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后总裁后悔了 番外篇——by简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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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庄园这么大,又这么空,宋润清跑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正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
顾谨寒这一咳嗽,让本来胆子就小的小傻子还以为遇见了鬼,吓得“啊”了一声,摔倒在草坪上。
“是我。”顾谨寒没想到会把人吓着,赶忙弯腰去扶。
可小傻子回头看见他,表情反而更恐惧了,手按着湿漉漉的草地往后磨蹭:“你,你别过来……”
男人刚才说的话宋润清可还没忘。
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过了这阵就要和自己离婚。
可阿寒明明昨天还和自己一样,为他们的婚姻而开心兴奋。
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宋润清想不通,他不能接受。
青年本来离天鹅湖就近,这一退,简直快退到湖的边缘。
顾谨寒看得胆颤心惊,连忙蹲下来抓住宋润清的脚踝,紧张道:“你别往后退了,小心掉下去。”
男人掌心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袜子透过来,就像过去他们一起度过的那半个月一样温暖。
但宋润清此时被他触碰,却只难受得想哭。
小傻子软软慢慢的声音带上哭腔,痛苦地质问:“阿寒,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顾谨寒有口难言。
其实他刚才向周乐书所说的,就是他梦中那个青年。
那个梦既真实又温暖,他能很肯定地自己对那人抱有好感。
可谁知那个人就是面前这个小蠢货。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想如果找到自己梦中那个人,就和这个小蠢货离婚,赔他一笔钱,也算不耽误了。
但转眼真相就打了自己脸,这让自尊心甚强的顾谨寒如何说得出口。
一向嘴皮子利落的男人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干巴巴憋出来一句:“那你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你救了我?”
让他信了顾迁流的谎话,还真以为是那个叫什么楚清的人救了他。
他向周乐书要青年的联系方式,也是想搞清楚,那人究竟是不是就是他梦中的“清清”。
他的话让宋润清愣了愣。
脑子不灵光的小傻子很容易被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开始认认真真回想原因。
中午的时候是弟弟先捂住了他的嘴,他没机会说。
然后他和阿寒单独在一起时,阿寒又掐他脖子,他一害怕,就都给忘了。
男人那时森冷可怖的表情,让宋润清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傻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怯弱地往后缩了缩,才说了原因。
顾谨寒终于明白中午宋润清为什么看起来会和顾迁流那么亲近了。
那个小杂种不仅当着他的面和他刚结婚的老婆腻腻歪歪,竟然还敢用这种下流龌蹉的招数堵小蠢货的嘴。
顾谨寒感觉自己头顶直冒绿光,在心里已经把顾迁流剁成了杂碎。
雪越下越大,凛冽的寒风像开了刃的小刀,吹的人脸生疼。
在刚才顾谨寒没来的时候,宋润清的头上就已经落了不少雪花,现在都已化成细小的水珠,在湖边灯光的照耀下,青年漆黑柔软的发丝上就像洒了银粉似的,闪着亮晶晶的光泽。
顾谨寒感觉这幕莫名的眼熟,又把手中的伞往宋润清那边挪了挪,尽量遮住青年。
两人都只穿了单薄的西装,顾谨寒看宋润清身体都开始打哆嗦了,皱了皱眉,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现在先跟我回别墅。”
小傻子眼圈红通通,漂亮的黑眸覆着晶亮的水光,看着就是一副可怜小哭包的模样,却在这件事上意外的执拗,摇头拒绝:“我要回家。”
既然阿寒不喜欢他,他也不要呆在这个吓人的庄园里了。
他要回他的小公寓,自己一个人煮火锅。
不给阿寒吃。
“深更半夜的,你想回哪儿去?”
顾谨寒耐着性子道:“我们都结婚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今天先和我睡在这里。”
他说完就去拽青年,想把宋润清从地上拉起来。
但宋润清还是摇头拒绝。
男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刚说过要和他离婚,现在就又说两人是夫妻,这里是他的家。
宋润清刚才被他伤透了心,即使听到他这样说,也不敢再轻信他了。
小傻子是因为不认路才跑到这里来的。
男人把他带到这里,却没有要送他回去的意思。
宋润清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伤心无助地呜咽:“我要回家!呜呜,妈妈……”
青年像是把他当成拐卖犯了一样,双手紧紧扒着石头砌成的岸缘,耍赖似地趴在地上,顾谨寒怎么都拽不起来,也有些恼火。
男人干脆丢掉手中的伞,长腿跨到宋润清身上,双手扣住青年纤细的腰肢,手臂一用力,将人从地上抱起扛到自己肩上。
宋润清身体蓦地腾空,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慌张搂住顾谨寒的脖子,害怕哭道:“坏蛋,快放我下去,呜呜……”
两人闹出的动静把正在湖中心慢悠悠划水的几只黑天鹅都吸引了过来。
这几只天鹅从小在他们家湖里长大,在专业饲养员的照料下被养得健硕巨大,黑色的羽毛像昂贵的绸缎一样泛着健康漂亮的光泽,并且一点都不怕人。
反而人更怕他们。
这玩意儿虽然一直是优雅美丽的象征,但只有被它们啄过,才知道那鲜红长喙的杀伤力。
顾谨寒先是快走几步,远离危险的岸边,才把宋润清给放下来。
前几十分钟还对他百般顺从依赖的小蠢货现在哭得满脸泪痕,还骂他坏蛋。
顾谨寒觉得窝囊,没好气道:“喂,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坏蛋,呜呜呜……”宋润清一边伤心地哭,一边诚实地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顾谨寒:“……”
妈的。
他正想解释一下自己是害怕青年落水才这样做,结果无意往两人刚呆过的那边看了一眼,正发现向他们逼近的黑天鹅。
顾谨寒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以前就被这几只大肥鹅啄过,痛得差点没哭。
“快跑!”
童年阴影再次袭来,顾谨寒恐惧道。
宋润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男人也不幸被天鹅叼住了后衣角。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顾谨寒被拖进了天鹅湖。
第35章 老婆,你不要我们宝宝了吗?
宋润清摔倒在地上,回头见顾谨寒掉下去的地方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吓得脸都白了。
“阿寒!阿寒!”青年手忙脚乱地从草坪上爬起来,惊恐地跑到湖边。
他不会游泳,没办法下水。
旁边的黑天鹅把顾谨寒拽下湖后,像报了仇似地又慢悠悠划走了,只剩下宋润清急得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徒劳地用手去够湖面:“呜呜,阿寒!”
腊月的湖面飘浮着碎冰,看着就寒意瘆人。
青年的手伸进去,瞬间两只手臂都冻麻了。
湖面半天没动静,宋润清慌得要死,笨拙地用脚勾着岸的边缘,想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到湖里,希望能够捞到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把头猛得埋入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让人感觉一阵头痛,这地方本就昏暗,湖底更是漆黑一片。
青年努力地睁大眼,巡视着四周,滚烫的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从滚出来,瞬间融入几近零下的冰水中。
下一秒忽然有人抱住他,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推了回去。
“蠢货,不要命了你?!”一直潜在水底的顾谨寒终于从湖面探出头。
男人换了口气,随手将耷拉在额前的湿发捋到后面,没好气地骂道,“靠,死鹅,迟早要把你们宰了炖汤。”
每次一看见他必啄他,吃里扒外的畜生。
宋润清倒在草坪上,呆呆地看着面前又突然出现的男人:“阿寒……”
“现在又叫这么亲热了?刚才也不知道谁还哭着骂我是坏蛋。”顾谨寒哼道。
他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嘴唇都被冻得发青,哆哆嗦嗦爬上岸。
“阿寒你没死!”
宋润清那时真的以为顾谨寒快不行了,现在看到男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喜极而泣,冲上前抱住顾谨寒。
顾谨寒的体温因为刚才呆在湖里极速下降,被小傻子紧紧搂在怀里,青年热烘烘的身体让他感觉很舒服。
“我是你老公,我要是死了,你就成寡妇了。”
青年又对自己亲热起来,顾谨寒心里有些享受,面上却还是冷冷淡淡的,用手碰了碰宋润清湿润的脸庞,然后克制地推开了他,装模作样道:“行了,别黏糊了。我身上都是水,一会儿把你也弄湿了。”
宋润清抱他的时候就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冰凉。
阿寒在冰水里呆了这么久,肯定被冻得很难受。
宋润清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到顾谨寒身上:“阿寒穿我的衣服。”
顾谨寒:“……”
顾谨寒真不知道这人脑回路怎么长的。
说他傻吧,还挺会心疼人,说他不傻,青年比自己矮了快一头,还让自己穿他的衣服。
在他愣神的时间,宋润清纤长漂亮的手指已经在他的衬衣上游移开来。
等顾谨寒回过神,自己的领口已经被小傻子解开了两颗扣子。
顾谨寒:“!!!”
顾谨寒一巴掌拍开宋润清的手,像个被骚扰的良家妇男一样快速后退,慌张地捂住自己胸前被青年解开的衬衣口,羞恼问道:“笨蛋,你干什么?!”
趁他不备夺走他初吻,现在居然还想脱他衣服?!
顾谨寒开始怀疑自己娶的不是一个小蠢货,而是一个小变态。
宋润清睁着一双漂亮的圆眸,真诚地看着他,解释道:“阿寒,你衣服湿了,这样会着凉的,我把我的衬衣给你,你先穿我的吧。”
说着,青年就又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纽扣,真要把自己全部衣服都给他。
昏暗的灯光下,青年裸露的肌肤却白得晃眼。
顾谨寒可还记得在卧室看见的那幕。
男人英俊冷淡霎时浮现一层浓重的红晕。
顾谨寒真是再受不了这种刺激,顾不上矜持,慌乱地上前制住宋润清的手,屈服道:“你可别动了,祖宗,跟我回屋换衣服就好了。”
男人冰凉修长的手碰到宋润清的手,宋润清被冰得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一边点头,一边用两只手捂住顾谨寒的手,给男人搓暖了。
走之前,顾谨寒还不忘从地上捡起来两个小石子,记仇地朝湖中的天鹅扔过去。
等到天鹅满含杀气地扑扇着大翅膀朝这边冲来时,赶紧拉着宋润清逃跑了。
两人回到别墅,都一身狼狈。
顾谨寒全身湿透,宋润清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都是在草坪上滚出来的青草汁和泥巴印,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往下滴水,身体冷得不停颤抖。
顾谨寒把他带回自己房间,给青年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让他先洗澡。
“阿寒,那你呢?”
宋润清想着男人在冰凉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当然要他先洗。
顾谨寒却会错意了。
还以为青年是想让他和他一起洗。
小傻子抬眸看着他,古典漂亮的凤眸眼尾还因为刚才的哭泣泛着一点红意,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漉漉颤动。青年俊秀苍白的脸庞漂亮又脆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古画破纸而出勾人心魄的妖魅。
顾谨寒不由滚了滚喉结。
在意识到自己盯着青年想什么后,男人耳根开始烫红,凶巴巴道:“你别打什么坏主意了。你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脏的像条臭小狗,赶紧把自己弄干净!”
然后就红着俊脸匆匆离开了房间。
宋润清莫名其妙又被骂,伤心地瘪了瘪嘴,抱着顾谨寒给他找的东西进浴室了。
男人的浴室比他的小公寓客厅还大,宋润清特别不习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披上浴袍出来了。
顾谨寒送给他的小礼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宋润清找到自己来时穿的衣服,正准备换上,房间门却突然被人打开。
“顾谨寒!!!”
顾迁流听保安的话,到网球场那边找了半天,却连宋润清半个人影都没见,打电话质问管家后,才知道宋润清早已被男人找到。
被欺骗的少年愤怒地冲回来找顾谨寒算账,打开门却正看到刚脱下浴袍的宋润清。
少年惊诧地瞪大眼,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脸颊,脖子都迅速涨起红意,耳根更是红得滴血。
宋润清茫然地回头,只看见“砰”的一声闭合的门。
弟弟来了吗?
宋润清疑惑叫道:“迁流?”
没人回应他,青年只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顾迁流,你到我房间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你他妈对清清干了什么?!”
“他是我老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说是你老婆了?去死吧你!”
听到两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宋润清赶忙套上浴袍,去开门:“怎么啦?”
此时门外对峙的两人已经快打起来了。
顾迁流早就想揍顾谨寒了,派人打都不够解气,恨不得自己亲手把他那张嘴一针一线地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