿芳讲完故事,整个人还没抽离出情绪,却听到身后传来女声。
是樊慧。
樊慧竟然回来了。
漆黑狭窄的走廊里,不时传来附近房间病人的叹息和哀嚎。
樊慧和阿芳也是许久未见,相顾无言,都在流泪。
“我本来想把《梦舟》如最初的样子呈现,但你也知道,那很不商业,”樊慧坐下后,叹了口气,“剧本改来改去也没太多的成果,就在这时候,有位老友找到我,说有个机会,能把《梦舟》变成C国第一部 VR大电影,VR设备的生产厂商也想借机推广,会给不小的投资。”
“那天我回家,就是想告诉阿芳和梦舟这个好消息,但就……出了那件事。”
“之后,我拒绝了那个酒局,自然没拿到那笔投资,”樊慧又道,“可我想按自己的方向推进这项目也是有心无力,投资方、制片方高层包括演员、导演,都压的我喘不过气。而康斯坦丁也在那件事后越来越……不好。我就放弃了,让他们看着办,最后的《梦舟》就成了现在这样,而我所能左右的,也只有上映时间了。”
乔缓心下了然。
叶一未曾说过,世间的反常行为无非是为了“钱、情、权”三字。
显然樊慧这些离奇操作的原因就是“情”了。
“我看了《幻河》,”樊慧正色道,“你们确实赢得漂漂亮亮,但还希望你不要把我对你讲的事情说出去,好吗?”
乔缓颔首,从口袋拿出钥匙:“这是您故意留给我的?”
他看完《梦舟》之后,回到了樊慧家的阁楼,打开了那幅画之后的保险柜,里面都是梦舟曾经的手稿。
樊慧接过钥匙:“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点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樊慧笑笑,“但如果你没查到这里,我也不会主动说,既然查到了,那就说明……也是有缘。”
乔缓想了片刻,又问道:“请问您说的那场酒局,是谁邀请的您啊?”
樊慧看向乔缓,半晌,“你不是个单纯的艺人吧?”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太直白,乔缓也没直接回答。
“是林向楠。”樊慧没有继续追问,“还有一位国际推手,我这次出国也是想找他,但没能找到,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唔。”
乔缓没想到,使得洛米自缢的酒局的神秘人之一,竟然是那位看上去十分和善的林向楠。
还正好是叶一未和白吉克他们组熊孩子的家长。
乔缓迅速给叶一未去了消息,让他多多留意。
“好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了。”樊慧说完,终于起身。
但脚步并没有很快,显然也是在顾虑、纠结。
“樊女士,我下午去问了儿童心理学家,”乔缓这才想起,“但只给他说了个大概的情况,并没有说是您。”
“怎么?”樊慧停下脚步。
“他说,如果一个孩子见到了那样的场景,而在之后,他的母亲又一心扑在受害者身上……那他有很大概率获得心理创伤,也许会模仿那个场景来博取母亲的关注,更何况还是疑似阿兹伯格症的孩子,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刻板行为。”
樊慧的身影僵了片刻。
“那我……不,那位母亲应该怎么做呢?”
她仍旧无法这么快的放下面子。
“那位母亲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乔缓说着,看向爆米花还没吃完半桶的小胖墩。
他的母亲就在这座城市,可她甚至比从U国飞回来的樊慧到的还慢。
“至于其他的,应该也很简单吧。”
乔缓说完,三人走向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向里看去。
康斯坦丁虽然伤到了头,但问题并不大。
只是脑袋顶着个包,有点难躺着睡觉。
而卓扬此刻正抱着康斯坦丁,让他在自己怀里睡。
看上去又糙又直的男人还没放下心中的愧疚与心疼,只能用这种最笨最累的方式补偿着甚至完全没有怪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