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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有引诱他 番外篇——by毛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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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方砚唯摘了手上的白色纱布,伤口还没有长好,留着一层薄粉色。
  “不能弹。”路执说。
  “我能。”方砚唯在何岁岁震惊的目光中,抱了路执一下,“我很想弹这场。”
  路执皱了下眉。
  少年的体温离得那么近。
  一直都是这样,他从来没办法拒绝方砚唯的任何要求。
  哪怕是板着脸,冷言相待,方砚唯想要的,刀山火海,他也能趟过去,捧到眼前。
  舞台的聚光灯下,浅棕色头发的少年身穿着鹭屿中学的校服,抱着琵琶走上来,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
  那么嚣张明艳的一个人,抱着琴的时候,似乎能让周围的空气都能安静下来。
  英语组组长操着浓厚的口音报节目:“欣赏,高三(1)班方砚唯的《声声慢》。”
  方砚唯的指尖压在琴弦上。
  他抬起头,遥遥地望向台下第一排坐着的路执。
  他笑了一下,台下有闪光灯亮起。
  他把伤口未愈的手指压在了琴弦上,拨出了第一串音符。
  陈老师:“?”
  “这不是《声声慢》啊。”坐在陈老师身边的何岁岁说,“方哥临时忘调子换曲了?”
  “执哥。”何岁岁问,“方哥是不是没怎么练啊。”
  路执没回答,漆黑的眼睛,瞳孔紧缩。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1]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里失控了。
  十三岁那年,路建昌再一次把烟头压在了他肩膀上,他把啤酒瓶砸在了路建昌的脑袋上。
  自那以后,老城区的孩子都害怕他,都把他当老大。
  学生之间的很多事情,拳头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
  他一度这样认为。
  鹭中简陋的联欢会舞台上,琵琶琴音泠泠。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1]
  为什么是这首歌。
  竟然是这首歌。
  他能杀了路建昌。
  他完全能。
  可如果这样,他会成为下一个路建昌。
  琴弦割开了指尖未愈合的伤口,血珠沿着方砚唯细白的手指滚落下来。
  “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1]
  琴声停止。
  舞台上的追光灯暗了下去。
  “呜呼!程静萱跳舞!”何岁岁欢呼了声,转头看站起来的路执,“执哥?你不看了吗?”
  路执离开了学校的大礼堂。
  活动室里没开灯,月光洒了半瓶,碎在地上,方砚唯坐在月光里,用纸巾胡乱擦自己的指尖。
  在看见他的瞬间,路执悬着的心忽然放下了一些。
  还好,他的小红狐狸,还在这里。
  “老陈这这破琴太硌手了。”方砚唯边收琵琶边骂,“执哥?”
  “不疼吗?”路执停在他面前,“那样弹。”
  方砚唯摇摇头。
  “要去吃火锅吗?”路执问,“白栖远的店里,新出了菌汤锅,说是和你们那里的,一个口味。”
  火锅?
  方砚唯借着月光,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上的时间。
  “今天不太想吃。”他说。
  “我饿了。”路执低着头,右手搭在他的袖口,“我还没吃晚饭,饿得有点头晕。”
  他这么低声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无害和可怜。
  “那……去吃蚵仔煎?”方砚唯试探着问。
  “好。”路执说。
  蚵仔煎的摊位正要收拾离开,卖了他们最后两份。
  “哎呀,这俩做得不太好。”摊主跟方砚唯说,“这样吧,你明早上学时再过来,我补你一块大的。”
  方砚唯愣了下,然后说好。
  微湿的海风吹过来,鹭屿中学隐匿在夜色中,校门上的灯牌坏了几条边,显得不那么清晰了。
  远处的教学楼还亮着几盏灯,隔着这么远,方砚唯也能一眼就看见高三(1)班的位置。
  “执哥,我……”他开口。
  “我想吃葡萄冰。”路执打断了他。
  他错愕地抬头。
  “我帮联欢会忙了一下午,连水都没喝上。”路执说,“我的手腕还被划伤了。”
  抬起来的手腕上,确实有一道划痕。
  就是他妈的看着像现掐的。
  方砚唯:“……”
  这个季节,都已经入冬了。
  而且这个时间点,就算是处于南方的鹭屿,也买不到葡萄冰吧?
  “矿泉水可以吗?”他问,“一定要葡萄冰吗?”
  路执站在树影里,垂着头。
  那身校服穿得依旧板正,漆黑的眼睛却敛着,看上去很失落。
  已经是冬天了。
  路执给他买了无数次的葡萄冰,这个时间,就算是他跑遍整个鹭屿,他也没办法买到。
  “执哥。”他深吸了口气,咬咬牙,“我今天22点半的飞机。”
  路执脸上无辜和纯善的神情,一点点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到了极致的漠然。
  “去哪里?”
  “……A国。”
  “几天?”
  方砚唯的心口像是被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没有办法回答。
  “方砚唯。”路执背靠着树,看着他,嘴角勾起点笑意,“你以为不告而别,就不算是分手吗?”
  “我……”
  我没有。
  我只是……不想听见那两个字。
  不管是我说,还是你说。
  他还没反应过来,路执就扣着他的手腕,猛地拉着他往前走。
  他挣扎不过,再一次感觉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原来学校附近还有这么破旧的小旅馆啊。
  “未成年不可以入住。”前台看向方砚唯,提醒了一句。
  方砚唯:“我……”
  “他成年了。”路执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拎了张身份证,甩在桌上。
  便宜的小旅馆,推门就能闻到一股廉价的香薰味道。家居是一种陈旧的质感,盖着塑料感很重的粉色桌布,墙上贴着的挂画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不管是路执还是他,都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路执把他压倒在那张松散摇晃的木床上,用力亲吻他。
  佛珠硌得他颈侧生疼,嘴巴也被撬开,柔软的内里被反复磋磨侵袭着,嘴唇也被咬得生疼。
  他眨了下眼睛,感觉自己的眼角好像有点湿,又好像没有。
  干净整洁的校服铺开在床上,压满了褶皱。
  路执的手沿着他毛衣的下摆探进去,握着他的腰,压出一片灼热的红痕,他被烫得弓起后背,腰在床单上曲起一段弧度。
  他见过路执的冷淡和气定神闲,也见过路执的骄傲与高高在上,他从未见过路执这么失控的样子。
  他被迫微微张开嘴巴,接受对方的深吻,气息被扰得一塌糊涂,路执近乎凶狠地在吻他。
  全身都在发软,他晕乎乎地,像是在云端。
  是他错了吗?
  他引诱了天上的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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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章合一哦~
  ——
  [1]歌是《女儿情》哈,西游记里的歌。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剖白,这里引用一下,是影射前文方方对执哥的“引诱”,而西游记里唐僧最终坚定取经之路,方方换了这首歌,也是想跟执哥表达这个意思。


第49章 作恶
  破旧的小旅馆隔音很差,走廊上的脚步声宛如就在耳边,夹杂着腔调浓厚的本地方言。
  楼下前台的破电视,播着一支不知名的老歌,声音大到扰民。
  房间里的顶灯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在床面上铺了一层昏黄的光。
  嘴巴好像是被咬破了,亲吻中混合着一点很淡的血腥味。
  他全无防备。
  他现在才知道,原先浅尝辄止地吻他的路执,到底收敛了多少。
  十二月的鹭屿不比盛夏,小旅馆的房间里没有空调,薄毛衣的下摆被翻卷起来的时候,一丝凉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轻轻地发着抖。
  隔着薄毛衣,胸口也被磋磨着,又疼又难受。
  原来这么简单的触碰,都能勾起来他心底的眷恋。
  路执压在他腰间的手缓缓往下探去,勾住他衣服的一角挑开。
  一些画面自他的脑海中划过。
  意识到这人想做什么后,他剧烈挣扎,路执单膝抵在他腰侧,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腕,压到了枕头边。
  禁欲清淡的脸上,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不再掩饰铺天盖地的欲念,违和又真实。
  方砚唯侧颊抵在枕边,硬质枕头上粗糙的花纹贴在他的脸颊边,硌得他发疼。
  力量差距太大了,
  他那几下不起眼的挣动,根本抵不过路执。
  他在路执的手中,像一只被捏住了咽喉的小动物,翻不出什么动静来。
  这种被死死压制的状态,让他原本就酸涩的心里起了点委屈。
  腰腹间,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
  他错愕地怔了半秒,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分不清自己在发抖是因为冷还是灼热。
  “你别碰我了,我们分手了。”他说。
  “随你。”路执说,“我没同意。”
  路执稍稍松开了他一点,让他有了喘气的空间。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喘着气,浅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颊边,清澈的眼睛微睁,融着水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天花板。
  像天生的妖精。
  就算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能勾起人的恶意和欲念。
  床角的抽屉被路执拉开,路执从里面抽出了什么,撕开了塑料包装纸。
  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路执又压了回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了灯光,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朋友,我不喜欢你了。”他用气音说,“执哥,我不喜欢了。”
  路执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侧脸。
  一只失败的红狐狸,连谎话都不会说。
  刚才的那一通亲吻,他把人弄得乱七八糟,方砚唯的脸颊透着浅红,被枕头压出了浅色的印子,锁骨间还有几道吻痕。
  少年的眼睛单纯至极,也撩拨到了极致。
  “方砚唯。”路执沉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不喜欢‘的时候,别先喊人男朋友。”
  为什么有人能在说分手的时候,还把人勾到理智崩溃的边缘呢。
  连挣扎都忘了,似乎只要捂上那张煽风点火的嘴巴,就能让人为所欲为。
  手被抓起来,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方砚唯听见路执又撕掉了什么东西的外包装。
  “我得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手指上的伤口绷开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执的力气太大了,仅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丢下我。”路执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砚唯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想说我没有。
  可是他真的是很坏很坏的人,无恶不作。
  他自诩正义,把路执的家人骂了个遍,每一个在他心里都是做尽了坏事的恶人。
  然后他也要离开路执。
  路执掐着他的腿根,有什么抵在他身后。
  他瑟缩了一下:“别……”
  路执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骂了一声,摘掉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床头塑料瓶装的透明液体,被路执扬手淋在了他身后。
  指尖探入了云似的柔软。
  他像是一只破了壳的蛋,柔软和脆弱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太疼了。
  路执刚顶进来一点的时候他就哭了,他眨了眨眼睛,想把那层泪意眨出去,别挡着他的视线,他想多看看。
  他想在这个南方的小城,把少年的模样刻在心里。
  指尖抚在路执的脸上。
  我的神明,愿你永远骄傲,永不低头。
  几乎是听见他小声呼痛的第一时间,路执就退了出来。
  灼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整个房间的沉闷。
  “对不起,方砚唯。”路执抱着他,右手抵在他的后背上,沿着他的脊柱,一下下地安抚着。
  浴室里流淌着哗啦啦的水声。
  路执把他弄得凌乱,又一点点将他擦洗干净,给他套上校服,帮他把翘起来的浅棕色头发一点点压得平整。
  像是在收拾一只喜欢极了的娃娃。
  “这么快?”退房的时候,前台很惊讶,“不过夜?”
  路执没理会,带他出了旅馆,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鹭屿机场。”
  车窗开了一些,有海风吹进来,湿润的气味拂过,路执的声音愈发地冷。
  方砚唯沉默着,把脸颊偏向窗外。
  “同班同学吵架?”司机看他俩的样子问。
  “分手。”路执淡淡地说。
  司机一下子就闭了嘴,专心开车。
  方砚唯的指甲缓慢地按进手心里。
  指尖疼,手心疼,身后被弄了一小下的地方也疼。
  疼点也好。
  鹭屿机场,临近登机。
  “方砚唯旅客,请您听到广播后,前往登机口登机。”
  冰冷的语音反复播报着。
  “去吧。”路执说,“我同意分手了。”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黑色的眼睛空荡荡的,看不出什么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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