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科研老古板 番外篇——by祝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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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快放。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泥嚎\\(^o^)/~
小白:有屁快放。
江教授:默默秀头像ing
第30章 回国
跟戚白搭话的男人叫Erisc, 他本也是来观展,却在看见戚白时心脏砰砰乱跳,一眼陷入爱情。
两人语言不通, Erisc当然也没能看懂戚白眼里‘有屁快放’四个字, 只觉得美人不耐烦瞥来的一眼都这么引人沉沦。
Erisc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 话密语速快,在戚白听来跟考英语听力似的。
耳朵捕捉的字句一知半解, 就像跟酒店前台交流一样,连蒙带猜也能勉强应付,但戚白不乐意在这连比带划的听鸟语。
扔下一句轻飘飘‘sorry’, 戚白转身就走。
眼看爱情就要离开, Erisc也明白语言障碍很大, 美人听不懂英文。
Erisc锲而不舍跟上去, 用手机充当翻译,几句说明来意后把手机屏幕放戚白面前让他看。
Erisc眼神坦荡直白,直言想和戚白交朋友, 还表示愿意给戚白当导游。
Erisc,这名字戚白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
但外国人看上去长得差不多不说, 名字也一长串大差不差,这个艾克里, 那个斯蒂芬,戚白没放心上。
戚白没什么兴趣,但Erisc不达目的不罢休, 自觉为他介绍展馆里的画, 他说两句,手机翻译成中文再播放出来, 从作者到作品,说得头头是道。
是个内行人。
戚白眉梢一挑,看他。
Erisc这次读懂了戚白的眼神,骄傲一挺胸,对着手机嘀咕一串。
戚白懒懒抬眼一看屏幕,就见上面写着——
我是专业的,我比这些人画得漂亮。
戚白有些意外,紧接着Erisc就打开手机,给戚白看自己的作品。
看着相册里一幅幅画风略熟悉的画,戚白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Erisc这名字耳熟了。
获得‘艾洛夫视觉美术展’第三名的人,就叫Erisc。
‘艾洛夫’获奖名单公布时,不止有获奖者的名字和国籍,还公布了参展作品。
戚白在官网看到过Erisc的作品和个人基本介绍:
Erisc,英国人,二十八岁,擅长画人物,尤其是擅长画纯洁美丽的少男少女,他的作品色彩大胆丰富,构图不循常规,但他笔触细腻,很注意细节,成品往往奇幻柔美又不空泛。
他获奖的作品有一句评语:
是一种美的享受,对眼睛非常友好。
还有传言,Erisc之所以笔下那么多俊男美女,是因为他本人也是‘美’的忠实追求者——
不管对象是男是女,只要是美人,Erisc来者不拒,主动追求。
Erisc一年能遇见八百次爱情,俗称:渣男。
随便逛逛都能遇到Erisc,这是戚白没想到的。
不过来画展的同行不少,也算不上缘分。
知道Erisc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戚白对他的态度好不少,简单的字句也用不着手机翻译了。
美人的英语水平忽然间突飞猛进地提高,Erisc双眼一亮,认为是自己的爱情感动上帝。
两人一起逛展,话题大多都围绕画作展开,没聊两句,Erisc也意识到戚白不是个凑热闹的小白,便多问了一句。
在知道戚白的名字后,Erisc先是一愣,随即一拍脑门:
“oh,I remember you!”
就像戚白会关注其他获奖者信息一样,放在他这个第一名上的注意力只多不少。
其他选手包括Erisc,都是抱着‘我才××名,我倒要看看第一名是什么样’的想法去的官网。
然后心服口服退出。
知道戚白就是得了第一名的东方画家,还如此年轻,天生白皮肤的Erisc脸上浮现一丝赧然。
为自己刚才那照顾外行小白的讲解;也为自己最开始的自夸。
Erisc收敛了,不再像花孔雀一样绕着戚白卖弄。
在知道戚白也是专业的后,Erisc心里名为‘爱情’的火苗烧得更猛烈了,直呼有缘。
他甚至想让戚白给自己当模特。
Erisc认为既然是同行,戚白肯定能理解自己此刻激动。
然而戚白毫不犹豫拒绝了Erisc的提议。
被拒绝后Erisc有些丧气,但在得知戚白他们一行人会在这座城市停留好几天后,又很快打起精神,笃定戚白和自己接触几天,就能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好男人。
此等自信,戚白对此的回应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白眼。
……
遇见年教授一行人时,年教授对跟在戚白身边的人形尾巴很好奇,在得知他就是Erisc后,欣然同意他这几天同行的请求。
年教授显然对戚白能这么快结识新朋友很高兴,笑弯着眼对戚白道:
“我就说多出来走走对你有好处吧?你们年轻人,就是需要多沟通讨论,互相进步。”
戚白没说Erisc这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说服自己给他当模特,顺着年老头的话应了一声。
场馆内有布置用餐的区域,可到了饭点,Erisc说主办方准备的餐食肯定不合戚白他们的胃口,给他们介绍了一家中餐做得很好的中餐厅。
还热情表示相逢就是缘,他可以带路请客。
年教授吃不惯西餐,Erisc这个东道主如此上道,也没理由拒绝
也有人表示好不容易出趟国,要感受一下地道正宗的西式风味。
于是兵分两路,愿意吃西餐的自己解决,想吃中餐的跟着Erisc走。
Erisc是开车来的,装不下戚白年教授一行人,他又周到地叫了两辆车,最后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邀请戚白上车。
戚白扶了下石阶的年教授一把,把年教授安排到了副驾驶。
“谢了。”
Erisc:“……?”
在后座落座后,戚白降下车窗看还站在原地的Erisc,问他怎么还不走。
美人不肯赏脸,Erisc郁闷绕去驾驶座,发动汽车向餐厅驶去。
***
Erisc介绍的中餐厅老板是中国人,菜品迎合当地人的口味做了改变,味道比不上国内餐馆正宗,但比冷冰冰的培根三明治好吃太多。
Erisc不会用筷子,用叉子艰难扒拉米饭时还不忘跟戚白搭话。
Erisc态度太过积极殷切,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年教授都注意到了他对戚白的不同寻常。
年教授席间皱眉小声问戚白:“这个埃什么克,是不是喜欢你啊?”
“不。”戚白道:“他只是想找个模特。”
不等年教授开口再问,戚白手机响了,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刘博特打来的——
在给戚白送钱时,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戚白疑惑对方怎么这么快又给他打电话,起身去旁边接电话。
“hi~”一声响亮的招呼声后,刘博特道:“戚,我忘了跟你说,离画展不远还有一家中餐厅味道也不错,你有空可以去尝试一下。”
不愧是去南大做过交换生的人,刘博特的中文口音虽重,但说长句也不卡顿,吐字还算清晰。
不像Erisc,一句‘你好’还山路十八弯的拐。
听刘博特说完,戚白道了谢,说自己已经在餐厅了。
刘博特有些意外:“哇,你们自己找到了吗?”
戚白:“不是,有人带我们来的。”
刘博特:“真幸运~”
挂了电话后,戚白继续回去吃饭,而刘博特则尽职尽责地给‘江’回邮件,说戚白在这里认识了很好的朋友,让‘江’不用过多担心。
刘博特认为江鉴之哪儿都好,就是做事太过审慎平板,朋友出国一趟,连对方饮食都要问一句,还特意让自己找几家口碑味道不错的中餐馆。
戚又不是小孩子了。
国内此时正是夜色渐浓时,可江鉴之仍在书房查找文献未休息,刘博特的邮件发来后,他第一时间留意到。
戚白把Erisc的事跟刘博特提了两句,可刘博特为了让江鉴之放心在异国他乡的朋友,在邮件里添油加醋,瞬间把两人描述成萍水相逢、相见恨晚的知音。
在看到刘博特邮件里那句‘志同道合的同龄朋友’时,江鉴之握住鼠标的手指微顿,眼眸沉了沉。
鼠标的光标在页面停留许久才往下滑动,江教授把整封邮件逐字逐句认真看完后,才给刘博特回了信。
退出邮箱,江鉴之手中的书翻了两页,目光又不自觉看向搁置一旁的手机。
他和戚白最后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之前的那通跨国视频上。
从那之后,戚白没有再发来只言片语。
深夜的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叮’一声轻响,手机提示音让江鉴之回神,浅色眼眸有浮光闪过,江教授拿过手机一看,不是消息,是戚白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
一张连食物带人的大合照,照片中戚白拿着黑色长筷,微微抬眼朝镜头瞥来一眼。
拍照的人显然不是戚白,更像是他正吃饭,离镜头最近、这个只露出半张笑脸的人,出其不意拍了一张。
戚白只发了一张照片,一个字都没写。
戚白表情淡淡,但眼睛弧度是弯的,看着心情不错。
江鉴之的目光从戚白脸上挪开,落到他旁边那个外国男人身上。
男人一手放在戚白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比了个‘耶’,对着镜头笑容灿烂。
这就是戚白认识的新朋友;
志同道合的同龄人。
江鉴之心里莫名不快,眉头微蹙把男人的脸放大,用严谨的态度审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眼角皱纹这么多,哪里像戚白的同龄人?
用对待学术的态度对Erisc挑剔完后,江教授认为‘同龄人’这说法掺假。
志同道合,自然也有待商榷。
***
画展举办一周,但戚白他们不可能在里面参观七天,两天后,年教授带着戚白在这个城市四处游玩拍照,美名其名曰:艺术考察。
但年教授年纪大精力有限,第四天就躲在房间死活不愿意出门。
年教授裹在被子里成了咸鱼,抗拒出门:“你和Erisc去吧。”
戚白:“……也行。”
Erisc这几天还真的跟在戚白他们身边,带他们去这座城市的景点游玩,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
好在戚白他们这一行人中有人懂英语,不然全靠手机翻译根本跟不下来。
年教授不去,其他人自然也没跟着戚白和Erisc。
难得的两人相处时光,第二天天还没亮Erisc就来敲戚白的门,说要带他去看朝阳。
为了今天的‘约会’,他还斥巨资买了两副智能耳机,可实时翻译,准确度还蛮高。
Erisc:“在塔楼上,你能欣赏到这座城市最美的朝阳!”
被吵醒的戚白打了个哈欠,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无语:
“这就是你凌晨四点半叫我起床的原因?”
国外的月亮没有比国内圆,太阳同理,他要是想看美丽的朝阳,国内随便一座高山或楼顶就能满足他。
可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戚白最后还是换了衣服下楼,看到停车场停着的那辆机车,戚白眉梢一抬,似笑非笑地看了Erisc一眼。
Erisc理直气壮说汽车开去保养了,今天只有机车。
为了今天这场和绝美朝阳的相遇,Erisc还周全准备了两套画具。
Erisc垮上机车,动作潇洒地扔了一个黑色头盔给戚白,头一扬,让他上车。
戚白稳稳接住了头盔夹在腋下,却没动。
戚白看着意兴盎然的Erisc,忽然开口:
“之前忘了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
智能耳机的翻译落后半拍,等Erisc明白他什么意思后,张大嘴‘啊’了一声。
“不对。”戚白改口:“我们快订婚了,严格来说,我有未婚夫。”
Erisc:“???”
过了好一会儿,Erisc才从美人名花有主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可怜巴巴瘪了一下嘴,问戚白还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朝阳。
朝阳可以看,但很明显,Erisc的爱情没了。
Erisc万花丛中过,美人能带给他作画的灵感,是他的缪斯,但他爱情来得快,抽身也快。
他喜欢两情相悦且新鲜的爱情。
他不介意戚白有未婚夫,反正又没结婚,但他看戚白这模样,就知道对方介意。
短暂的爱情飞快凋零,Erisc虽然遗憾,但也没纠结多久——
爱情没了,友情也是可以一起看朝阳的!
戚白还是上了Erisc的机车,只是把画具放在了两人中间。
骑机车来的算盘落空,Erisc开玩笑抱怨说东方人就是保守。
戚白挑眉怼了回去:“你们开放,街上裸奔,一次睡三。”
风声把戚白的话带入Erisc耳里,Erisc就笑,笑完心中又怅然若失:
“你不能和你未婚夫分手吗?”
戚白毫不犹豫:“不能。”
Erisc:“why?你很爱他?”
戚白随口道:“差不多,也就离开他要死的程度吧。”
Erisc被他话里的严重性吓了一跳:“这么严重,他很帅吗?”
想了想江鉴之那张脸,这题戚白总算不用昧着良心回答了,干脆点头:“非常帅!”
Erisc不甘心:“比我还帅?”
戚白:“当然。”
戚白斩钉截铁的回答,让Erisc伤了心,识趣地没问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