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戏精又在怀疑老公移情——by不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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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喝没几口、自觉味道不错而特地给老婆留的饮料奉上,殷勤地示意老婆快喝。
苏厌希顺势接过,喝了一口赞叹点头:“好清爽的味道,喝完感觉喉咙凉凉的、润润的,好舒服。
“我今天在片场里劝了陈永言一天,口水都快说干了,总算说服了那家伙去道歉。”
别允纵献完饮料,又拿来餐前小点让老婆品尝,兴趣平平地顺口一问:“你怎么说服他的?”
“我换了套话术,将矛盾点转移到了我身上。我让他替我道歉,而不是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啊?”别允纵不解,“这不是在逃避吗?”
“是啊,陈永言就是在逃避。但逃避又如何呢?这个歉,总归还是该道的。”
“老婆,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道歉?”别允纵持续不解,“你难道是觉得,姓陈的和姓宋的两人能成?”
“嗯。”苏厌希点头,神神秘秘地靠到丈夫耳边,“我的预感告诉我:他们俩能成。
“陈永言和宋晏其两人给了我一种浓浓的即视感,他们总能令我想起当初的我和你。”
“……是吗?”别允纵持续不解,用手指摸了摸鬓角。
恰逢Waiter上菜,纵希二人不得不中断了一下对话。
待餐点上完,别允纵熟练地将牛扒端到面前,自动自觉地拿起刀叉,为老婆切牛扒。
“为什么会想起当初的我和你?我们和他们……不像吧?”别允纵说着,将切下的小块牛扒肉往苏厌希的小碟里放。
苏厌希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老公的服务,拿起刀叉开始进食:“你觉得哪里不像?”
“哪里都不像。”别允纵表现出难得的正经,“我不会那么偏激地追求老婆,老婆也不会那么固执地拒绝我。所以,我们和他们一点都不像。”
苏厌希轻哼一声,人不自觉地又往别允纵在的方向靠了靠。别允纵感受到身边美人的动作,直接伸手搂了一把。
平时是别允纵没骨头似地挨着苏厌希,今天也该换苏厌希没骨头似地挨着别允纵了。
“你说错了。你列举的两样不同,其实都没真正地说到点上。
“我们和‘他们’间的不同之处,其实只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是我喜欢你。”苏厌希捏捏狗子的脸,“你也喜欢我。”
老婆突如其来的告白,给了别允纵会心一击。别允纵切牛排的动作一顿,随后嘤呜呜地低下头,用额头蹭蹭老婆的肩。
“哎呀老婆,吃晚饭呐,突然告白多不好意思啊?
“今晚就睡洲际了!我要开个有双人浴缸的大房,咱俩一起泡他个地老天荒!”
“神经啊?”苏厌希嫌弃地斜眼,嗔骂道,“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聊正题聊到一半呢,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呜~”别允纵饭都没心思吃了,就想和老婆贴贴,“泡澡泡澡,和老婆泡澡!不泡也行,咱俩可以一起洗!”
“滚。”苏厌希哼声,“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净是想着住酒店、开套房?这里到家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真要开房还不如回家睡——能省一大笔房费!”
这回换别允纵噗嗤一笑。
他忍住笑意调侃老婆:“老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虽然习惯了豪车和名牌手袋,习惯了被叫做“少夫人”,也知道了要如何才能摆出豪门大家该有的架势和气场,但——本质上,苏厌希还是苏厌希。
是漂亮的、圣洁的、不沾染任何铜臭之气的,苏厌希。
“七年了,你怎么还会想方设法地替我省钱、节约房费呢?”别允纵忍不住放下刀叉,直接将老婆抱到怀里蹭蹭,“老婆,你真好。你和七年前我刚认识你时一样好。
“不对不对!你比以前更好,更更好!就是……”
别允纵停住动作,意味深长地凑到苏厌希面前小小声。
“发肉吃的频率要是能再高一点,就最好了!”
聪明狡猾的阿拉斯加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得寸进尺的机会。
苏厌希将餐叉翻过来,用叉子的手柄轻敲臭狗的脑袋,假凶呵斥:“谁说我一点都没变?我变了,我当然变了!
“我以前是替你节省房费,现在是替自己节省房费。”
“噢?”别允纵假装躲闪,故作懵懂地反问,“此话怎讲?”
“装!”苏厌希再敲,高傲地哼哼道,“以前你的钱是你的钱,现在?
“你的钱也是我的钱。”
吃过晚餐,别允纵本想开车送苏厌希回剧组酒店的,但苏厌希没答应,直接在洲际酒店里将别允纵赶回家了。
没错,吃这顿晚餐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将烦人臭狗赶回家。临近杀青了,组内的工作说多不多,说重要却是真的重要。
别允纵虽不会影响苏厌希的工作,但只要那臭狗在酒店里窝着,苏厌希就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应对他。
眼看还有几天就该杀青了,苏厌希索性将那粘人精赶回了家,好安心几天完成最后的工作。
回到剧组酒店时,苏厌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理智告诉他该回归工作了,但情感上他却还想和别允纵再黏糊一会儿。
想想明天一早没戏拍,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分开后会这么失落,他就不该摆架子把黏人大狗赶回家的。
由此可见,太理智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电梯刚一到达楼层开门,门外的人就直愣愣地对苏厌希说道。若有所思的苏厌希被吓了一跳,回神后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桐姐!你怎么成心在这儿候着吓我?”
“怪我?还不都是你太心不在焉了,整个人跟游魂似的。
“怎么,不是跟你的黏人老公一起去吃晚饭吗,回来怎么是这幅表情呀?晚饭吃得不开心吗?”
苏厌希和周桐并着肩往里走,叹了口气道:“开心啊。就是因为开心,所以才这副表情的。
“完蛋了我。明明以前还很自立自强的,怎么现在反倒越来越依赖那冤家了?”
苏厌希刷卡开门,招呼着周桐一起进房。
“这不好吗?”周桐诧异反问,“都七年了还能有这种黏糊劲,这说明你们之间的情感关系稳固啊!
“你作为这段稳固的情感关系的拥有者,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周桐拿不大准苏厌希的意思。在她看来,别家的这对有钱夫夫真的好凡尔赛、好讨厌啊!
明明感情生活已经足够幸福美满了,还一天到晚的有得闹、有得吵!
苏厌希不会吐着吐着苦水,又要开始秀恩爱吧?
“应该高兴吗……?”苏厌希难得地表露出不自信来。
他思考斟酌了一下,忽然开始了自我剖析。
“姐,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特别争强好胜的人。在这种性格驱使下,我不允许我特别在意某一样东西、或某一样事物;我总是很克制自己的情感,怕热情多了会招来厌烦,怕喜欢多了、感情会溢出来。
“我对允纵就是这样的。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是我的克制激发了允纵的占有欲,是我的有所保留燃起了允纵的竭尽所有。”
他将爱情当做一场争夺战,总很害怕自己的爱多于对方,也害怕自己在情感中投入过多,以至于有血本无归的隐晦。
“可我最近……我最近越来越发觉,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允纵。不管是初识时的阴差阳错,还是他始终不变的无微不至——又或者是后辈给予的奇妙即视感。
“一切一切都推动着我更喜欢、更爱允纵。我终于知道我是多么幸运的,多么多么被上天眷顾的;我的情感之路,又是多么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
原本苏厌希并不觉得自己“幸运”,只当是辛勤的付出换来了收获。但在听闻和见识过陈宋间的爱恨纠葛后,他终于知道、也终于敢肯定:他是幸运的。
他很幸运,遇到了一个正好喜欢自己,自己也正好喜欢的别允纵。
他和别允纵的性格其实并不算适配,两人都傲气十足,控制欲和胜负欲极强。但凡他们对彼此的喜欢少一些、偏见多一些,那很可能会闹得不可开交,变成陈永言和宋晏其一般的局面。
只是因为幸运——因为足够喜欢,所以别允纵甘愿收起豪门大少爷的傲气,在他面前变身无害大狗,给予他所有乖巧和温柔。
他也甘愿为别允纵放宽原则,放任自己在别允纵的温柔乡中沦陷。哪怕他知道,面前的大狗是一只披着犬皮的恶狼。
周桐摁了摁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好心接话:“所以呢?你到底在烦恼个啥?”
“我怕我更爱允纵之后,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会溢满出来。”苏厌希叹气,“他会不会有恃无恐,仗着我对他的喜爱而为所欲为?
“我们还在七年之痒……这么关键的时刻上,我若是被情感冲昏了头,就没法在七年之痒的关头上保持理智和警惕了。”
周桐越听越不对劲。仔细观察过苏厌希的表情,发现艺人是真的为“我太爱老公了”这个问题而感到苦恼后,周桐有些无语和想打人。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这些老夫老夫了……见过相爱多年哭没有感情的,但第一次见相爱多年烦恼太爱对方的。
“下次你想秀、像凡尔赛时,能不能换个对象啊?你经纪人我很忙的。”
“姐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凡尔赛。”苏厌希正儿八经、语气严肃地跟周桐强调,“我是确确实实地在为感情之事困扰。
“我以前没这么多无病呻吟的情感问题的,自从发觉自己越来越爱允纵后,我每天都活得像个思春的少男少女。”
苏厌希怕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会影响他处理之后可能还要出现的,七年之痒难题。
“好吧好吧,‘思春少男’。”
周桐又感觉脑瓜子一阵嗡疼,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秀了!
“桐姐我虽然现在单身,但我看过不少人谈恋爱。要我从局外人的角度上分析吧,我觉得你本末倒置了。”
苏厌希挺直腰板端正坐姿,洗耳恭听:“这话怎说?”
“首先,七年之痒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事件,而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你不能以‘解决某个事件’来评判七年之痒是否已顺利度过。”
周桐不愧是王牌经纪人!她在局外人角度上梳理出的规律,比苏厌希这个有七年之痒亲身经历的人,看得还要更清!
苏厌希点点头,急忙拿出手机,用录音便签做笔记:“然后呢?”
“再来就是:七年之痒的正确应对方式,并不是‘解决’,而是提升!
“你怕情感太多会溢出来、怕感情超过理智而不能保持自控克制?你畏手畏脚的样子,可不就是本末倒置吗?”
第二点比第一点更绕口、更复杂,苏厌希一时之间没听明白,追问:“什么意思?如果我不该保持克制理智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办?”
“想爱就爱,不怎么办。”周桐摊手耸肩,“经受过七年之痒后更爱、更在乎对方,才是消灭七年之痒的最好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桐姐: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
苏苏:我没有秀恩爱,我只是有点苦恼。
桐姐:这就是秀恩爱!
苏苏:不是秀恩爱,我是真的有点——
桐姐:不要秀恩爱!!!
我愿称之为#秀恩爱悖论#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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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时光未老&的“狗子觉得好喝所以一定要给老婆留着!”的青柠苦瓜柠檬茶*2,和下次再也不改邮箱了邮箱大可爱的同款柠檬茶*10!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第57章 老前辈们老夫夫听墙角八卦
拍最后一场戏的这天,剧组内喜气洋洋,里外都飘荡着一股“要下班、要杀青啦!”的喜悦情绪。
唯有苏厌希这个主演紧张得不行。
因为不想破坏他人的好心情,苏厌希还不得不表现得开心洋溢,喜滋滋地和他人打招呼:“辛苦啦,拍完最后一场戏就可以‘解脱’咯!”
工作人员笑不拢嘴答:“没有,后期还得继续工作呢!但前期的拍摄可以完成了,大家都辛苦!”
待工作人员乐呵呵走远,苏厌希才敢收起笑脸,无语地拿起手机,仿佛要将屏幕盯出火花:“混账玩意,怎么还不过来!?”
早就说了九点半开拍,最好九点能到的!现在算是延迟了半小时开工,所以苏厌希才能等到现在。要是那冤家十点开拍前不到,怎么能赶上剧组杀青的一刻啊?
苏厌希真是要被气死了!
“别少爷还没来吗?”周桐路过,小心翼翼问,“他会不会是记错时间了?”
“他敢?”苏厌希捶桌,“我连着提醒他三天了都!昨晚睡前,还在视频通话里跟他提了一嘴的,这都能记错,那我这婚可真是白结了!”
苏厌希像是即将高考完的高三生,嘴上说着不在乎、不介意,但内心其实很希望能在走出考场的一刻,第一眼就看见家人们的身影。
高三生拼搏三年为等高考结束,他顶着风吹日晒,拍了两个多三个月的戏,也是为等杀青一刻。
如果别允纵不能在喊Cut杀青的同一瞬间,在片场之下等待他,那他会觉得很遗憾;仿若多年的沉淀、和将近三个月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