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O的渣A回来了 番外篇——by宋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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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手插在裤子口袋,看着看他,“那晚发生的事。”
江宝晨一下僵在那,随后漂亮的脸蛋上表情就臭起来。
他发现顾晔真的很不会看眼色,这种事两人讳莫如深就好,非要搬到台面上来干什么?
又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
他瞪顾晔。
顾晔说了一句抱歉。
顾晔说:“那晚发生的事,我其实记不清楚。”
只记得在漫长的等待里失去了原先准备好的所有耐心。
本来是要好好说,好好告别,给Omega留下自己最体面最绅士的那一面。
最后却彻底搞砸。
只因为看到那一幕,心脏颤抖,无法接受。
失控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可不能否认的是,失控时做出的事,却最能填补他内心的恐惧和空虚。
那出自本能和最压抑的欲望。
这个地方,不管对他,还是对Omega,都有着糟糕的回忆。
不应该那么早回来的。
可迟则生变。
他怕江宝晨反悔。
顾晔又向江宝晨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如果知道,我肯定会先打几针抑制剂。”
尽管身体有抗药性,大不了一支不行就打两支三支。
可顾晔真不知道吗?
最开始的易感期,不也是在咖啡厅外看见江宝晨扑进贺靳林后被刺激出来的。
他真正不知道的是……
竟然会在楼下,看到江宝晨接受别人的吻。
顾晔目光不自觉落在面前Omega的唇上。
如果顾晔再没眼力价一点,江宝晨说不定会生气,但这么好好道歉了,再计较反而显得自己钻牛角尖,他摆摆手,“嗐,都过去了,别把气氛搞得那么凝重,今天是来搬家的。”
顾晔神色稍缓,“嗯。”
“走吧。”
“好。”
正是大年初一,天气又放晴,所以小村子特别热闹。
走街串巷的比比皆是,穿着新衣服的小孩儿你追我赶的玩闹,巷子的青石板上洒满了红彤彤的鞭炮碎屑,就这样,耳边还时不时的响起一两声摔炮声。
几个妇人围桌在屋外打麻将。
麻将桌脚还图吉利的贴着红纸。
其中一个看见江宝晨,立刻笑着打招呼,“哎哟小晨!一大早上哪儿去啦?”
江宝晨看去,先回答刚回来,再喊陈阿姨早上好。
牌桌上的阿姨基本都认识。
所以其他三个看过来时,江宝晨就笑着挨个儿叫人。
一局刚完,先看见江宝晨的那位陈阿姨一边搓着牌,一边拿好奇的眼神打量江宝晨身旁跟着的气质出众高大英俊的Alpha。
那眼神直白,像是掂量一个物件儿。
顾晔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用没礼貌的目光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现在别人看到他,点头哈腰都来不及。
他心中有些不悦,眼神冷然。
但妇人已经移开目光,挤眉弄眼一脸八卦的问江宝晨:“小晨,男朋友啊?长这么帅的!”
江宝晨哈哈笑了两声既没承认也不否认。
身旁的顾晔眉几不可见的一扬,心情云销雨霁,甚至对着那妇人微颔首,客气道:“阿姨好。”
“好好好!你也好!”陈阿姨眉开眼笑特别热情的模样,还夸说:“哎哟哟小晨是好福气啦!找了个这么俊的男朋友,一看就是会疼人的呀!”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呀是呀,看着真的有气场有派头噢,小伙子在哪儿工作啊?”
这种就是八卦。
没什么必要太仔细认真回答,说个在城里都行。
可顾晔显然不知道,说:“在RC。”
村里住的都是Beta,男人主外妇人主内,平时炉灶孩子柴米油盐的根本不关注时事,更不会知道研发抑制剂的大公司,所以压根没听说过。
就有人问:“哎呀那是个做什么的公司啊?”
“公司大不大啊?”
“你在公司里是职位啊?”
“年薪多少?在H市买房了没有呀?”
“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呀,老家哪儿的?家里有弟弟妹妹没有啊?”
看着阿姨们起了兴致,牌都不打了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江宝晨替顾晔解围说:“阿姨你们就绕了他吧,他不太会说话。房子是已经买了的,今天就是来一起搬家的。”
“哎哟哟,小晨今天就要去城里住了呀?”
“那可真的是好福气!下辈子就不用辛苦啦!”
江宝晨始终是笑着的,说:“那陈阿姨你们继续打牌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嗷。”
“行行,快去吧,等以后结婚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这群阿姨啊!可是要去喝你喜酒的!”
江宝晨笑说一定一定,然后就拉着顾晔走了。
顾晔低头看自己被Omega牵着的手,耳边是咚咚的心跳声,他想着“结婚”想着“喜酒”,都有些出神了,突然身后传来麻将“哗啦哗啦”撞在一起的搓洗声音,间或还有掩盖不住的妇人们的大嗓门——
“哎,要不怎么说长得好重要呢?找的对象这么帅还有钱。”
“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哪一个来找他的长不帅,不有钱啊?开的车子一辆都比一辆贵!”
“也是。”
“现在年轻人啊,啧,私生活太乱了,一会儿跟这个好一会儿跟那个好,花枝招展的想办法钓凯子,我女儿长大了要是敢这么乱来,真丢死人了,腿都给她打断!!”
走远了,逐渐听不见了。
顾晔心却微微一沉,看向江宝晨。
江宝晨早习惯了,察觉顾晔不太高兴的视线后,说:“没事,阿姨们就是随口八卦一下。她们平时也没其他事儿忙,可不就只能在牌桌上聊聊天儿么。”
顾晔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江宝晨看他有话要说,“怎么了?”?
第91章
顾晔到底是摇头说没事。
他想的其实是:那以后还给不给她们送请柬?
但这话题太早, 不适合这时候说。
进了小道,上了楼。
江宝晨用钥匙开了门。
去过顾晔的大豪宅,面前这小小出租屋就显然小得可怕。
不过相比于顾雪桥那拥挤的木板房,这又好多了, 起码光线敞亮, 家具一应俱全, 而且东西虽然多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仔细看, 挤是挤了点, 完全不乱也不脏。
当然, 有被闯入的痕迹。
某人的杰作。
江宝晨把踢翻撞歪的椅子桌子扶正, 眼前迅速闪过那晚的画面, Alpha滚烫的呼吸疯狂搅动的吻, 还有那粗重用力的手指, 山一样坚硬的胸膛。
身后传来叫声。
江宝晨猛然回过神,微微颤抖的手指把椅子扶起来, 他脸色还有点白,嗓子也有些干。
顾晔问他哪些东西要拿回去。
“这里的大件儿基本都是房东的, 电视机、冰箱,床,煤气炉灶那些。”江宝晨没看他, 往厨房走,“剩下的都是我的。”
顾晔其实已经来过很多次,但这么堂堂正正的是第一次。
他摸摸桌几上花纹漂亮的玻璃水杯, 又拿起电视机旁边的仙人球盆栽。
江宝晨在厨房整理好心情, 走出来看见顾晔拿着小盆栽, 就说:“那仙人球是我之前花五块钱买的, 因为房间里得有点绿化嘛!本来一开始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但我只要拿水抽纸都会被扎到,气得不行,就给放这了。”
顾晔听他说的事笑了下,又想到这刺扎了江宝晨好几次,笑不出来了,皱了下眉放下。
“哪些要带走?”
“我看看啊……用掉差不多的就不要了,我先去收拾一下衣服。”
出租屋实在太小了。
顾晔个子高,光是站着就已经非常占地方。
所以江宝晨很嫌弃他,不让他走动,罚站在墙角。
顾晔手里捏着江宝晨拆开的面包,咬了一口,是很甜,里面的沙拉酱甜得他后颈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但看着Omega,他还是一口矿泉水一口面包的都吃下了去。
衣柜里的衣服收拾得很整齐,但等江宝晨一趟趟搬到床上,那些衣服就变成了一堆高高的小山。
江宝晨抱着最后几件衣服,看着“衣服山”咋舌:“我竟然有这么多衣服吗?”
那么小的衣柜是怎么塞下去的。
顾晔走过去,拿过江宝晨手里无处安放的那几件。
衣服摸上去的触感并不让人觉得廉价劣质。
顾晔翻了下,看到了商标。
是国内的牌子,几千几万不等,但都不应该是一个省吃俭用住这样偏僻拥挤的小出租屋的Omega会买的才是。
他转头看向其他的。
这一看,看出来衣服质量好坏参半,贵的比较新甚至有些商标牌子都没拆,而便宜的看上去就经常穿,有的掉线,有的褪色洗得发白,还有的起了小毛球。
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手买的。
不是江宝晨自己,还能是谁?
顾晔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名字。
他心中有些不悦,把几件衣服丢到了“小山”上,却神色如常的说:“我看很多都没穿过。”
“啊,那应该是大贺给的。”江宝晨说起来就挺苦恼的,他扒过来两件叠起来,“他不是模特吗?有很多品牌商赞助,所以每次换季都要给我带新衣服,我都说了我穿不完穿不完,也穿不上,衣服太多了,可他还是要带。”
“那些衣服偏偏都还很贵,我只要穿出去就会被同事各种‘盯’。”
“后来嫌麻烦,我就不穿了。我一个打工的,穿那么贵的干嘛?”
江宝晨也没办法,大贺很喜欢动他的衣柜。
不。
他的生活,大贺几乎都干涉到了。
最开始还好,因为很多事他的确不懂,需要大贺帮忙处理,但后来他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矜贵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小少爷,可大贺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还是费心费力的照顾到方方面面。
好像离了他,自己就不能生存一样。
所以他有时候会故意叫大贺“贺爸爸”,大贺这些年操的心,真的快比当爸的还要多了。
顾晔淡应了一声,就拿过江宝晨手里的那几件牌子货放到床上,“那这些就不带了。”
“啊?!”江宝晨立刻摇头:“不行不行!这些都很贵的!”
“你又不穿,留着压箱底吗?”
顾晔说:“如果觉得可惜,小区常常会有旧物捐赠的活动,我可以通知人来把这些拿去捐了,给山区没衣服穿的孩子。”
他本来还想说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
思及对方现在的身体情况,到底是忍住。
江宝晨觉得顾晔说的有道理,但又犹豫,“都是大贺送的……”
别人送的礼物这么随便处理掉是不是不太好。
顾晔敛眸,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也说了,只是品牌方按季上的新品赞助,白送的。”
江宝晨:“……”好像被说服了。
“外面有什么要收拾吗?”
“多了去了了!我那几个枕头还有我的懒人沙发我的书都要带走!”
“你看什么书?”
“……武侠小说。”
顾晔笑了,见Omega的注意力已经跟着转移,就又轻描淡写的把话题扯回来且一语决定,“那这些衣服我让小区的人来取,带的话,就带你平时常穿的那些。”
“噢。”江宝晨应:“那行叭!”
两个人一起择衣服。
江宝晨整理到一件蓝色印花T恤时,突然有了莫名的分享欲,拿起来跟顾晔说:“这件我经常穿!!穿起来超级舒服的,还不起球,在夜市摊买的,三十块一件,我一百块买了四件。”
他一脸淘到宝占大便宜的表情。
顾晔跟他聊天,“四件一百?不是要一百二吗?”
“砍价呀!”江宝晨说:“夜市摊是可以砍价的!老板开价越高你往下砍的越恨,如果摊主开个五百,你完全可以问他五十卖不卖。”
顾晔有些诧异,但又忍不住笑起来。
江宝晨在衣服堆里翻,说:“其他三件是别的颜色和款式,还有一件黑色长袖,我用来当打底衫穿,也很舒服,料子很软。”他翻了个底朝天,只翻出来另外夏天穿的T恤,之前洗掉的长袖不见了。
不见了?
能上哪儿去?
江宝晨跪坐在床上,纳闷的咦了一声,不信邪的继续翻找,“不对呀,我好像有洗掉吧……”
江宝晨有个很好的习惯,穿过要洗的衣服和要再穿一两天的衣服分开放,要洗的提前放在浴室的脸盆里。
这样一来用洗手间浴室的时候就会想起来,顺手搓洗掉。
那件长袖,他记得前两个月才穿过的。
也有印象放在了脸盆里。
既然放在脸盆里,就不可能不洗,洗掉的话就不可能不晾晒再收进衣柜里。
顾晔问:“怎么了?”
江宝晨:“那件长袖好像找不见了。”
顾晔:“……”
“大贺不会丢我衣服的呀,难道是他觉得太久了?”
顾晔说:“找不到就再买吧。”
“不是啊,就是很怪。”江宝晨起来进浴室,盆子当然是空的,再看到盥洗台前放牙刷杯子的平台,他不由拿起牙膏,有点疑惑的自言自语:“我之前用的是绿茶牙膏吗?”记得当时超市买的是薄荷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