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丑妻——by金家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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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陵想对付的只是大房二房,他并不想气到老爷子,因此见老爷子这样,不由有些愧疚。
“生得了身子,生不了心思的,您养好身子最重要。”他边说着,边捧了一盅参茶过去。
江老爷子接过了,抿了两口,又还给他,道:“哪里宽得了心呢?如今我还在世呢,他们一个个就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要是我死了,还不是立刻分了家产好分家?”
叶嘉陵闻言,笑起来,道:“爷爷,哪里就跟乌眼鸡似的了?”又说,“您保重身体最重要,您在,才能管住他们。”
“我知道你是最关心我的。”江老爷子拍拍他的手,说,“我没跟你讲过吧,你长得很像我那个夭折的小女儿,你在我面前尽孝,就像她在一样……我觉得她要是在,肯定也和你一样,乖巧懂事,从不让我操心。”
叶嘉陵怔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当初自己可以嫁进来,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江老爷子那个夭折的女儿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熬多久……今年过完年,我会让律师把遗嘱立好,到时候,我心目中留给阅儿的那一份,都留给你。”
江老爷子平静地说道。
第69章 遗嘱一二事下
然而这句话在叶嘉陵听着,不啻于炸雷。
“爷爷!”叶嘉陵脱口叫道,“我关心您并不是为了钱,我在叶家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您和爸爸妈妈、倚楼看得起我,把我当晚辈一样疼爱……我也把您当我亲生的爷爷,并不是为了钱才做这些的!您千万不要把遗产留给我,我不要……”
“好了好了。”江老爷子笑着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别着急,我知道你的心思。”
叶嘉陵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强调:“爷爷,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多钱,我更想要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
希望自己被人尊重,被人关心,而不是像狗一样活着,仰人鼻息,摇尾乞怜。
等晚上江倚楼回来,叶嘉陵把这件事跟他说了,江倚楼却说:
“这有什么,爷爷的这些财产,反正都是给我们的,你不要,无非是我们三家多分一点点而已。”
“我是真的不要么。”叶嘉陵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认真道,“其实我以前也只是想自己有一个住处,再好一点,能买辆车,现在和你在一起,这些物质要求都实现了,就也没别的想法了。”
他本来就不是有多大物质欲望的人,对付大房二房,也是想帮江倚楼坐稳了江家继承人的位置,他自己本身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我知道。”江倚楼一把搂住他的小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蜜桃香,心里美得不行——自家老婆,当然外貌人品都是最好的。“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拜金呢?我只是想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坦然接受就好,不要不安,无愧于心就好。”
“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叶嘉陵仰着小脑袋,笑得乖巧又甜美的看着自家俊美无匹的老公,“倚楼哥哥你真好。”
江倚楼伸手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捉住他的手把玩:
“我哪里好了,天天都这么忙,连蜜月都没和你一起度过……过年期间去国外玩吧,你想去哪里?”
叶嘉陵听了,撒娇似的勾住他的脖颈,投进他怀里:
“我都好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江倚楼便立刻满心柔软,他家小猫再怎么成长,在自己面前,永远是那只甜美可爱的小可怜,他伸手紧紧拥著他:
“我也是……不过,我还是很想把我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所以我带你去意大利的一个小海岛,好吗?那里风景很美,太阳也很好,我最喜欢那里的沙滩,你去了肯定也会喜欢的。”
“好,我……”叶嘉陵正说着,忽然面色一变,手捂住自己胸口,头朝外,剧烈的呕吐起来。
只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是干呕。
“怎么了?怎么了?”江倚楼连忙拍他的背,看他吐得厉害,小脸煞白,一边帮他取了纸巾,一边问,“刚刚晚餐吃什么不干净东西了?”
叶嘉陵接过纸巾擦嘴:“没什么的,就是突然反胃,觉得恶心……”
其实他从前天开始就总是有这种感觉了,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闻到油腻的味道,忽然就干呕,吐得天昏地暗,但很多时候都什么也吐不出来。
但他不敢跟江倚楼说,怕他操心,于是便道:“没事的,今天晚餐的油爆大虾太好吃了,我吃得太多了,现在想起那个油腻的味道就有点想吐。”
说着,还朝江倚楼娇憨地笑了一下。
江倚楼就是忙得很多时候都不能回家吃饭,因此他听了这些,也不笑,只说:“最近的确太忙了,主要是年尾……从明天开始我会回家吃饭的,到时候一定好好管你吃饭。”
叶嘉陵忙说:“没什么的啦,倒是你,在公司的时候午餐和晚餐都要好好吃……”想到什么,他道,“不如我明天开始带晚餐去公司找你,你监督我,我也监督你?”
这样也不打扰江倚楼工作,多好。
“也好。”江倚楼把他抱得更紧一点。“嘉陵真是我的小宝贝。”
叶嘉陵的确是他的珍宝——长得漂亮身材好,善良温柔又体贴,现在还被自己调教得又聪明又伶牙俐齿,有这样的老婆,他真是何其幸运?
……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叶嘉陵正在和下人一起打包饭菜,有个陌生号码打了电话进来:
“喂?”
“是我。”是个女声,很耳熟。“我是江心楼。”
叶嘉陵挑眉,她打给自己干什么?
“我刚刚查到,江与楼贿赂的证据原来是你发给我的……我早就该知道的。”
叶嘉陵闻言,也不心虚,走到客厅里,慢斯条理地在沙发上坐下,道:“我觉得姐姐你应该很需要,所以我就发给你了啊,怎么,姐姐想谢谢我吗?”
江心楼嗤笑了一声,道:“之前在你和倚楼的婚礼上,我就见识到你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
“是吗?”叶嘉陵的语气很无辜,仿佛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谢谢姐姐的夸奖了。”
“你借我的手对付江与楼,可真是好聪明的一步棋,现在爷爷那里你们三房干净得像白莲花一样,倒是我们,个个为了家产斗得你死我活,三婶要是早有你这个儿媳,也不至于经常被大伯母和我妈气得半死。”
江心楼说了这么多,叶嘉陵可不认为她就是为了夸自己,便平静问道:
“那姐姐的意思,是要跟我联手,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更或者,与我为敌呢?”
江心楼笑了起来:“你真是好自信。”
“当倚楼的另一半,当然自信。”
江心楼听着他的话,语气陡然变冷:“但我并不像他们那么好糊弄,叶嘉陵,你天天往爷爷那边跑,不就是想多分点财产吗?我还听说,今天爷爷就跟你说,过完年要把律师叫来拟遗嘱,还要给你留一部分……”
叶嘉陵蹙起眉。
江心楼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一个外姓人,还是私生子,从江家分钱,你配吗?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分到一分钱!”
那边说完就掐掉了电话。
叶嘉陵怔了几秒,随即不由嗤笑不已,他本来以为江心楼是个明白人,原来也是个糊涂人,她以为人人都跟她弟弟一样吗?
本来还想跟她和平相处的,原来在豪门,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关系,还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第70章 霸道和尚爱上我一
薛羡鱼最近很烦恼。
欧岳那次跑到他家里,他妈妈当然高兴得不行,欧岳还有意无意跟他妈妈说,他跟薛羡鱼是“命中注定的有缘人”,他妈妈立刻心领神会,于是天天都致力于把自己小儿子嫁给自己的爱豆。
薛羡鱼:阿弥陀佛,大姐他是和尚啊!
他日常的爱好就是听佛经念佛经抄佛经,关键还不沾荤腥,可薛羡鱼自己是个麻油屁股,安安静静坐不了十分钟,关键还无肉不欢,最喜欢的就是炸鸡涮牛肉烤猪肉,三天不吃肉就跟饿狼似的眼冒绿光!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跟欧岳其实并不太熟,两人就见过三面,哪能这么快就确定关系?
他把这理由跟他妈妈说的时候,他妈妈笑呵呵地说:
“哎呀,正好,欧岳说邀请我们去申城的大佛国寺住两天玩玩,不如咱们也去体验体验,顺便拜拜佛?”
“我不去!”薛羡鱼对和尚庙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更愿意去住剧组酒店挖八卦。
“你不去也得去!”薛妈妈变脸变得飞快,“连陪妈妈去拜佛都不愿意?你是不是亲生的?”
薛羡鱼:……
“行行行,你高兴就好。”
于是母子俩一起去了申城城郊的大佛国寺。
其实真正的大佛国寺在京都,不过申城的大佛国寺也够大够气派了,山门巍峨,耸入云霄,韦陀扛着巨大的韦陀杵,佛身金光闪闪。
薛羡鱼看那韦陀,这大佛国寺别说招待云游的僧人三天,恐怕招待三年都没问题。
接待母子俩的是一个年轻的和尚,穿着蓝灰色的僧衣,长得很俊俏,说:
“吽月师叔吩咐,二位贵客请到东边芥子居就住。”
薛羡鱼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芥子纳须弥的典故,只以为是“戒子居”,小声嘟囔说:
“为什么佛祖这么喜欢当人家爸爸?”
年轻俊和尚噗嗤一声笑了,说:“芥子居不是告诫儿子的意思,这是吽月师叔取的,寓意佛法无边,将世间苍生都纳于胸间的意思。”
薛妈妈于是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记:“太丢人了,你少说话!”
薛羡鱼噘了噘嘴,不说话了。
三人走过长长的石子路,穿过一条一条的走廊,路过一座又一座的殿宇,最后经过垂花门,终于进了一个中式的庭院,庭院很大,很繁复很华丽,比薛家还要奢华许多,明明已经快过年了,还开了许多富丽堂皇的牡丹花和山茶花,有一眼活泉水不知从何处引进来,流经整个庭院,薛羡鱼弯腰一摸,竟然与人体温度相差无几。
年轻俊和尚说:“女眷住南厢房,男施主请到北厢房。”又说,“这里本来就是招待外客居住的,和外面的酒店相似,有专门的人送餐、打扫房间卫生,二位请不要有顾虑。”
薛妈妈很开心地说:“哎呀,你们考虑得真周到!”转身拍拍自己儿子的肩,“等下欧岳来了,你好好跟他聊聊。”
薛羡鱼:……
晚上吃饭的时候,欧岳真的来了。
当时薛羡鱼和薛妈妈在芥子居的一间厢房里,席地而坐,正等素菜上来,忽然,移门开了——一身僧衣的欧岳进来了。失眠航班zl
薛羡鱼还是第一次看欧岳穿僧衣——那僧衣是白色的,纤尘不染,还有金线银丝绣好的卍字图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灯光一照,却会发亮的那种,欧岳长得本来就俊美,一双墨黑的眼睛在不说话的时候比天上的清月还要冷三分,如今这白色僧衣一穿,愈衬得他清贵无匹,俊美如神祗。
薛羡鱼都看呆了。
欧岳关上门进来,微笑着跟薛妈妈打了声招呼,薛妈妈也是被他惊艳,连连夸他“仙风道骨”“宝相庄严”“世间少有”。
欧岳只是淡淡地笑,看了一眼又化身小呆瓜的薛羡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吃完饭,欧岳说可以去泡温泉,寺里有一眼天然的温泉,温度也刚好,冬天泡泡对身体好。
薛妈妈就很热情地拜托欧岳:“鱼鱼这个小笨蛋,每次泡温泉都要昏古七,阿岳你陪他去,啊?”
欧岳自然义不容辞。
薛羡鱼:……
两人去了北厢房边上的温泉池,两人各自去换浴袍,薛羡鱼不是个讲究人,穿上浴袍之后腰带也不系,随手一拢衣襟就出来了。
早在那里等他的欧岳看见他,看他大片胸口的肌肤露出来,在灯光下反着莹莹的光,黑眸不由得又深了许多,他说:
“你怎么不系腰带,这样衣服很容易散开。”
薛羡鱼大喇喇说:“哎,我系不好,不系了。”
“我来帮你吧。”欧岳走过去,取了腰带,又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双手分别穿过他的手腰间。薛羡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又闻到了那股檀香味,苦涩的,冷冽的,却浓郁得极富侵略性。
欧岳像是在拥抱他。
他一想到这个,脸颊都热了起来,尤其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侧脸,和对方好看的鬓角。
“好了。”欧岳离开他,刚想在说些什么,他的电话响了。
他走过去,从一边茶几上取过手机:“喂?师父。”
薛羡鱼第一次听他和他师父打电话,不由有些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大佛国寺的主持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那边似乎说了欧岳不太想听的事,欧岳的眉头蹙起,表情也不太好,他说:“嗯……我知道了……好的,我知道了。”
说了几句就挂了。
薛羡鱼本不想探听他的隐私,但是见他面色不悦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欧岳抬起眼睫看他,目光深深的,仿佛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告诉他,随即道:
“我师父说,过年让我回去。”
“这是好事啊。”